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培基:我的收入何止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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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初期的打工仔
  《中国商人》:你是北京人吗?
  郭培基:河北的,肃宁县大史堤村。我老伴是上村的,两个村紧挨着,小时候父母给订的亲。
  《中国商人》:你老伴的娘家如何?
  郭培基:和我家一样都是种地的,在河北那里算中等水平。我解放后上过四年学,我老伴后来在夜校认识几个字,能写自己的名字,但看报纸就看不下来了。
  《中国商人》:你们是怎么到北京的?
  郭培基:我上北京来打工,那时候刚解放发展工商业需要大量劳动力,老乡来招人,我们五六个小孩就跟来了。我大概是1951年来北京。一开始在裕兴泰玻璃仪器厂,老伴叫李阴南,一直是经商的。干了一二年,厂子倒掉了。这个时候咱们国家的各方面都在发展,而且北京城的饮食业供不应求,于是政府把我们组织起来培训炊事员。在北京找了五个老厨师,我们200多人在牛街南口盘了一溜五个炉灶,那里的楼房也归我们。天天买猪,教我们骨头怎么剔,肉怎么切。炒的菜也不卖,自个吃了。就是这样一个速成的炊事班,搞了一个冬天,这样我们都有了一点基础。来年春天,分到北京的各个餐馆,我们这一帮人就成了北京餐饮业的新生力量。
  《中国商人》:你一开始被分到哪里?
  郭培基:我先在西直门外的一个大饭店,那时还叫食堂。对面就是莫斯科展厅。我在哪儿继续当学徒工,两三年后,调到了阜城门外的儿童医院,给医院和机关人员搞服务。1958年以后,我调到北京饭店,当时还只有一座老楼,一座新楼。北京饭店算北京第一,还有一个就是西郊宾馆有名,专门供应专家的。
  《中国商人》:你在北京饭店算什么级别的厨师?
  郭培基:还是二十几岁的练习生,也能干活,不管面食,还是别的,都有了一些操作经验。说起做饭,北京饭店的地方菜比较全面。广州的、四川的、山东的、河南的,包括陕西的风味都有。有几个北京最好的厨师,如果说有广东菜,应该是把广东最好的厨师调过来,如果说有四川菜,也是把四川当地最好的厨师调过来。但北京饭店从来不吹牛,讲我是第一什么的,从来不讲这话。
  《中国商人》:你老伴的手艺是跟你学的吗,听说她能做包括熊掌、燕窝七十多种菜?
  郭培基:我是个做菜的,我那些师兄弟和师傅们都是北京饭店的。我这两下子从哪里来的?应该说是北京饭店的。我的师傅师兄弟们到这儿串门来了,我得请人吃顿饭吧,那吃饭怎么个做法?我老伴也做着,小孩们在旁边看着。平时也有个改善生活的时候,买点鸡鸭鱼肉做一点。日久年深,一天一天地过,十来年的功夫,家庭做菜的熏陶和感染也出来了。后来开了饭馆用不着学,她就会啊。那时候带鱼就是两毛五,买回来做做,做不了北京饭店那么好吧,也是靠谱来的。
  
  开饭馆为解决生计
  《中国商人》:你老伴跟你到北京后在哪里工作?
  郭培基:华侨大厦,本身它就是一个很大的宾馆。她不会外语就在华侨大厦里面打下手。后来到文化部机关食堂和环保所幼儿园当厨师,她做菜的基础已经有了,过来过去总在这个行业里。
  《中国商人》:你们在餐饮业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国家的正式工人了?
  郭培基:是这样的。我老伴辞职开了这个饭馆,作为我来讲我几十年的工龄,不忍心扔掉这长期工。
  《中国商人》:1980年,你们怎么会想到开餐馆的?
