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里寻觅残存的北京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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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老北京消失了。
  或许是吧,随意走上街头,穿着摩登但面无表情的人们、被车流堵住的各色小车、火热的川菜馆子和星巴克,还有胡同上的一个个“拆”字,好像从中国地图上随意点出一个大城市,都是这模样。
  但那红墙的皇城、烟灰的胡同、多彩的榫卯又好像可以从钢筋水泥里透亮出来,提着鸟笼的侃爷和理着板寸的老北京又会时不时地在人群里穿梭。机器与汽车的轰鸣里、台式小吃与土家烧饼的香味中,你若驻足,总还有零星的鸽哨、古旧的叫卖和那股说不清的麻酱味儿。
  当我们谈论北京,除了房价、空气和交通,总还会想起那股范儿和劲儿。真的走进四九城,老北京又何尝会消失呢?

金板寸 老北京的“寸头”手艺


  若要用一个发型来形容北京人的性格,板寸恐怕当之无愧:利落、爽快,还藏着一股劲儿。
  牛振华、陈宝国、杨利伟,这些爱剃板寸的名人都爱去北京地安门的“金板寸”理发。
  金板寸的老板叫“老八儿”,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22岁那年,他在家里临街房的墙上扒了个大窟窿,借钱开了家“金梦发屋”。日本电影《追捕》上演后,老八儿注意到,男主角杜丘的“板寸”发型很有硬汉的味道,于是又开了家专剪“板寸”的新店。没料到新店门可罗雀,惨的时候一天只有一个客人。 哥们儿劝他:“干吗放着挣钱的买卖不好好做,非做这赔钱买卖?”
  老八儿却认为,烫发挑染都来自国外,惟独“板寸”的祖宗是老北京的“寸头”,便执着地在理“板寸”的道儿上走到黑。那时,他只要得空,便去拜访北京的老剃头匠,将传统剃头“十六技”熟记于心。
  接受《中国青年报》采访时,老八儿说,自己从北京老匠人那里学到最珍贵的是“和气生财”。原来犟脾气的老八儿在理发这行里磨平了自己的棱角,见谁都乐。
  老八儿的店里,回头客居多。有位回头客一来就爱和他神聊。那天他匆匆来剪发,说广西发生水灾,明天要去看看。“我还琢磨着水灾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当晚在电视新闻里看见,他就坐江泽民旁边,吓我一跳。”老八儿呵呵乐了。
  在老主顾那里,“老八儿人正”是公认的。甭管大腕、小民,他都一视同仁。外企大老板几百块钱请他上门剪发,他去;胡同里奄奄一息的穷老头儿,临终时想剪“板寸”,他也去。当然,后者他分文不取。

北京剧装厂 京味儿高级定制服


  刮浆糊的铲刀、微微发黑的熨斗、用久了充满光泽的绣绷子、毛了边的色本……簇新的金丝银线绕着有了几十年历史的老物件,透出淡淡的年代味儿。就在西草市的一条小胡同里,藏着北京为数不多还坚持京绣老手艺的北京剧装厂。
  清末,北京第一家戏衣庄“德青厚绣局”在此开业,此后,西草市街和西半壁街一带逐渐形成了数十家以经营戏装、刺绣为主的剧装一条街。后因连年战乱,该行业几近消亡,直到1956年,三顺号、双兴号等18家剧装店加入剧装合作社,公私合营,就是现在国营的北京剧装厂,门市部也在这个胡同里。
  要看梅派戏得去宣南梅兰芳的主场正乙祠,而若想细品团花凤尾、龙爪祥云,恐怕只有去寻觅北京剧装厂里的老手艺了。
  京剧分“京派”、“海派”,戏服亦有南北之别。而其中又以刺绣一环最为不同。京绣是四大绣之一,由于其独特的地位,例如龙袍上的十二章纹样和五爪金龙纹等在其他绣种中不允许出现。京绣历史悠长,汉代已很兴旺,元朝开始已将金银线用于刺绣盘金,明 清时期开始兴盛,清代发展到鼎盛时期,与玉器等并称“燕京八绝”。
  最兴盛的时候,西草市的这条胡同里诞生过梅兰芳、裘盛戎等名角儿的专属戏服。身段间隐约的,正是京绣的风采。以材质奢华、不计成本而著称的京绣惯用最好的绸缎和绣线。几个月一件的手工戏服,才是最具京味儿的高级定制装。
  指尖留下的龙凤、牡丹,见证了京剧在京城的跌宕起伏。而随着时代流转,位于繁华商业地段的厂子也被租出去一部分,靠租金来维持厂子的日常运转。而厂子里被称为绣工的人们,仍寂寞地坚守着千年手艺。

