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彪悍枉少年(连载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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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我的闺蜜我的团
  【某珊主讲】
  “闺蜜”这个词汇很有意思。所谓闺蜜,“闺中密友”是也。密到什么程度呢?密到“蜜里调油”的程度,是以用“蜜”字而不用“密”字。女人总是有几个闺蜜的,而在我国由于大部分人在青春年少的时候都在学校里泡着,所以,闺蜜的来源以同学居多。通常是同窗几年朝夕相处的同学交往更深,更知道彼此秉性,更容易成为闺蜜。然而,近年来,“闺蜜”一词有被滥用的倾向,随便什么样几面之交的朋友,只要一起玩过、一起吃过,都被称做“闺蜜”,以至于经常在某论坛看见诸如“我的闺蜜呦!你抢我老公为哪般!”这样雷人的“知音体”标题。甚至于有人说对于女人来讲,要“防火防盗防闺蜜”,什么女性的友谊最不牢固啦,什么往往闺蜜之间是攀比得最激烈内心最钩心斗角的一群啦,什么身边最了解你的闺蜜反倒成为出卖你的急先锋云云……我想,这大约是由于对闺蜜属性的错误设定而导致的——谁让你把什么人都当闺蜜所以交浅言深的?就像男人之间对“朋友”一词的误用一样,随便什么酒肉关系都可称其为“朋友”,也难怪有句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不然就不会有“出卖朋友”这个词了。
  不过我们要说的是青葱时代的故事。那个时候,能当得起闺蜜这个称号的人,还真的是名副其实含金量较高的。不仅要整天一起上课下课逛街逃课,有事来临,还真都可以拿出一副两肋插刀的架势来——至少在集团作弊的时候,绝对不会有闺蜜来坏你的事。通常女生是比较容易形成闺蜜团体的,我们班就有若干或根据身高或根据习性而结成的闺蜜团,而在高中三年里,我也发展出了一个人数众多的闺蜜团体。因为本闺蜜团体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因为本闺蜜团体跟班内猪帅及其他无聊女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我想我有必要先将我的闺蜜团成员以及其他相关人物正式一一介绍给大家,以便后面的秘史当中行文方便一点。
  我的闺蜜团一共有八个人,除我和上文提过的大力水手、原大神、小资女以外,还有减肥女、施瓦辛婷以及成对出现的彪悍女神级别的林戴玉和薛宝拆。
  在学生时代,男生和男生是不是哥们儿,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观测。比如,他们是不是一起逃课打游戏啊,是不是放学以后会一起做些非法勾当啊,是不是在一起讨论女生的大腿之类的。而对于女生来说,是不是闺蜜,也有几方面观测标准的。比如是否上课一起聊天啦,是否下课一起去厕所啦,是否放学一路回家啦,补课的日子是否一起讨论作业啦,再加上是否一起逃课逛街、制作并传播以及参与各种八卦逸事等等。
  当时的我,从高一开始,这几项闺蜜功能就被瓜分完毕。
  高一开学的时候,首先是报到。也就是在正式上课之前的一天,大家要到学校去看看自己被分到了哪个班,班级在哪,并且还要进行一次大扫除等等。我刚进校门,就被旧楼外面墙上贴着的大红榜给囧呆了——上面居然把本年级的几百人中考的分数都排了一下,然后,我那点被友校看不起的分数,居然排全年级第一……可知彪悍高中一众彪众的学习成绩真是令人囧RZ不止。这时候我就发现,跟我并列的还有一个人,名字看起来像个男生,而且跟我同在一班。后来证实,这个人并不是男生,而是减肥女,这是后话。等我一进旧楼,首先被其老破的墙面吓呆了——上面簌簌地往下掉着墙皮,显见是多年没有整修过了。进了高一一班的教室,俺立刻又被其高耸入云的窗子惊呆了,或许是出于安全考虑,当时彪悍学校旧楼一楼冲着外面的窗户全都安得有一人多高,整个就是个牢房铁窗。
  在经历了这么多次惊吓以后,我有点适应了,然后开始准备大扫除,同时也在观察同学们。此时,有个女生吓了我惊天一跳:此人短发,相貌平常,身材极度瘦小好似小学生,蹲在牢房铁窗的超高窗台上手里拿个抹布俯视大众,并且中气十足,炸雷般地对着全班喊话:“快点干活!早点干完早点回家!”——我心里话,这女生个儿这么小,嗓门可真豪放,领导能力也真强……我头上的汗还没擦掉,就见另外一个女生撅的撅的地颠了进来。此女梳江姐发式,一张大圆胖脸,两只笑眼,嘴角一对酒窝,身着黑底白圆点半旧诡异夹克和牛仔裤,脚下踩一双后跟开裂的破凉鞋。一张嘴,声音那叫一个奶声奶气啊。只听她对窗台上草莽状的女生道:“你这抹布是从哪拿的啊?咱班那破讲台里就一堆鼻涕纸!”窗台上那个十足彪悍地喊道:“到外面车棚里那些自行车后座里去偷!总会找到的!”——窗台上蹲着的是原大神,找抹布不慎找到了鼻涕纸的是小资女。
