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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实行“对外开放”30余年来,投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特别是进入21世纪后,随着中国政府大力推进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型、中国利用外资的战略目标和政策转型,以及中国国际经济地位和影响力的显著提升,既给跨国公司在华投资发展带来的一些新问题、新挑战,也提供了很多新的发展机遇和巨大发展潜力。这不仅要求中国政府、中国企业适应新的环境,也要求跨国公司要适应新的竞争环境。
影响跨国公司对华投资战略的主要因素有三点:首先是跨国公司所属行业性质及自身发展战略(微观);其次,中国投资经营环境的变化(中观);三是世界经济状况(宏观)。
30余年来,中国已逐步形成从沿海到沿江、沿边,从东部地区到中西部地区,从贸易到投资,从货物贸易到服务贸易,从“引进来”到“走出去”的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开放格局。
跨国公司在华投资发展特点与趋势
改革开放30多年来,随着中国宏观经济环境日益优化,跨国公司在华投资规模不断扩大。同时,由于中国利用外资的法规政策不断调整和完善,管理水平逐步提高,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的方式、产业领域和区域中心也发生了相应的显著变化。跨国公司已成为中国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1 投资规模不断增大,增长势头平稳
1979年之前,中国的外商投资几近空白。如图一所示,1979—2009年,中国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9426亿美元,平均每年304亿美元。2010年1—8月,全国新批设立外商投资企业16721家,同比增长18.33%;实际使用外资金额659.56亿美元,同比增长18.06%。截至2010年8月底,已有来自世界21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商在华投资,全国累计批准设立外商投资企业699956家,实际使用外资10113.98亿美元。美国《财富》全球500大企业几乎都在华设立了企业或机构,跨国公司在华设立的地区总部近500家。中国已经连续18年成为吸收外资最多的发展中国家,成为国际资本和跨国公司投资的主要目地国之一。外资大量流入中国,是对中国经济发展前景、劳动力成本优势和投资环境的认可,表明国际资本更加肯定在中国经营的赢利性。
2 以独资方式为主。并购等新投资方式有试探性发展
中国吸收外商投资,采用最多的直接投资方式是外商独资经营企业、中外合资经营企业、中外合作经营企业、外商投资股份制公司和合作开发,其他投资方式包括补偿贸易、加工装配等。如今,外商投资方式日趋多元化,利用外资方式不断拓展,并呈现出以下特点和趋势:
(1)合资与合作↓;独资及合资控股↑,外商注重投资股权结构的对等性、控制性和独占性。
(2)新投资方式有试探性发展——并购、投资基金、证券投资、BOT(Build-Operate-Transfer)、TOT(Transfer-Operate-Transfer)等。
跨国公司在华投资方式由以绿地投资为主逐步发展为绿地投资、并购投资和国际资本市场融资等多种方式相结合。截止到2007年底,外国投资者共并购2.18万户中国境内企业的股份,占外商投资企业实有总户数的7.6%。截至2008年4月底,中国证监会已批准设立7家中外合资证券公司和31家中外合资基金管理公司,其中15家合资基金公司的外资股权已达49%。
3 投资行业重心逐步由制造业转向服务业
我国制造业吸收外资一直居于主导地位,FDI—半以上集中在制造业。但随着中国服务领域对外开放的不断扩大和外商投资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服务业吸收外资占同期全国总量的比重由1997年的22.99%上升到2009年的42.96%,服务领域逐步成为中国吸收外资的重点(如图二所示)。
2010年1—8月,全国外商投资制造业实际使用外资金额314.91亿美元,同比增长1.46%,占同期全国总量的47.75%,较上年同期相应比重下降7.81个百分点。全国服务业新设立外商投资企业8477家,同比增长22.32%;实际使用外资金额297.41亿美元,同比增长36.75%,分别占同期全国总量的50.7%和45.09%。
几个主要省份有关的数据均显示,商业服务占主要地位,增长速度也非常快。比如上海、深圳、北京几个主要城市,服务业吸收外资占到70%,高于全国的平均比例,而且以商业服务业为主,当然也包括会计师、律师等专业服务。房地产行业利用外资有相当的量,但是总体不会占到很大的比例,最近也没有明显的变化。
在新的外商投资政策指导下,外资制造业产业结构也不断优化:外商投资的重点,从一般制造业发展到高新技术产业、基础产业、基础设施建设、节能环保领域,尤其是近几年外商投资于研发中心、集成电路、计算机、通信产品等高技术项目明显增加。目前,中国已设立各种形式的外商投资研发中心超过1200家,研发的层次在由低向高快速提升,从事基础研发的研发中心越来越多。
自1997年开始对外商投资企业分行业统计以来,截止2010年7月底,我国第一、二、三产业累计吸收外商直接投资分别为126亿美元、5468亿美元和2679亿美元,所占比重分别为1.5%、66.1%和32.4%,年均增幅分别为7.1%、3.6%和10.2%。
4 东部地区吸收外资的规模占绝对优势,但西部地区外资吸引力显著增强
由于东部地区具有地理区位、先行改革开放等吸引外资的多方面优势,吸收外资的规模占绝对优势,西部成为我国吸引外资的“洼地”。但随着西部大开发、改善投资环境效应逐步显现,在东部和中部地区实际利用外资增长放慢的情况下,西部地区实际利用外商投资增幅不断提高,占全国实际利用外资的比重从1999年的2.8%增加到2009年的7.9%(如图三)。
2010年1—8月,西部地区实际使用外资金额为46.21亿美元,同比增长30.93%,占全国实际使用外资总额的7.01%;东部地区实际使用外资金额571.07亿美元,同比增长17.02%,占全国实际使用外资总额的86.58%;中部地区实际使用外资金额42.27亿美元,同比增长19.5%,分别占全国总额的6.41%。
外商投资日益青睐中西部地区,主要得益于东部沿海地区的投资环境发生变化,以及中西部地区在产业结构、要素成本、土地和区位等方面拥有的比较竞争优势。随着1999年西部大开发和2006年中部崛起战略的相继出台,我国中西部地区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尤其是铁路、公路、水路及机场的大规模建设,为中西部崛起奠定了基础,也为外资进入做好了准备。