金生隆 一百多年就琢磨出一副肚子和一碗作料


  一个完整的羊肚有储胃、留胃、皱胃和真胃。储胃上面有一条棱子,叫作“肚领儿”。有花格的是“留胃”。一层一层的叫“皱胃”,长在牛身上便叫“百叶”,若在羊身上即称“散丹”。真胃有粘膜,滑溜溜的。
  生料下锅,旺火速熟便称为“爆”。而爆没爆好,却全凭手艺和感觉。
  懂吃的人知道,夹一块爆肚,抹着碗底,托着香菜、葱,搁在槽牙一嚼。爆肚吃出嫩黄瓜声响的,那才是行家。
  一个羊肚4个胃,而一个专门做爆肚的人家却能做出13种类型来。
  北京城里普通的吃客们可能听说过“爆肚”,也听说过“爆肚冯”。但资深的老饕会告诉你,市面上的“爆肚冯”可并不正宗。确切来说,金生隆才是真正的“爆肚冯”。由于商标被抢注了,金生隆的店里,你只能看到一个挡住了“马”字的“爆肚冯”。
  清朝光绪年间,1874年生人冯天杰在东安门外摆摊卖爆肚,获得了“爆肚冯”的称号。李其功在其书中记录,第二代传人冯金生从13岁就接手了爆肚摊,对于原料的选、洗、切、裁、爆及配作料,样样一丝不苟。渐渐由摊商发展至坐商。大约在1940年代末,正式有了“金生隆”字号,但食客习惯称其为“爆肚冯”。
  第三代传人冯国明还能细致地讲述老爷子的店铺:虽并不算大,但装修考究。窗玻璃是当时新潮的磨砂玻璃,笊篱是纯铜打造,筷子是乌木的,电风扇更气派,是“四面转”,一切瓷器都是清代出窑的精品,就连二尺高的痰桶都是白铜打造。1956年,公私合营时与西德顺爆肚王等几家小吃字号合并时,仅以“金生隆”命名,直至“文革”前关张。   现在,随着簋街的门面拆迁,“爆肚冯”的第三代传人将店开在了健德桥边,却把老北京“爆肚冯”的讲究劲儿和爆肚味儿留了下来。
  冯家人常爱说:“咱家没出息。一百多年,就琢磨出来一副肚子和一碗作料。”

好园宾馆 群英荟萃“女子园”


  灯市东口史家胡同53号。
  这是一套看似普通的两进四合院,坐落于当年显贵聚集的史家胡同。据说,清末中法银行董事长刘福成、名妓赛金花、教育学家章士钊、军事家傅作义都曾入住过史家胡同的宅院。
  好园的朱漆大门比相邻的院落高出不少,足可走车。细看匾额落款,是邓颖超的题字,寓意“女子园”。好园最初的主人已经不可考。据传,这里曾是清朝大太监李莲英的外宅。民国以后,一度归张自忠将军所有。北京解放后,全国妇联接管了这里。
  前院进深宽广,足可并排停下三辆金杯车。东西配房的房檐上,挂着两排宫灯。透着老北京范儿的游廊直通后院,藤萝架下是养鱼的瓦缸,汉白玉的石桌椅上刻着棋盘。
  电视剧《人间正道是沧桑》瞿霞的原型、传奇人物帅孟奇以及红色女杰蔡畅、康克清都曾在此地办公过。1984年,这里正式辟为宾馆。
  据说四合院的格局原本更大,若有机会,攀着与宅院同龄的古藤,你或许也可以幻想那段或纸醉金迷、或团结革命的时光。

