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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是七年前，刚刚接手一个新生班，四十几个女生，有的纤细高挑，有的玲珑娇小，有的活泼张扬，有的沉静内敛，一群青葱的女孩。我是她们的班主任，教她们语文，在教室里，我和她们一起阅读、讨论；在操场上，我和她们一起唱歌、跳舞。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一只大鸟，领着一群小鸟正在长大，身上五彩斑斓的羽毛，美丽而恣意。
一节作文课，我和她们侃“最美的××”，这是那天的作文题，学生们纷纷发言。有的说：“老师，我要写最美的妈妈，因为妈妈是最美、最值得爱的人！”有的说：“我要写最美的老师。”有的说：“老师，我要写最美的小诗。”小诗是我们班的“明星”，高挑个，白皮肤，尤其是她的眼，很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黑的眼珠，显得灵动俏媚。她们的发言，不论是选题还是立意都颇令我惊喜，只有你，小妮子，坐在角落里，用一支笔在纸上使劲地划拉着，那纸上留下了一条条深深的划痕。
我轻轻地走到你身边：“怎么不写啊？”
“老师，我不知道该写什么。”
“你看，同学们说得多好啊！其实，生活中有很多很美的东西！”
“哼，我不觉得。”
我听出了你的不满和一丝丝抱怨。瘦小的身躯，穿着略显宽大的衣服，圆圆的小脸，有一双羞怯的小眼睛，淡淡的雀斑长在你白皙的脸上。我听见教室里起了一片骚动，“哈，是羡慕嫉妒恨吧！”不知道是谁，小声地说。这时候，我才知道，教室里的一群女孩和我可能正伤害着你。
不行，我必须改变，我得把你从那个冰冷的角落里拉出来。
放学后，我给了你一本美文集，“这是一本温暖心灵的书，你用心看一看。”
过了一个星期，你来找我。我说：“书看完了吗？”你点了点头。“老师，你说得对，其实，我懂。”你哭着跑远，留下愚蠢的我。
我找来寝室长小诗，想侧面了解你。小妮子，原来，因为你不合时的穿戴、你的脸，那些女孩疏远你。每天晚上，别的女孩有说有笑地坐在床铺上，只有你，躲在阳台上读英语，练习普通话。我的心隐隐作痛，小妮子，青涩的“小诗”们，没有看见你的美，愚笨的我，没有察觉你的美。
后来，我了解到你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女孩，当父亲离开你们母女的时候，你无微不至地照顾生病的母亲。作文评讲课上，我也写了一篇“最美的她”，念给学生听，每天早上最先起床，整理床铺，偷偷地把寝室的开水瓶灌满，每晚坚持学习，在家里孝顺妈妈，脸上有几粒小雀斑的女孩，是“她的美”，同学的疏远，是她不计较的“美”。小妮子，在那一刻，你哭了，班上的“小诗”们也哭了，老师我也哭了。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找你谈论美文，谈谈心事，谈谈生活，你完全融入了寝室，你和“小诗”们和解了，认识了彼此的美。从那以后，同学们和你走得近了，你昂起了头。
今天，我受你的邀请，来到你和别人合伙办的幼儿园，看着你在课堂上露出的笑脸，我的心暖暖的。
我想，如同粗陋的坛子才能装美酒一样，世界上有许多珍奇贵重的东西，必须装在貌似普通的容器中，才能保持其独特的价值。识人也是如此，貌美者有美，貌丑者有美，不可以貌取人，以貌欺人，小妮子，老师记住了。
二
“李老师，你来一下，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不确定。”
接到电话，我正在家里准备晚饭，炒菜的锅铲还捏在手中。
“快，你来炒，我有急事。”把锅铲递给一旁发愣的丈夫，我向小镇东头跑去。
到了那个小旅馆，老板娘高姐站在门口等我，她见了我，一把拉住我，低声说：“我觉得像，你去看看，免得出事。”我敲了敲门，门打开了，床上躺着一个男青年，“你找谁？”他很不耐烦地问我。我顾不上理他，赶紧找老板娘说的那个女孩，她坐在椅子上，正在洗脚，低着头。我走近她，凑近，蹲下来，看见了她的脸：“走，孩子。”我乘着她发愣的那会儿替她套上袜子，穿上鞋，我攥紧了她的手，一直把她拉到我家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双腿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孩子，来，到我的房间来。”我把老公和孩子挡在了客厅。孩子，你那时绷紧了小脸，身体僵硬，不说一句话。我的眼泪却一滴一滴流下来了，快放暑假了，还有一个周，你平时学习勤奋刻苦，成绩很好，你的每一次作文都被我当作范文，贴在教室后面的墙上。孩子，你怎么了。那晚我和你睡一床，你就像我的女儿。后来，你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是当兵多年回来的表哥，因为在一起吃饭，喝了点酒……父母都在广州打工，你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孩子，你说的，我理解。我们彻夜长谈，第二天到班上，我给你们几十个女孩子做了长谈，谈爱情，谈婚姻，谈家庭，谈女性的生理特点。在我的眼睛里，你们十六七岁，还是孩子，我说的爱情，你们似懂非懂。
