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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以A股上市重污染企业2012—2017年的面板数据为样本，采用固定效应分析法，实证分析重污染企业财务绩效、环境绩效与社会责任之间的相关关系。结果显示，重污染企业当期与前期环境绩效对当期财务绩效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前期与当期社会责任在同期环境绩效对当期财务绩效的积极影响中均起到部分中介作用。提出相應的对策与建议，一是重污染企，应该重视环境保护，自觉进行环境绩效管理，通过积极投入环境绩效，改善社会责任履行情况，并且主动进行企业社会责任信息的披露，向利益相关者及时传递信息，进而提高财务绩效;二是对政府而言，应加强对重污染企业的监管，惩罚损害环境的行为，对环境绩效好的企业给予优惠，进而从根源上减少重污染企业在环境方面的消极行为;三是我国的信息披露制度还不健全，政府也需要健全社会责任的披露制度，提高企业履行并披露社会责任的必要性。
关键词：环境绩效;财务绩效;社会责任;中介效应
中图分类号：F2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1）21-0067-04
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将我国经济从高排放、高污染的粗放型增长，转变为绿色低碳和环境友好型增长。这就意味着重污染企业不但要减少污染物的排放，更要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因此，如何促使企业提高环境绩效并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是企业进一步发展的关键。本文旨在以A股重污染企业为研究对象，探讨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作用机理，以及社会责任是否在其中存在中介作用。考虑到环境绩效和社会责任对财务绩效的影响存在滞后性[1]，本文也将研究当期社会责任是否在当期环境绩效对后期财务绩效的关系中存在中介作用。通过研究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影响，使企业管理者能够制定更合理的策略。
一、文献综述
国内对于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的关系研究较多，大部分学者认为两者之间存在正相关。如，张长江等[1]发现，环境绩效有助于提高财务绩效。然而有部分学者认为二者间存在负相关，即由于在环境方面投入了更多资金会增加企业负担，从而减少财务绩效[2]。还有部分学者发现二者间呈非线性相关，如张仪华等[3]对钢铁行业财务绩效与环境绩效的关系进行研究，验证了二者在短期内呈负相关，而在长期呈正相关。
近年来，社会责任也成为学者们的关注热点之一。杨冬云等人指出，企业为了获得政府的优惠政策，会积极履行社会责任，从而提高环境绩效[4]。更多学者研究发现，企业通过履行社会责任能够提高声誉，从而改善财务绩效[5]。随着研究的深入，部分学者发现二者间存在倒U形关系，即社会责任在一定范围内，财务绩效与社会责任正相关，但超过该范围，财务绩效则与社会责任负相关[6]。
随着对环境绩效与社会责任的日益重视，学者们致力于分别研究环境绩效或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之间的影响路径。但现有文献都没有考虑环境绩效、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的关系以及可能存在的影响路径。因此，本文以重污染企业为样本研究三者间的相关关系，重点探讨社会责任在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影响过程中是否存在中介作用。
二、研究假设
（一）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影响
在监管方面，重污染企业往往受到严格监管。环境绩效较差的企业不但被收取高税费，而且在生产上受限[7]。根据风险报酬理论，环境绩效较好的企业往往能降低诉讼风险和潜在罚金，即投资风险较低，进而在融资方面具有优势[8]。在企业方面，重污染企业改进生产工艺和环保技术，能够降低环保成本，提高资源利用率，改善财务绩效。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a：重污染企业当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正相关。
H1b：重污染企业前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正相关。
（二）环境绩效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
随着企业与社会的联系日益紧密，企业不能仅仅考虑自身利益，作为社会的一员，企业应当对社会负责。正如企业公民理论指出社会将资源交付给重污染企业，企业有责任将这些资源进行有效利用[9]。重污染企业通过改善环境绩效减少污染物排放，既为客户提供了环保的产品，又为员工打造了整洁的工作环境，从而更好地承担了社会责任[10]。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重污染企业当期环境绩效与当期企业社会责任正相关。
