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尽头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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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不是一个快乐的孩子,他担着一个孩子不应该担的心,他焦虑着一个孩子不应该有的焦虑。
  
  (1)
  
  夏淑惠结婚到第五年的时候,有一天半夜,有人打匿名电话告诉她,正在医院值班的丈夫在干不要脸的事儿,她披起衣服就冲了出去,打车到了医院护士值班处,把丈夫捉了个正着。
  这个时候真的是很考验女人的人生智慧,这个婚姻是留还是不留呢?深更半夜,除了当事人就是夏淑惠。
  要压住火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夏淑惠面对慌得没有了神儿的丈夫,照裤裆那个部位飞起了一脚,那男人大叫一声就滚到了门后。
  小护士夺路要逃,夏淑惠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狠命地一拽,那女孩就像面条一样瘫到了地上。
  然后,3个人都在发抖。丈夫斜靠在墙边煞白着脸,他先开口:夏淑惠,你大人大量,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夏淑惠哪里听得了他和她是一个“们”,又是一脚,就踹翻了桌子。静静的夜里那一声巨响,招来了保安和住院的病人。
  还是那句话,这个时候真的是很考验女人的智慧。后来有人问夏淑惠,你当时还要不要你的婚姻呢?她说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哪管得了那么多。
  事情闹大了,小护士开除了,匿名电话是她的男朋友打的。院里希望息事宁人,夏淑惠不想这么轻易就让这件奇耻大辱像屁一样给放了,她希望追究小护士的刑事责任,给弄个流氓罪啥的。对于丈夫,她找到院领导说,基于丈夫这样管不住自己,不能让他再值夜班给他创造机会了。哪的领导会同意这样的要求呢?
  她的婆婆从老家赶来,低声下气地求儿媳妇的宽恕,无非是为了保住儿子的工作。她就把与婆家的新仇旧恨都翻了出来,大闹一场。直到老婆婆犯了心脏病。
  夏淑惠一贯得理不饶人,可是得理不饶人是有报应的。等婆婆脱离了危险期之后,丈夫对她说:离婚。
  夏淑惠其实并不想离婚的,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她丈夫的那个屁在她的五脏六腑里翻江倒海,她就是合不得干脆利索地放了它。这么头脑简单、胸中没有城府的女人,被她的性子牵引着,让婚姻终于走到了末路。
  她把丈夫的脸给撕了下来,没有脸的男人已经无法面对她了。尽管,他们都不想离婚。
  (2)
  
