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是深刻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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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你,我累了
  你别别过脸去好吗?这句话,我在心里酝酿了一遍又一遍。
  你还是别着脸,仿佛看我一眼也是不能忍受的。
  我看着坐在饭桌对面的你,看你夹菜,把饭粒划进嘴里。你总是那么挑食,无论我做多少个菜摆在你面前,依然会有菜令你碰也不碰一下,就像我,摆在你配偶的位置上,你却不瞅不睬。
  你的碗里只剩下很少的两口饭了,我想我再不说话,你就又会起身离去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别着脸,吃饭的时候不要别着脸,做爱的时候更加不要别着脸。
  你勃然大怒,把碗筷摔到一边,不吃了不吃了!你起身离去。
  我记不起来已经多久没跟你说话,没跟你做爱了,一说话你就生气,一做爱我就难受。你长得不算很好看,还总是摆着一张臭脸,我真的真的已经忍受不下去了。虽然为了孩子,我已经忍受了足足十三年。
  这是一星期来我们唯一同吃的一顿饭,就像以往无数个星期一样,你和我一周只在双休日同吃一顿或者两顿饭,孩子自个儿躲到他的房间里,一边吃着,一边翻着漫画书。
  其余时候,孩子会在学校里吃饭,睡觉,跟他的同学们在一起。而你,我不知道你在哪里。除了白天上班,晚上,你也许去游泳了,也许去打球了,也许去打牌了,不到深更半夜,我不会听到你回來的声音。你回来,也就是用力关铁门的那一下,是我能听见的,要是我没睡着。之后,你就会悄无声息地回到楼上你的房间去。你和你的母亲一层楼,我和我的儿子一层楼,每人一个房间。我们各自为政,我们不相往来,除了偶尔,我心血来潮到你的房间打扫一下。
  你总是那么邋遢,帮你叠好的衣服,你每取一次,衣柜里就乱一次。给你准备的白开水,我不添加,你自己宁愿跑到外面的便利店买一瓶回来,也不愿意拿着水壶到楼下打一下。
  我其实并不喜欢到你的房间去,那里永远充满了令人难受的烟味。你在或不在你的房间,其实一个样,你并不会因为我的殷勤而稍稍挽留我一下。你总是半躺在床上,眼睛瞪着那部老掉牙的十四寸小彩电,我说过不止一次要给你换一部大一点儿的,你说不要。
  我们不算富有,但也不算贫穷,你有你的车子,我也有我的车子。你每天驾着你的车子外出,只有看见你的车子,我才能确认你应该在家里。
  你不跟我说话,好像我是一个罪人,然而我却一直都不知道我的罪恶在哪里。更多时候,我一个人待在我9平方米的房间里,坐在1.2米的床上,就着茶几,用手提电脑对付我的夜晚。那么多那么多寂寞无聊的夜晚,我一个人过着,一个人醒来一个人睡去,一个人哭泣一个人傻笑。
  我想要的并不是物质。我想有一个人明白我,即使我什么都没说。
  我想走出去
  曾经读过余秋雨的一首诗歌: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曾经我耿耿于怀,对你的不闻不问。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辗转不能反侧。从坐上迎亲花车那晚回忆起,终于释然:其实,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
  这里的人们喜欢深更半夜接新娘子出阁。那晚,我穿着薄如蝉翼的婚纱,在初冬逼人的寒意里,在空旷的车厢中。你离我那么远,我伸出我的手,很想你握着我。终于你碰了一下。我连感动都来不及表达出来的时候,你就抽走了你的手,之后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你和我沉默不语,我的手在座位上全程摆在那里,在你和我之间,直至僵硬。
  儿子出生了,我没有享受过坐月子这种奢侈,没人帮我洗尿布冲奶粉,你母亲说她老迈,我母亲远在异乡。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战天斗地,抑郁成痼。
