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深圳友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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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同您说些我读京中报章的过时见闻。
  台湾作家龙应台带两个稚子来北京度假,有什么收获?“北京印象之一”是《吵架》,登在上海《文汇报》一九九三年十月三十一日第五版,写她从走下飞机就开始的吵架经历,写她的七岁儿子的心灵震撼,不动声色的文字有直入人心的深刻。
  好事的《中国青年报》十一月九日也登了这篇文章,改题为《在北京被吵架》,标题过于直露,但“被”很传神,说《中国青年报》“好事”实是因为报社后来在报上登启事找龙应台联系并送她稿费,而且事情有了继续发展——
  龙应台的文章引起了一位署名“河翁”的感慨《咱这儿怎么这样燥》(同上报,十一月十六日),河翁曾留学加拿大,对国外的尊重人、国内“公职人员的蛮横”颇有记忆,他说,龙应台不想吵架却总在吵架,实在是环境所致,是整个社会的事,并想细究“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官员”(此说原文中加引号,不知是不是出自龙应台之口?),孰因孰果;结论是:话善,关键是心善。
  有人对龙应台及河翁的文章颇不满,广州华南理工的一研究生怒气冲冲地要人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十二月七日),并举了个“事后心里觉得挺暖的”骑车闯红灯与交警打交道的例子,先是“被喝住”,再“乖乖交罚款”,接着“交警拿出本儿几乎从鼻子底问我,我哆嗦答道”……正是河翁所感叹的“警察与违章者不在同一档次上,让人感到心里很冷”的生动的说明,真不知那位研究生是怎么“研究”的,以后的文章则大多是找研究生讲道说理了。十二月七日同时刊登的另外两篇文章《吵架背后的美丽魔鬼》、《圈外人都是“物”》,分析得颇有分量。
  龙应台的“旋风”似乎要在北京刮起来,所以我没早点把上面的信息告诉你。但是最后却又没刮。不知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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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九年的一个初春之夜,一名瘦弱的少年在稀疏的星星陪伴下摸黑疾行于粤北的山道上。此刻,他的心情异常复杂:既因好消息的传来而兴奋不已,又对黑压压的南岭山脉传来的死寂感到丝丝恐惧。在此之前的“复课闹革命”时期,他因为被列为修正主义苗子而被剥夺了入学权利,随父母到了大山中的“五七干校”劳动。当晚九时多,从县城采购物资回到干校的人带来一个口信,学校通知他明天可以回到校园了。获知这一消息,只有十三岁的他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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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关于科学、人类和社会,常见的说法是这样的:人类有需要,科学及其技术满足了人类的需要;人类的需要得到了满足,于是幸福感提高了,社会也进步了;人类又有了新的需要,促使科学及其技术继续进步;科学及其技术不断进步,社会就不断发展,人类的生活就越来越好。但是,在一九六二年雷切尔·卡逊《寂静的春天》之后,双刃剑的说法逐渐被接受,科学技术存在负面效应,成为新的共识。于是,说法改变了。经过改造的说法是这样的
一九○八年六月三十日早晨七点十七分,在俄国荒凉的西伯利亚通古斯河附近发生了一次巨大的爆炸。爆炸的火球使天空的太阳显得暗淡无光,两千平方公里的森林被烧掉,几千棵大树被连根拔起。周边农舍全遭摧毁,屋内银器都因高温而熔化了。据估计,这次爆炸的威力相当于摧毁广岛的原子弹的一千倍!幸好爆炸地点非常偏远,离最近的城市也有八百公里之遥,因而未造成太大的损失。至于爆炸原因,则众说纷纭,被比较普遍接受的观点是认为来
记得纪伯伦的《先知园》中有一则故事:一只海蚌说,“我身子里面有一颗东西,很痛。”平凡的日子,的确心中没有沙子,有的只是平常的欢喜,平常的烦恼,平常的忘却。然而有一天,忽然起风了,浪卷过来,你翻个身,呛了一口泥沙,你也是迫不得已,或许赶紧打个喷嚏就把沙子吐了出去;或许你从此磨损着心灵,把痛苦渐渐包裹了,孕育成温润的珍珠。大海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在某个地方隐藏着某颗心灵的泪滴。  在我看来,法国当代作家
一  鲍里斯·亚历山大洛维奇·瓦西里耶夫(Борис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Васильев,1899—1937),汉名王希礼,一八九九年十二月出生于圣彼得堡职员家庭,一九二二年毕业于彼得格勒大学(一九二四至一九九一年称列宁格勒大学,现称圣彼得堡大学)社会科学系中国部,一九二一年开始在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亚洲博物馆工作,一九二四至一九二七年任苏联驻中国总领事馆秘书和武官秘书。王希礼一九二七年回
在二十世纪以来中国的政治话语谱系中,大同与小康是一对来源于中国传统却一直活跃着的重要概念。在《礼记 ·礼运》中,大同之世是在小康之世对三代的怀想与追摹。近代思想家如康有为在重新阐释《礼运》篇和 “三世说 ”时,结合进化论思想,将大同阐述为小康之后的进化。在改革开放的当代中国,小康与大同仍然是一对重要的政治概念。随着中国即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大同成为越来越多被提及的概念。  康有为的《大同书》是大同
去年初回大陆时,老朋友们聚会,竞马悄悄地来了。自二○○三年在巴黎分手,一晃四年,知道他一直在国内耕耘着歌唱的田地,辛劳而执著。这次相见本有很多话题想谈,但我去国十七年,偶一回家,朋友云集,竟没有充裕的时间和他细谈。只在酒痕灯影中听他说起眼下正考虑出一盘中国艺术歌曲集。我心极喜,想这当然是很好的着力点。眼见大轰大鸣之下,歌唱艺术的细流濒临枯竭。我们将面对没有歌唱只有喧嚣的世界。深夜思之,痛彻肺腑。 
二00八年夏天,受一家艺术机构委托,我和另外三位朋友到青海考察采风,曾在德令哈、循化、玉树等地短暂逗留。记得是在循化县,我们访问了当地一所著名的藏文中学,和校中师生有过一次座谈。其中,有位藏族老师喜欢写诗,且谈锋犀利,视野开阔。不知怎的,他提起海子《日记》一诗的著名结尾:“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日记》写于一九八八年七月,那年夏天,海子第二次去西藏漫游,途经青海德令哈之时,写下了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