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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雷乃出生在法国瓦纳城,自幼酷爱文学和心理学。14岁时,迷上了电影,并制作了一部8mm短片,随后进入巴黎一所电影学院深造。毕业后,从事副导演多年。33岁时,他的纪录短片[夜与雾],改变了纪录片的传统模式,纪录成为了一种心灵的延续。真正让他声名大噪的是四年之后的[广岛之恋]和[去年在马里昂巴德]。这两部反情节的影片最大限度地提供了电影语言的可能性,极具革命意义。重要流派,左岸派地位得到确立。雷乃则是首当其冲的旗手。此后的作品良莠不齐,但他鲜明的电影立场还是让人过目难忘。进入上世纪90年代,雷乃和许多领袖级电影大师一样,改弦更张,回归传统,开始注重电影的观赏性。[人人都唱这支歌]便是他这个阶段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左岸的记忆
【评述】
雷诺阿说电影导演一辈子只会拍一部作品,对于雷乃而言,雷乃的电影只有一个关键词,那便是记忆。
作为左岸派的首领,他们与新浪潮最大的不同在于,左岸派更注重文学性,其知识分子气质是这一流派最重要的特征。有人曾说雷乃的影片在影院公映,是极大的浪费,它更适合在沙龙里,一群知己一同沉浸在心灵的奥秘之中。
雷乃对记忆的态度只属于他自己,目前看来,他还没有明确的继承者,包括他自己。雷乃在[广岛之恋]里将记忆物化,男女主人公最后呼唤的只是双方的地名。这种将记忆的泛化,更具文化学的意义,对普通观众而言,势必如一头雾水。[去年在马里昂巴德]更是异常温柔地摒弃了电影所应具有的全部观赏元素。人物走走停停,反复询问记忆的可靠性,及它的存在是否必要。他中期的[战争结束了]和[慕里埃],加强了故事性,但人物性格依旧松散,主题仍是过于严肃。80年代推出的[我的美国舅舅]是他故事最为完善,内涵较为明朗的一部影片。按照雷乃自己的说法,他是要以生物学的角度来解释芸芸众生日复一日的苍白岁月。他否定了激情,而所谓的感情,只是人类排遣寂寞的拙劣表达。好在,雷乃并不刻薄,他用他精密的电影语言,不动声色的剪辑,呈现人类无法根除的终极困境。而雷乃自己的态度却是一派朦胧,他惟一的态度可能就是,“我知道现实本身,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雷乃得以成功的作品,无一不表现人类的幻觉、迷离和孤独。他认为现在进行时状态下的现实,是难以把握和确定的,也最具备梦幻的气质。而记忆,相反变得更真实。纵观雷乃的所有作品,无一不强调,“没有记忆的现实不是现实。”
在左岸派最风光的那段岁月里,他与法国新小说派的两位巨子,玛格丽特·杜拉斯、罗伯特·格里叶,过从甚密。这二位后来也做了导演,成为左岸派的重要人物。他们和雷乃一样坚持,人的感觉和潜意识是电影最应表达的惟一事物。而所谓的感官刺激将破坏电影的本质,并阻碍电影的发展。进入90年代以后,雷乃改变了他的这一想法,他努力使影片变得可爱起来,并学习新锐导演,用后现代的手段完成一部作品。[人人都唱这支歌]便是一部赏心悦目的作品,人们的感情明确,并不乏喜剧因素。
不少人把雷乃的流变看作为背叛,而雷乃的说法是,只要电影存在,他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并不重要。
【新片】[吻不在嘴上]Pas sur la bouche
和那部叫好又叫座的恺撒奖最佳影片[人人都唱这支歌]一样,本片也是一部主流的音乐喜剧片。而且是部翻拍片,源头来自1925年的一部法国影片。所以故事还是发生在1925年的巴黎。喜欢卖弄风情的吉尔伯特在嫁给现在的丈夫乔治之前,和美国人埃里克有过一段婚姻,但她一直对乔治隐瞒这段生活经历。有一天,乔治将刚刚结识的埃里克带回家,这对过去的夫妻不期而遇,各人的心情顿时复杂焦灼起来……
这将是一部娱乐性十足的滑稽音乐剧,布景就像二三十年代奢华的老式音乐厅,对白很少,人物之间的交流是用直抒胸臆的20年代老歌,旋转的镜头传达出人物摇摆不定的心绪。从这点来看,阿仑·雷乃还是对记忆着迷,只是这一次,不再事关心灵的磨折,而只是一种简单的愉悦。81岁高龄的他,不管人们是如何尊崇他为大师,他自己对过去苦思冥想的物件已没了兴致,他只想在自己的电影里快乐的安享晚年。
【主要作品年表】
1997 [人人都唱这支歌]
(又译[法国香颂])Same Old Song
1993 [ 抽烟/不抽烟]Smoking/No Smoking
1989 [我要回家]I Want to Go Home
1986 [几度春风几度霜]Mélo
1984 [生死恋]Love Unto Death
1983 [生活像小说]Life Is a Bed of Roses
1980 [我的美国舅舅]My American Uncle
1977 [天意]Providence
1966 [战争结束了]War Is Over
1963 [慕里埃]Time of Return
1961 [去年在马里昂巴德]Last Year at Marienbad
1959 [广岛之恋]Hiroshima mon amour
1955 [夜与雾]Night and F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