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嬗变中的精神长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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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在张炜小说《独药师》中,历史叙事的史诗精神和精神求索的人文精神并不能完整体现其艺术功力。在他的小说中还隐藏着一种多维参照互相映衬的文本建构规律。从附着于人物身上的文化表格,到小说的内部结构和外部结构,似乎一切都充斥着相异的元素、不同的声音,然而张炜却能够巧妙处理,使小说达到一种“中和”的“诗化”美感。
  关键词:张炜 独药师 多维参照 文本建构
  作家张炜在跨越“高原”之后,带着胶东半岛的水汽,带着想象的空灵纯粹继续向读者们走来。2016年,《独药师》的出版让人们看到,张炜撇却了野地的呼告和倾诉,撇却了后革命时代的伤痕气质,也撇却了那些空幻渺远的上古想象。他以空前的创作活力和勤奋的创作精神,用文学的探照灯反顾一百年的“半岛历史”。
  从这一点来看,张炜对《独药师》历史语境的选择是具有很强写作难度的,但从血缘家族到革命斗争,不断变幻粘连,张炜深入浅出、举重若轻,他没有把过多的目光聚焦于家族和个人,也没有致力于写一部壮丽史诗。在《独药师》中,张炜设置了许多声音,创造了许多独特的“元”,透过它们之间的参照互补,建构起一部充满“中和”气质的文本,此在的主体、过去的传统和未来的革命理想成了《独药师》的文本三维。《独药师》里有历史,有想象,有鲜活的生命,也有古旧的传说;有刀刀见血的杀戮,也有服药求仙的密码;有自南乌托邦理想,也有令人窒息的樊笼。接下来,笔者就从作家赋予人物的文化表格以及文本的内外结构两个方面,对《独药师》的多维参照方法进行进一步解读。
  一、多元文化隐喻与中和
  破除过去的历史形态立场,以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和认知系统来考察人与世界的关系,这是新旧意识形态所蕴含的两种文化之间的对抗与交嵌的过程。张炜抓住了这一点,在从季府管窥历史的过程中,变革时代的文化隐喻成了小说的重要着力点,这不仅是因为张炜作为一位胸怀沟壑的半岛作家所具有的写作实力,也绝不仅仅是追求以此新的飞升与挑战的欲望,同时还是其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养成的艺术旨趣使然,即以半岛带有“方士”气息的老庄气质的目光追溯历史的结果。于是我们就看到附嵌在人物上的不同文化元素,在多维参照、互相映衬中构成了小说的一种“和”的品格。
  作为半岛养生术无冕之王的邱琪芝是季昨非师、父、朋友般的存在,幼稚的季昨非对他大为折服。他启发季昨非的养生术修为:“吐纳是气息、餐饮是目色、膳食是吃喝、遥思是意念。”①但是另一方面,邱琪芝以半岛养生术集大成者的面目出现时,也就预示着他对于外来的一套价值体系的排拒。果然,他马上交代了对于麒麟医院的厌恶:“我们有个共同的对手,它就是那个西医院,麒麟医院。”②在他的教导下,我认识到迅速变化的社会和现代生活方式形成了一个巨大旋涡,仿佛要把所有都卷进去,这对养生家“太不幸了”。卡尔·曼海姆认为,保守主义实际上是对某种进步运动的反动,但同时他有引用马克斯·韦伯的观点,认为那些以各种守旧方式坚持原有的生活习惯的是传统主义者。(3)这样看来,邱琪芝身上具有复杂性:一方面,他身负数千年前齐鲁大地上徐福等方士的传说;另一方面他对迅速发展的现代性指向极为不满,但这一切都是以养生术为心理建构基础的。作家为他安排的结局是令人唏嘘的,他最终还是死在西方现代文明产物——火铳之下。
  而陶文贝则处处与邱琪芝相反,她是一位教会收养的孤儿,从小在基督教文化环境中长大,工作的地点也是西医院。也就是说,除了在血缘上是中困人以外,她完全就是一个半岛上的传统文化异质者。她与白菊、朱兰这些女子的不同首先在于名字上,她们都是立足于泥土鲜花,受土地滋养,而文贝似乎既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带花纹的贝壳,又可以理解为一种贝类学名——她来自大海的滋養。文化的异质导致她比起其他的女子更加自尊自爱,个性也更加刚烈,她几乎剔除了传统中困女性的一切软弱,面对季昨非大胆的表白,她反唇相讥:“您是季府的老爷,您认为任何人要拒绝您,都是没有理南的。”她尊重和理解朱兰为季昨非的献身:“你和我只会是姐妹,而永远不会是太太和仆人。”④她甚至在结婚以后跟季昨非分开住宿,这是为了防止对方干扰自己的工作。她的异质或许在主体情感上会引起季昨非的好奇,从而产生吸引力。