（三）企业社会责任的中介效应
根据契约理论与利益相关者理论，社会中存在显形与隐形的契约制约着企业的行为。重污染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行为是社会契约的要求，有利于相关者的利益均衡，从而改善外部经营环境，提高财务绩效[11]。此外，由于信号传递机制，社会责任履行情况更好的企业能提高顾客忠诚度并显著减少各类非系统性风险，进而财务绩效更稳健[9]。
经以上分析，重污染企业减少污染物排放，履行了企业作为社会公民的责任，不但增强了投资者的信任，降低了融资成本，而且增强了与利益相关方的沟通，降低了经营成本，进一步改善了财务绩效。然而，由于市场条件不完善，使得利益相关者难以及时掌握重污染企业履行的社会责任信息，导致社会责任对财务绩效的促进也具有滞后性[11]。因此，本文认为，环境绩效可以通过履行社会责任间接促进当期与后一期财务绩效。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a：重污染企业当期社会责任在当期环境绩效对当期财务绩效的正向影响中起到中介作用。
H3b：重污染企业前期社会责任在前期环境绩效对当期财务绩效的正向影响中起到中介作用。
二、理论模型
（一）样本选择
本文选取2012—2017年A股重污染企业为研究对象，剔除ST类公司，剔除重大重组或主营业务改变的公司，删除主要变量缺失的公司，最终获得有效样本数1 242个。在数据获取方面，财务数据来源于万得数据库，排污费数据来源于易获数据网，社会责任数据来源于和讯网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报告。 （二）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本文选择能直观反映企业资金运营情况的资产回报率代表企业的财务绩效。公司资本回报率越高，说明资金运营情况良好，即财务绩效水平越高。
2.解释变量。一是环境绩效。参考胡曲应[12]的研究，本文以单位营业收入排污费作为环境绩效的代理变量。企业的单位营业收入排污费越低，就说明企业对污染物的排放控制得更好，也表明企业在环境绩效方面水平越高。二是社会责任。本文使用和讯网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总得分进行衡量，其值在100以内，该数值越大，表明社会责任承担的情况越好。参考杨冬云等人[4]的研究，本文将得分超出均值的重新赋值为1，低于均值的重新赋值为0。三是控制变量。本文选择将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市净率、成长性、董事会人数、资产周转率作为控制变量。最后使用年度与企业注册地址作为哑变量对其影响进行控制，最终结果如表1所示。
（三）模型构建
本文涉及计量模型如下：
ROA=？琢0+？琢1EP-i+？琢2SIZE+？琢3LEV+？琢4MTB+？琢5GRO+？琢6NUM+？琢7CAP+∑PLACE+∑YEAR+？着（1）
CSR=？琢0+？琢1EP+？琢2SIZE+？琢3LEV+？琢4MTB+？琢5GRO+a6NUM+a7CAP+∑PLACE+∑YEAR+？着（2）
ROA=？琢0+？琢1EP-i+？琢2CSR-i+？琢3SIZE+？琢4LEV+？琢5MTB+？琢6GRO+？琢7NUM+？琢8CAP+∑PLACE+∑YEAR+？着（3）
式中，i（i=0，1）代表变量滞后的期数。
对数据进行霍斯曼检验，结果显示，模型的P值均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故选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模型估计。
三、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与分析
本文对所有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见表2。从数据上看，财务绩效的均值为0.05，极端值分别为-0.14与0.28，表明重污染企业财务绩效水平总体尚可，但少数企业存在财务方面的问题;社会责任的均值仅为0.33，标准差为0.47，表明重污染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情况普遍不够理想，企业间也存在较大差异。
（二）相关性检验与分析
本文采用Pearson检验进一步对各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各变量间相关系数均小于0.5，方差膨胀因子均小于10，认为各变量间多重共线性问题不严重，可使用多元线性回归的方式对变量间关系进行分析见表3。
（三）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通过模型1考察当期和滞后一期环境绩效对当前财务绩效的影响。回归结果均通过5%的显著性检验，从而验证了假设1a与1b。这表明，重污染企业增加在环境绩效方面的投入将提高本期与下一期的财务绩效，即由于从研发投入到成果产出需要一段时间，前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间存在显著正向影响;随着研发效率提高，重污染企业在环境方面的投入在当期就能收获成果，因此当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显著正相关见下页表4列1a与1b。
