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溪,一座时光停驻的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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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龙溪的由来
  


  黄龙溪古称赤水。据《华阳国志》记载:东汉末年的一天,鹿溪河的水与府河的水在赤水(今黄龙溪)汇合后,突然呈现一条黄龙形,有头有尾,活灵活现,整整在江中持续了9天9夜。传说诸葛亮认为这是预示天降祥瑞,真龙下凡,“铸一鼎,像龙形,沉水中”,亲笔用隶书题字,沉龙形鼎于黄龙溪中,作为刘备登基祭典。诸葛亮偕800群臣联名上书,劝刘备登基,形成三国鼎立之势。如此奇异的现象是因为鹿溪河上游源自龙泉山,流下来的多为溪水,溪水混浊,呈赤红色,而来自府河的江水,源于岷山,江水清澈,当两条江水会合后,清、浊二水泾渭分明,尤其在洪水季节特别明显。当地人更形象地把它称为“黄龙渡清江”,后人便把“黄龙”现身的这条赤水河,称为“黄龙溪”。
  黄龙溪东临府河(锦江),北靠牧马山,是府南河下游最后一个水码头,界于双流、彭山、仁寿三县之地,府河与鹿溪河在此交汇后入彭山县,至江口汇入岷江,自古就有航运之便。
  黄龙溪不仅是成都通往乐山的水路要冲,也是成都历史上最南边的江防据点、屯兵要地。据说2000多年前,古蜀先民就在此繁衍生息。明末农民军首领张献忠也在此与官军苦战过。
  水上丝绸之路上的府河号子
  府河是成都输入输出货物、沿河输出输入农用物资和农副产品及其他货物的重要通道,也是古代南丝绸之路的重要水路路段。府河边的黄龙溪镇就是在繁荣的府河航运业推动下建立、发展的。黄龙溪河面宽阔,水势平稳,是天然的码头,自古就有先有府河,后有黄龙溪的说法。从成都来的下水船和从重庆、乐山来的上水船多在此停泊过夜,加上本地运送特产的船只,黄龙溪河面常常帆樯如林。
  据说每天晚上,黄龙溪王爷坎下的渡口码头,停泊的上水船只常有百余艘,排列二里多长,一直排到皇坟村;下水船也常有近百艘,排列一里多长,一直到鸡市坝。黄龙溪水码头每天都是“日有千人拱手,夜有万盏明灯”的繁荣景象。此外,在鹿溪河,还有梁码头、胡码头停泊专门运载本地农副产品的船只,至民国年间才废弃。黄龙溪的古佛洞也是渡口码头,为解决航灌矛盾,民国年间修了船闸,在关堰期间,每日定时启闭,放行船。往来运送的货物,除乐山、成都、重庆等地的盐、百货、土特产等外,本地的土特产也很多。比如,牧山地瓜,扎成二点五公斤一小捆,在中秋节前运往乐山、宜宾等地,供八月十五祭月亮用;红甘蔗,扎成二十根一捆,外裹叶子,运往重庆等地;还有辣椒、花生、柴捆等。
  据当地老人讲,每当船只行至急流险滩,便会唱起船工号子。歌唱时,一人领众人和,领唱者也是劳动的指挥者。有时,老板娘也会出舱帮助领唱。歌词中,领唱部分有具体内容,合唱部分则只是配合劳动节奏发出的呼喊衬词。因船工在急流中拼搏,领唱与合唱交接十分紧密,甚至领合重叠,并出现呼哨声,所以府河号子又叫“船工哨子”。
  黄龙溪流传的号子歌词,多为谈天说地、即兴发挥。比如,“上江口,下江流,黄龙溪转苏码头。中和二场路好走,嗨哟嗨哟,加把油”,“脚蹬石头手摸沙,找钱回去供爹妈……”。因其音调粗犷豪放、节奏感强,被黄龙溪的船工们代代相传。上世纪八十年代其参加区县比赛,名列前茅。
  随着陆路交通的兴起,黄龙溪作为水上交通重地的地位日益衰落。现在,府南河的水除了偶尔载载观光船,大多数时候兀自沉默地流着。那些唱着号子使力的船工已经作古了,曾经脍炙人口的府河号子也渐渐从人们的耳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将声。黄龙溪古镇,已经成为成都人旅游、休闲首选之地。河里漂着的已不再是船,而是色彩斑斓的河灯。
  独特的佛教文化
  


  坐落在黄龙溪黄佛乡古佛洞石板小街上的金华庵,1984 年被列为成都市文物保护单位,又名“望江楼”,其始建年代已无据可考。