  我们发现,这两种趋附在人物身上的文化表格并不是尖锐对立的,它们同样在一个人物身上实现了交汇——他就是季昨非。季昨非是养生家、第六代独药师,是整个半岛上最“传统”的人。家族和血缘在这里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富家少爷的设定,家族和血缘满载着传统,从而在历史语境之重中又增加了文化赓续之重。张炜从个人进入历史,又从家族这样一个具有血缘、人性、精神选择等多重内涵的观照角度去表现这个人物。但是,季昨非并不是一个死气沉沉的老者、一个传统文化累积下的臃肿树根,他是一个苦闷而热情洋溢的年轻人,他常常发出哈姆雷特式的灵魂叩问,也疯狂地追求着美丽自尊的陶文贝。他的这种青年性使得他把马车换成了汽车,他抛弃故步自封态度跟西洋医生成为好朋友。季昨非其实成了一个文化隐喻坐标,成了一种“调和论”的实践者。这与张炜本人的人文精神立场和对世界的思考是趋同的。
  且不论张炜的故乡是盛产方士和道士的地方,半岛地区的那种强烈的海洋文化氛围就让半岛人充满了冒险精神和想象力。在张炜的小说里,一次又一次出现古代航海家,从《古船》《柏慧》再到“你在高原”系列,海的想象、野地赓歌和老庄精神一直是张炜写作的重要资源。实际上,在《独药师》里,一旦出现对立的两元,一旦分蘖出参照系统,就会有某种调和的进入,一如季昨非之于陶文贝和邱琪芝。我想张炜对于养生与情爱两种题材的处理也是如此。它们就像是太极图中的“阴静”和“阳动”,养生强调的是一种虚静,而季昨非在那种带有诡异家族宿命论影响下,面对陶文贝后早就把虚静抛到脑后,甚至为了她不惜一死,这几乎是对独药师家族狂悖的逆反。季昨非读遍了父亲的长生典籍,又受到邱琪芝的教导,养生术大进,与此同时也抵制麒麟医院等西方文明成果,但后来西医治好了他的牙病,季昨非经历了一个从接触到接受到认可的过程。原本拥有不同气质的二元在季昨非身上完成了调和,两种文化对立参照,塑造出了主要人物,并在其身上继续演化。季昨非身上传统文化因素跟西方文化因素的交融,使得小说发展到最后,整个人物身上环抱着一种新的青年气质,他最终跨出季府厚重的青砖,完成了现代与传统交替时代的一种文化隐喻,探索了一种中罔文明走向未来的可能。   二、文本内外结构的参照与延伸
  从小说的内在结构来看:养生、革命与爱情成了张炜建构他艺术世界的主要骨骼,许多学者曾对此加以论述和探讨,其中更多的是着眼于三者各自在文本中的作用或者激赏三者的巧妙结合。但我认为这种激赏是空泛的,因为三者不是机械地结合,张炜小说更值得学界追探的,是三者之间关系的处理。
  养生、革命或者爱情,三者都有一个共同的坐标,那就是生命。季昨非对父亲的话记忆犹新:“死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情。”长生术也就是为了去克服死亡的荒谬,季昨非一登场就没有忘记自己的第六代独药师身份,他真诚地去研读长生典籍,也服膺于邱琪芝的深刻。他们真诚地相信吐纳、餐饮、膳食、遥思这些修行可以让半岛诞生“仙人”。在乱世通过修行和炼丹追求长生,在纷纷扰扰的现代文明中坚守传统赓续立场,这是养生这一题材所包含的庞大内旨。但相对于这种追求虚静的修行,躁动却实实在在地叩击季昨非的生命体验。从得了一种“静不下来”的怪病,到陷入了政治的旋涡网罟,再到政治與爱欲的交叠叙事,养生一方面成了它们的反面,另一方面又与革命、爱欲达成一种中和效果,这一切都体现在对生命的困境和突围的思索上。
  革命与养生在徐竟之死上陷入了悖论:养生是为了克服疾病,徐竟说:“所以说究其根本我们革命党人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养生,许多时候他们是一回事,挽救人生,季府有一味独药,这就是传了几代的丹丸。”革命是治疗中罔社会的一味药,养生是拯救个体的药,二者有共通的精神,但二者又有相反的气质:养生求静,革命躁动。在徐竞被折磨得已经命不久矣的时候,仍然拒绝了弟弟那些减轻痛苦的药物,在革命的呼号声中选择速死。于是养生和革命在这里就形成了一种绝妙的参照关系,季践认为:死是一件很荒渗的事。”(5)他们对于生命的理解是古典的。《汉乐府》里有首诗叫《薤露》,据}兑是一首丧歌:“薤上露,何日唏,露唏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6)极为简短质朴,对死亡没有任何想象性期待,悠悠闻之,唯有慨叹惋惜。从这一视角看来,即使徐竞热血反清、激扬革命,但死后也不过像薤露一样,飘飘而逝,这是没有价值的,是荒谬的。但是从革命的意义出发,徐竞的死亡确是生命的升华,是另一种“长生”。黄花岗上七十二烈士早已尸骨化土,但却能让人们对百年前的起义记忆犹新。辛亥革命的大潮呼啸而来,席卷了半岛,在反清与镇压的冲突中,革命已经从叙事场中浅隐的存在逐渐过渡为站在小说冲突的风口浪尖。就像巴赫金的复调小说理论一样,张炜的小说也在努力表现这样一种多声部相互参照建构的文本系统,张炜不断地为读者提供一些参照系:《独药师》里可以有养生,有养生所代表的老庄、方士传统意识形态体系,也可以有革命,有现代激进主义意识形态体系。养生在革命的参照下,显得懦弱、迂腐、陈旧、死气沉沉,革命在养生的参照下显得疯狂、焦躁、残忍、草菅人命。张炜对题材的处理,既没有凌驾,也没有杂糅,他追求的是一种多维互参建构的方法,一部小说中不但存在不同的声音还存在着丰富的价值体系。就文本外在结构来看,文本形式的参照互渗是《独药师》不得不说的一大亮点,三种视角包含了三种叙事主体,但是在叙事主体的语言里,读者会发现他们关注的对象并不一样。