  我正无语之际,眼前又冒出一个疑似女生的男生……呃……或者说是疑似男生的女生……反正就是性别特征特别不明显的一个人。此人天生黄毛,梳郭富城式发型,皮肤甚白,脸上有雀斑若干,淡眉小眼地包天,身穿男式大号白衬衫搭配背带牛仔裤,由于衬衫型号过大,袖子处被其挽起N折,而背带裤的背带在此人背后形成一个彪悍的“X”。若说原大神是因为型号过小所以显得像小学生,那此黄毛就是由于神态气质而神似小学生的。只见她手执扫帚假装划拉了两下,然后在原大神那一声吼之后BIU一声就消失不见了,再进来的时候就贼忒嬉嬉地拽着一块来源可疑的抹布。此人就是大力水手。
  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啊……怎么都跟我似的啊……有没有几个正常的啊……”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我们班层出不穷乌央乌央地流窜着无数各种型号的帅哥,由于帅哥太多,型号太杂,导致当时对其他帅哥没有深刻印象,而只对在扫除基本结束的时候进屋的一个身材严重超标貌似抬头就能顶到灯管相貌严重超龄看不出是几零后梳违反中学生校规的长发的大汉有点印象,当他踅进教室时我心道,难道这个就是我们的班主任?结果发现此人到后排踅了半天,找座坐下,而一个明显是女老师状的人物踱了进来,主持我们的分座位会议——刚才那超龄者正是月蚀男。
  然后,我们大家按照身高标准分了座位。其实以我的海拔,完全就该坐第一排的,但是排座位那天我似乎穿了一双高跟鞋——放心好了,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闹着要穿的,应该是我妈给我买的。她一直致力于将我改造成可以见人的淑女的这项工作,但是至少在高中时代此工作不是很成功——就因为这双三厘米左右的鞋(我还记得,黑色坡跟崴了我好几次脚脖子都崴出腱鞘炎了),我被排到了第三排,跟一个身材略有点丰满、同样梳江姐发型、沉默不语的女生一座,这就是薛宝拆宝姐姐。由于我们班当时的桌子是中间四排挨在一起排的,所以我右边也有个同桌,长得伶伶俐俐,眼睛很大,说话脆快,她就是林戴玉林妹妹。而林妹妹右边,坐着的就是鱼刺的老婆钢牙妹。   在我们后面的一排,也是四个人:
  坐在我斜后方也就是宝姐姐后面的是鱼刺。
  鱼刺的同桌、坐在我正后方的是同名女——此女名字里有一个字与我相同,因此这么叫她。
  坐在林妹妹后方的是我们的女生班长,钢牙妹的铁杆闺蜜A。坐在钢牙妹后方的是小胖妹,钢牙妹的铁杆闺蜜B。(钢牙妹还有个铁杆闺蜜就是彪悍的女体委。)
  而当时小资女坐在鱼刺同学左边,小资女的同桌就是肥诸葛,鱼刺和肥诸葛每天都要以各种邪恶小曲折磨小资女几个小时……
  宝姐姐的前面坐的是大力水手。大力水手的同桌,就是我前面,坐着一个人猪脑男,此人脑型整个就是方形的,因此称为方块脑袋,就是在前文作弊宝典中集团作战里接受答案的那位。
  坐在我斜右前方也就是戴玉正前方的是减肥女,减肥女的同桌是忍者乱太郎三人组里的清秀书生切丸。
  不要怪我彪悍的记忆在十几年以后连前后左右都记得,那是因为这个彪悍组合持续了有一年之久——说明那一年里这个队伍的同志们都没怎么长个子,或者说长的程度都一样,怎么换座都能换到一起。所以一年下来,彼此还都是有些感情的——嗯,当然,喜欢也是感情,讨厌也是感情。
  经过了“分座会议”之后,大家都认得了彼此的同桌,于是略有熟悉。但是这时候大家还都绷着,互相不认识,所以多数人也都没有互相说话。然后就放学了,所有人作鸟兽散。
  结果,刚一出教室取上自行车,就有人叫我的名字。因为是头一天上学,有陌生声音叫你的名字,很是奇怪。一回头,看见一相貌尚可的略胖妞儿,长发梳成马尾辫子以后还有及腰那么长,额头很高,脸型圆润,脸色微黑,眼睛较小,笑容可亲,穿一白色丝质带荷叶边领子的衬衫搭配浅色小脚牛仔裤(当时叫锥子裤)配船鞋,很是时髦的样子,只是手里推一奇破的除了铃儿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此女款款走到我身边,以嗲死人不偿命的莺声燕语道:“你就是?菖?菖?菖(我的名字)吧?我就是?菖?菖(红榜上跟我并列的名字),你往哪边走啊?”此人就是减肥女,此后我俩就发现我俩的家位于同一个方向相距不远的地方,当然要一起回家了。于是高中三年,基本上我的“路伴”就是减肥女了,她也因此成为我的头一个闺蜜。
  在此后的日久天长里,我由于正坐在宝姐姐和林妹妹的中间,所以很自然和这两位彪神成为闺蜜;而又由于同样对文学和艺术的爱好,跟小资女、原大神和大力水手成为闺蜜。至于以无敌神力著称的施瓦辛婷,本来就是我的小学兼初中同学,又因为一次换座位之后,她跟小资女成为同桌,所以渐渐地也被吸收到了我们的闺蜜团当中。
  这为数众多的八人闺蜜团体,在高中几年当中大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趋势,形成了一种大团体里还有小团体的松散结构,不过始终感情是要比他人好的。而其中的分分合合诸多插曲,大部分是由于林妹妹和宝姐姐这两大彪神的彪悍比拼而造成的。后文将会一一详述。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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