而先期进入东部沿海大城市的外资生产企业,现在许多都遇到劳动力成本上升、资源要素紧张、竞争力下降的问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一些跨国 公司选择了将生产基地转移到中西部地区,进行梯度转移。
《2008年度美国在华企业白皮书》显示,17%的美国公司有意愿在未来两年内进驻中国二、三线城市;若以20年为期限,则有近六成的公司打算进军中国二、三线城市。美国大使馆商务处官员日前公开表示,中国的中西部地区未来一段时间或将成为美国企业的投资乐园。据透露,目前美国企业在华投资的视线已跳出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继而转向武汉、大连、青岛、重庆、天津、哈尔滨和西安等14个商业中心城市。随着我国利用外商投资逐渐从数量型向质量型增长模式转变,今后一段时间,中西部地区加速承接国外和东部先进产业转移的趋势或将成为“常态”。
5 跨国公司已成为我国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经历了30余年的发展,跨国公司对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特别是对扩大投资和进出口、开拓国际市场、转移现代技术和管理经验、促进生产要素优化重组、发展关联产业和实现产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加速体制改革等方面都起到了重要作用。以2009年为例,占全国企业总数3%左右的外商投资企业(约29万家)创造的工业产值占全国的28%,实现出口额占全国的55.9%,进口额占54.2%,缴纳税收占全国的22.7%,直接吸纳就业4500—5000万人。外资企业成为我国经济建设的一支重要力量,对推动中国经济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但与此同时,跨国公司在华发展也存在一些负面影响,如价格转移、技术挤出效应、产品质量和信誉、利用优势市场地位限制竞争、降低环保标准、一些跨国公司违反中国法规抵制在其企业内设立工会组织等问题。而各地政府在招商引资中也存在种种缺陷与不足,如招商成本高、效率低、政绩引资、急功近利、权力寻租、恶性竞争、盲目引资而引来一些垃圾项目和夕阳工程等,都给地方和国家经济发展埋下隐患。这些外资项目以及外资工作中的问题引起了我国政府的高度关注,要求有关政府部门坚决有力地纠正外资项目和外资工作中存在的缺点,按照科学发展观调整未来外资战略和政策,使得外资在中国未来经济发展中发挥更大更积极的作用。
现阶段在华跨国公司面临的新问题新挑战
现阶段在华跨国公司面临的新问题和新挑战除了国际金融危机带来的资金困难、国际市场需求不足等问题外,还有中国投资环境变化,特别是中国经济发展方式和中国利用外资的战略目标和政策转型带来的新变化和挑战。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日益成熟以及与国际市场的进一步接轨,曾享有“超国民待遇”的跨国公司,在获得了新的发展机遇的同时,也面临着新的挑战。
挑战一:多种因素叠加给跨国公司带来经营成本上升的压力
近年来,我国先后实施了“两税合一”、出口退税下调和大范围取消、实施新《劳动合同法》以及更严格的环保政策和质量标准等新政策,预示着中国的市场经济正在进入一个崭新的时期。同时这也给在华企业带来了经营成本上升的压力,再加上地价房价飙升、原材料价格上涨、运输成本上升等因素的影响,企业利润空间被压缩。业内人士认为,在华美资企业正面临每年7—10%的成本增长,台资企业成本平均增幅在20%以上,一些企业已无法通过压减运作成本和优化内部流程来继续维持正常的经营,只能选择提前终止或迁往其他成本更低的地区。中国传统成本正经受来自印度、泰国及越南的挑战。
挑战二:中国利用外资新战略对跨国公司质效提出更高的要求
外资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以及中国吸引外资的目标都是随着中国自身发展阶段的变化而变化的。自2003年中央明确提出科学发展观战略以来,技术创新、产业升级和区域协调已成为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的核心。在这一背景下,中国利用外资战略价值取向开始从过去数量扩张为主向优化结构、提高效益为主转变,要求各级主管部门在招商引资工作中,不能光看利用外资的数量、规模和速度,更要重视跨国公司的技术、品牌、投入产出、可持续发展等质量因素。一些政府部门和专家学者等纷纷联系本地实际建立了较系统完整的引进外资质量测度评价指标体系。中国政府已暂停“两高”和产能过剩行业扩大产能项目的审批、核准和备案,加大行政处罚力度。这无疑提高了在华国内外企业的产业和市场准入门槛。
挑战三:资源与环境的严格约束带来的挑战
长期以来,我国的经济增长处在高消耗、高污染、低效益的状况。由于发展水平低下,环保标准缺失或较低,对外资项目审批把关不严,给发达国家转移资源高消耗型产业、污染产业和夕阳产业提供了机会。随着中国把产业优化升级和建设节约、环保型社会放到日益紧迫重要的地位,中国正在深化水、电、燃油、天然气等资源性产品价格改革,出台资源税改革方案,研究开征环境税的方案,逐步推行房产税改革等,同时严格执行环保、能耗、安全、质量、土地等方面的法律法规和标准,对不符合要求的落后产能坚决淘汰……这些举措无疑对高耗能、资源性跨国公司带来很大挑战。
挑战四:竞争环境日益激烈,外企与民企,国企相比的明显优势日益弱化
国企、民企和外企是中国经济的三大主体。经过30余年的改革开放,本土企业可以制造绝大部分产品与服务,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跨国经营能力不断提高,也进一步“挤兑”了跨国公司的一部分生存发展空间。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公布的数据显示,2009年中国总共申请7946项国际专利,专利申请总数排名世界第五。其中,华为2009年国际专利申请总数为1847件,排名世界第二。
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企业入围“全球500大”的数量不断上升,近年来的盈利水平也显著提高,在最能体现企业成长性的营业收入、净利润总额和资产总额这三大指标方面,2009和2010年,中国500强企业的表现均显著好于“全球500大”和美国企业500强。中国市场日益成熟,几乎所有在中国的企业,包括外国和本土企业,均面临市场竞争越发激烈的挑战,然而这种挑战是积极的。