  夏淑惠离婚时,儿子夏天刚好3岁。家里刚为他请了个家教教他学钢琴。
  夏天以前跟着爸爸的姓,叫杨夏天,他的姓名里有爸爸也有妈妈的姓,说明他是爱情的结晶,后来爸爸走了,妈妈就不让他姓杨了,于是叫夏天了。
  但是他从来不知道他是爱情结下的果子,妈妈只让他感到孩子是个累赘,是爸爸不要的孩子,也是妈妈不得不要的孩子。
  夏天一辈子也没有读懂妈妈对爸爸的恨里面包含着多少深沉而又痛苦的爱,在这个家里,爱和恨,不过是一件事情的两面。
  夏淑惠是一个有想法的女人。那个想法就叫望子成龙。
  家里节衣缩食买下了钢琴,她把儿子抱到琴凳上,让夏天自己弹几声。夏天被自己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接着就大哭了起来。
  夫妻俩人是连简谱都弄不懂的人,上学唱歌的时候也是用各种不同的方式跑调。可能就是因为缺少、自己没有,所以特别渴望。于是自作主张就给儿子买了琴,不知道从哪儿听了一耳朵,说是越早学越好。
  后来又请了家教,是按小时收费的。夫妻俩挣钱时还好,等丈夫的工资不再交给夏淑惠时,日子就紧巴了。
  夏天原本不喜欢练琴,可是见到爸爸和妈妈吵架,见到妈妈和奶奶吵架,后来奶奶和爸爸都不见了,孩子吓坏了,于是开始坐在琴凳上学琴了。但是,进步奇慢。
  爸爸后来又结了婚(这是夏天妈妈说的),又有了小弟弟(这是夏天亲眼看到的),妈妈却一直没有再嫁。
  5岁的时候,夏天已经是极为乖、懂事的孩子。他过生日,妈妈买来了蛋糕,让他吹了蜡烛,给他唱了生日歌,然后说:“夏天,你知道吗?你的生日就是妈妈的苦日,妈妈辛辛苦苦生了你,爸爸跟别的女人跑了,妈妈都是为了你呀!你说给妈妈唱个啥歌呢?”
  夏天想了一想,就唱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妈妈常在带夏天出门看到乞讨的小孩时说:“看看夏天,他的爸爸跟人跑了,妈妈也不要他了,所以他就成了孤儿了,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啊!”
  夏天说:“为什么是根草呢妈妈?”
  夏淑惠就停下脚步,从马路牙子旁边的花坛里揪了一棵小草,然后用脚一踩就说:“看见了吗夏天,小草让人一踩就死了!”夏天慌忙抱住妈妈说:“妈妈,夏天不愿意做小草。”妈妈就说那你答应妈妈,你必须听话。夏天说:“妈妈。夏天听话。”
  再走一会儿,夏天忍不住回头看看乞讨的小孩儿,对夏淑惠说:“妈妈,小朋友真可怜,我想把面包给他吃好不好?”夏淑惠边走边说:“那不是咱们管的事儿,快走吧!真麻烦!”
  夏淑惠离婚之后,脾气更差了,前夫虽然每月按时给孩子生活费,可是算下来,到底是少了一个人的收入啊!家里的生活立刻就与从前不同了,连卫生纸都从小卷筒的改成大单卷了。钢琴家教不再请了,给夏天报了一个班,钱也省了不少。
  夏天非常害怕成为没娘的那棵小草,他比同年龄的孩子都乖,都懂事。妈妈不舒服的时候,他会冲了红糖水端给妈妈喝。后来上学了,放学的时候妈妈来接他,要是来晚了,他就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就是下雨他都不离开,那么小的孩子在雨里淋着。有同学的家长要捎着他走,他也不走。他正瞎想着妈妈为什么还不来呀,是不是生病啦,还是和人家撞了车了,还是不要夏天了?夏天说怕妈妈来了找不到他了。人家说我们给你家打电话告诉你妈妈就行了,他还是不走,一边说着话,一边焦虑地望着马路,心里其实慌得不行、他怕妈妈不要他了。
  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就让自己在雨里淋着,等着他的妈妈。
  妈妈来到的时候,其实是心疼孩子淋了雨,但是说出的话就很难听,老远就嚷:“夏天——你是呆呀还是傻呀,你死了吗你,哪儿不站你给我站在雨里……”
  贫贱的人容易发怒。因为夏淑惠本来就心存不平,一旦有委屈,哪怕是孩子的委屈,就特别容易爆发出来。
  
  (3)
  
  夏天特别有眼色。有一年语文老师上着课就小产了,是夏天搬了把椅子让老师坐下,然后跑到隔壁班去找别的老师,那年他才10岁,别的孩子只会呆坐在自己的课桌前。夏天甚至能对隔壁班的老师说:“我们老师来大姨妈了,可是学校没处弄红糖水呀!”
  夏天和妈妈打一个伞的时候,他常常让伞往夏淑惠那边偏偏,他说:“我小。占不了那么大的地方,妈妈你可别淋着了呀。”
  有时候放学了,在学校门口买瓶水,夏天自己喝一小口,就举给妈妈,说妈妈我不渴,你喝一大口吧!
  别的家长看到之后,都快羡慕死了。说夏天妈妈,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呀?只有夏天的班主任看了心里难 过,她对其他老师说,我看着夏天心里非常难受,一个孩子这么懂事其实是很累的,因为你知道他不是一个快乐的孩子,你会很心疼的。
  她说对了,夏天不是一个快乐的孩子。起码,不是一个简单快乐的孩子。他担着一个孩子不应该担的心,他焦虑着一个孩子不应该有的焦虑。
  夏天小小的生命处在一个忧郁的状态,他一生的命运也就从此决定了。
  
  (4)
  