本文通过模型2考察环境绩效对社会责任的影响。回归结果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表明重污染企业增加环境绩效上的投入，既通过改善与利益相关者的关系，履行了对利益相关者的责任;又随着资源的合理使用，履行了企业公民的责任见下页表4列2a。
本文通过模型3考察社会责任在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正向影响中的中介效应，回归结果分别通过了10%和1%的显著性检验。进一步考虑前期的社会责任的中介作用，回归结果分别在5%和1%的水平上显著。这表明当期与前期的社会责任都起到部分中介作用，能够强化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积极影响。一方面，拥有更好环境绩效的重污染企业能降低法律风险，从而以较低的成本融资并直接增加财务绩效。另一方面，重污染企业投入环境保护，履行了对社会的责任，通过信号传递机制向外界传出了积极信号，从而提高企业声誉，降低了利益相关方的维系成本。而这些优势对财务绩效的影响需要反映时间，因而能提高重污染企业未来的财务绩效见表4列3a与3b。
四、研究结论
本文以A股重污染企业2012—2017年间1 242条面板数据为研究对象，采用固定效应分析，实证检验了重污染企业环境绩效、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间的关系。结果表明，重污染企业前期与当期的社会责任在同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的正相关关系间均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重污染企业在环境绩效方面的成果，一部分会直接引起财务绩效的提升，另一部分会通过履行同期的社会责任间接提高财务绩效。基于以上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对重污染企业而言，应该重视环境保护，自觉进行环境绩效管理。重污染企业应当通过积极投入环境绩效，改善社会责任履行情况，并且主动进行企业社会责任信息的披露，向利益相关者及时传递信息，进而提高财务绩效。
对政府而言，应加强对重污染企业的监管，惩罚损害环境的行为，对环境绩效好的企业给予优惠，进而从根源上减少重污染企业在环境方面的消极行为。另外，由于我国的信息披露制度还不健全，政府也需要健全社会责任的披露制度，提高企业履行并披露社会责任的必要性。
參考文献：
[1] 张长江，温作民，徐晴.重污染行业上市公司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互动关系实证研究[J].生态经济，2016，（11）：20-26.
[2] 秦颖，武春友，翟鲁宁.企业环境绩效与经济绩效关系的理论研究与模型构建[J].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04，（8）：111-117.
[3] 张仪华，王园.上市公司动态协调和长期均衡发展研究——基于钢铁行业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分析[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8，（8）：84-89.
[4] 杨冬云，谢杨.企业社会责任、绿色创新能力与企业环境绩效[J].财会通讯，2019，（6）：100-104.
[5] 朱乃平，朱丽，孔玉生，沈阳.技术创新投入、社会责任承担对财务绩效的协同影响研究[J].会计研究，2014，（2）：57-63+95.
[6] 单蒙蒙，林玉婷，程芳利.企业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的非线性关系研究[J].会计之友，2019，（11）：45-51.
[7] 吕峻，焦淑艳.环境披露、环境绩效和财务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11，（1）：109-116.
[8] 何玉，唐清亮，王开田.碳绩效与财务绩效[J].会计研究，2017，（2）：76-82+97.
[9] 李国平，韦晓茜.企业社会责任内涵、度量与经济后果——基于国外企业社会责任理论的研究综述[J].会计研究，2014，（8）：33-40+96.
[10] 杜中臣.企业的社会责任及其实现方式[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5，（4）：39-46.
[11] 窦鑫丰.企业社会责任对财务绩效影响的滞后效应——基于沪深上市公司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产业经济研究，2015，（3）：74-81.
[12] 胡曲应.上市公司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的相关性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6）：23-32.