  我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放弃了原来的工作,养育儿子就成了我的唯一。你总是不愿意早点回来,哪怕给我一点点精神的安慰,我是那么的寂寞,那么的无助,我夜夜哭泣,我悲难自禁。
  你看不得我的眼泪,你把门砰一声关上,你把拳头愤怒地砸向我。你一巴掌把我打向阳台的仙人掌,歹毒的刺插进我的双手,双手肿了几天几夜。我回到我母亲的身边,她带我上医院,医生一刀一刀划开我的十指,把刺一根一根夹出来。有的地方没有刺,医生还是把它剖开了检查,就像有时我并没有错,你却还是粗暴地惩罚了我。
  我们没有相爱过,是我想逃离我离异的父母,是我无处可去,才投奔的你,你觉得自己收容了我,就是给了我莫大的恩赐,我不该有悲伤,我不该有难过,我只配木头人一般活着,对你不能有任何怨怼。
  儿子那么那么的可爱,我总是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拎着各种物什,挤进市场里,折腾在马路上。我一边逗着他,他一边搂着我,那温软的小手,给了我那么多那么多温暖和爱。
  然而我总是得不到你的温暖和爱,无论我说得出口好,说不出口也好。你冷冷地把我拒绝在心门之外,从头到尾,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想走出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气。你母亲说看着我在家里窝囊,怕我一辈子依赖着你养活。我把我们不满两岁的儿子送进了幼儿园里,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爬上那张矮小的拦路桌子,泪流满面呼喊着我,直至声嘶力竭。
  我一边流泪一边在街头疾走,我想尽可能快地找到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以对得起被我狠心遗弃在幼儿园里的儿子。他睡觉要握着软布,他要小嘴含着手指,老师不是妈妈,老师不让他这些小习惯得逞。于是我的儿,就在我耳边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我心乱如麻,哭得我不肯放过任何一张招工启事。
  终于一张贴在小吃店门口的街招吸引了我,按图索骥,我走上二楼。在一堆吹嘘只要有勇气就能够赚钱的人当中接受洗脑,他们又蹦又跳,又唱又笑。一个又一个衣履光鲜的“精英”走上台去,说来说去,总结出的成功经验无非是销售靠嘴、成功靠腿,走着走着钱就跑到荷包里来。还说半年奔小康,一年成大款。弄了半天,我才发现,这只是一个传销墓穴的团伙。
  我说我家人挺迷信的,打死也不会让我干这个的。我挣扎再三,夺路而逃。
  我终于走出去了   我终于找到了家门之外收容我的地方。那是一份只有1200元的办公室文秘工作,打字、复印、写材料、整理各种资料档案,和做统计报表。我还有一样特长,就是能写一点可以变成铅字的文字。可万万没想到,当我的名字经常性地出现在市报上,我的厄运也来了。
  领导要把我调进单位的机关小报编辑部里,那是一份月发行20万份的内刊,领头的就是介绍我面试的碧,一个年纪比我大却还小姑独处的女子。她说我有办法把你弄进来我就有办法把你弄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稍嫌塌陷的半张脸发出恐怖的狰狞。我惊讶,我确实是她向外界发布招工消息,我才有的面试机会,可是我靠的是自己一摞摞的作品与获奖证书的呀,逢年过节我也去她家拜会送礼的呀,怎么她就容不下我进那个小小的编辑部呢?
  那天,人事主管把我叫过去,神秘兮兮地说无意干涉我的私生活,但是既然有人举报我插足别人家庭,他就不能不管了。我一头雾水,我茫然无措,我盯着主管的脸,嘴唇哆嗦,目光发呆。“举报信”是一张电脑打印的纸片,用一个女人的口吻控诉我凭着几分自以为有的姿色勾搭别人的老公,希望单位领导处理云云。
  我抖抖索索,我面色惨白,我说如果真有这事,那么最应该知道的人应该、应该是我老公啊!为什么要找到你们头上呢?这不是恶意中伤是什么?
  回到家中,我把單位里噩梦般的经历喃喃地道了出来,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去死吧!你能做什么?你什么也做不了!”