出前门 拜访北京城里的胡同冠军


  城南前门外有着北京胡同的冠军,不是更快、更高、更强,而是最窄、最弯、最短。
  ——最窄胡同:钱市胡同
  最窄的“钱市胡同”就在珠宝市街两家“名牌”专卖店的夹墙中间。若没有胡同口的铭牌,一般人可能都不会留意到这竟然也是一条胡同。有人曾说,最适合这条胡同的功能绝对不是通行,而是减肥。钱市胡同最窄处只有四十多厘米,稍胖的人无法疾步行走。
  钱市胡同因清光绪年间在此创立钱市而得名,并成为中国现存最早,也是最完整的的金融交易所。最里面的7、9号院顶端是有着百年历史的巨大篷罩。虽已斑驳,但仍能看出五撰悬山式屋顶、两侧升天窗的精巧结构。
  ——最弯胡同:九湾胡同
  老北京有句歇后语“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然而九湾胡同却因为其中有13个弯而显得别具一格。当年从天桥下流过的御河从这里流过,故曰“湾”。胡同里的男孩们爱在这里骑自行车,玩弯道急速漂移。
  然而,随着人们习惯了走大街和直路,九湾胡同的人越来越少。而因为胡同每拐一个弯就越窄,这里从孩童的乐园成了“危险地带”。
  ——最短胡同:一尺大街
  琉璃厂东街和杨梅竹斜街像极了古玩铺摆着的扇子,两条街相交处的走向像是扇尾处的倒扇面,而北京最短的胡同“一尺大街”就在那里。虽不止一尺,20.7米的“大街”也足见北京人的幽默了。
  当年一尺大街上有6座店铺,现在仍是6家小店。

东交民巷 也当一回“胡同串子”


  一早起来奔茶馆,到了中午,出了茶馆进饭馆,下午出了饭馆进澡堂子,到了晚上,出了澡堂子串胡同逛窑子。   “胡同串子”在老北京的语境里并不是个好词儿。但当你厌烦了每天开车等红绿灯,想趁着北京偶有的蓝天走上几步。从东交民巷自东向西,在北京的心脏串上一圈,或许你才会知道简单的皇城、古旧、厚重都不足以形容这个非常立体的城市。

智化寺 京音幽幽待知音


  朝阳门与建国门之间,禄米仓胡同东口有一座明代寺庙遗存——智化寺。建国之初,这座不起眼的寺庙与故宫、天坛、颐和园一起被选入首批“国保”。智化寺始建于明代正统九年(1444年),初为明英宗时期司礼太监王振“舍宅为寺”所建的寺院。它是目前北京城保存最为完好的明代庙宇。
  然而智化寺最妙绝之处,并不只在于极品木雕,或是墨色琉璃,更有被誉为“中国古代音乐活化石”的京音乐。
  智化寺京音乐自明正统十一年从宫廷传入智化寺,并在寺内传袭五百六十余年从未间断,它集宫廷音乐、佛教音乐、民间音乐于一体,至今仍然保留着唐宋遗风。
  1992年,北京文博交流馆在智化寺原址上成立并面向社会开放。就在同一年,6位年轻人正式拜师成为智化寺京音乐的第27代传人。因为工尺谱没有高低音、没有快慢板,只看谱子并不能将古曲完全演奏,所以学习时主要靠师傅的口传心授。
  5年后,当他们学成之时,智化寺提供的微薄收入已不能维持他们基本的生活需要。为了生存,他们选择回乡,各自谋生并结婚生子。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2004年,胡庆学等人又重新回到北京,智化寺中又一次响起古朴典雅的旋律。