“孩子，来，到我的房间来。”我把老公和孩子挡在了客厅。孩子，你那时绷紧了小脸，身体僵硬，不说一句话。我的眼泪却一滴一滴流下来了，快放暑假了，还有一个周，你平时学习勤奋刻苦，成绩很好，你的每一次作文都被我当作范文，贴在教室后面的墙上。孩子，你怎么了。那晚我和你睡一床，你就像我的女儿。后来，你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是当兵多年回来的表哥，因为在一起吃饭，喝了点酒……父母都在广州打工，你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孩子，你说的，我理解。我们彻夜长谈，第二天到班上，我给你们几十个女孩子做了长谈，谈爱情，谈婚姻，谈家庭，谈女性的生理特点。在我的眼睛里，你们十六七岁，还是孩子，我说的爱情，你们似懂非懂。
我们周围的世界，有阳光、树木，也有乌云、闪电，有洁净的水，也有污浊的暗流。教师要尽可能地保护孩子，爱护孩子，教给她们一些防护措施，使他们身心健康成长。
三
腊月里的一个星期天，一大早，你敲开了我的门，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我爸爸。”你笑着给我介绍，你爸爸双手抱着一个小纸箱，进屋后，你说：“家里没什么东西，只拿了几十个新鲜的土鸡蛋。”说着，打开纸箱，我看见白生生的鸡蛋躺在很多糠上，显然，你做得很精细，生怕鸡蛋被挤破。 望着那几十个鸡蛋，我给儿子讲起了你的遭遇。
从小山村到这里读书的你，十分腼腆，学习认真，是个不让老师操心的学生。一天中午，你跑到我的办公室，委屈地说：“我要跳楼，证明给她看。老师，她冤枉我。”我惊慌失措地放下手中的笔，关上办公室的门，现在办公室只有我一个老师。“怎么了，孩子？来，坐下跟我说。”原来，你和邻居小翠一起上学，小翠说家里给了她五百块钱，你们一路走到学校，在学校小卖部窗前，小翠还摸到了她衣兜的那一卷钱，可到了寝室，钱不见了，小翠说是你拿了。“没有别人，老师。”一个女孩推门走了进来，“我一直和她在一起。钱丢了，就是她拿的。”你流着眼泪喊道：“我没有。你再冤枉我，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别，千万别冲动。”我一手拉住小翠，一手拉住你，真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五百元钱。我让你们坐下后，批评小翠，“不能因为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就说钱是她拿的”；又批评你，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生命是最宝贵的，你多傻啊！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冤枉你，老师信任你，你没拿。你们冷静后，我又启发小翠，在什么地方丢了钱，在路上？在什么地方停留过？小翠猛地跑出了办公室，嘴里嚷着：“我知道了，好像在那！”我让你在办公室陪我，想让你平静下来。
上晚自习的时候，你平复了心情，我让你去上课。第二天一大早，你就守在我寝室门口，一开门，你就和小翠挽着手，咧开嘴笑着说：“钱找到了。”是你们站在学校小卖部窗前看别的同学买笔时，一个站在小翠旁边的女生掏去了，“她穿一件大红色的袄子，在我身旁站了很久。我问她，她承认了，还给我了。”我也高兴起来。
孩子，好朋友应该互相信任，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是事实，何况是猜测呢？我讲给儿子听，希望他明白，信任是多么重要。
今天，我来到了幼儿园，站在这个小院里，聆听着曾经是我学生的那个女孩讲课，记忆的风掀开了往昔的影集，我看见了你们，一张张灿烂的笑脸，你们都是我的花儿。毕业晚会上，我曾和你们一起唱《我们都是一朵花》：“我们都是一朵花……但是都一样地需要温暖，那温暖就在彼此身上……”
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生命既是一种强大有力、不可战胜的财富，同时也是一种脆弱的、往往是无助的，极易受到损伤的珍品。”我们教师要做的就是呵护生命不受伤害，促使每一朵生命之花适时绽放。
