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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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 狱
  监狱大门缓缓打开,岳四眉眼含笑意走了出来。李昆拉开车门,岳四刚坐进车来就忙不迭地接过李昆的烟,美滋滋地抽了起来。李昆记得,这是半年内第二次接他出狱了。
  奔驰商务车平稳地驶在路上,李昆满肚子疑问,但不敢开口。岳四的心情比上次还好,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李昆愈发困惑不解。
  “小李,你是不是有点蒙圈?”岳四主动开口,“这半年都让你接我,是因为你从不乱问。不过这是你最后一次接我出来,以后不会再进监狱了。”岳四嘿嘿笑着,“这三年我进了八九次监狱,和不少死刑犯交上了朋友。有些家伙在外面藏了巨额财产,想有朝一日能越狱,带着钱远走高飞。可随着刑期逼近,希望越来越渺茫,外面也没有亲人,更是断了念想。这个节骨眼我乘虚而入,和他们交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些人就把藏钱的地点告诉我了,免得钱财白白烂掉。我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死刑犯和普通囚犯不在一个区吧,平时能见到面吗?”李昆谨慎地问。岳四大笑:“我一进宫是三年前,出售假种子被判了半年。第一次坐牢伙食不习惯,老拉肚子,后俩月基本在医务室度过。医务室里各个区域的犯人都有,当然也有死囚。我在病床上和他们聊天,一个死刑犯给我讲他的‘英雄事迹’,单枪匹马抢了银行一千多万元。后来追回九百万元,剩下的一两百万元他坚持说给挥霍了。那家伙说:‘反正我杀了两个保安,死罪难逃,交代了也不能减刑。我好歹藏了一百多万元,想着保不齐哪天逃出去,靠这些钱还能翻身。可下周就要挨扎(注射死刑),钱是用不着了。我告诉你藏钱的地方,你出去替我花了。我外面没亲人,你记得逢年过节给我烧点元宝上炷香。’我出去后按他说的找,还真有—百万元。”
  岳四摇下车窗,把烟头扔了出去。“这三年我陆陆续续弄了三四百万元,但里面的日子实在不好过,我一直想干票大的就收手。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几天前有个死囚给我送了份大礼。今天是他的死期,这个时辰应该正在倒气儿。”岳四又点着一根烟,对着监狱的方向比画两下,说,“以烟代香,兄弟一路走好吧。”李昆不说话,专心开车。岳四抽了半根烟,说:“这是个大活儿,我一个人干不了,你帮我张罗,事成之后分你几十万元。”
  李昆一哆嗦,重重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痉挛似的一蹿。岳四笑骂:“瞧你那点出息!”
  干票大的
  两个月前,监狱医务室。岳四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来到病房,找到自己的床号,哼哼唧唧爬上去。他右边的邻床是个三十多岁的健壮男子,缠着夹板的胳膊吊在脖子上,半躺著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再往下看,脚腕上锁着镣,不用说,这是个重犯。
  中午吃饭时,岳四主动帮那人打饭,套上了近乎。一开始那人不愿说话,岳四也不着急。两天后的一个晚上,也许是窗外淅沥的小雨勾起了愁绪,那人打破缄默,和岳四闲聊起来。他叫雷鹏,经营着一家小汽修厂。他结婚七年,却意外发现妻子和别人有染。侦查一番后他发现对方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妻子突然间对画画产生了兴趣。这天妻子说去公园写生,雷鹏暗暗尾随。果然她是去了画家的住处。雷鹏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撬开门锁,冲进卧室将两人捉奸在床。这对男女惊慌失措,跪地求饶。雷鹏平时性格就暴躁,当场就动了杀心,妻子叫道:“我再也不敢了,你不为我,就想想小吉,他才六岁,不能没有爹妈。”提到儿子,雷鹏心中一软,把高举的羊角锤缓缓放下。画家还不放心,一直求饶:“我赔钱,我赔钱,我的画卖得很好,你想要的都能拿走。”