挑战五:中国有关政策不完善带来的问题/中国的外资政策协调、配套问题
尽管加入WTO以来,我国各级政府修订了数千件法规、文件,深化了外商投资管理体制改革,加快促进“投资便利化”等,但中国的投资环境并非尽善尽美。最近,有的外商投资企业和商会机构对于中国国内实施的一些政策提出一些观点和意见,主要集中在自主创新产品的认定、中国政府采购政策、知识产权保护以及进一步扩大市场开放和市场准入等方面。这些问题不完全是外国公司的误解,同我们政策不够明确也有关系,中国有关部门正在不断努力调整和完善政策,特别注重充分听取包括外资企业在内的各方面的意见,中国政府承诺“各个政府部门会在各自的政策框架内进一步遵照国际规范来行事,进一步遵守国际规则,包括世贸规 则、国民待遇原则,对中外企业一视同仁。”
针对有关外资企业抱怨在中国投资环境日益恶化的问题,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9月13日在2010年夏季达沃斯论坛开幕式上明确表示,所有在中国境内注册的外资企业都享有国民待遇。所有在中国投资的外资企业都享受国民待遇,在自主创新、政府采购和知识产权保护上,中国政府将一视同仁,平等对待。
中国经济的转型、升级给跨国公司带来新机遇
目前中国正加快推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结构调整,积极扩大内需,这为在华跨国公司提供很多新的发展机遇和空间。
1 扩大内需政策带来的机遇
扩大内需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任务和长期战略,也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的重要内容。
我国拥有13亿多人口的巨大市场,内需潜力是发展的最大优势之一。特别是在金融危机外需不足的形势下,进一步扩大内需成为中国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增长的主要动力。事实上,自去年以来,国家已总计投入4万亿元用于支持扩大内需,一些地方政府也出台了多项帮助出口企业打开内销的扶持性政策措施,为广大在华企业度过“经济寒流”,创造出大量的发展机会。
随着国家大力实施扩大内需战略,促进消费增长型经济发展,中国的“新内需时代”已悄然来临。这个过程存在着吸引外资的巨大空间,外商将发现新的投资热点,外商投资也将呈现出越来越明显的市场追逐小生。统计显示,目前在中国营运的约29万家外资企业的产品内销比例不断提高,目前这些企业约有63%的产值是在中国国内市场完成的。
2 新农村建设,深层次城镇化和新城市化带来的机遇
城镇化是事关现代化全局的重大战略,要使其内需巨大潜力能够持续、有序地释放出来。整个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中,工业化与城市化一直相伴而行,互相促进。在“十二五”规划中,城镇化的战略地位和作用更加突出, “十二五”时期我国城镇化率将突破50%,人民群众的生活方式和经济社会结构随之会发生一系列深刻变化。根据经典城镇化理论,城镇化率未达30%之前,城镇化发展比较缓慢,每年大约增长0.2%,主要利好低端消费品;在城镇化率从30%提高至60%时,城镇化加速,城镇化率年增幅提高至1.5-2%,工业化推动城镇化加速,房地产、耐用消费品需求崛起,带动相关的建筑、水泥、钢铁和工程机械的持续发展;当城镇化率超过60%以后,进入后工业化阶段,城镇化增长率趋于缓慢,主要靠第三产业推动。与此同时,农业产业化和现代化的进程加速,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更加重要。新的城市化与后工业产业的形成将是未来二十年中国经济发展的两个“轮子”,将给在华企业发展带来长期投资机遇。
3 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带来的机遇
产业结构的调整主要是要大力发展第三产业,降低低端制造业的比重,培育新兴产业;从高新技术开发、传统产业改造、环保工程到第三产业,处处都是大市场。2010年发布的《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的若干意见》提出我国将根据经济发展需要,结合国家产业调整和振兴规划要求,修订《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扩大开放领域,鼓励外资投向高端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业、新能源和节能环保产业,严格限制“两高一资”和低水平、过剩产能扩张类项目。
4 新一轮西部大开发和中部振兴规划带来的机遇
国家相关部门正在加紧修订《中西部地区外商投资优势产业目录》,进一步放宽外商投资中西部地区的准入条件和开放范围,并在加工贸易、海关、保税、物流等方面加大扶持力度,以期为中西部地区直接利用外资和承接东部地区外资企业转移创造条件。在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支持政策中,国家将重点支持西部对外开放,开放的方式将从原来的从东向西渐进式地推进,转变成向西部沿边对中东、俄罗斯等市场的开放。此外,对于外资企业投资西部,国家还将在税收、土地等政策上进行倾斜。
国务院办公厅日前印发的《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若干意见部门分工方案》中明确提出,引导外资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和增加投资,鼓励外商在中谣部地区发展符合环保要求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对符合条件的西部地区内外资企业继续实行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保持西部地区吸收外商投资好的发展势头;对东部地区外商投资企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加大政策开放和技术资金配套支持力度,同时完善行政服务,在办理工商、税务、外汇、社会保险等手续时提供便利,鼓励和引导外资银行到中西部地区设立机构和开办业务;鼓励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以市场为导向,通过委托管理、投资合作等多种方式,按照优势互补、产业联动、利益共享的原则共建开发区。