（作者单位：湖北十堰市房县职业技术学校）
那是七年前，刚刚接手一个新生班，四十几个女生，有的纤细高挑，有的玲珑娇小，有的活泼张扬，有的沉静内敛，一群青葱的女孩。我是她们的班主任，教她们语文，在教室里，我和她们一起阅读、讨论；在操场上，我和她们一起唱歌、跳舞。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一只大鸟，领着一群小鸟正在长大，身上五彩斑斓的羽毛，美丽而恣意。
一节作文课，我和她们侃“最美的××”，这是那天的作文题，学生们纷纷发言。有的说：“老师，我要写最美的妈妈，因为妈妈是最美、最值得爱的人！”有的说：“我要写最美的老师。”有的说：“老师，我要写最美的小诗。”小诗是我们班的“明星”，高挑个，白皮肤，尤其是她的眼，很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黑的眼珠，显得灵动俏媚。她们的发言，不论是选题还是立意都颇令我惊喜，只有你，小妮子，坐在角落里，用一支笔在纸上使劲地划拉着，那纸上留下了一条条深深的划痕。
我轻轻地走到你身边：“怎么不写啊？”
“老师，我不知道该写什么。”
“你看，同学们说得多好啊！其实，生活中有很多很美的东西！”
“哼，我不觉得。”
我听出了你的不满和一丝丝抱怨。瘦小的身躯，穿着略显宽大的衣服，圆圆的小脸，有一双羞怯的小眼睛，淡淡的雀斑长在你白皙的脸上。我听见教室里起了一片骚动，“哈，是羡慕嫉妒恨吧！”不知道是谁，小声地说。这时候，我才知道，教室里的一群女孩和我可能正伤害着你。
不行，我必须改变，我得把你从那个冰冷的角落里拉出来。
放学后，我给了你一本美文集，“这是一本温暖心灵的书，你用心看一看。”
过了一个星期，你来找我。我说：“书看完了吗？”你点了点头。“老师，你说得对，其实，我懂。”你哭着跑远，留下愚蠢的我。
我找来寝室长小诗，想侧面了解你。小妮子，原来，因为你不合时的穿戴、你的脸，那些女孩疏远你。每天晚上，别的女孩有说有笑地坐在床铺上，只有你，躲在阳台上读英语，练习普通话。我的心隐隐作痛，小妮子，青涩的“小诗”们，没有看见你的美，愚笨的我，没有察觉你的美。
后来，我了解到你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女孩，当父亲离开你们母女的时候，你无微不至地照顾生病的母亲。作文评讲课上，我也写了一篇“最美的她”，念给学生听，每天早上最先起床，整理床铺，偷偷地把寝室的开水瓶灌满，每晚坚持学习，在家里孝顺妈妈，脸上有几粒小雀斑的女孩，是“她的美”，同学的疏远，是她不计较的“美”。小妮子，在那一刻，你哭了，班上的“小诗”们也哭了，老师我也哭了。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找你谈论美文，谈谈心事，谈谈生活，你完全融入了寝室，你和“小诗”们和解了，认识了彼此的美。从那以后，同学们和你走得近了，你昂起了头。
今天，我受你的邀请，来到你和别人合伙办的幼儿园，看着你在课堂上露出的笑脸，我的心暖暖的。
我想，如同粗陋的坛子才能装美酒一样，世界上有许多珍奇贵重的东西，必须装在貌似普通的容器中，才能保持其独特的价值。识人也是如此，貌美者有美，貌丑者有美，不可以貌取人，以貌欺人，小妮子，老师记住了。
二
“李老师，你来一下，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不确定。”
接到电话，我正在家里准备晚饭，炒菜的锅铲还捏在手中。
“快，你来炒，我有急事。”把锅铲递给一旁发愣的丈夫，我向小镇东头跑去。
到了那个小旅馆，老板娘高姐站在门口等我，她见了我，一把拉住我，低声说：“我觉得像，你去看看，免得出事。”我敲了敲门，门打开了，床上躺着一个男青年，“你找谁？”他很不耐烦地问我。我顾不上理他，赶紧找老板娘说的那个女孩，她坐在椅子上，正在洗脚，低着头。我走近她，凑近，蹲下来，看见了她的脸：“走，孩子。”我乘着她发愣的那会儿替她套上袜子，穿上鞋，我攥紧了她的手，一直把她拉到我家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双腿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孩子，来，到我的房间来。”我把老公和孩子挡在了客厅。孩子，你那时绷紧了小脸，身体僵硬，不说一句话。我的眼泪却一滴一滴流下来了，快放暑假了，还有一个周，你平时学习勤奋刻苦，成绩很好，你的每一次作文都被我当作范文，贴在教室后面的墙上。孩子，你怎么了。那晚我和你睡一床，你就像我的女儿。后来，你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是当兵多年回来的表哥，因为在一起吃饭，喝了点酒……父母都在广州打工，你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孩子，你说的，我理解。我们彻夜长谈，第二天到班上，我给你们几十个女孩子做了长谈，谈爱情，谈婚姻，谈家庭，谈女性的生理特点。在我的眼睛里，你们十六七岁，还是孩子，我说的爱情，你们似懂非懂。