  相传,金华庵原址在现在黄龙溪镇的皇坟村。唐朝时,皇宫派出官员和阴阳先生看风水撵龙脉,一路追到黄龙溪。一行人先是奔金华庵,随即又赶往原觉寺(现在黄龙溪响水村四社境内)。原觉寺的主持暗叫大事,就在给阴阳先生准备洗脸水的脸盆里放了许多翘宝。阴阳先生深谙此中玄机,假装疲惫之极,和衣而卧,酣然入睡。梦中喃喃自语:“原觉,不行葬金华。”随身差役听成“原觉不行,葬金华”,为了讨好县官,私自去报告。偏巧县官也是个贪名图利的糊涂官,一听这个消息,也不问真实可靠与否,就飞奏朝廷。阴阳先生得知报奏的是金华,惶惶不可终日,却再无回天之术,只得将错就错。原觉寺保住了,却苦了金华庵,不久圣旨即到,迁了金华庵。金华庵的众僧们,只得徒步逆水而上,寻找新的安身之地。当他们来到卧龙山,看到崖边古蜀民穴居的岩洞宽大深邃,凭崖远眺,只见烟波浩渺,远山横亘,连绵起伏,正是念佛修行的好地方,遂以此洞为家,仍袭名金华庵,代代相传。
  明末清初,泸州衣锦乡人张仕宦一天与师父讲经论法,张仕宦问师父:“今后弟子传经播法,庙应建在哪里?”师父答:“有朝一日,你的文帚掉在哪里,庙就修在哪里。”
  乾隆四十五年,张仕宦进香南海,经观音暗中指点,一路奔波,不觉来到金华庵前,张仕宦靠洞中大石旁小憩。醒来又往前走,猛然想起文帚还忘在刚才睡觉的地方,随即转身前去,果然文帚还在洞内。张仕宦记起师父的话,从此四方化缘,潜心金华庵重建之事。从乾隆四十六年至五十四年,他竭尽心血,建成了这座依断岩绝壁而造的金华庵。新建的金华庵结构奇巧,建筑辉煌,佛像庄严。横骑古佛堰,五殿一楼,即南海观音殿、三清与玉皇殿、观音殿、大佛殿、藏经楼。从下层起,登螺旋式楼阶而上,直到顶层,高约30米。前来朝拜的人络绎不绝,盛极一时。 “日有千人拱手,夜有万盏明灯”描绘的就是当时的场景。后来,金华庵经两次火灾,殿宇几不存留。后经募捐修复,但规模远不如从前。1951年改作粮食仓库后,闲人不得进入,庵内佛像及遗迹得以留存。1984年,修缮一新的金华庵重新对外开放,是黄龙溪境内一个重要的风景点。   相对于依山傍水、清幽雅静的金华庵,黄龙溪镇上“一街三寺庙”的景象举世罕见。古龙寺、潮音寺、镇江寺分别位于正街的北段、中段和下段,街中有庙,庙中有街,宗教与世俗并存,精神与物质相融,形成独特的人文布局。
  


  古龙寺坐落在古镇中央,与镇江寺上下相对,是镇上最早修建的一座古庙。因古寺庙、古戏台、古榕树“三古”有机结合而成为各寺之首。古龙寺正门上为戏台,名为万年台,占地103平方米,高8米,建于清初,距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是黄龙溪九个戏台仅存的一个。万年台主要用于酬神、娱宾,像如此全木结构、保存完好的戏台,在全省已不多见。万年台前的院坝有300多个平米,是古镇历史上集会、交易、看戏的场所。院坝南北,各有一棵古榕树,且已有900多年历史。传说这两棵树是黄龙祖师来此普化百姓脱离苦海时亲手种下的,有祛病消灾的神力。人们为纪念黄龙祖师,便依树建庙,供奉起他的塑像来。周围的乡邻也经常来烧香拜佛,庙里香火旺盛,就连那两棵古榕树也成了膜拜的对象。北边古榕树干分岔处中央,至今还有一块约二尺见方的小庙,供奉“黄桷大仙之神位”。晨钟暮鼓之时,镇上香烟袅袅,“庙骑树、树裹庙,街上庙,树上庙,庙中庙,大小神庙绕仙风”,堪称天下一绝,蔚为奇观。
  镇江寺建在王爷坎堤坝上面,位于黄龙正街的最北端,与黄龙正街最南端的古龙寺遥遥相望。这座古刹原是清初移民兴建的镇江王爷庙,是当时船帮祭祀集会的场所。大殿供奉着威武的镇江王爷,塑有“镇江杨泗将军”神像。杨泗将军,亦称杨四将军、杨家四爷、斩龙杨泗将军,道教尊号为“九水天灵大元帅紫云统法真君水国镇龙安渊王灵源通济天尊”,他本是源于湖南的民间道教水神,明清时期“湖广填四川”,人口迁徙使该信仰向周边传播,包括四川、云南、广东、甘肃和陕西南部地区,都因他能斩除蛟龙,平定水患,而广泛尊奉。农历六月初六为杨泗将军诞辰,所以每逢这日,周边的善男信女都会来此朝会。现在的镇江寺,已经变成了一座佛教寺庙,入口处是弥勒佛和四大金刚,大殿内则供奉着西方三圣。