  我把你拿来帮助入眠的安定片从你的房间偷了出来,趁你带着儿子外出,我打开瓶盖全部咽进肚子里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溺水了,水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稻草,我死命地抓住了,却还是止不住往下沉……
  我醒转过来,看着铁架上垂着的正缓缓滴进我体内的药水袋,我知道你在一旁盯着我,沉默无语。我还听得到医生的严厉训斥,责备我们这么大的人再怎么耍花枪也不该拿生命开玩笑。
  没人和我耍花枪,甚至再没人给我拳头了。从那以后,你对我只剩下了冷漠以及沉默。
  我一个人回到单位收拾我的烂摊子,一位恩师适时地向我抛来了橄榄枝,说是一份杂志准备创刊,正在招人,于是我又带着我的一堆铅字上路了。
  幸运的是,从此,我成了一名职业编辑。每月下镇街写两篇人物稿,参加一堆无聊会议写几篇新闻报道,摘摘抄抄填补满一本64P的杂志,赚我的1800块钱。
  再后来,我考进了一家网站,当网络采编,还是写写编编,工资也一下子跃上了一个台阶,享受到近5000元月薪的白领待遇。
  后来的后来,我被挖角进了一家刚刚成立的公司,月薪飙升到近万元。然而幸福的顶端往往就是厄运的临界点,许是那一段在职场上太过顺利了,我遭遇了滑铁卢,这家公司在几个月后悄然瓦解,我不得不跌落凡尘重新开始,去一家内刊做回月薪微薄的编辑。
  有心开始,断肠终结
  我在职场上的挣扎求全,没有换来你一星半点关注。你还是那么的冷漠与不以为然。我已经那么努力了,我还天天接孩子,顿顿做饭,虽然你不回来吃,我总算对得住你了吧。
  可是我的夜晚是多么多么的无聊,除了一堆做不完的家务,和一个从玩具中,从电视里,后来又从电脑游戏、漫画书中自得其乐的孩子,我什么都没有。我亟待一些情感一点抚慰来填补极度空虚的身心。
  我终于遇上了他,相比于职场上遇到过的形形色色的男人,他淳朴、敦厚,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让我在寂寞的夜里有了念想。
  这一年,儿子上初中了,终于可以放开手让他去寄宿了。我突然有了很多很多的空白去好好爱一个家以外的男人,虽然这是一个我明知道有着许多缺点的男人。
  他是那种难得一见的整洁男子,白衬衣洗得一丝不苟,头发干净整洁,每天总是散发着沐浴露好闻的清香。极短的时间里,我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同为身在异乡的外来工(虽然名誉上我不算,但我一直都感觉着自己是这种状况),我和他都有着太多需要相互依靠的理由,我觉得他接受了我,走近了我是我莫大的运气。
  我生长在一个破碎家庭,自幼便渴望被爱,只要有人给我很少爱,我就会当是救生圈般紧紧抱住,哪怕到头来伤害了自己。
  他也已经结婚,可我从没有想过破坏他的婚姻,只觉得他不快乐,我在他身边就是在拯救他。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钥匙,迎接我的是一个空空的出租屋,我把家里多余或并不多余的用品甚至电器毫不犹豫地搬去他那里,我跑商场去市场,买各种物什各种食品,我只想给他惊喜,把他的生活安排得熨帖一些再熨帖一些。
  我甚至不想回家,那些狂乱的夜晚我总是找尽借口赖在他身边,看他做饭看他写字陪他读书。
  我把积蓄半辈子的情和爱几乎都奉献给了他。我几乎忘记自己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子,这一次也绝无例外。他总是隔三差五地说他老婆过来,支我离去。
  在他放假回老家之后,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告诉我他的老婆从来没有来过东莞,与他日夜厮混的只是他的一名资深情人。
  多么荒谬的玩笑,我以为卑微如他、穷困如他,断不会有闲钱闲情去玩弄女性吧,谁知苍天跟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我每天日思夜想的男人竟是一个标准的混混。那个身在异地的女人时不时地跑过来监控他的一切,包括查看他的手机,然后无时无刻地发恶毒的短信给我。