关键词：环境绩效;财务绩效;社会责任;中介效应
中图分类号：F2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1）21-0067-04
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将我国经济从高排放、高污染的粗放型增长，转变为绿色低碳和环境友好型增长。这就意味着重污染企业不但要减少污染物的排放，更要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因此，如何促使企业提高环境绩效并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是企业进一步发展的关键。本文旨在以A股重污染企业为研究对象，探讨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作用机理，以及社会责任是否在其中存在中介作用。考虑到环境绩效和社会责任对财务绩效的影响存在滞后性[1]，本文也将研究当期社会责任是否在当期环境绩效对后期财务绩效的关系中存在中介作用。通过研究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影响，使企业管理者能够制定更合理的策略。
一、文献综述
国内对于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的关系研究较多，大部分学者认为两者之间存在正相关。如，张长江等[1]发现，环境绩效有助于提高财务绩效。然而有部分学者认为二者间存在负相关，即由于在环境方面投入了更多资金会增加企业负担，从而减少财务绩效[2]。还有部分学者发现二者间呈非线性相关，如张仪华等[3]对钢铁行业财务绩效与环境绩效的关系进行研究，验证了二者在短期内呈负相关，而在长期呈正相关。
近年来，社会责任也成为学者们的关注热点之一。杨冬云等人指出，企业为了获得政府的优惠政策，会积极履行社会责任，从而提高环境绩效[4]。更多学者研究发现，企业通过履行社会责任能够提高声誉，从而改善财务绩效[5]。随着研究的深入，部分学者发现二者间存在倒U形关系，即社会责任在一定范围内，财务绩效与社会责任正相关，但超过该范围，财务绩效则与社会责任负相关[6]。
随着对环境绩效与社会责任的日益重视，学者们致力于分别研究环境绩效或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之间的影响路径。但现有文献都没有考虑环境绩效、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的关系以及可能存在的影响路径。因此，本文以重污染企业为样本研究三者间的相关关系，重点探讨社会责任在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影响过程中是否存在中介作用。
二、研究假设
（一）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影响
在监管方面，重污染企业往往受到严格监管。环境绩效较差的企业不但被收取高税费，而且在生产上受限[7]。根据风险报酬理论，环境绩效较好的企业往往能降低诉讼风险和潜在罚金，即投资风险较低，进而在融资方面具有优势[8]。在企业方面，重污染企业改进生产工艺和环保技术，能够降低环保成本，提高资源利用率，改善财务绩效。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a：重污染企业当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正相关。
H1b：重污染企业前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正相关。
（二）环境绩效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
随着企业与社会的联系日益紧密，企业不能仅仅考虑自身利益，作为社会的一员，企业应当对社会负责。正如企业公民理论指出社会将资源交付给重污染企业，企业有责任将这些资源进行有效利用[9]。重污染企业通过改善环境绩效减少污染物排放，既为客户提供了环保的产品，又为员工打造了整洁的工作环境，从而更好地承担了社会责任[10]。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重污染企业当期环境绩效与当期企业社会责任正相关。
（三）企业社会责任的中介效应
根据契约理论与利益相关者理论，社会中存在显形与隐形的契约制约着企业的行为。重污染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行为是社会契约的要求，有利于相关者的利益均衡，从而改善外部经营环境，提高财务绩效[11]。此外，由于信号传递机制，社会责任履行情况更好的企业能提高顾客忠诚度并显著减少各类非系统性风险，进而财务绩效更稳健[9]。
经以上分析，重污染企业减少污染物排放，履行了企业作为社会公民的责任，不但增强了投资者的信任，降低了融资成本，而且增强了与利益相关方的沟通，降低了经营成本，进一步改善了财务绩效。然而，由于市场条件不完善，使得利益相关者难以及时掌握重污染企业履行的社会责任信息，导致社会责任对财务绩效的促进也具有滞后性[11]。因此，本文认为，环境绩效可以通过履行社会责任间接促进当期与后一期财务绩效。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a：重污染企业当期社会责任在当期环境绩效对当期财务绩效的正向影响中起到中介作用。
H3b：重污染企业前期社会责任在前期环境绩效对当期财务绩效的正向影响中起到中介作用。
二、理论模型
（一）样本选择
本文选取2012—2017年A股重污染企业为研究对象，剔除ST类公司，剔除重大重组或主营业务改变的公司，删除主要变量缺失的公司，最终获得有效样本数1 242个。在数据获取方面，财务数据来源于万得数据库，排污费数据来源于易获数据网，社会责任数据来源于和讯网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报告。 （二）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本文选择能直观反映企业资金运营情况的资产回报率代表企业的财务绩效。公司资本回报率越高，说明资金运营情况良好，即财务绩效水平越高。