鸽哨 老北京的声音名片


  “鸽子飞起来了没有?”
  曹禺名著《北京人》2008年在美国上演,戏里把这句台词说成“鸽子‘起盘儿’了吗”,可能会更有北京味儿。
  老北京玩鸽子的将“飞起来”叫作“起盘儿”。而仅仅是飞翔还不够意思,还得把管状竹哨子、银哨系在尾部,名曰鸽哨。飞翔之际,借着风吹,呜呜慌响。
  “在北京,不论是风和日丽的春天,阵雨初霁的盛夏,碧空如洗的清秋,天寒欲雪的冬日,都可以听到从空中传来央央琅琅之音。它时宏时细,忽远忽近,亦低亦昂,倏疾倏徐,悠扬回荡,恍若钧天妙乐,使人心旷神怡。它是北京的情趣,不知多少次把人们从梦中唤醒,不知多少次把人们的目光引向遥空,又不知多少次给大人和儿童带来了喜悦。”王世襄在《北京鸽哨》中,曾这样描述北京鸽哨。
  鸽哨有上千年历史,而北京的鸽哨无论在声响还是品种上都属上品。从日军攻占北京直至改革开放前,养鸽子、放鸽子的日渐稀少。鸽哨制作艺人秦强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说,“文革”期间有一个“八不养”的规定,其中就包括鸽子,那时玩鸽子叫玩物丧志。
  当政策不再是鸽群的笼子,鸽哨的响声却渐渐被马达声、鸣笛声掩盖。有些老人还养鸽子,却很少再配鸽哨了。“现在太吵,在下面听不清鸽哨了。”
  现在你有时还能看到养鸽子的老爷子们聚在一起赛鸽的场面,而鸽哨的声音,若不用心去听,则会淹没在喧嚣的车水马龙里。
  2006年,高考北京卷的作文题为《北京的符号》。据说,卷子交上来,阅卷组的老师们差点傻了眼——好几千份写的都是鸽哨。而这些卷子,都来自成长在四九城里的孩子们。
  (参考书目:牛文怡编《北京秘境(壹)》、《北京秘境(贰)》、《最北京》,《新京报》“北京地理”栏目,《这里是北京》系列丛书、《老北京》系列丛书)
  衣yī
  清末的北京城里,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头戴马聚源,身穿瑞蚨祥,脚蹬内联升,腰缠四大恒。」马聚源的帽子、瑞蚨祥的绸缎、内联升的布鞋、四大恒的银票,在老北京人的眼里,这是着装,亦是身份。
  前三样现在还有,上前门拐进大栅栏,仍能见到瑞蚨祥的高大楼面。在习惯了衬衫西装的年岁里,你当然也可以换个法子找找老北京的衣着穿戴。
  在剃头刀与绣花针的闪烁里,是老北京的AB面,利落、精细。速食与快递的时代,走进胡同,安心地看人理个板寸,或是摸一摸京绣龙纹,穿在外头,手艺人的心在里头。
  食shí
  烧鸭、烤羊肉、铁锅蛋、酸梅汤、糖葫芦、豆汁儿、奶酪……梁实秋怕是那个叫北平的时光里最有文化的「吃货」了。一部《雅舍谈吃》足以写得人满口生津,恨不得走进胡同便将美食与文化同嚼。
  梁先生说:「馋,则着重在食物的质,最需要满足的是品味。上天生人,在他嘴里安放一条舌,舌上有无数的味蕾,教人焉得不馋?馋,基于生理的要求,也可以发展成为近于艺术的趣味。」
  这么一来,把鼻子、舌头和牙齿调到备战状态,揣着攻略在皇城根寻觅老北京地道的吃,你可是个十足的文化人。
  住zhù
  当防盗门代替了四合院的「广亮大门」,你能走进的也不过是二居室,而非三进大院。可住下便是生活。
  偶尔在四合院style大合集里挑一两个走进去,或许能邂逅一家最正宗的京味馆子,开店的老师傅还保留着泡澡的娱乐。又或许刚一转身,跨过的那扇如意门背后,浸透了关乎将军、名妓、富商的民国往事。
  行xíng
  资深的老北京控可能会告诉你,要认识北京,得绕开人群。走段祺瑞执政府、张自忠路、北兵马司胡同、帽儿胡同。民国范儿、北平范儿,绕着各色四合院转上一大圈。旧色胡同里转弯,还能遇上一只猫。
  把车停在家里,也别坐那些贴满广告的人力车。走一段,或是骑上自行车,二八大杠也好,缤纷「死飞」也好。在黄昏,在深夜,在清晨,凡是远离喧嚣,老北京总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给你一个惊喜。
  乐yuè
  老北京的娱乐总带着声响,鸟笼里的啾啾声,阔步昂扬驼铃响,还有天桥下的笑,正乙祠里的戏声悠扬。
  寻乐(le),亦是寻乐(yue)。
  手机铃声、汽车笛声、纷争人声,今天人的耳朵是最疲累的,但却也最空虚。不如给耳朵放个假,泡个spa?哦,不,给耳朵和心都找个温暖的澡堂子。
(参考书目:牛文怡编《北京秘境(壹)》、《北京秘境(贰)》、《最北京》,《新京报》“北京地理”栏目,《这里是北京》系列丛书、《老北京》系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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