  夏天断断续续地学了好几年钢琴,能弹弹曲子,可也不过如此。夏淑惠给儿子报的班,老师大多是糊弄,连外人都看得出是应景而已。
  夏天的爸爸有一次给生活费时对前妻说:夏天还学钢琴吗?如果不是那块料就别学了,白花钱。夏淑惠说你别替自己少给钱找借口啦!你说,你想怎么着?少一分也不行!前夫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心想:她怎么还是这么不通呢!然后,摇了摇头就走了。
  夏淑惠回到家里就让儿子弹琴,说实话她还真的听不出好坏,但是似乎也觉得没啥进步,这么一想就烦得不行,嘴里不免唠叨:弹!弹!你说,你弹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长进呢!我看你是人坐在这儿,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呢,早跑外面去了吧?跟你那不要脸的爹是一路货。你说,你怎么就不能让你妈为你高兴点儿呢!你妈为你吃的苦、受的累还少吗你……
  夏天就只会坐在那儿筛糠,他缩着脖子,防备着妈妈突如其来的一顿暴打!
  第二天放了学,夏淑惠给儿子预约了一个专家,让人家听听儿子到底是如何。
  那专家也是个怪人,并不考啥知识,只是将一只杯子扔到教室的地上,发出尖锐的,破碎了的声音。专家说:把你听到的弹出来。
  夏天已经吓得快哭了,勉强坐到琴凳上弹了。专家又哼出一个曲子说弹出来。夏天就又弹了。然后专家说,耳朵不行,别费劲了。站起来就走了。
  这么几句话是花了钱的。夏淑惠觉得除了那杯子值几块钱外,这就——这就算给测试了吗?她觉得不仅钱花得冤,连人都给羞辱了。
  她一巴掌就打在了儿子的后脑勺儿上,她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女人,绷不到回到家的时候,放大了音量吼儿子:你说你能干什么?你说!你说!
  夏淑惠将一生不得志的郁闷都发泄到了孩子身上。
  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梦想了,不可能有美丽的爱情了,不可能事业成功,不可能母为子贵,不可能在任何事情上成功了。她这么千辛万苦地活着,都白活了。
  
  (5)
  
  夏淑惠从前也是个有志向的女人,她要把自己的志向活给人看,为了这,她不离不弃地爱一个男人,到男人已经再婚了,生子了,也没有真的死了心,而是孤注一掷地耗着。她被灰色的生活扭曲了全部的亲缘关系和亲子关系。她孤僻,偏执,皆为岁月打下的烙印。她不懂人生的大智慧是要能够放下、要能活得变通。
  她一直在人生的歧路徘徊。
  人生最苦的就是先给自己定个无望的希望,然后在那个希望里一直受苦。
  因为不是所有的希望都可以变为现实。她相信了太多的励志故事,她听了太多的传奇小说,她不懂得成功者能说出来的秘诀都不是秘诀,更不能用来复制。对生命里的真相,她在心里有一种拒绝。
  从专家那里回来以后,夏天就变得更加懦弱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没用,让妈妈丢了脸,伤了心。
  夏淑惠盘算着,钢琴这买卖不成了,那就专攻学习吧,不指望别的了。她对儿子管得更严了,下了学不让到外面去玩,平时不让儿子上街,怕他学坏了。
  夏天上初中之后就不用妈妈接送了。他最怕老师压堂,因为妈妈只要见他回来晚了,就审他个没完。怀疑他上网吧了,怀疑他和女生约会了。
  夏淑惠总是把孩子往坏处想,从来不会坐下来,问问孩子每天学校里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今天有什么烦恼吗,又发现了什么新的问题等等,那才是正常的亲子关系,那才是真正的对话。
  夏天在学校里没有朋友,他不参加任何课外活动,全班六十多人,他学习排在二十几名,他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白色是退让的颜色,他不争,因为他妈妈太喜欢争了。他有一个卑微者的忧伤。
  
  (6)
  