  墙上果然挂满了画,雷鹏也不知道哪些值钱。他看到墙角有个保险柜,心想里面肯定有贵重物品,就呵斥道:“保险柜里是什么?”画家神色犹豫,似乎在计算性命和保险柜哪个更重要,终于说:“只是一些收藏品,个人爱好……”雷鹏也不是傻子,猜出里面的东西必然价值不菲,就逼迫画家:“密码是多少?”画家不肯说,雷鹏劈头盖脸地打了他一顿。画家耐不住疼,说出了密码。雷鹏闻听顿时火冒三丈,原来那六位密码正是自己妻子的生日。暴怒之下雷鹏抄起锤子朝画家头上砸去。几锤之后,画家脑浆迸裂,血溅满室。雷妻吓得连声尖叫,雷鹏杀得兴起,叫声让他心烦意乱,反手一锤砸中妻子太阳穴。当场一对野鸳鸯,就去黄泉路上作伴了。“逃走之前我打开保险柜,里面是一幅画,我虽然不懂,但看样子应该是件古董。”病床上的雷鹏对岳四说,“我从墙上摘了一幅别的画塞了进去,后来警察没有发现被调了包。这个混蛋画家没有老婆,保险柜里原本是什么估计没有外人知道。”“审判时你没交代这事?”岳四问。
  “我够判两回死刑了,把画还回去能减成无期?”雷鹏冷笑,“何况我乡下老家还有儿子和双亲,画我留给了他们。”
  “可怜孩子了。”岳四嘆口气,余光偷瞄雷鹏。果然这话击中了他,雷鹏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没事,你不是留了一幅古画嘛,够他吃一辈子了吧。”岳四察言观色地劝慰。雷鹏叹了口气:“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我爹妈都是农民,没什么文化,恐怕他们处理不好,卖不到好价钱啊。”
  岳四并不接话,他是老油条,明白雷鹏还没到彻底绝望的时候,不会轻易信任自己这个陌生人。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雷鹏从死囚区托人传话过来,说想见见岳四。
  价值连城的古董
  两人制造机会在医务室碰面,雷鹏脸色阴沉地说:“我决定不上诉了,折腾了一年,再拖几个月也是煎熬。赶紧扎了算了。”岳四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要带的话尽管说,天涯海角我保证带到。病友也是朋友。”
  雷鹏说:“我最不放心老人和孩子,那张画我想请你帮忙变卖了,卖的钱你得两成。我回去就给我爹雷兴邦写封信,把事情交代—下;信的内容会被审查,我不能写太细。你起个誓,要帮我多卖点钱,够孩子上大学和双亲养老。这是我留给他们的最后一笔钱。”
  岳四面露难色:“古董字画我一窍不通,责任重大,万一搞砸了怎么对得起你。你还是找个内行吧。”雷鹏说:“我日子不多了,死牢里去哪儿找内行?咱们聊天投机,我看你人不错,可以托付。”   岳四半推半就跪下起了誓。雷鹏卷起裤腿,咬牙闭眼,将腿上的一颗大痦子抠了下来。痦子连皮带肉,伤口顿时涌出鲜血。“没东西给你当信物,这痦子我妈最熟悉,你给她看她就相信你了。”说完,雷鹏把血淋淋的痦子交给岳四,自己一瘸一拐地去找护士包扎。讲到这里,岳四掏出那颗已经风干的痦子向李昆炫耀:“这是颗价值连城的痦子啊。明天我先去雷家看画,我答应请个专家过去鉴定,到时候你再来假扮专家。”次日,岳四来到雷鹏的乡下老家。雷鹏的母亲已被通知三日后去领取儿子的骨灰,如今看到儿子身体的一部分,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岳四假意安慰一番,讲出了雷鹏所托之事,询问古画的下落。雷母说,他们老两口收到信后,因为语焉不详,没有完全理解信的意思,只知道那幅画关系重大,所以老头今天刚去了市文物局做真伪鉴定。
  岳四暗叫不好,这事惊动了文物部门可就算泡汤了,连忙告辞往文物局赶。他紧赶慢赶地来到文物局大院门口,还是晚了一步。有个学者模样的中年人刚把一个老人送出来,老人左腋下夹着一个长条锦盒,右手牵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这几个特征一看就知道那老人是雷鹏的父亲雷兴邦。雷兴邦刚走,岳四就闪身过去拦住正要回到院里的学者。“我是刚才老人的家属,想再跟您确认—下那幅画的具体年代。”学者戒备地打量着岳四,问:“你叫什么名字?”“雷海,刚才的老人雷兴邦是我叔叔。”
  學者听名字对得上,才放下心来说:“你们不用反复确认,刚才我也说了,绝对是唐伯虎的真迹。”岳四心跳加速,接着问:“市场价大概是多少?”
