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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记忆总是和若干件事或若干人相关联，萦绕耳际，九转不回。比如某个女生的花裙以及线条圆润的脚踝，我们曾经无数次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坐在同样一辆无轨电车里，就是那种车顶拖着两根大辫子的，谈天说地。依稀，内心有一些念头升腾，当时尚未可知这种感觉为何物。多年后的某个午夜，灯影料峭，我坐在同一班有轨电车里，喧嚣了一整个白昼的城市渐渐沉静，隐藏在这城市背后的咆哮怪兽想必是累了，连街上的霓虹都显得萧瑟而疲倦，车换了，大辫子还在，这辆无轨电车的电流声依然嘶嘶作响，好像一切都未曾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