中西部地区幅员辽阔,农牧资源、矿产资源、旅游资源丰富,人口众多,市场潜力大,劳动力及土地等生产要素成本相对较低。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稳步推进,中西部地区的交通、通讯、城市建设等硬件设施明显改观,投资环境趋于改善,生态建设已取得很大进展,特色经济发展潜力逐步显现,外商到中西部投资正面临崭新的机遇和发展空间。
5 扩大利用外资方式和渠道带来的机遇
2010年6月印发的《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若干意见》中提出,鼓励外资以参股、并购等方式参与国内企业改组改造和兼并重组,支持A股上市公司引入境内外战略投资者,规范外资参与境内证券投资和企业并购;依法实施反垄断审查;加快建立外资并购安全审查制度,加快推进利用外资设立中小企业担保公司试点工作;鼓励外商投资设立创业投资企业,积极利用私募股权投资基金,完善退出机制;支持符合条件的外商投资企业境内公开发行股票、发行企业债和中期票据,拓宽融资渠道,引导金融机构继续加大对外商投资企业的信贷支持;稳步扩大在境内发行人民币债券的境外主体范围。
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及在华跨国企业的成长空间
中国现在是世界上发展速度最快、变化最活跃的一支力量。从纵向看,中国正处在过去几个世纪发展最快的时期;从横向看,中国的发展变化正对世界产生广泛而深刻的影响。综合国力增长奠定了中国国际地位提升的基础。
1 中国的国际经济地位和影响力显著上升(已成为经济大国但仍非经济强国),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
21世纪头8年,中国经济在世界的排位几乎是一年上一个台阶。目前,中国已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贸易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美国最大的债权国、第三大航天大国、第四大旅游首选国、主要工农业产品均居全球第一或第二”,是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最大的国家。
中国在国际金融体系改革及国际秩序变革中的作用和影响也备受瞩目。著名投资家索罗斯认为,中国的金融系统在国际金融风暴中不仅没有被拖入痛苦的深渊,而且还支配着全世界最多的外汇储 备。这样,中国政府在金融政策措施上就具有比其他大多数国家更多的选择。在未来的世界经济中,中国的决定所产生的影响几乎与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同样强大。国内有专家指出,未来20年,美元、欧元、人民币将会成为新的世界金融体系下的国际储备货币。
美国《华尔街日报》认为,不管一些国家承认与否,中国经济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早已今非昔比。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的成功举行也无形中提升了中国的身价。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新兴市场国家,尤其是中国将成为全球最先摆脱经济衰退的地方。
但另一方面也应看到,中国的人均GDP只有3800美元,仅为日本地1/10,在全球排在第105位左右;中国自己的世界名牌屈指可数。更深层次的是,中国经济发展的质量还有待提高:无论是人民的生活质量,还是在科技、环保领域,我国还有巨大的差距。在经济发展过程当中,社会领域的发展还比较滞后;在教育、文化、卫生等领域,我们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后面这些因素更是中国的现实,更需要我们经济主管部门加强工作,促进中国在经济质量提高、在人民生活质量提高方面做更多的工作。
2 中国深入参与国际体系调整,广泛参与全球和区域合作,与世界的关联度空前增强,将牵动世界格局走向
国际金融危机推动国际金融体系改革拉开序幕,受金融危机影响的西方国家深陷衰退,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从金砖四国的迅速崛起,到发展中国家有一席之地的二十国集团峰会,一个明显的趋势是:作为金砖四国中最大的经济体,中国正从世界舞台不太中心甚至一度边缘的位置向中心位置靠近,在全球事务中各方对中国的借重和需求显著上升,中国在重大国际议题上的发言权和影响力上升。美欧等西方国家主动深化与中国的合作,新兴大国希望加强与中国的协调,发展中国家希望中国维护其利益,各国对中国的借重明显增强。中国在国际金融体系改革中的话语权提高,在联合国改革、气候变化谈判、粮食和能源问题等其他重要国际议题方面,中国的主张和建议也越来越受到重视。英国外交大臣米利班德公开称:“历史学家将会审视2009年发生的一切,看到中国在稳定全球资本市场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人们相信中国将成为国际舞台上更为引人瞩目的力量。
3 中国投资环境优势地位难以取代,跨国公司成长空间看好
联合国贸发组织发布的《2009世界投资报告》认为,长远来看,稳定的经济增长、庞大的国内市场、完善的产业配套能力以及市场开放等因素,使中国继续成为最具吸引力的FDI东道国,中国依然位居最具投资吸引力国家榜首。调查显示,超过90%的企业认为,2008年以来,我国商务环境显著改善,发展信息增强。83%美国公司、90%欧盟企业、62%的日本企业5年内打算扩大对华投资;76%美资企业将中国市场列在近期全球投资计划的前三位;51%的企业将中国市场作为首位战略目标。
世界银行专家认为,在过去的30多年里,中国得益于改革开放政策,保持了持续快速的经济增长。与包括巴西、墨西哥、菲律宾、泰国、印度在内的其他转轨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相比,中国在宏观经济与政治稳定性、全球市场一体化以及基础设施方面相对出色,其充裕的劳动力与农村人口向城市迁移已经并将继续成为中国的一种比较优势。世行专家指出:总体而言,中国在宏观经济政策和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处于发展中国家的领先地位。
近期有关国际组织和外国商会的调查表明,从长期来看,跨国公司依然看好与中国的投资合作。联合国贸发会议所做的《2009-2011世界投资前景调查》表明,稳定的经济增长、庞大的国内市场规模、低成本劳动力、市场开放等因素使中国继续成为最具吸引力的投资东道国。中国美国商会最近宣布,在接受其调查的美国企业中,80%以上的企业对今后5年在中国的业务前景表示乐观;73%的企业将扩大在华投资。即使在危机背景下,一些跨国公司也不放弃中国市场,积极推进在华投资。
