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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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飘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
  1.手下败将
  “蔚欣,你把桌子往后挪挪,我都快挤死了。”
  “我的地方也很小,你让前面的往前挪一下呗。”蔚欣说。
  “方圆几百里,就你的地方大,你是猪吗?一个人占八人的地方。”
  蔚欣怒了,双手狠狠地击了一下桌子,似乎都把整个班级震得打了个颤,“刘蠢强,你是不是找死啊?”
  “你才找死,你全家都找死!”
  蔚欣双眼喷火,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我的脖领大骂:“你个瘪三,是想死吗?用不用本小姐送你一程?”
  “就你还小姐,八婆还差不多!”
  蔚欣用她那带着泥的指甲在我脸上飞快地划过。
  “呃!”我摸了摸脸蛋,看了一下,“流血了。”
  我们厮打在一起。班长和几个同学跑过来拉架。一旁还有几个不嫌事儿大的在加油助威。
  “刘蠢强,你今天要是打不过她,别说你是爷们儿。”某君说。
  “别打了,主任来了,快停!”班长大喊。
  我们晚了一步,被主任抓了个正着,我和蔚欣被请到了教导处……
  之后,某人就在整个年级传播此事。没多久,许多人就知道某某班A君被B女打得焦头烂额。
  2.刀疤杰森
  英语课上,Miss徐让小组讨论课本上的问题,我和蔚欣的同座晓鹏开起了小差,讨论起了蔚欣。
  晓鹏一边笑一边对我小声说:“蔚欣真丑,脸又大又黑,下巴上还有刀疤。”
  这让我和晓鹏一同想起了《终极一班》里的刀疤杰森。
  然后,我和晓鹏便左一个“刀疤杰森”,右一个“刀疤杰森”地叫起蔚欣。
  蔚欣瞪了我们一眼,朝我们说:“你们挂了。”
  接着,她做了个让我们喷血的举动。
  蔚欣站起来,“老师,刘存强骂我刀疤杰森!”
  全班哄堂大笑。不知他们是赞成我的观点,还是嘲笑我被打了小报告。
  Miss徐拿起英语书在讲桌上拍了两下,“静!刘存强你到讲台边蹲着去!”
  3.冤家路窄
  下课,回到座位上。
  晓鹏指了指蔚欣,小声地说:“她哭了。”
  “她也会哭?不应该呀!”我学着小沈阳的腔调说。
  Miss徐清了清嗓子,“你到吴蔚欣旁边,你不是喜欢跟吴蔚欣打吗?这回你俩同桌,天天打,天天掐。”Miss徐指着我说。
  Miss徐无愧班主任头衔,就连惩罚学生都格外新鲜。
  我在一边,头上布满黑线,口水咽了好几升。
  4.好男不和女斗
  数学课。
  我悠闲地写着随笔。老师在前面用尽吃奶的劲儿讲解本学期的中考重点。
  蔚欣一边听讲,一边骂着本章的变态难。
  “嘻嘻,听不懂还听,猪八戒戴眼镜,冒充大学生。”
  蔚欣用胳膊肘用力地撞了撞我,“喂!你往那边点儿,过界了。”
  “你别倒打一耙,明明是你的猪蹄子放在了我的地盘上。”
  蔚欣一把抓起我的随笔本,二话没说“啪啪”地就撕成几半。
  我也拿起她的书,刚要撕,就又扔了回去。上几次被Miss徐和主任处置得不轻,当然要长点儿记性。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蔚欣朝我翻个白眼,“就你那娘娘样,还好男呢!恶心。”
  “八婆,撕我随笔本,烂爪子。”我心里暗骂了句。
  再看我心爱的本本的惨状,气得牙痒痒。
  5.画饼充饥
  早自习。Miss徐听写英语单词。可我的英语听写本不在服务区内。
  “咋整?再晚一步就跟不上了。”
  正急得要命时,眼前出现两张英语纸。是蔚欣递过来的。
  “给我的?”我瞧了她一眼。
  蔚欣没有搭理我,自顾自地写了起来。
  第三节下课。
  蔚欣跟死党说:“有点儿hungry,但忘了带钱。”
  她死党掏了掏兜:“Oh,my god!我也没带,怎么办?小欣欣要挨饿了。”
  蔚欣叹了口气。现在她的肚子可能在“嗷嗷”叫唤。
  我不想欠她人情,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莎琪玛,“给你。”
  “不要。”
  “你不爱吃?”