  我虽无慧剑,也不得不斩断这根情丝。
  带着狼狈不堪的伤痕,忽然一天,有位朋友邀请我去一个饭局,说有一位故友渴望与我重逢。居然是G,听他说十多年前见过我之后便念念不忘,可惜他那时已有了未婚妻。最近他离婚了,亟待找一个伴侣陪他走下去,于是我成了首选,成了他辗转打听的第一人。
  可是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说我的婚姻仍然在线。于是G大失所望,怅然而去。然而仍然极有风度地偶尔给我一个电话,以示失而复得的关爱之情。   三十九岁生日这一天,我踌躇再三,终于忍不住给G发去了短信:我的生日,无人陪伴。
  G兴冲冲地约了我,我们选在一个不算太热闹的中餐厅见面。我忍不住一股脑儿把我的并不那么完美的婚姻状态告诉了他,他讶异,继而恐惧。你真坚强!他说,可惜我已有了女朋友了,而且感情稳定。
  然后他忙不迭地叫人结账,80元的餐费里还有一锅白粥未上,他顾不得了,他说你方向感不强,送我到有车可打的地方你就回家吧。我说我送你吧,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摸回家。
  回到我与你的家里,我打开了一瓶白葡萄酒,这瓶我惦记了很久一直舍不得浪费掉的好酒。喝了半瓶,我又找来十几种能找得到的过期药品,有治头痛的,有治风湿骨痛的,有治感冒发烧的,我全部拆开全部塞进嘴巴里,和着泪水服下。自从那次被你送去洗胃后,我再没能从家里找得到半片安定,不知这算不算你对我尚未泯灭的一点爱惜。
  有爱的春天终将到来
  一觉醒来,我还活着,真是无奈。打开电脑,QQ上一个头像不停呼叫:我爱你啊,就像老鼠爱大米。你想要激情吗?你想要我吗?
  这是一个只见过一两面的文友,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他惹他了。我说你省省,不觉得自己无聊吗?他说我自觉自愿为你写了这么多诗词、评论,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意?你长得那么漂亮多姿、丰满迷人,你想我进入你的身体吗?你喜欢什么姿势呢?
  我忍无可忍,终于把这个头像拉黑。可是拉黑了之后我又是如此无聊,我会想念白天仗义帮我修车子的无名汉子,我会怀缅十多年前曾经熟悉的初恋情人。
  “妈妈,我今晚带朋友回家吃饭,你多弄几个好菜啊,像你拿手的糖醋排骨和茄子煲,她肯定会喜欢的。”客厅里传来儿子日渐成熟的声音。
  “她?”我猛然醍醐灌顶。什么时候,儿子已经长大到可以交朋友了?我跑出客厅很想拉着儿子的手问个究竟,可是儿子匆忙地给我个背影,就闪进他的房间里了。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我欣慰地笑了,这孩子肯定是害羞了。
  “你知道吗?咱们的孩子恋爱了!”我想给你发微信。儿子二十岁了,很快就可以成家立业了。方块字一笔一划打好,然后又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删除。
  你会回来的,回来我再当面告诉你吧。我要与你分享这瞬间的喜悦,这个属于我们共同的喜悦。
  曾经的绝望只属于上一代,那深刻或许仅仅只属于我个人的感受。喜欢上网的孩子其实每天都在成长,他会构筑自己快樂的堡垒。
  菜场快收市了,菜还未买,我赶紧收拾利索,走出门去,去迎接另一个世界。如果说商场是男人的天下的话,那么菜场就理所当然地是女人的战场了。在菜场这个无限宽广的疆域,可以闲庭信步,可以走马观花,却无花香之馥郁,无鞍马之威武。他是个商人,而我,无论嫁与谁,或许菜场才是我驰骋的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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