  镇江寺与古龙寺之间的黄龙正街上,还有一座潮音寺。潮音寺坐落于古街当中,古称乐善堂,是一座尼姑庵。寺内供奉有观世音大士和弥勒佛。古时,上元会、中元会、下元会都在此举行供天道场,祈祷风调雨顺。大门北侧,供寺院护法神伽蓝神,南侧供龙神,也被视为土地公、财神、福神。
  


  黄龙正街两廊檐柱排立,精工雕刻的香樟木小阁楼,一色的石板街道更显出小镇的古色古香。西面鱼鳅市小巷右侧有一座古老寺庙天后宫,供奉着护航女神妈祖塑像。一壁之隔是清代建的一座总爷衙门,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后,改总爷衙门为三县衙门,现在三县衙门建筑犹存。黄龙溪原有七座古庙,文化大革命中遭到极大毁坏。现在对外开放的镇江寺、潮音寺、古龙寺,都是后来恢复重建的。
  火龙之乡
  黄龙溪还是国家文化部命名的“中国民间艺术(火龙)之乡”。火龙灯舞起源于南宋时期。火龙的造型,展现了中华图腾文化中“龙”的样子,蛇身、鹿角、虎眼、狮鼻、牛耳、鹰爪、马鬃、鱼鳞、鱼须、兽脚。制作“火龙灯”的材料有竹、木、纸、布等,通过编扎、包裹、彩绘而成。
  传统的龙舞节庆一般是在新春农历正月初一至十五。除了火龙,人们还会安排排灯,宫灯以及鱼、虾、蟹、蛙等灯,使火龙灯舞更加热闹。除此之外,各类五彩缤纷的灯幅、灯牌充斥整个现场,加上喜庆的音乐伴奏,整个龙舞节沉浸在祥和热烈的氛围中。出灯时,先由一队身着道袍的司仪引导火龙队来到河边,然后由道士做法事安置水神、土地神,祈祷新的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作为闻名全国的火龙,独特之处在于火龙并不仅仅是独舞,观众也可以参与互动。火龙通过龙嘴向外喷射火焰,观众们则用烟花喷烧舞动的龙身和舞龙的艺人,烟火越是喷射得多,舞龙艺人就越会精神抖擞、兴致盎然。当然,由秘密配方制成的黄龙溪火龙灯舞所用的火药,火焰高热量低,艳丽耀人,喷射有力,却不伤及舞龙艺人的身体。“岁岁春节烧火龙,烟花遍地乐融融。一任火焰高百尺,龙腾人欢气势雄。”这是对龙舞节最真实的写照。火龙灯舞结束以后,还要举行烧火龙仪式,然后再把灰烬放入水中,整个活动才圆满结束。
  黄龙溪火龙灯舞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川西文化风格,是成都地区保存较为完整的大型民俗群众文化活动之一。1996年,黄龙溪获得“中国民间艺术(火龙)之乡”称号。2001年黄龙溪火龙灯舞应邀参加第21届世界大学生运动会闭幕式演出。此外,还参加了成都市第9届、第10届运动会及省第9届运动会。
  “三县一衙门”与夜夜打更
  黄龙溪还有全国唯一保存完好的“三县衙门”。历史上的黄龙溪属华阳县,与仁寿县、彭山县接壤,属“三不管”地带,匪患不断,民不聊生。于是,清朝政府便在黄龙溪设立了总衙门,由三县县令轮流坐堂,处理辖区内的日常事务。三县衙门起初叫总爷衙门,衙门大门两旁有副对联:“黄龙穿山伸出龙爪抱鸡翅,白马临江勒转马头望虎岩。”联上的六个地名——黄龙、龙爪、鸡翅、白马、马头、虎岩,巧妙地包含了三县衙门的管辖范围。衙门里有一个脚印,据说就是古代华阳、仁寿两县的交界。民国时期总爷衙门改称三县衙门,由三县派人轮流当值,因此有“锣鸣惊三县”的说法。
  现在当地政府在“三县衙门”原址上开辟了一个黄龙溪出土文物、民俗文物展厅,衙门内放着许多古代公堂用具,如狗头铡刀、刑具、官服等,游客来此不仅可以坐上衙门“御座”,体验一下“县大老爷”的威风,还能玩一场穿越,体会一下呵斥“大胆刁民”的刺激。   黄龙溪还是三县同更天。每天晚上,打更人从仁寿县境起锣,经华阳县、彭山县到府河泊船码头收锣。从亥时(晚上九点钟)起打更,每个时辰打一更,直到卯时(早上五点钟),共打五更,一更鸣锣一声,二更鸣锣两声,依此类推。读书人听到“二更半”才能休息,听见三更响,挑夫就要出门。打二更时,更夫要喊:“各家各户关好门!熄灯休息了。”在冬天,打三更时更要不断地喊:“无论老人小孩,把被窝里的火笼提下床!避免失火呀!”打四更正是人们睡得香甜的时候,要提醒人们注意防“贼娃子”。打五更,天刚鱼肚白,接近天亮了,打更人一边鸣锣,一边喊着:“出门早看天!要带好雨具,注意冷暖!”