2.解释变量。一是环境绩效。参考胡曲应[12]的研究，本文以单位营业收入排污费作为环境绩效的代理变量。企业的单位营业收入排污费越低，就说明企业对污染物的排放控制得更好，也表明企业在环境绩效方面水平越高。二是社会责任。本文使用和讯网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总得分进行衡量，其值在100以内，该数值越大，表明社会责任承担的情况越好。参考杨冬云等人[4]的研究，本文将得分超出均值的重新赋值为1，低于均值的重新赋值为0。三是控制变量。本文选择将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市净率、成长性、董事会人数、资产周转率作为控制变量。最后使用年度与企业注册地址作为哑变量对其影响进行控制，最终结果如表1所示。
（三）模型构建
本文涉及计量模型如下：
ROA=？琢0+？琢1EP-i+？琢2SIZE+？琢3LEV+？琢4MTB+？琢5GRO+？琢6NUM+？琢7CAP+∑PLACE+∑YEAR+？着（1）
CSR=？琢0+？琢1EP+？琢2SIZE+？琢3LEV+？琢4MTB+？琢5GRO+a6NUM+a7CAP+∑PLACE+∑YEAR+？着（2）
ROA=？琢0+？琢1EP-i+？琢2CSR-i+？琢3SIZE+？琢4LEV+？琢5MTB+？琢6GRO+？琢7NUM+？琢8CAP+∑PLACE+∑YEAR+？着（3）
式中，i（i=0，1）代表变量滞后的期数。
对数据进行霍斯曼检验，结果显示，模型的P值均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故选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模型估计。
三、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与分析
本文对所有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见表2。从数据上看，财务绩效的均值为0.05，极端值分别为-0.14与0.28，表明重污染企业财务绩效水平总体尚可，但少数企业存在财务方面的问题;社会责任的均值仅为0.33，标准差为0.47，表明重污染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情况普遍不够理想，企业间也存在较大差异。
（二）相关性检验与分析
本文采用Pearson检验进一步对各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各变量间相关系数均小于0.5，方差膨胀因子均小于10，认为各变量间多重共线性问题不严重，可使用多元线性回归的方式对变量间关系进行分析见表3。
（三）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通过模型1考察当期和滞后一期环境绩效对当前财务绩效的影响。回归结果均通过5%的显著性检验，从而验证了假设1a与1b。这表明，重污染企业增加在环境绩效方面的投入将提高本期与下一期的财务绩效，即由于从研发投入到成果产出需要一段时间，前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间存在显著正向影响;随着研发效率提高，重污染企业在环境方面的投入在当期就能收获成果，因此当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显著正相关见下页表4列1a与1b。
本文通过模型2考察环境绩效对社会责任的影响。回归结果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表明重污染企业增加环境绩效上的投入，既通过改善与利益相关者的关系，履行了对利益相关者的责任;又随着资源的合理使用，履行了企业公民的责任见下页表4列2a。
本文通过模型3考察社会责任在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正向影响中的中介效应，回归结果分别通过了10%和1%的显著性检验。进一步考虑前期的社会责任的中介作用，回归结果分别在5%和1%的水平上显著。这表明当期与前期的社会责任都起到部分中介作用，能够强化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积极影响。一方面，拥有更好环境绩效的重污染企业能降低法律风险，从而以较低的成本融资并直接增加财务绩效。另一方面，重污染企业投入环境保护，履行了对社会的责任，通过信号传递机制向外界传出了积极信号，从而提高企业声誉，降低了利益相关方的维系成本。而这些优势对财务绩效的影响需要反映时间，因而能提高重污染企业未来的财务绩效见表4列3a与3b。
四、研究结论
本文以A股重污染企业2012—2017年间1 242条面板数据为研究对象，采用固定效应分析，实证检验了重污染企业环境绩效、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间的关系。结果表明，重污染企业前期与当期的社会责任在同期环境绩效与当期财务绩效的正相关关系间均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重污染企业在环境绩效方面的成果，一部分会直接引起财务绩效的提升，另一部分会通过履行同期的社会责任间接提高财务绩效。基于以上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对重污染企业而言，应该重视环境保护，自觉进行环境绩效管理。重污染企业应当通过积极投入环境绩效，改善社会责任履行情况，并且主动进行企业社会责任信息的披露，向利益相关者及时传递信息，进而提高财务绩效。
对政府而言，应加强对重污染企业的监管，惩罚损害环境的行为，对环境绩效好的企业给予优惠，进而从根源上减少重污染企业在环境方面的消极行为。另外，由于我国的信息披露制度还不健全，政府也需要健全社会责任的披露制度，提高企业履行并披露社会责任的必要性。
參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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