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一个新纳粹青年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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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3月25日,希腊郊区帕拉马,乔治·格利斯的女友无助地坐在房外。迪娜只有19岁,还生着病,但乔治没有精力顾用她。

  这是希腊连续第五年财政危机了。这个欧洲东南部的国家一直出现在头条新闻里。25岁的希腊人乔治·格利斯骑着摩托车,载着他的女朋友和孩子,正在去见朋友的路上。尽管失业率在上升,他还是希望在即将到来的夏天里变得幸运,至少不用像去年的那个夏夜一样提心吊胆。

2012年夏


  午夜过去已久。突然,一扇窗户被打碎,5个男人在黑暗的掩盖下,闯进雅典寂静街道上的一所独栋小房子。其中一位就是乔治·格利斯。房子里住了四名非洲移民。入侵者们都是20岁左右的青年,手持伸缩式警棍,T恤衫上印着希腊新纳粹党“金色黎明”的标识。他们大喊:“滚出我们国家,滚回你们老家!”这场袭击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但是足够重伤一名移民。
  乔治承认在袭击过程中感到害怕,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与他人一起行动。但他对自己生活发生的改变感到愤怒直至忍无可忍,最终演变成为对移民们的报复。
  现在,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带着他的女儿在前院玩耍。“外国移民们抢走了我们的工作,但是参加金色黎明的行动,我就能得到食物和金钱。”
  乔治住在希腊郊区的工薪阶层聚居地帕拉马区,他离市中心常见的反紧缩政策的示威游行很远。即便如此,他每天也都能感觉到危机。
  他和其他许多居民的家都是建在山崖边的棚屋,有着混凝土墙和石棉屋顶,属于违法建筑。石棉是欧盟禁止使用的材料,因为会引发肺癌。这里的冬天太冷而夏天又太热。夏季,格利斯家就像火炉,没有隔热措施,所有的东西都是热的。小孩子变得燥热不安时,格利斯就打开前院的软管放水,用这种方法来给自己和孩子降温,但效果往往只能维持几分钟。
  这个贫困的郊区只有极少的树,就像个水泥和铝铸成的迷宫,简直就是巴西贫民窟的缩小版。有一次,有条污水管破了一个月,污水遍布整个居民区,味道极度难闻,但政府没有一个人愿意来修理。
  乔治并非唯一仇视移民的人。希腊有三分之一的人口处于贫困线以下,因此金色黎明在2012年6月的选举中赢得7%的选票不足为奇。最新民意调查显示,14%的希腊人支持该党的策略。在国家福利缺失的状态下进行哈马斯式(伊斯兰抵抗运动)的宣传,这就是金色黎明这一极端民族主义政党赢得民众支持的手段。
  希腊是进入欧洲的大门,90%的移民都通过该国进入欧洲大陆。虽然没有官方数据,但据说在这个有900万居民的国家,非法移民多达200万。随着福利大幅削减,越来越多曾过着正常生活的中低产阶级陷入绝望,进而变得激进。乔治,像希腊许多其他20岁左右的年轻人一样,没有稳定的工作带来安全感,觉得自己似乎陷入僵局。他变得绝望,然后愤怒,并用暴力行为向多方表达他的愤怒。他打女朋友,和邻居打架,并袭击移民。
  据乔治回忆,他最近的一份工作是这样的:“我曾经是个快递员,每晚挣24欧元,包括小费和燃油补贴。然而现在,我每晚的工资只有14欧,还要用充满变数的小费来支付油费。老板告诉我:如果你不喜欢这份工作,我会雇佣那些愿意做的外国移民。”
  乔治起初是被一个名叫雅尼斯的朋友招到极右组织里的,雅尼斯也教他如何训练自己的狗参加斗犬比赛。
2012年3月25日,乔治训练完狗回家。他的家位于希腊郊区帕拉马,这里聚集着众多简陋的棚屋供工薪层居住。
2012年3月25日,希腊郊区帕拉马,乔治在训练斗狗的技能,期望未来能从中获得收益。

  “是的,我成为组织的一员已经很多年了。”雅尼斯说。雅尼斯是希腊人,20多岁,英俊而高大。他戴着反光墨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强硬。“我喜欢揍那些失败者,追赶他们很有意思。他们非常害怕我们,很容易被吓到。”雅尼斯边大笑边说着,言语中透露着压倒他所遇到的所有非白种人的优越感。
  在这样的危机时期,这两个人所缺失的是归属感。他们被学校开除,被老板辞退,被朋友疏远。社会抛弃了他们,因为他们贫穷,没文化。而他们也不仅远离社会,还报复社会,对任何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都施以暴力。他们彼此之间的联系十分紧密,他们一起共事,因为他们是一个帮派,是兄弟。