美国《商业周刊》认为,现在,越来越多的公司将业绩振兴的希望寄托到了中国身上——一些公司是为了摆脱困境,一些公司则是希望实现业绩增长。在全球遭受二战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经济衰退时中国经济依然充满了活力——需求旺盛、资本市场和房地产市场一片繁荣。
影响跨国公司对华投资战略的主要因素有三点:首先是跨国公司所属行业性质及自身发展战略(微观);其次,中国投资经营环境的变化(中观);三是世界经济状况(宏观)。
30余年来,中国已逐步形成从沿海到沿江、沿边,从东部地区到中西部地区,从贸易到投资,从货物贸易到服务贸易,从“引进来”到“走出去”的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开放格局。
跨国公司在华投资发展特点与趋势
改革开放30多年来,随着中国宏观经济环境日益优化,跨国公司在华投资规模不断扩大。同时,由于中国利用外资的法规政策不断调整和完善,管理水平逐步提高,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的方式、产业领域和区域中心也发生了相应的显著变化。跨国公司已成为中国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1 投资规模不断增大,增长势头平稳
1979年之前,中国的外商投资几近空白。如图一所示,1979—2009年,中国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9426亿美元,平均每年304亿美元。2010年1—8月,全国新批设立外商投资企业16721家,同比增长18.33%;实际使用外资金额659.56亿美元,同比增长18.06%。截至2010年8月底,已有来自世界21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商在华投资,全国累计批准设立外商投资企业699956家,实际使用外资10113.98亿美元。美国《财富》全球500大企业几乎都在华设立了企业或机构,跨国公司在华设立的地区总部近500家。中国已经连续18年成为吸收外资最多的发展中国家,成为国际资本和跨国公司投资的主要目地国之一。外资大量流入中国,是对中国经济发展前景、劳动力成本优势和投资环境的认可,表明国际资本更加肯定在中国经营的赢利性。

2 以独资方式为主。并购等新投资方式有试探性发展
中国吸收外商投资,采用最多的直接投资方式是外商独资经营企业、中外合资经营企业、中外合作经营企业、外商投资股份制公司和合作开发,其他投资方式包括补偿贸易、加工装配等。如今,外商投资方式日趋多元化,利用外资方式不断拓展,并呈现出以下特点和趋势:
(1)合资与合作↓;独资及合资控股↑,外商注重投资股权结构的对等性、控制性和独占性。
(2)新投资方式有试探性发展——并购、投资基金、证券投资、BOT(Build-Operate-Transfer)、TOT(Transfer-Operate-Transfer)等。
跨国公司在华投资方式由以绿地投资为主逐步发展为绿地投资、并购投资和国际资本市场融资等多种方式相结合。截止到2007年底,外国投资者共并购2.18万户中国境内企业的股份,占外商投资企业实有总户数的7.6%。截至2008年4月底,中国证监会已批准设立7家中外合资证券公司和31家中外合资基金管理公司,其中15家合资基金公司的外资股权已达49%。
3 投资行业重心逐步由制造业转向服务业
我国制造业吸收外资一直居于主导地位,FDI—半以上集中在制造业。但随着中国服务领域对外开放的不断扩大和外商投资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服务业吸收外资占同期全国总量的比重由1997年的22.99%上升到2009年的42.96%,服务领域逐步成为中国吸收外资的重点(如图二所示)。
2010年1—8月,全国外商投资制造业实际使用外资金额314.91亿美元,同比增长1.46%,占同期全国总量的47.75%,较上年同期相应比重下降7.81个百分点。全国服务业新设立外商投资企业8477家,同比增长22.32%;实际使用外资金额297.41亿美元,同比增长36.75%,分别占同期全国总量的50.7%和45.09%。
几个主要省份有关的数据均显示,商业服务占主要地位,增长速度也非常快。比如上海、深圳、北京几个主要城市,服务业吸收外资占到70%,高于全国的平均比例,而且以商业服务业为主,当然也包括会计师、律师等专业服务。房地产行业利用外资有相当的量,但是总体不会占到很大的比例,最近也没有明显的变化。
在新的外商投资政策指导下,外资制造业产业结构也不断优化:外商投资的重点,从一般制造业发展到高新技术产业、基础产业、基础设施建设、节能环保领域,尤其是近几年外商投资于研发中心、集成电路、计算机、通信产品等高技术项目明显增加。目前,中国已设立各种形式的外商投资研发中心超过1200家,研发的层次在由低向高快速提升,从事基础研发的研发中心越来越多。
自1997年开始对外商投资企业分行业统计以来,截止2010年7月底,我国第一、二、三产业累计吸收外商直接投资分别为126亿美元、5468亿美元和2679亿美元,所占比重分别为1.5%、66.1%和32.4%,年均增幅分别为7.1%、3.6%和10.2%。
4 东部地区吸收外资的规模占绝对优势,但西部地区外资吸引力显著增强
由于东部地区具有地理区位、先行改革开放等吸引外资的多方面优势,吸收外资的规模占绝对优势,西部成为我国吸引外资的“洼地”。但随着西部大开发、改善投资环境效应逐步显现,在东部和中部地区实际利用外资增长放慢的情况下,西部地区实际利用外商投资增幅不断提高,占全国实际利用外资的比重从1999年的2.8%增加到2009年的7.9%(如图三)。

2010年1—8月,西部地区实际使用外资金额为46.21亿美元,同比增长30.93%,占全国实际使用外资总额的7.01%;东部地区实际使用外资金额571.07亿美元,同比增长17.02%,占全国实际使用外资总额的86.58%;中部地区实际使用外资金额42.27亿美元,同比增长19.5%,分别占全国总额的6.41%。
外商投资日益青睐中西部地区,主要得益于东部沿海地区的投资环境发生变化,以及中西部地区在产业结构、要素成本、土地和区位等方面拥有的比较竞争优势。随着1999年西部大开发和2006年中部崛起战略的相继出台,我国中西部地区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尤其是铁路、公路、水路及机场的大规模建设,为中西部崛起奠定了基础,也为外资进入做好了准备。
而先期进入东部沿海大城市的外资生产企业,现在许多都遇到劳动力成本上升、资源要素紧张、竞争力下降的问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一些跨国 公司选择了将生产基地转移到中西部地区,进行梯度转移。
