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住的鸟儿羽毛太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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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申克,是一座监狱的名字。
  当我第一次看《阿甘正传》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在1994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虽然《肖申克的救赎》输给了《阿甘正传》,但其实就是到现在对当年的奥斯卡大奖到底该颁给谁,还在一直争论不休。
  《阿甘正传》是黑色的理想,《肖申克的救赎》是灰色的生活。我们也只能说,有时候我们更愿意生活在理想当中,虽然,我们不得不去面对一天一天重复的生活。但也正因为我们无法脱离生活的枯燥和重复,我们更需要去充满希望,给自己一点力量,也给周围的人一点力量,学会微笑着面对一切,即使身处监狱,也要让自己像是在花园里散步一样,看看天,看看云,养一只肥胖粉嫩的小鸟儿,一直养到它会自由飞翔。
  如果这世界上有必看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是。我很喜欢那种内里有张力的文字,《肖申克的救赎》是一部有张力的电影,而且是我看过的最有张力的电影。从头到尾,像是平原上、山谷间一条安静的大河在流淌,黑人瑞德间或出现的旁白很有点像是赵忠祥解说动物世界的感觉,但瑞德比起赵忠祥的解说来更多了几分经历生活锻炼后的从容,那是把生活的所有苦楚、所有风雨都凝聚为一团后的舍利,退却张扬,甚至连富贵的金芒都不再出现,唯有智慧的黑,智慧的灰。
  救赎,从头到尾,我们都在救赎,安迪要救赎自己,瑞德要救赎自己,老布要救赎自己。典狱长递给安迪一本《圣经》说:“救赎之道,就在其中。”只可惜,拥有自由和权力的典狱长,还有狱警海利,始终不知道如何救赎自己,在贪婪和凶暴之中一步步迷失,走向万劫不复。几乎一生都在监狱中度过的老布被假释出狱后,却因为无法适应外边的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中,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并且还要在房梁上用刀子刻上:“老布来过。”也许50年前他罪无可赦,但风烛残年的老人被放逐回社会,却多了许多悲悯,这样绝望的自由无比残酷。等到同样在监狱中呆了40年的瑞德有一天也被假释,他干着和老布一样的工作,住着老布住过的房间,这四十年他习惯了撒泡尿也要报告一下,当他终于不用向谁报告了,却发现自己一滴尿也挤不出来了。他也遇到了和老布一样的困境,他也差点坚持不下去,是他当初向安迪的承诺支持着他朝前走下去,当他决定出发去寻找安迪的时候,他也在老布刻字的地方刻下了一行字:“瑞德也来过。”两个人都来过,一个出发去寻找墨西哥的那个滨海小城,一个是走向冰冷和未知的死亡。
  安迪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鸟。他入狱本身就是个误判,从进监狱的第一天起他就在救赎自己,从心灵,也从身体。当他用自己的金融知識给狱友们每人争取到了三瓶冰镇啤酒的时候,他第一次开心地笑了,虽然他自己戒酒,但是也是在那一次事情当中,安迪第一次开始救赎自己,哪怕是打开心灵的郁结;安迪利用自己和狱警的关系,偷偷用喇叭给狱友们播放《费加罗的婚礼》,广场上、角角落落里是在抬头倾听音乐的犯人们,门外是气急了要砸门的狱警,屋子里是在躺椅上听着音乐一脸陶醉的安迪。这音乐让大家,第一次消除了有形的桎梏,感觉到了自由飞翔的快乐。这是救赎吗?等到安迪最终决定越狱,他用20年的时间去砸出一个逃洞,然后越过污泥、污水,在雨中拥抱自由。这一段很有象征意义,我们最开始都是靠自己的奋斗去闯出、砸出一条用以活命的路(逃洞),却发现可能一下子陷入困境(污水、污泥),坚持下去,最终迎来自由的雨。逃出阴冷,走向光明的时候,在雨中他完成了对自我也同时对他人的救赎。明面上,是安迪在这个时候才完成了自我的救赎;但根本的地方在于安迪决定逃跑前和瑞德的一次谈话,在这次谈话当中,安迪第一次承认妻子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的,但对于妻子的死,安迪却是负有责任的。也许,说出这番话,安迪才真正放下了并且勇敢迎接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大颗死结。
  如果说《阿甘》是一个梦 (这是一个黑色幽默的梦, 不要当真),那么《救赎》就是一种生活。生活比梦简单,但生活远比梦境残酷。忙着去活或是忙着去死?(Get busy living or get busy dying),《肖申克的救赎》把生命变成了一种残酷的选择。肖申克的救赎是我们简单的生活中值得一再回味的东西。相信自己,不放弃希望,不放弃努力,耐心地等待生命中属于自己的辉煌,这就是肖申克的救赎。
  安迪说:“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它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他们无法达到,也接触不到,那就是希望。”瑞德也说:“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他们的羽毛太鲜亮了。”
  肖申克的监狱。这个监狱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意义,象征着桎梏,象征着我们无法逃脱的困境,象征着红尘,象征着每个人的人生。懦怯囚禁人的灵魂,希望可以令你感受自由。强者自救,圣者渡人。
  而我们,是强者,还是胜者?你,向往影片最后出现的太平洋上那一大片蔚蓝的岛吗?【责编/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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