  郭培基:这首先是政策允许,邓小平的伟大吧,改革开放邓小平一手操作的。经济领域改革这个大的政策提出来了,然后才有私人做生意,农村里头的包产到户。我的工资低,孩子多,经济上是困难户。那时候老大老二都有了工作,小四小五也中学毕业也长够个儿了,需要找工作。人要是处长,或者是那个部门的厂长经理,这好分配。我是个炊事员啊,认识的都是做饭的,我去找谁啊。小孩们要找工作先得到街道办事处登记,等分配。分配一段时间又回来了,再找工作。这个问题不单我是这样的,这是个社会现象。即便上山下乡的回来了,也存在找工作的问题。为什么有上山下乡,就说明当时的就业压力已经很大。就是现在找工作也是个大课题啊。
  那我一开饭馆,对于我来讲,情况改变了。我是缺人,我做菜的要一个人,切菜的一个,涮碗的一个,服务员一个,还要一个采买的,你看一下子就要6个劳动力。我的人都在家里,还不够。上班的回来,也得忙活忙活,打打工。当时老大老二老三都找了工作,光小四小五帮忙开不起这个饭馆来,怎么办?把我这些孩子们都叫过来,开饭馆吧。这样我一大家子找工作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美国大使馆替悦宾做广告
  《中国商人》:据说你们开业第一天就卖了一百多块钱?
  郭培基:几十块钱吧,老伴给我说数钱数了五十多块,她后来又给我说是38块钱。
  《中国商人》:你的第一家饭馆有多大,是租人家的店面吗?
  郭培基:是我的宿舍改的。我的宿舍是四合院里的三间房子,拿出一间做餐厅,两间房子还住人。又盖了一个小厨房,餐厅里只能摆四张小桌,坐上一二十人就满了。当时这么大的北京城,有上班的领导层,有工程师,有文艺界,有工人,讲吃的,讲喝的到这儿来,不用说这么一个私人饭馆,就是十个也装不下哟。它自然这个饭馆就显着特别火。甚至还得排号等座,也排队。先是人家在这儿站着等,我想要吃这个菜,我站着等会吧。后来又产生问题了,你说你先来的,他说他先来的,有争议。那就想了个办法,你来了给你一个号,一号二号三号四号,给人家号。排上的人在吃饭旁边有人站着,也不好啊,也分号,你在餐厅外头先等着。四个人吃完了,进来四个人,一个人吃完了进来一个。因为吃饭的人多,餐厅太小,就产生了这些办法。这样的情况被媒体介绍传开之后,驻北京的外国大使馆听到消息,也来看看,中国的经济改革什么样的。不光是看,他也尝一尝。这里头有一个故事,北京每个饭店的标准不一样。而各国使馆里的人,他们是代表国家的,钱太多了。他要在北京饭店吃一顿,得40块钱一个人。可是我这饭馆刚一开,一个人才一块多钱。
  


  《中国商人》:当时在你这儿一块钱能吃些什么菜?
  郭培基:啤酒三毛九一瓶,我的炒肉丝,五毛六,炒豆腐一毛二,米饭才几分钱。他一个人吃个炒豆腐,一瓶啤酒,才多少钱?不到五毛钱他吃得很好。而我做的菜,味道非常好。他要吃个炒肉丝,一个豆腐,喝一两二锅头,更便宜,不到七毛钱一顿饭。可是外国人你到了北京饭店,最低消费40块一个人啊!
  他们也想象不到我这个饭菜是这个价格,看到很多人在这里吃饭,也想尝尝。他就对我说:“老板,我一个人十块钱能吃下来吗?”他提出这个问题,这是个美国人。那我只有答应。他一吃这个饭菜很满意。于是美国大使馆做了个小宣传。他画了一张地图,由大使馆区一个箭头,指到了翠花胡同悦宾饭店,他那地图像桌子那么大还给了我两张。他把地图送给与自己友好国家的大使馆,于是各国大使馆的人都来吃饭。
  可是我们的店堂就那么一点,就是美国大使馆的人来了,我现在的两家店里都坐不下。当时我记得,今天中午这一餐,这个大使馆来吃。明天,那个大使馆来吃。就那四张桌,成“一字”行合起来的。那时候还是小木凳呢,坐这儿大伙吃一顿。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排队一直排到多少天以后。这样一来北京零散的食客就少了。人家预定的要来吃,我们也不能谢绝。人家给了这个价钱,我们也不能说我就要你一块钱。就这样十块钱一个人,后来他们涨钱。有的给二十、三十,有的给六十。
  《中国商人》:十块钱一个人这是1980年的事?