图书管理员关注的是“独药师”这段独特的历史;季昨非并不比季践显得重要,而正文里季昨非显然是关注自己的成长经历和心路历程;管家手记则使用了“春秋笔法”,他关注的是政治变化形式,而半岛政治旋涡的核心人物徐竞成了这段历史的主角。实际上,一旦读者放弃正文唯尊的思维而把三者置于同一地位来考察,一旦从多维参照的思考向度出发就会发现,三者之间会产生两种关系。其一,三重文本之间构成一种建构补充关系。楔子中的那些资料搜集与整理,就传统观念来看,与古典小说的“有诗为证”很相似,而管家手记里甚至出现了袁世凯、张作霖这样的历史人物,史料的营造似乎将《独药师》本身那种空灵迷雾拔除了一些,张炜追求的是一种信史意识和历史现场感。其二,三种文本也在毫不客气地相互解构。楔子看起来是为了给读者一种真实性效果,但如果仔细思考,其作用恰恰相反。档案管理员是整理材料的主体,也就包藏着一个信息:他才是真正的作者,但是他退居二线,在正文中把自己隐藏起来,将季昨非推上叙事者前线,这不得不让人想起华莱士·马丁对隐含的作者的描述:“如果隐含的作者在说到这个故事的真假时讲的是真话,那么日常中的交流模式行之有效,如果作者的声音沉默了,读者对于作为信息的故事的目的意义就无法准确拿捏了。”(7)季昨非到底能不能保证自己在“讲真话”,作家没有太多的暗示,只是图书管理员的声音确实沉默了。在管家手记里,终于让读者看到了半岛惨烈的革命历史,然而管家手记也在解构第二个文本即小说正文,革命成为真正主角,养生和爱情被一笔带过,季昨非不过是半岛上一个富豪,大革命家徐竟的弟弟仅此而已。在苍苍皇皇的革命大潮面前,季昨非充当了一朵不大不小的浪花。在古典到现代的变革中,诸种具有时代性的元素并非是独立存在的,他们之间的参照互渗使得嬗变时代的风貌更加完满鲜活,由于张炜如此“处心积虑”地建构这一时代,建构时代与人的关系,不得不让人惊叹小说凝合力如此之强,浑然一体。
  三、结语
  《独药师》充满了激情热力,也充满了悲悯情怀;充满了文化隐喻,也充满了现实思索。在小说里,张炜再次以宏广的时间意识溯流而上,回到百年以前的纷纷乱世,去书写半岛上腥风血雨的革命历史,这是张炜近年来对历史与人不断思考探索的结果。但是,当我们剥去了语言罩在历史的外壳,去还原小说的精神指归之时会发现,在现代小说的骨架中,包裹的仍然是张炜孜孜以求的人文精神,从这一点来讲,《独药师》与《刺猬歌》《九月寓言》是精神相通的。在近代嬗变时代反思基础上,张炜一如既往地继承了那种独特的人文情怀,重视心灵,重视人本身。张炜小说中最吸引人的是在幽闭困境中的那颗颤抖着的、渴望抗争的心灵,而这一切则是通过他在小说中不厌其烦地为读者熔铸进不同的视角、不同的声音乃至于不同的文化价值取向造就的。在这种多维参照、相互补充塑造的文本建构方式中,张炜的小说始终带有艺术的真实性,他追求的不再是史诗,而是关于人的精神长诗,因此,他的小说也必然充满了关于存在的无限可能性。
  ①②④⑤张炜:《独药师》,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第1版,第10页,第6页,第282页,第15页。
  ③[德]卡尔·曼海姆:《保守主义:知识社会学论稿》,霍桂恒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65页。
  ⑥曹道恒选编:《乐府诗选》,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7年 版,第25页。
  ⑦[美]华莱士·马丁:《当代叙事学》,伍晓明译,中国人民 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167页。
  参考文献:
  [1]张炜.独药师[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
  [2]张炜.张炜文学回忆录[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17.
  [3]孔范今,施占军主编.张炜研究资料[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6.
  [4]卡尔·曼海姆.保守主义:知识社会学论稿[M].霍桂恒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
  [5]华莱士·马丁当代叙事学[M].伍晓明泽.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8.
  [6]米歇尔·福柯性史[M].黄勇民,俞宝发译.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1988.
  作者:宫震,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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