《2008年度美国在华企业白皮书》显示,17%的美国公司有意愿在未来两年内进驻中国二、三线城市;若以20年为期限,则有近六成的公司打算进军中国二、三线城市。美国大使馆商务处官员日前公开表示,中国的中西部地区未来一段时间或将成为美国企业的投资乐园。据透露,目前美国企业在华投资的视线已跳出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继而转向武汉、大连、青岛、重庆、天津、哈尔滨和西安等14个商业中心城市。随着我国利用外商投资逐渐从数量型向质量型增长模式转变,今后一段时间,中西部地区加速承接国外和东部先进产业转移的趋势或将成为“常态”。

5 跨国公司已成为我国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经历了30余年的发展,跨国公司对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特别是对扩大投资和进出口、开拓国际市场、转移现代技术和管理经验、促进生产要素优化重组、发展关联产业和实现产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加速体制改革等方面都起到了重要作用。以2009年为例,占全国企业总数3%左右的外商投资企业(约29万家)创造的工业产值占全国的28%,实现出口额占全国的55.9%,进口额占54.2%,缴纳税收占全国的22.7%,直接吸纳就业4500—5000万人。外资企业成为我国经济建设的一支重要力量,对推动中国经济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但与此同时,跨国公司在华发展也存在一些负面影响,如价格转移、技术挤出效应、产品质量和信誉、利用优势市场地位限制竞争、降低环保标准、一些跨国公司违反中国法规抵制在其企业内设立工会组织等问题。而各地政府在招商引资中也存在种种缺陷与不足,如招商成本高、效率低、政绩引资、急功近利、权力寻租、恶性竞争、盲目引资而引来一些垃圾项目和夕阳工程等,都给地方和国家经济发展埋下隐患。这些外资项目以及外资工作中的问题引起了我国政府的高度关注,要求有关政府部门坚决有力地纠正外资项目和外资工作中存在的缺点,按照科学发展观调整未来外资战略和政策,使得外资在中国未来经济发展中发挥更大更积极的作用。
现阶段在华跨国公司面临的新问题新挑战
现阶段在华跨国公司面临的新问题和新挑战除了国际金融危机带来的资金困难、国际市场需求不足等问题外,还有中国投资环境变化,特别是中国经济发展方式和中国利用外资的战略目标和政策转型带来的新变化和挑战。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日益成熟以及与国际市场的进一步接轨,曾享有“超国民待遇”的跨国公司,在获得了新的发展机遇的同时,也面临着新的挑战。
挑战一:多种因素叠加给跨国公司带来经营成本上升的压力
近年来,我国先后实施了“两税合一”、出口退税下调和大范围取消、实施新《劳动合同法》以及更严格的环保政策和质量标准等新政策,预示着中国的市场经济正在进入一个崭新的时期。同时这也给在华企业带来了经营成本上升的压力,再加上地价房价飙升、原材料价格上涨、运输成本上升等因素的影响,企业利润空间被压缩。业内人士认为,在华美资企业正面临每年7—10%的成本增长,台资企业成本平均增幅在20%以上,一些企业已无法通过压减运作成本和优化内部流程来继续维持正常的经营,只能选择提前终止或迁往其他成本更低的地区。中国传统成本正经受来自印度、泰国及越南的挑战。
挑战二:中国利用外资新战略对跨国公司质效提出更高的要求
外资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以及中国吸引外资的目标都是随着中国自身发展阶段的变化而变化的。自2003年中央明确提出科学发展观战略以来,技术创新、产业升级和区域协调已成为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的核心。在这一背景下,中国利用外资战略价值取向开始从过去数量扩张为主向优化结构、提高效益为主转变,要求各级主管部门在招商引资工作中,不能光看利用外资的数量、规模和速度,更要重视跨国公司的技术、品牌、投入产出、可持续发展等质量因素。一些政府部门和专家学者等纷纷联系本地实际建立了较系统完整的引进外资质量测度评价指标体系。中国政府已暂停“两高”和产能过剩行业扩大产能项目的审批、核准和备案,加大行政处罚力度。这无疑提高了在华国内外企业的产业和市场准入门槛。
挑战三:资源与环境的严格约束带来的挑战
长期以来,我国的经济增长处在高消耗、高污染、低效益的状况。由于发展水平低下,环保标准缺失或较低,对外资项目审批把关不严,给发达国家转移资源高消耗型产业、污染产业和夕阳产业提供了机会。随着中国把产业优化升级和建设节约、环保型社会放到日益紧迫重要的地位,中国正在深化水、电、燃油、天然气等资源性产品价格改革,出台资源税改革方案,研究开征环境税的方案,逐步推行房产税改革等,同时严格执行环保、能耗、安全、质量、土地等方面的法律法规和标准,对不符合要求的落后产能坚决淘汰……这些举措无疑对高耗能、资源性跨国公司带来很大挑战。
挑战四:竞争环境日益激烈,外企与民企,国企相比的明显优势日益弱化
国企、民企和外企是中国经济的三大主体。经过30余年的改革开放,本土企业可以制造绝大部分产品与服务,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跨国经营能力不断提高,也进一步“挤兑”了跨国公司的一部分生存发展空间。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公布的数据显示,2009年中国总共申请7946项国际专利,专利申请总数排名世界第五。其中,华为2009年国际专利申请总数为1847件,排名世界第二。
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企业入围“全球500大”的数量不断上升,近年来的盈利水平也显著提高,在最能体现企业成长性的营业收入、净利润总额和资产总额这三大指标方面,2009和2010年,中国500强企业的表现均显著好于“全球500大”和美国企业500强。中国市场日益成熟,几乎所有在中国的企业,包括外国和本土企业,均面临市场竞争越发激烈的挑战,然而这种挑战是积极的。
挑战五:中国有关政策不完善带来的问题/中国的外资政策协调、配套问题
尽管加入WTO以来,我国各级政府修订了数千件法规、文件,深化了外商投资管理体制改革,加快促进“投资便利化”等,但中国的投资环境并非尽善尽美。最近,有的外商投资企业和商会机构对于中国国内实施的一些政策提出一些观点和意见,主要集中在自主创新产品的认定、中国政府采购政策、知识产权保护以及进一步扩大市场开放和市场准入等方面。这些问题不完全是外国公司的误解,同我们政策不够明确也有关系,中国有关部门正在不断努力调整和完善政策,特别注重充分听取包括外资企业在内的各方面的意见,中国政府承诺“各个政府部门会在各自的政策框架内进一步遵照国际规范来行事,进一步遵守国际规则,包括世贸规 则、国民待遇原则,对中外企业一视同仁。”