  郭培基:对,80年,81年都是这样。给二十三十,给六十的也是这个时候。你像今天中午这桌是由深圳打来的电话,要在这里吃饭,那时候都属于这种情况。当年还有从美国打电话过来订菜的,我下飞机,第一餐在悦宾吃。你给我订多少钱?我们最高三十块一个人,他说我给六十块钱一个人吧。那个时候我们中国的物价非常低,对于他们来讲非常便宜了。可是对我们来讲这是个笑话啊。你几毛钱吃饱了他就给十块,还有二十三十的。
  《中国商人》:当大使馆的人都来吃饭时,你一天的营业额有多少?
  郭培基:你比如说他吃一桌菜,我收他一百块,这一天中午两桌,下午两桌,就是四百。
  
  副总理前来拜年
  《中国商人》:当时生意这么火的时候你有没有很担心的事情?
  郭培基:你提的这个历史问题是真实的情况,当时我不愿意丢掉我的长期工。就你这一问,我的孩子们请了假来帮忙,也是一个问题。那孩子们还得上班怎么办?于是就把老家的弟弟妹妹们叫来给我干活。一二年以后,北京城私人餐馆由萌芽到雨后春笋遍地都是。嗬,多极了!人家都雇工了都辞职不干了。那我也雇工了,于是我老伴也辞了。我的老大原来是汽车修理工,老二是做饭的,老三是裁缝。这些孩子们先是临时工,帮帮忙就走,后来也都辞职长期在饭馆干上了。只有我始终没有辞职,现在我还有退休金。
  《中国商人》:你一天赚了那么多钱,而有的人几个月都没有那么多,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郭培基:首先说经济改革了,中国刚一解放买卖人还是买卖人,后来三反五反大跃进文革是这样走过来的。看看这些有钱人的经历,那文革时期,要搞这些毫无疑问“资本主义复辟的帽子”是要戴上的。但首先我一家人吃饭的问题得到了解决。那个时候,我们上班骑的自行车怎样买来的?我这一班十个人,一人十五块,就是一百五。飞鸽车一百五,十个人凑出一百五,头一个我骑。第二个,我照样十五块,一直出到第十个月,每个人都有了一辆自行车。这叫自行车会,大家组织起来的。可这一天的流水额,我只要卖它二百块钱,这自行车我赚回来了。
  这你又提出来了,我有没有担心的问题?不是我担心不担心的问题,是我面临的就是这些语言。你比如说我这小孩的同学们,听说我们家开了饭馆,有的同学就说了,别理他们家了,别上他们家串门去了。有的时候我上下班走着,后面就有仨仨俩俩地说,现在咱们国家资本主义复辟了,这个人开饭馆的,在我背后就说啊,“他是资本主义复辟的急先锋啊”。听到了,我就赶紧推着自行车快走两步。甚至报纸上也说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做私人买卖不伦不类”。我一听大标题不用看内容了,中国是社会主义,开私人买卖只有我一个,上海、广州,无论到哪儿没有第二个,这是点明在说我呢。
  这个问题产生之后,我怎么想?嗨,开一天算一天吧。什么反革命资本主义啊,大不了回去上班,我长期工作不没辞呢,孩子还去做临时工不就完了嘛!赚这几个钱全拿走我不要了。我是这么一种性格,我并没有多少钱。而且我这人到现在也是,不把钱当个钱,有饭吃就得了。不属于资本扩大再经营有计划有目的企业家。但是我也知道我要认真地做好服务工作,认真地把这几个菜做好,叫客人吃了舒服。这一点我清楚的很,到现在也是这样坚持的。我为什么能开这么多年,是这个意识在推动着走。
  但是这些外界的说法出来后,有意识无意识地就会联系起来。大概这篇报道出来后,有几个小伙子来这里吃饭,这几个小伙子里就有邓小平的儿子邓朴方,叶剑英的大儿子,姚依林、贺龙的儿子。