2012年秋


  乔治在大街上徘徊着,在垃圾桶里寻找木头和废弃的金属材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但他还是四下看看防止被人发现。他翻过一个门,进入一个无人的施工现场。几分钟后,他扛着几块木头出来了。这些燃料已经足够柴火炉给一家人供暖一晚。
  一个周日的早晨,乔治的女儿生病了。他能做的不多。他为了付预约医生的费用兜里已经没有一毛钱,而且因为失业,他也没有医疗保险。女婴哭着,咳着。
  “乔治,她的情况不太好。”女朋友迪娜摸了摸女儿的前额,看看她是否发烧了,“我们必须带她去看医生。”但他们不得不等到周二再带女儿去世界医生组织看病。这是一家国际性非政府组织,一般是给非洲孩子看病,最近第一次对贫困的希腊人开放。
  9月的时候,这个非政府组织的办事处遭到了攻击。金色黎明的成员闯了进来,恐吓医生和病人们。移民和非法移民也在接受治疗的事实让他们很不高兴。参观过办事处的人们之间还在传说,这个非政府机构也给来希腊逃难的叙利亚难民捐赠物资。   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离格利斯家半个小时路程的办公室里,这家非政府组织的医生正在为病人做两周一次的例行检查。“这里的医生告诉我们,引起呼吸系统疾病的部分原因是屋子里的火炉冒的烟。但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乔治说,“我们买不起更好的取暖设备,又不能一直冻着,所以只能忍着屋子里的烟味。”
  对于乔治来说,年少时的生活要简单得多。
  上完小学六年级后,他辍学了,在父亲的重型机械厂工作。他仍然记得如何去阅读,却不会写字。十几岁的时候,乔治常去雅典著名的夜店布祖基,每晚消费数百欧元。父亲死后,他仍然努力工作,开着他的重型机械游遍了整个国家,在各地忙着挖掘项目。危机来临后,他的建筑生意彻底垮了,最后不得不卖掉那些机器。
  20出头的时候,乔治继承了父亲的房子,但也继承了8000欧元的债务,还与女友迪娜有了一个孩子。这些日子,只有看到那四张旧照片,他才能想起过去的美好时光:照片里是乔治和朋友们在布祖基的演唱现场拥抱了当时最红的歌手。
  孩子来得很意外,这对恋人决定养育孩子,但不结婚。没有工作,没有任何人资助。迪娜的父亲原本会为孩子买衣服,付医药费,但2012年夏天,他心脏病发作,要等待心脏移植,所以现在乔治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这年头找工作像买彩票一样,”他边说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希腊的失业率攀升到27%,其中超过50%来自于年轻人。“即使你找到了一个工作,条件也非常差。每个月挣的钱不到400欧元,而且没有医疗保险。在这里每个月只有400欧元是没法生存的。那些老板们只是利用经济危机之名降低工资。”
  幸运的是,在10月份,一位挨着他住的远方叔叔同意让他们拉一根电线,这样他们的两只灯泡就有足够的电了。作为交换,乔治每月支付给他65欧元。乔治说:“我很高兴这样。”他根本不知道那65欧元其实远远超过他们每月所使用的电费。乔治被自己的叔叔给骗了。棚户区的经济状况很艰难,以至于每个人都想尽办法从邻居手里挣钱。

2012年冬


  经济问题同样也使乔治和女友的关系紧张起来。12月的一个冬夜,迪娜,一位有着苗条身材与坚毅面容的金发女郎,用她涂着糟糕指甲油的手指点燃了一支烟。可能是长期吸烟以及常与乔治喝咖啡的缘故,也可能是她经历了从父亲安心的家到与乔治生活的棚屋的剧变,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19岁大很多。过去几年艰辛岁月,全都刻在她脸上了。
  “我从小到大从来不需要担心用电。”迪娜说道,眼睛上依旧涂着眼线,“灯是没日没夜地亮着。我们家是三个姐妹,吹风机也是整天都开着。但是后来,我和你在一起了。”她说着,看着乔治,用一种蔑视的语气。
  乔治抽着烟:“迪娜烧热水吧,我想洗澡。”“你怎么不自己去?”她起身回答,吐着烟。迪娜也许暂时还听乔治的话,但明显的是,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了。她拿了一个旧壶,装上水,放到了煤气灶上。
  从他起床到晚上上床睡觉,乔治做的所有事情都变成了向迪娜证明自己的价值。“我每天只需要5欧元就能让我们生存下去,”乔治带着要被抛弃的心情说,“如果我有5欧元,我就会高兴。那至少能喂饱我的孩子了。但是有些天里我甚至不能凑够这他妈的5欧元。”
  人们不会懂得,当钱很少的时候,无论哪种垃圾都能变废为宝。在这附近,没有东西会被浪费。一位亲戚给乔治和迪娜买了一台3寸电视机,用汽车电池供电。过了几天,乔治想到用另外一个汽车电池来给客厅的灯泡供电,这比他去年冬天用的煤气灯亮多了。想着不用再身处黑暗之中,他换着台,停在了一档新闻节目上,这又让他生气了:“贼,他们全都是贼,”他说着那些政客们。“他们把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夺走了。你不能做生意,你没法找着工作。全没了。”
  “晚饭吃什么?”邻居雅尼听到了他的声音,从远处问道。雅尼总有些不对劲,反应很慢,并且说话不清楚。乔治的这位邻居,多年来一直在当地毒贩子那儿买掺假的毒品。毒贩子用这个法子增加收益,但是雅尼大脑的损伤已是不可修复了。
  在一个寂静的周日早上,乔治带着他的狗宙斯去了旧加油站那边的小空地。那是上世纪90年代帕拉马辉煌年代遗留下来的,那时造船厂还开着。“去拿下它,孩子。带钱回来。”乔治喊的同时宙斯向另外一条狗扑了过去。
  宙斯先攻击了那条狗的脖子,血涌了出来。宙斯本来是条温驯的高加索牧羊犬,好多天都没喝水,被关在一个朋友的地下室里。乔治去领它的时候,宙斯已经变得紧张不已。乔治训练他的狗参加斗犬比赛,他希望每场都能赌赢200欧元。
  经过两场近25分钟的比赛后,狗的主人把狗分开带回了家。乔治处理了宙斯的伤口,并奖励了它水和吃的。他希望宙斯能准备好参加下个月的比赛,但是3周之后宙斯的情况仍然很糟糕。两个月后,乔治把宙斯送走了。