  这样被严加管束的孩子,在家里又没有父亲的角色可以学习,可以听他谈论外面的世界,听父亲说无论是否精彩,无论是否成功,那种努力活下去的人也是值得尊重的。而像他这样的孩子一旦出事,就是大事。因为他根本没有人生经验,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亲子教育里最悲惨的就是根本不能沟通。
  夏天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慢慢长大,直到,18岁的来临。
  18岁生日,父亲送给他一辆电瓶车。夏天和父亲,以及父亲生下的一个活泼的弟弟,一块儿在必胜客庆祝了生日。
  夏天看着那个健康、阳光、开朗的弟弟,他微笑着,大部分时间都在侧耳听着。父亲帮他铲起一块披萨,他连忙站起来说谢谢爸爸!那个弟弟马上呵呵地笑了,学着夏天的口气说谢谢爸爸!
  父亲看着这个清瘦的大儿子,这个谨慎、收敛的儿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父子俩之间既有亲情,又有一种疏离。
  父亲说夏天,你妈脾气不好,你要多体谅她,她一个人不容易。
  夏天低着头,说妈妈挺好的,妈妈脾气挺好的。但是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满脸泪痕。父亲心里犹如电钻一般钻过,他甚至不敢拥抱一下这个儿子,不敢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因为儿子的神情中,有一种拒绝。就是没有拒绝,他也不敢。
  他觉得自己不配。
  他们在后来的沉默中吃完了这顿饭。
  告别的时候还是弟弟用一个肩膀靠了靠夏天,就像男孩子打球时惯常的动作一样,透着股子亲昵。
  夏天的肩膀很僵硬。他身体的语言也是一种拒绝。是那种“凭什么你可以这样”的愤怒。弟弟非常吃惊,他不懂。他经历过什么呢,他没有办法懂。
  夏天骑着父亲送的电瓶车消失在了夜色里,父亲的泪水这时才流了下来,他并不知道,这就是他最后一眼看到的他的儿子——他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肉中之肉啊!
  他甚至当着小儿子的面就捂着脸蹲了下去,忍不住地呜咽。
  星期四的下午,夏天骑车过马路时撞倒了一个老人。送到了医院拍了片子,显示的是股骨粉碎性骨折。老人的几个儿子押着夏天回了家,向夏淑惠要钱——3万元治疗费。
  夏淑惠打开门吃惊地听了这一切,表示没有钱,拒绝。
  这时,住在对面的邻居打开门看到了一个瞬间,夏天站在门口擦眼泪,夏淑惠扬起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然后关上了门。
  那一群人押走了夏天……
  
  (7)
  
  夏淑惠疯了一样地找到前夫,说那个送来的电瓶车闯的祸,大骂夏天的爹没安好心。直到前夫答应第二天上午去送钱。
  夏天晚上没有回来。
  第二天也没有回来。
  人们在一个破败的公园里发现了夏天。夏天和衣躺在地上,旁边是他的遗书以及3万元的欠条,还有一个空了的药瓶。
  在他旁边有一小堆烧尽的小树枝,这说明他曾经用这样的方式取暖。而那一小堆灰烬说明温暖只是很短的时间。这点温暖如同卖火柴小女孩点燃的火柴,倏忽间便复归于寒冷和黑暗。这令人心酸的情景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流下了眼泪。
  这个18岁的孩子,在天寒地冻的夜晚,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夏天在遗书中写道:“我希望用我的生命可以抵3万元的债……我宣布和我母亲脱离一切关系,我欠下的债不需要她来还……
  夏淑惠哭得死去活来。可是,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真正的爱应该是那天傍晚把儿子留住,对人家说我是他母亲,那3万元的债我替他还。我今天还不上还有明天,今年还不上还有明年。我一定会替我儿子还!
  更何况,夏天还有父亲,那个父亲没有因为离婚,而逃避了关于孩子的一切责任。
  人们相信,夏天最后的那个夜晚,一定经历着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寒冷。
  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结局的,这个一生都没有获得安全感的孩子,这个一生都在通过讨好亲人以期望获得安全感的卑微的孩子,终于体会到了幻灭的感觉——最后的那一刻,他一定相信自己就是许多许多年以前马路牙子旁,花坛里揪出来的那一棵小草。
  夏天终于相信自己是亲人的一个包袱。他自己动手扔掉了这个包袱。
  编辑:孙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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