  这些人在一起有十几个吃饭来了,外面那几张小桌子都是他们的人。“阿姨,我们捧场来了,你开饭馆我们吃饭。可是我们捧场你不要钱可不行,我们交钱呢!”这些人和我们都熟,我老伴给他们做过饭。这不十月份开张,转眼就春节了,还有几人给拜年的。姚依林、陈慕华,这两个副总理,是管经济口的负责人。还有人大的一个代表,给悦宾拜年来了。这拜年的情况就上了电视,报纸也报、广播也一日三播。那么你刚才提到的这些问题,我脑子里存在的这些问题似乎就一扫而光了。这个问题我怎么感想?往年是我给叔叔阿姨们拜年,这一回是总理给悦宾拜年。这样他就解决了一个问题,不用再胆小了!人家陈慕华副总理也说了,要我们把卫生搞好,多做些凉菜,大家爱吃的菜。领导拜年就是这些话,支持我们呢。领也关心我们,同时也讲到了政策,大胆地干下去,不会改变的。
  
  “不是我有意说出去的”
  《中国商人》:听说你开饭馆到九十年代,很短时间就有一千多万了?
  郭培基:这是别人的估计,开饭馆有内行的。他开饭馆这一上坐多少人,一天收入多少?他要给我计算一下,由那年开始到现在他应该上千万了吧?他有一个估计和判断,不是我有意说出去的。但是这话我承认,其实呢何止千万,我不能不承认啊。第一,我五个儿子结了婚,都买了楼房。你不用说别的,现在我就有三部汽车,两个小面包,买菜的,还有一个小卧车,帕萨特。就说我这两处房子吧,前边6间房后边6间,160平方米出头,就现在的地价是4万到10万一平方米。你算算,营业房10万一平方米,100平方米就是上千万啊。你想想,一千万对于我来说,这么多年应该有了吧?但这些年花出去太多啦,我银行没有多少钱呐。
  《中国商人》:悦仙的地皮是你买下来的?
  郭培基:早啦,1989年后我换来的。他这是三家给我的,一家用楼房换,两家给了买房的钱,没花多少钱,万把块。基本上他是不愿意在这住了,我们的交易是两愿不是为了经济的原因。
  《中国商人》:听说后来你们家又开了木器店?
  郭培基:是的,我们家小三搞的。怎么样搞木器啊,他看人这桌子好,他给人家千啦八百就买来。他看见那个椅子好,又买来。他花不了多少钱的,千啦八百就买一个。这个物价上涨,你现在要买这么一张桌子,十万也是它。买的时候它才一千块钱嘛,你说这怎么弄的?这样他在经济上就独立了,现在也不愁吃喝。他就没吃喝回家来我也管,反正就这饭馆。赚了钱我也不管他。但说起来了,我这个儿子搞桌椅板凳号称是搞古玩的。我那个家里头,他弄了一房子,我说是破烂吧。他那时候从天津进的货,那轱辘车拉一车来,到了饭馆,我儿子给我说爸要钱。我说多少钱呐?一万!我就给了他一万,这不折腾嘛,卸了桌子拉了一车桌子来。现在我那家里头也净是他的桌椅板凳。他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说这是紫檀的,这是红木的,那是黄梨的。还有一种他说这是清朝的,那个是明朝的。清朝的他说这不行的,他500块钱买来的,现在要5千,那明朝的他说这没有了,这得5万。实际上我说这是破烂,你弄我这店堂来你让人家坐,我不要拉走吧。他妈就发脾气,她说你不拉走我给你扔街上去,这哪像开店呐?这也是些家庭里的笑话。其实呢那玩艺儿确实是有成色有文化,确实美观漂亮,人做的那工艺,雕的那花,活灵活现的,我看着都美。他拉到我这饭馆说这个好让客人坐,她妈一发脾气,拉家去吧,就在哪儿搁着呢,确实好那椅子。
  《中国商人》:那你做到现在,这一大家子人收入啊都怎么分配呢,谁说了算?