  “尺寸较小,还有些损坏,但七八百万元总是有的,进拍卖行会更高。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们,倒卖文物属于违法行为。我建议你们把画献给国家,会有奖励和证书,而且能得到专业的保护。”
  岳四含混地答应几句,甩开了这位迂腐的学者,喜忧参半地给李昆打电话:“好消息是画很值钱,坏消息是雷兴邦也知道。要想骗过来不容易了,我们得想个主意。”
  第二天中午他俩一起出发,岳四前脚去和雷兴邦套近乎,李昆后脚就伪装成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李昆一身警服进屋时,岳四和雷兴邦正在聊雷鹏,气氛格外沉重。李昆佯装不明就里,掏出假证自我介绍:“我是市文物局保卫科的邱林,昨天听教授说你家有一幅唐伯虎的真迹,根据文物保护法,国家有权优先收购。当然,愿意捐献更好。”
  雷兴邦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没跟穿制服的人打过交道,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岳四示意雷兴邦不要怕,挡在前面问道:“你们出多少钱?”李昆装模作样计算一番,说:“可以按最高标准给你们,五十万元。”岳四冷笑:“你们文物部门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上百万的东西就给五十万元!”雷兴邦怕惹出事端,偷偷拽岳四的衣服,暗示他不要和政府作对。
  岳四不理,反倒借题发挥,骂骂咧咧,发泄对强权的不满。李昆越听越气,质问雷兴邦:“他是你什么亲戚?”雷兴邦嗫嚅道:“不是亲戚,一个朋友……”
  李昆大怒:“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捣什么乱,信不信我抓你坐牢!”岳四一听坐牢如同打了鸡血,嚷嚷道:“谁还没坐过牢吗?你们简直是流氓!”李昆脸涨得通红,一个耳光把岳四打翻。岳四双目紧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明天我再来的时候,就不是一个人了。这幅画到底什么来历,留着跟公安局说吧。”李昆撂下一句狠话,愤愤而去。
  直到傍晚岳四才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坐着雷鹏的父母。
  “真是抱歉,连累你了……”雷兴邦笨嘴拙舌地说,“唉,都是这幅画闹的。要不是小鹏嘱咐我务必卖钱留给孙子,我真想捐给文物局算了。”
  “不能便宜了那帮不劳而获的王八蛋。”岳四恨恨地说。
  “他们明天就来搶了,这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买主?”
  “你们如果相信我,”岳四试探着说,“要不先交给我保管?”
  雷兴邦没了主意,挠挠头说:“也是个办法,我和老婆子商量一下。”两人在外间商议了将近一个钟头,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雷兴邦才走进来,叹口气说:“老婆子不同意,说孩子的遗物不能离开家。你要能找到买家,带他过来,卖了钱按信上说的,给你两成。”
  岳四看老两口格外谨慎,也不好表现得太猴急,就说:“倒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放我那里,恐怕连觉都睡不好。对了,我还没见过这幅画呢,好歹让我知道这顿打挨得值不值吧。”雷兴邦踌躇片刻,出去拿了个长锦盒过来。打开一看是幅美人图。岳四虽不懂鉴别,但瞧那纸张墨色,的确是年深日久的古物。“要不我出一百万元买了,等明天公安局的人来,你就说画已经转给我了,让他们直接找我。”
  雷兴邦虽然胆小却不糊涂,嘟囔道:“专家说是唐伯虎的真迹,能卖到七八百万……”岳四强忍着不快,说:“那我的确买不起了,咱们慢慢等有钱人吧。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说完挣扎着下床。刚一起身,岳四表情扭曲,自言自语道:“这帮狗腿子下手真够黑的。”