针对有关外资企业抱怨在中国投资环境日益恶化的问题,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9月13日在2010年夏季达沃斯论坛开幕式上明确表示,所有在中国境内注册的外资企业都享有国民待遇。所有在中国投资的外资企业都享受国民待遇,在自主创新、政府采购和知识产权保护上,中国政府将一视同仁,平等对待。
中国经济的转型、升级给跨国公司带来新机遇
目前中国正加快推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结构调整,积极扩大内需,这为在华跨国公司提供很多新的发展机遇和空间。
1 扩大内需政策带来的机遇
扩大内需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任务和长期战略,也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的重要内容。
我国拥有13亿多人口的巨大市场,内需潜力是发展的最大优势之一。特别是在金融危机外需不足的形势下,进一步扩大内需成为中国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增长的主要动力。事实上,自去年以来,国家已总计投入4万亿元用于支持扩大内需,一些地方政府也出台了多项帮助出口企业打开内销的扶持性政策措施,为广大在华企业度过“经济寒流”,创造出大量的发展机会。
随着国家大力实施扩大内需战略,促进消费增长型经济发展,中国的“新内需时代”已悄然来临。这个过程存在着吸引外资的巨大空间,外商将发现新的投资热点,外商投资也将呈现出越来越明显的市场追逐小生。统计显示,目前在中国营运的约29万家外资企业的产品内销比例不断提高,目前这些企业约有63%的产值是在中国国内市场完成的。
2 新农村建设,深层次城镇化和新城市化带来的机遇
城镇化是事关现代化全局的重大战略,要使其内需巨大潜力能够持续、有序地释放出来。整个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中,工业化与城市化一直相伴而行,互相促进。在“十二五”规划中,城镇化的战略地位和作用更加突出, “十二五”时期我国城镇化率将突破50%,人民群众的生活方式和经济社会结构随之会发生一系列深刻变化。根据经典城镇化理论,城镇化率未达30%之前,城镇化发展比较缓慢,每年大约增长0.2%,主要利好低端消费品;在城镇化率从30%提高至60%时,城镇化加速,城镇化率年增幅提高至1.5-2%,工业化推动城镇化加速,房地产、耐用消费品需求崛起,带动相关的建筑、水泥、钢铁和工程机械的持续发展;当城镇化率超过60%以后,进入后工业化阶段,城镇化增长率趋于缓慢,主要靠第三产业推动。与此同时,农业产业化和现代化的进程加速,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更加重要。新的城市化与后工业产业的形成将是未来二十年中国经济发展的两个“轮子”,将给在华企业发展带来长期投资机遇。
3 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带来的机遇
产业结构的调整主要是要大力发展第三产业,降低低端制造业的比重,培育新兴产业;从高新技术开发、传统产业改造、环保工程到第三产业,处处都是大市场。2010年发布的《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的若干意见》提出我国将根据经济发展需要,结合国家产业调整和振兴规划要求,修订《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扩大开放领域,鼓励外资投向高端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业、新能源和节能环保产业,严格限制“两高一资”和低水平、过剩产能扩张类项目。
4 新一轮西部大开发和中部振兴规划带来的机遇
国家相关部门正在加紧修订《中西部地区外商投资优势产业目录》,进一步放宽外商投资中西部地区的准入条件和开放范围,并在加工贸易、海关、保税、物流等方面加大扶持力度,以期为中西部地区直接利用外资和承接东部地区外资企业转移创造条件。在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支持政策中,国家将重点支持西部对外开放,开放的方式将从原来的从东向西渐进式地推进,转变成向西部沿边对中东、俄罗斯等市场的开放。此外,对于外资企业投资西部,国家还将在税收、土地等政策上进行倾斜。
国务院办公厅日前印发的《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若干意见部门分工方案》中明确提出,引导外资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和增加投资,鼓励外商在中谣部地区发展符合环保要求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对符合条件的西部地区内外资企业继续实行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保持西部地区吸收外商投资好的发展势头;对东部地区外商投资企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加大政策开放和技术资金配套支持力度,同时完善行政服务,在办理工商、税务、外汇、社会保险等手续时提供便利,鼓励和引导外资银行到中西部地区设立机构和开办业务;鼓励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以市场为导向,通过委托管理、投资合作等多种方式,按照优势互补、产业联动、利益共享的原则共建开发区。
中西部地区幅员辽阔,农牧资源、矿产资源、旅游资源丰富,人口众多,市场潜力大,劳动力及土地等生产要素成本相对较低。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稳步推进,中西部地区的交通、通讯、城市建设等硬件设施明显改观,投资环境趋于改善,生态建设已取得很大进展,特色经济发展潜力逐步显现,外商到中西部投资正面临崭新的机遇和发展空间。
5 扩大利用外资方式和渠道带来的机遇