  她转过头,没理我。
  我在草纸上用圆规画了个大大的圆,“你不吃莎琪玛,给你烙了张葱花油饼,塞吧!”
  蔚欣的死党把刚倒进口中的水喷了出来。蔚欣“扑哧”一下笑了。
  6.大葱卷煎饼
  物理课上,蔚欣听得云里雾里,干脆就不听了。
  她闲得无聊,把一张绿色的书皮卷到一张A4的白纸里,对她死党说:“你刚才不是饿了吗,给你弄了个大葱卷煎饼,吃吧!”
  “大葱卷煎饼?怎么那么别扭啊?”她死党很纳闷。
  蔚欣恍然大悟,“哦!哦!是煎饼卷大葱。”
  她们俩忍不住了,在课上“咯咯”乐了起来。
  “吴蔚欣!李娜!干什么呢?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你俩把本册书上所有公式、定理一个写一百遍,周五之前交上来!”物理老师说。
  蔚欣和她死党昏倒在现场。
  “物理老师太缺德了,想累死我吗?”蔚欣一边“刷刷”地写罚写一边说道。
  “没让你把整本书抄下来就算照顾你了。”
  蔚欣在我面前亮亮拳头。
  “你就当我没说。看在你给哥英语纸的份上,帮你写点儿吧!”
  ……
  周五下午,经过两天奋战,终于写完。
  我的手又酸又痛,她也真不客气,百分之八十都让我写了。
  “都是你大葱卷煎饼惹的祸。”我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说。
  “你愿意帮我的。”蔚欣嬉皮笑脸地说。
  我无语了。
  7.我们都一样
  某天,我心情沮丧。
  “怎么了?”蔚欣问。
  “我爸妈打架了。”
  “你爸妈也打架?我爸妈也掐,三天一大掐,五天一狠掐。”
  “你爸妈也打架?”我问。
  “嗯。”
  “我爸妈打架,本来是我爸的错,可我奶总向着我爸,气人。上周,我往我奶家院里甩了两个啤酒瓶,真解气。”我说。
  我俩算是聊开了。
  蔚欣说:“我奶也对我妈不好,我也讨厌我奶。那年,我把给牛打针的药下在我奶喝的大茶杯里了,要不是我小弟告诉了我奶,我奶就……”
  从那时起,我发现我们的经历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我们都一样,都是时而忧愁时而明媚的疯小孩。
  8.这都不是事儿
  初三上学期快要结束了,各技校到我们校招生。蔚欣学习不好,她也想去,可是她爸妈不许。
  放学,我们踏着皑皑白雪走在路上,谈论起此事。
  蔚欣一边走一边说她爸妈有多么不善解人意,她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说,最后便借题发挥在马路上大骂起应试教育。
  “什么破应试教育,天天把我们搞得六神无主,六亲不认,六个智商变两个……”
  “在大马路上大叫,泼妇!”一路过此处的女生破口而出。她是隔壁班的江山。
  “哎!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儿,动不动就骂人!”我说。
  “我就骂,怎样?”江山又说。
  “精神病!”我说。
  “好,你等着!”江山放下狠话。
  第二天,一个人来班级找我,说是有事。我没多想,就出去了。
  是江山,她二话没说,闪亮地给了我一巴掌。
  “这就是说我精神病的结果。”说完,她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我的大脑完全没跟上她的节奏。
  这事儿,我一直都没跟蔚欣说。其实这都不是事儿,是事儿都不重要,但重要的是这都不是事儿……
  编辑/广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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