  “你别乱动,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吧。”雷兴邦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挽留一头危险的饿狼。岳四借坡下驴再次躺了下来。雷兴邦细心地把画收起,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把门带上。岳四迅速下床,光脚猫腰来到门边,从缝隙往外窥视。外间灯光昏黄,朦胧中,岳四看到雷兴邦把锦盒藏到了墙上电子万年历的后面。半夜偷走算了,岳四想。
  十点钟时,雷兴邦进来叫醒岳四,端了些饭给他吃。岳四胡乱吃了个馒头,借口头晕,又上床睡去。老两口也带着孙子就寝,很快,院子里恢复了寂静。
  手机时间显示为凌晨两点半,岳四悄无声息穿戴完毕,刚要推门,忽听到院子里一声闷响,好像有人从院墙跳了进来。岳四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透过门缝查看情况。房门被缓慢打开,来者居然有雷家的房门钥匙。门开了条缝,有个黑影闪身进来,嘴里叼着个微型手电筒。他直奔电子万年历,显然早知道了古画的所在。拿到锦盒后,黑影轻轻出了院子大门。
  岳四心急如焚,夺门而出,追击这个黑影。黑影沿着小路七拐八绕出了村,一直向农田跑去。岳四猛扑过去把他摁倒在地。两人扭打一番,黑影很快被岳四制服。   局中局
  “千万别告诉我叔叔。”黑影求饶。岳四追问之下才知道这家伙是雷兴邦的侄子雷鹤,雷鹏入狱后曾托他照顾雷兴邦老两口。雷鹤这两年赌博输了几十万元,正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时,得知叔叔有幅古画,立刻打起了歪主意。
  “你替我保密,我卖了钱咱俩平分,我知道这画值七八百万。”雷鹤给岳四开出价码。岳四气得鼻子都歪了,自己谋划了这么久,怎肯跟一个毛贼平分。他黑着脸说:“没门,你要想活命就把画留下,不然我弄死你扔进河里。”
  谁知雷鹤后退一步来到河边,从锦盒里掏出古画,举过头顶作势欲扔,叫道:“我是人在画在,人死画亡。八百万元的东西给我陪葬,也够本了。”岳四赶紧语气缓和地说:“我知道你不敢,画给我吧,我替你把赌债还上。”雷鹤闷哼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欠债五六十万元,这画价值八百万元,一人一半,你给我四百万元,画你拿走。”
  岳四把手指关节捏得啪啪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扔吧。”雷鹤怂了:“好好,三百万元……”两人你来我往,开始讨价还价。几轮下来雷鹤节节败退,咬死两百万元不松口。眼看天色微明,岳四担心横生枝节,说:“我的大额转账限额一百五十万元,你要同意,现在手机就能转给你。”
  雷鹤在心里斗争一番,勉强接受了岳四的价码。雷鹤盯着岳四的手机,看到显示转账成功,才将画交给岳四。岳四打开一看,正是雷兴邦给他看的那幅,方才让雷鹤滚蛋。岳四马上给李昆打电话,让他来接。他要赶紧进城,等银行一上班就去申请冻结转账。
  岳四来到大路边,奔驰商务车很快就到了。岳四坐进副驾驶座,发现李昆还穿着白天的警服,调侃道:“人靠衣装马靠鞍,但制服再精神也是假的,你小子太入戏了吧?”李昆不动声色地说:“這衣服本来就是我的。”岳四嘴角刚泛起笑,突然意识到什么,伸手去抓车门。李昆左手抬起,岳四看到一把92式手枪正对着自己。
  “我们盯你很久了。”李昆不紧不慢地说,“你频繁故意入狱早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但一直弄不清你想干吗。我在你公司卧底半年才知道了你的目的。”
  “我没偷没抢,就是去乡下买了幅画。去民间收古董也犯法?我有付款记录,你可以查。”岳四振振有词。
  “你真是精明过头了,你被骗了知道吗?”李昆说,“从头到尾都是雷鹏设下的局。雷兴邦、雷鹤都是照雷鹏的剧本演戏。专家也是假的,画更是假的。雷鹏杀了个画家是真,但根本没偷画。贪财迷了你的心窍!”李昆一番话让岳四目瞪口呆,疑惑地問道:“他,他就能保证我一定上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监狱里你观察别人,雷鹏也在观察你。他在里面一年,看你几进几出,在医务室如何施展手腕,逐渐摸清了你的套路。”
  岳四听罢,顿时浑身发软,瘫在了座位上……
  〔原载《今古传奇·故事版》2017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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