  郭培基:分配她妈说了算。每个月给他们生活费,吃饭要管的,孩子上学,这都要钱。书费学杂费,请个家教都挺贵的,说实在的没有这个小饭馆,这一大家子人还真没办法开销呢。我这些孙子辈们,只有一个消费低,他是考在了首师大。这个学校不交学费,伙食还有补贴,另外他学习好,有奖学金。剩下别的孩子都得交。花钱多少我不知道,哪有计算啊。
  《中国商人》:你们也从来没有一个账?
  郭培基:哪有帐?我不说嘛,小孩由天津拉一车桌子椅子,爸没给钱呢。下一回又拉来一车,我说多少?8000呢,爸你给钱吧!我就给了车钱家俱钱让人回去喽。
  《中国商人》:你们家小三一开始还是想把这些桌椅摆在饭馆里觉得更有意思一些,结果让你们给骂回去了?
  郭培基:哎,对对。他说所有这些都是明清的家俱,红木的紫檀的,客人坐着有档次。她妈说,你弄这些黑不溜啾的,我不要这些,你拉走拉走不拉走我给扔街上去!我就说你拉走吧拉走吧,别招老太太烦。这也是个笑话,太笑话了。
  《中国商人》:你们家没有账,你老伴分配下去大家不会有意见吗?
  郭培基:没有,没有,给多少是多少。但是有一点,谁要赔了钱他对谁不满意,你又赔钱又赔钱!赚了钱,都高兴。小三买了家俱来,虽然说给她骂跑了。但是高兴,嗨,我小三家俱搁哪了?她高兴,他这不是赔了,他搁起来了。
  
  希望餐馆一直开下去
  《中国商人》:开了这多年饭馆,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郭培基:我这人是这样的,钱是次要的。作为一个生意来讲,一定要把它做好,它毕竟是一个事业。应该有利于人民,有利于社会,这是个主题。一个人的品质和道德放在第一位。孩子们有的学得好,有的学得差,我不以他成绩的好坏论人的好坏。同样用这话套我的生意,我不以赚了多少钱论好坏,而以我的这些人好坏论好坏。首先是人,我是这样的。
  《中国商人》:你希望你的儿子孙子一直把这个饭馆开下去吗?
  郭培基:是这样的,这样他们吃饭的问题好解决啊。但是这个问题不由我管着啊,我希望他开饭馆,小三他搞木器了,他搞成了。这好啊,但是我嘱咐他你要多赚钱对待客户要负责任,你不能蒙人骗人,实打实。那小三做买卖有这个好处,是赚人钱了,但他给人讲,你愿意要你拿回去。你摆三个月说你不想要了你拿回来,我如数给你钱,你还给我这货。可就是这样做下去,他的生意站住脚了。
  《中国商人》:你这话很有道理。
  郭培基:有没道理我不知道。但我家里这些人,我要叫他好,好啊!所有我店里这些工人们,我要叫他好,好啊!所有随之而来的一系列的事,我叫他都有满意的解决。不合理的我也认为是合理的,一个服务员说她们家盖房了,没钱。她一个月工资一千五,不够啊怎么办?我说我给你两万。问题解决了,我认为这个不合理的也合理了,这是好的。
  《中国商人》:这一片老胡同里就你这两家餐馆吗?
  郭培基:原来开到过六家。现在还有一家满汉全席,其他都关掉了,算上我的一共就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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