“孩子，来，到我的房间来。”我把老公和孩子挡在了客厅。孩子，你那时绷紧了小脸，身体僵硬，不说一句话。我的眼泪却一滴一滴流下来了，快放暑假了，还有一个周，你平时学习勤奋刻苦，成绩很好，你的每一次作文都被我当作范文，贴在教室后面的墙上。孩子，你怎么了。那晚我和你睡一床，你就像我的女儿。后来，你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是当兵多年回来的表哥，因为在一起吃饭，喝了点酒……父母都在广州打工，你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孩子，你说的，我理解。我们彻夜长谈，第二天到班上，我给你们几十个女孩子做了长谈，谈爱情，谈婚姻，谈家庭，谈女性的生理特点。在我的眼睛里，你们十六七岁，还是孩子，我说的爱情，你们似懂非懂。
我们周围的世界，有阳光、树木，也有乌云、闪电，有洁净的水，也有污浊的暗流。教师要尽可能地保护孩子，爱护孩子，教给她们一些防护措施，使他们身心健康成长。
三
腊月里的一个星期天，一大早，你敲开了我的门，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我爸爸。”你笑着给我介绍，你爸爸双手抱着一个小纸箱，进屋后，你说：“家里没什么东西，只拿了几十个新鲜的土鸡蛋。”说着，打开纸箱，我看见白生生的鸡蛋躺在很多糠上，显然，你做得很精细，生怕鸡蛋被挤破。 望着那几十个鸡蛋，我给儿子讲起了你的遭遇。
从小山村到这里读书的你，十分腼腆，学习认真，是个不让老师操心的学生。一天中午，你跑到我的办公室，委屈地说：“我要跳楼，证明给她看。老师，她冤枉我。”我惊慌失措地放下手中的笔，关上办公室的门，现在办公室只有我一个老师。“怎么了，孩子？来，坐下跟我说。”原来，你和邻居小翠一起上学，小翠说家里给了她五百块钱，你们一路走到学校，在学校小卖部窗前，小翠还摸到了她衣兜的那一卷钱，可到了寝室，钱不见了，小翠说是你拿了。“没有别人，老师。”一个女孩推门走了进来，“我一直和她在一起。钱丢了，就是她拿的。”你流着眼泪喊道：“我没有。你再冤枉我，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别，千万别冲动。”我一手拉住小翠，一手拉住你，真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五百元钱。我让你们坐下后，批评小翠，“不能因为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就说钱是她拿的”；又批评你，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生命是最宝贵的，你多傻啊！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冤枉你，老师信任你，你没拿。你们冷静后，我又启发小翠，在什么地方丢了钱，在路上？在什么地方停留过？小翠猛地跑出了办公室，嘴里嚷着：“我知道了，好像在那！”我让你在办公室陪我，想让你平静下来。
上晚自习的时候，你平复了心情，我让你去上课。第二天一大早，你就守在我寝室门口，一开门，你就和小翠挽着手，咧开嘴笑着说：“钱找到了。”是你们站在学校小卖部窗前看别的同学买笔时，一个站在小翠旁边的女生掏去了，“她穿一件大红色的袄子，在我身旁站了很久。我问她，她承认了，还给我了。”我也高兴起来。
孩子，好朋友应该互相信任，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是事实，何况是猜测呢？我讲给儿子听，希望他明白，信任是多么重要。
今天，我来到了幼儿园，站在这个小院里，聆听着曾经是我学生的那个女孩讲课，记忆的风掀开了往昔的影集，我看见了你们，一张张灿烂的笑脸，你们都是我的花儿。毕业晚会上，我曾和你们一起唱《我们都是一朵花》：“我们都是一朵花……但是都一样地需要温暖，那温暖就在彼此身上……”
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生命既是一种强大有力、不可战胜的财富，同时也是一种脆弱的、往往是无助的，极易受到损伤的珍品。”我们教师要做的就是呵护生命不受伤害，促使每一朵生命之花适时绽放。
（作者单位：湖北十堰市房县职业技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