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达沃斯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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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季达沃斯”遇上中文好过你的老外,不是什么新鲜事。Alain Peyraube就是一位中文非常流利的法国汉学家。这是他第二次参加夏季达沃斯。作为欧洲科学研究委员会的成员,他此行的目的是鼓励中国科学家向该学会申请经费。
  Peyraube 1973年来到北大读书,他和北大的教师和学生一起到京郊密云,和当地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生活很简单,上午组织学习《人民日报》的社论,背诵其中的段落,下午下地干活。他也参加过批斗会,但没见识过“武斗”。“那时候吃得很差,主食是窝窝头、棒子面,一周能吃上一次肉。我们没有太多接收信息的渠道,唯一的娱乐是晚上和农民一起打扑克,虽然这不被允许。”
  并非每个外国人都是Peyraube那样的中国通,但越来越多人在努力了解中国,有些人在中国工作或生活,也有些要和中国打交道,总之中国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潘睦邻是个印度人,在上海YUM集团工作。他对自己中文名字的解释很外交,印度与中国比邻,他希望在中国和“邻居们”友好相处。他来中国四个月,在他的iPad桌面上,youtube换成了优酷,大众点评网也是常用工具,还有新浪微博海外版,不过上面玩的人很少。
  他因为工作原因举家迁到上海,两个孩子在上海的国际学校念书。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夏季达沃斯”,比起在台上分析世界经济形势的学者,他更关注台下的资源,这是一个在中国开拓人脉,结识朋友,迅速了解“邻居”的有效途径。
  像潘睦邻一样带着大盒名片,准备在达沃斯论坛办社交的外国人不在少数,他们一般以北上广深为常住地,能说简单中文,态度友好,论坛对他们有很现实的帮助。
  另一个热衷社交的群体是外国记者。在参加夏季达沃斯的700多名媒体记者中,有100多名国外记者。其中就有莫斯科《BRICS》财经杂志的记者Vladimir Volkov,他经常出现在新兴市场发展、能源相关的分论坛上。他感觉中国人很注重效率,大部分人都步履匆忙,小跑着穿梭在不同会场,如果某位财经学者被记者的内置面部识别系统认出,会果断上前拦截采访。
  他说中国人的高效和其他新兴市场国家有些不同。“比如你约好一个巴西朋友,时间到了他没出现,你打电话给他,得到的答复经常是这样的:我们昨天约了吗?好吧,我不记得了。”
  “夏季达沃斯”成为外国人了解中国的窗口,而且大部分人是有备而来。Liconomic(李克强经济学)是论坛上的热词, 在贸易、FDI、全球风险等不同分会场,关于上海自贸区的设立、中国增长放缓、影子银行、汇率开放等问题,被来自各个国家参会者抛向中国的学者。
  国际学者和官员也乐于借此机会向中国输出观点,美国经济学者珀森就美国量化宽松、TPP规则等话题和几位不同的中国论战激辩。当然这不是件容易的差事,美国商业部副部长遭遇三一重工美国并购被拒的诘问时,有些坐不住了。
  不过当嘉宾中有一两位跨国企业的总裁时,会场就很容易变成品牌的推介会,因为他们无论谈论什么话题,到后来都会转到自己想说的内容。“夏季达沃斯”成为企业最好的Showtime。
  达沃斯论坛从星海广场搬到新建的国际会议中心,有人觉得遗憾,往年在星海广场上的女骑警今年见不到了。这座在海边的后现代风格的建筑耗资不菲,据说从某个角度看上去像一条抹香鲸,和周围的碧海蓝天相得益彰。当然根据大连人回忆,这里的天已经算不上“正儿八经的蓝”了。
  大连这座以绿化著称的宜居城市,为了修地铁铲除了很多绿化,但会场附近的港湾广场为了迎接“夏季达沃斯”,赶在开幕半个月前恢复,甚至还来不及安装红绿灯。此外,机场没有前往会场巴士的指示牌,媒体注册中心标志不清,进入的会场和分论坛的各种权限设置也让人无所适从……不过这些并不能掩盖主办方为吸引目光做出的努力。大连政府在论坛期间举办了文化晚宴,并邀请参会代表参观软件产业园。各种机构也努力发出声音,在某些人气寥落的会议,主办者特地到媒体中心和休息区邀请记者参加。
  达沃斯论坛在历史上就起到了桥梁的作用,1980年,达沃斯论坛带领一批西方的领导人和商业领袖到中国,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来中国,论坛沟通了中国与欧洲。李克强主政辽宁时,和施瓦布敲定了“夏季达沃斯”落户中国,虽然此举意义深远,但对西方世界的震动和1980年的施瓦布访问团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当时中国的开放已经成为一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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