  


  尽管各式各样的钟、表早已进入黄龙溪镇的寻常百姓家,焚香计时、鸣锣打更已成为历史,但黄龙溪的夜晚依然更声不断,使留恋于此的游人,尽情凭吊古风民俗。
  东方好莱坞之明清小镇
  有人说来到黄龙溪,仿佛穿越时空隧道,进入了明清时代川西小镇,此话不假。黄龙溪古镇现存建筑,建于明末清初,属全木结构,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古镇内至今保存有七条典型的明清时代建筑街坊,长1146 米,街道两旁的建筑多为木建筑或砖木结构。这些清代穿斗式木结构建筑都有着300多年的历史,栏杆窗棂镂刻精美,以糯米汁调和灰浆桐油粘结砌筑的封火墙坚固无比,极具保存价值。沿河伫立的吊脚楼古韵犹存,给小镇增添了无穷的魅力。场头建筑王爷坎高大雄伟,立于江岸,是黄龙溪的防洪屏障,历经千年仍巍然不动。其中最出名的是正街,边廊檐柱挺立,古色古香,充分体现了古蜀民居“干栏”文化特色,被游客誉为“川西一绝”。 登高远望,无数青瓦屋顶鳞次栉比,像青色的波浪层层铺卷开来。
  弯弯曲曲的石径古道、河边飞檐翘角的木质吊脚楼、街道上的茶楼店铺、古庙内的缭绕青烟,处处展示着川西乡镇的民俗风情,古朴而新奇。正因为如此,山清水秀而远离城市喧嚣的黄龙溪一直都是电影电视摄制组的至爱,一拨拨的摄制组络绎不绝地到镇上拍片,让黄龙溪享有了“影视城”和“中国好莱坞”的美誉。在古镇选景拍摄的影视作品除《芙蓉镇》《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之外,还有电视剧《朱德的童年》《海灯法师》等近200部影视作品。
  “2006首届黄龙溪国际古镇风情节”更为黄龙溪这个充满诱惑的“东方威尼斯”打开了向世界展示它独特风情的通道,“中国好莱坞”正逐渐走进公众的眼帘。
  


  水乡之城
  虽说如今府河航运风光不再,但临水而居的黄龙溪,依然保持着“水城”味道。
  除了穿镇而过的溪水,近年全新打造的真龙街更是令古镇水味十足。在龙潭广场东面,矗立着一座寨门,名西寨门,从这里开始一直向东到龙潭湖的黄龙桥,是西寨门西面,是黄龙水景之“神龙抬头”。西寨门东面,则有黄龙水景之“龙颈飞瀑”,龙潭灵水自上而下,向龙潭广场倾泻过来,水流产生落差,分层叠进,水花跳跃,各具情态。真龙街中间的“龙身”一段,名叫“真龙现身”,这是一段特别的亲水区,沿途有老式水碾、石磨、水井、水车等。最独特的韵味还在于引水入街,一条20米宽的街道中间,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是游客游玩的天堂,潺潺的溪流让古色古香的真龙街变得灵动,充满生机。真龙街中的小溪,流过“龙身”,流过鹭岛,最后注入龙潭湖。站在龙潭湖畔的黄龙桥上北望,可以看见滴水漫滩,“神龙摆尾”就在这片浅水滩上。从“神龙摆尾”顺锦江东行,可达王爷坎。王爷坎既是镇江寺的堡坎,也是锦江河临镇河岸堡坎,地处镇江寺旁、锦江河水要冲,由条石砌成,几经毁修,屹立江岸,它是黄龙溪古镇得以保存至今的防洪屏障。
  如今的黄龙溪,已成为人们休闲、旅游的好去处。清晨,走过石板路,看过飞檐翘角的吊脚楼,拜过青烟缭绕的古庙,再坐在路两旁、河堤上、竹林下,来一杯本地产的茉莉花茶。那些“一”字展开的竹台、竹椅、竹凳,还有花花绿绿的太阳伞,早就成为古镇上一道诱人的风景。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工业化的文明,历史的脚步随着滚滚而来的府南河水,在古镇的边上绕个弯,又一路南下。古镇的人们,依然住在百年前的宅子里,慢悠悠地生活,慢悠悠地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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