2013年春


  乔治和迪娜陷入的绝境打击到了整个社区,人们开始筹划秘密活动。一个春天的午后,乔治正坐在他的前廊,邻居拉夫特里斯出现了。拉夫特里斯和乔治情况相似,失业并且无望。“我们必须干一票抢劫,兄弟。”拉夫特里斯对乔治说。
  乔治讽刺地回答:“哇哦!人们不停在做白日梦。昨天,另外一个伙计也叫我一起去抢劫,还有人提议绑架。人有需要的时候想象力真是惊人。兄弟,我不会为了10欧元去偷一个老太太的钱。”当生存成了主要问题时,犯罪率从危机发生以后上升了三成。
  “我已经一年没有犯事了。我妻子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还在监狱呢。”拉夫特里斯说,“少给我废话,老兄。没钱了,我们必须活下去。”
  当他人还在酣睡之时,乔治跳进自己兄弟的车里,跟着他们一起去捡废铁。他们一直等到深夜才出发是因为如果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蔽之地,就会从公用电网线上偷铜线,大部分的钱都来源于此。从电网线上偷一公斤铜他们就能得5欧元。
  乔治第一次出去偷铜线时,因为不知道如何避免电击还被电过。“哥们儿,我手上还有被电伤的疤呢。”乔治说着把他那比别人白些的胳膊和双手亮了出来,“我手上的肉就那么熔化掉了。我头发都立起来了。真庆幸,我竟然没被电死。”
  3月里阳光明媚的一天,天气温和晴朗,乔治冲了个澡,然后从头到脚给自己换上了最干净的衣服,一条牛仔裤,一件衬衫。他一个小时之后要到雅典的市中心去。他在雅典有个重要的会面,这让他有些紧张。
  向街上放眼看去,并非所有人都穷困潦倒。在雅典附近富裕的地方,如凯斐赛亚和埃卡里,危机并不怎么明显。古琦和路易威登的专营店仍然营业着,还有一些房产能让你想起好莱坞的房子,而非一个负债累累国家的房屋。这次危机打击的主要是穷人和中产阶级。
  乔治收心回到了自己的事情上。尽管他不是那种经常向别人诉苦或寻求他人帮助的人,但他的朋友却最终成功地劝服他来到了普拉米克斯。这是一个地方性的非政府组织,主要关注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不管怎么说,他来这是找工作的,所以没什么可丢脸的。

  过去,穷人至少还能享受免费医疗,但现在,乔治的孩子生病了,他不得不支付入院费。他已经欠下了2000多欧元的债务,这个数字,他连想都不敢想。虽然现在有一些救济失业人群的条款,但漏洞太多。尽管乔治目前没有收入来源,家里也没有电,同时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女儿,乔治的情况仍不符合条件。
  这样他最后的希望就是那些非政府组织了。乔治走进等候厅,发现里面挤满了人。这里有这么多与他有相同乃至更糟糕境遇的人们,但他说他还是决定来试试。
  与非政府组织志愿者的会面很简短。“我想要一些帮助,”乔治有些紧张但直接地告诉那位社会工作者,“我失业了,有一个快两岁的孩子。”那位工作人员冷冷地看着他,说:“可惜的是,我们只帮助家里有两个孩子的家庭。”乔治看着她,觉得又受到了侮辱。他说了句谢谢就再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当他走下台阶回家的时候,失望变成了愤怒。再一次,他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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