2010年6月印发的《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若干意见》中提出,鼓励外资以参股、并购等方式参与国内企业改组改造和兼并重组,支持A股上市公司引入境内外战略投资者,规范外资参与境内证券投资和企业并购;依法实施反垄断审查;加快建立外资并购安全审查制度,加快推进利用外资设立中小企业担保公司试点工作;鼓励外商投资设立创业投资企业,积极利用私募股权投资基金,完善退出机制;支持符合条件的外商投资企业境内公开发行股票、发行企业债和中期票据,拓宽融资渠道,引导金融机构继续加大对外商投资企业的信贷支持;稳步扩大在境内发行人民币债券的境外主体范围。
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及在华跨国企业的成长空间
中国现在是世界上发展速度最快、变化最活跃的一支力量。从纵向看,中国正处在过去几个世纪发展最快的时期;从横向看,中国的发展变化正对世界产生广泛而深刻的影响。综合国力增长奠定了中国国际地位提升的基础。
1 中国的国际经济地位和影响力显著上升(已成为经济大国但仍非经济强国),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
21世纪头8年,中国经济在世界的排位几乎是一年上一个台阶。目前,中国已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贸易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美国最大的债权国、第三大航天大国、第四大旅游首选国、主要工农业产品均居全球第一或第二”,是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最大的国家。
中国在国际金融体系改革及国际秩序变革中的作用和影响也备受瞩目。著名投资家索罗斯认为,中国的金融系统在国际金融风暴中不仅没有被拖入痛苦的深渊,而且还支配着全世界最多的外汇储 备。这样,中国政府在金融政策措施上就具有比其他大多数国家更多的选择。在未来的世界经济中,中国的决定所产生的影响几乎与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同样强大。国内有专家指出,未来20年,美元、欧元、人民币将会成为新的世界金融体系下的国际储备货币。
美国《华尔街日报》认为,不管一些国家承认与否,中国经济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早已今非昔比。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的成功举行也无形中提升了中国的身价。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新兴市场国家,尤其是中国将成为全球最先摆脱经济衰退的地方。
但另一方面也应看到,中国的人均GDP只有3800美元,仅为日本地1/10,在全球排在第105位左右;中国自己的世界名牌屈指可数。更深层次的是,中国经济发展的质量还有待提高:无论是人民的生活质量,还是在科技、环保领域,我国还有巨大的差距。在经济发展过程当中,社会领域的发展还比较滞后;在教育、文化、卫生等领域,我们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后面这些因素更是中国的现实,更需要我们经济主管部门加强工作,促进中国在经济质量提高、在人民生活质量提高方面做更多的工作。
2 中国深入参与国际体系调整,广泛参与全球和区域合作,与世界的关联度空前增强,将牵动世界格局走向
国际金融危机推动国际金融体系改革拉开序幕,受金融危机影响的西方国家深陷衰退,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从金砖四国的迅速崛起,到发展中国家有一席之地的二十国集团峰会,一个明显的趋势是:作为金砖四国中最大的经济体,中国正从世界舞台不太中心甚至一度边缘的位置向中心位置靠近,在全球事务中各方对中国的借重和需求显著上升,中国在重大国际议题上的发言权和影响力上升。美欧等西方国家主动深化与中国的合作,新兴大国希望加强与中国的协调,发展中国家希望中国维护其利益,各国对中国的借重明显增强。中国在国际金融体系改革中的话语权提高,在联合国改革、气候变化谈判、粮食和能源问题等其他重要国际议题方面,中国的主张和建议也越来越受到重视。英国外交大臣米利班德公开称:“历史学家将会审视2009年发生的一切,看到中国在稳定全球资本市场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人们相信中国将成为国际舞台上更为引人瞩目的力量。
3 中国投资环境优势地位难以取代,跨国公司成长空间看好
联合国贸发组织发布的《2009世界投资报告》认为,长远来看,稳定的经济增长、庞大的国内市场、完善的产业配套能力以及市场开放等因素,使中国继续成为最具吸引力的FDI东道国,中国依然位居最具投资吸引力国家榜首。调查显示,超过90%的企业认为,2008年以来,我国商务环境显著改善,发展信息增强。83%美国公司、90%欧盟企业、62%的日本企业5年内打算扩大对华投资;76%美资企业将中国市场列在近期全球投资计划的前三位;51%的企业将中国市场作为首位战略目标。
世界银行专家认为,在过去的30多年里,中国得益于改革开放政策,保持了持续快速的经济增长。与包括巴西、墨西哥、菲律宾、泰国、印度在内的其他转轨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相比,中国在宏观经济与政治稳定性、全球市场一体化以及基础设施方面相对出色,其充裕的劳动力与农村人口向城市迁移已经并将继续成为中国的一种比较优势。世行专家指出:总体而言,中国在宏观经济政策和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处于发展中国家的领先地位。
近期有关国际组织和外国商会的调查表明,从长期来看,跨国公司依然看好与中国的投资合作。联合国贸发会议所做的《2009-2011世界投资前景调查》表明,稳定的经济增长、庞大的国内市场规模、低成本劳动力、市场开放等因素使中国继续成为最具吸引力的投资东道国。中国美国商会最近宣布,在接受其调查的美国企业中,80%以上的企业对今后5年在中国的业务前景表示乐观;73%的企业将扩大在华投资。即使在危机背景下,一些跨国公司也不放弃中国市场,积极推进在华投资。
美国《商业周刊》认为,现在,越来越多的公司将业绩振兴的希望寄托到了中国身上——一些公司是为了摆脱困境,一些公司则是希望实现业绩增长。在全球遭受二战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经济衰退时中国经济依然充满了活力——需求旺盛、资本市场和房地产市场一片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