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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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 码 头


  把骆驼称之为“旱船”
  很多人深以为然
  长空、落日、漠野
  如海的波浪正涌向天边
  把张家口砌成“旱码头”
  让那些旱船靠岸
  这里的文人骚客不少
  用“沙漠之舟”“中华之舟”再比“旱船”
  听起来虽不如先前劲大
  但眼界却变得宽广
  一遍遍,一年年,
  张家口旱码头的名声,
  走过元明清,
  让历史的脚力播得很远。


  城北的墙,仍旧
  矗立于古老的北关上
  围有长垣,且高高耸立
  虽已苍老,但大样还在
  沿你曾经的河道,一路往西
  那突兀耸起的城廓,照样
  将我置身于城下
  仰视你
  不只是肢体形态的改变,久了
  便延及到心灵
  原来任何一种仪式
  固定下来
  慢慢地便会端坐于心
  岁月之水鱼贯而入
  又旁逸斜出,奔腾而走
  记忆中城南的那面墙冲倒了
  墙倒了,应该是不用找门了
  可我总想问,门在哪里

张 家 口


  这风好硬,
  硬得总在当口!
  从蒙古高原而来,
  掠野狐岭、狼窝沟,
  在大境门穿堂入室!
  大境门门头四个大字,
  可读“大好河山”,
  可读“山河好大”,
  一幅翰墨展延的城市,
  筆法苍劲。
  有东西太平山双龙拱日,
  日落为门,门驻呈口!
  家有人口,不论大小。
  冷兵器时代,拼的就是人!
  宗祠老庙,阳光未见耀眼,
  可三支长香,缕缕不绝,
  缕缕不绝的香火百年千年!
  汗有汗道,水有水路,
  汗滴总晶莹在太阳下,
  血管中只流血不流水,
  家很重要,保家犹如卫国,
  这是血管里的信念,
  如果流淌,一定殷红!
  大明宣德四年,
  姓张名文者官拜指挥史。
  于不毛之地开城垒垣,
  筑就堡子里。
  那年出东门,
  一半烟景一半胜景,
  从此便分出南北,
  城也随了张姓。
  去来远堡开互市,做贸易,
  砖茶丝绸皮毛五金,
  利市三倍。
  有传说玉皇大帝得道升天之前,
  也姓张,一片欢欣鼓舞
  赚钱也要有来头,
  与玉皇大帝同姓,
  张家口,一座赚翻了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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