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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传统能源企业通过互联网思维，建立“互联网 新能源”的信息化现代管理体制，是决定其在自主转型与产业升级过程中能否实现绿色化与数据化的关键。文章以“大数据神华”为个案，基于“互联网 ”的研究视角，介绍并探讨了最近一个时期“大数据神华”工程的建设思路与基本架构。研究发现，数据化转型作为破解传统能源企业发展困局的重要路径，以数据应用架构建设、数据技术架构建设、移动化和云化四方面为基本框架和发展思路，熟练运用“互联网 ”思维推动传统能源企业转型升级。能源行业大数据化的根本在于云管理体系的形成，它不仅将极大地提升生产、销售各个管理环节的运行效率，同时也催生了依托“前店后厂”式的组织架构建设垂直电子商务平台，不断优化客户体验，发掘新的业务增长点的可持续发展路径。
关键词：传统能源企业;大数据神华;两化转型;互联网 ;新能源;云管理体系
一、 引言
2011年以来，新经济周期下传统能源与新能源的博弈日益引起社会、政策以及学界的重视。一方面，传统化石能源行业受企业产能过剩、绩效下行影响进入周期性低谷。企业投资日趋放缓的同时能源安全议题所引发的以“社会绩效”为导向的转型压力倍增，这既不利于传统化石能源行业向新能源架构变革，也不利于提升能源效率，这成为传统化石能源行业产业体系的结构性问题。另一方面，新能源产业及技术在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下获得快速发展，2010年，中国非化石能源利用量达3.2亿吨标准煤，占能源消费总量9.6%，2015年这一占比已达到14%以上。
面对目前能源供给格局的新变化，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六次会议中首次明确提出中国能源安全发展的“四个革命”战略思想。在习总书记能源安全发展战略思想的指导下，我国能源产业将迎来绿色化与数据化的深刻转型。而能源互联网理念也正是在这样的转型背景下提出，并日益成为国际能源行业加速实现两化融合的前沿领域。因此，本文将以神华集团“大数据神华”为分析个案，深入探讨能源产业两化转型的影响下，传统能源行业“互联网 ”管理创新模式的形成及影响。
二、 “互联网 ”在传统企业转型与升级中的作用与机制
“互联网 ”是依托互联网信息技术实现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相联合的新业态，它以开放、平等、协作、分享为核心精神，以去中心化、去中介化、跨越时空和长尾效应为基本特点。目前，互联网 对传统行业正产生着根本性的影响，它以实现传统产业数据化、线上化为切入，通过信息基础设施的广泛安装并开启一系列适应信息广泛流动、分享、使用的新型组织和制度架构，有效推进传统行业的转型与升级。
如图1所示，互联网 推动传统企业转型与升级的内在机制可以从五个层面去理解。首先，新基础设施，即通过“云”（云计算、大数据基础设施）、“网”（互联网、物联网）、“端”（用户直接接触的个人电脑、移动设备等数据的来源与服务提供的界面）建设，形成新的基础设施;第二，新的生产要素，即以大数据应用为前景，从数据要素驱动交易到数据要素开发产品，并形成基于数据资源的新的生产要素体系;第三，重塑分工体系，即通过数据驱动流程和数据分享与交换，形成新的分工演化路径和机制，在互联网技术的协助下，实现网状实时协同，重塑分工体系;第四，新的商业模式，即在消费者驱动下，基于互联网和云计算平台，通过定制等方式创造独特价值，并以网络化的大规模协作促进C2B模式的生成和扩散;第五，组织模式创新，即从传统企业组织模式向以“大平台，小前端/小应用”、内在结构网络化、组织边界开放化、组织规模小微化为主要特征的新型组织模式转型。
互联网 推动传统企业转型与升级的实际效果，主要体现企业在业务、营销和运营层面的大数据转型（图2）。这种商业全面数据化的模式将从内、外部两方面给企业带来创新和收益。其中，对内表现为利用数据技术对企业的生产过程、经营管理进行优化，提高企业内部运营的业务能力和绩效水平。对外表现为引入互联网思维跨越传统边界，充分发挥企业优势资源进行创新经营，建立互利共赢的平台，更好地响应用户需求，增强用户体验。
三、 中国煤炭企业困局与大数据神华战略的提出
2001年～2011年间，中国煤炭行业经历了10年的快速发展，利润总额在2011年达到历史高点4 342亿元，增长近10倍。此后随着行业产能过剩的影响，利润总额大幅下滑，前瞻产业研究院《2015-2020年中国煤炭行业发展趋势与投资决策分析报告》显示2014年，我国煤炭企业利润同比下降44.4%，企业亏损面超过70%，亏损金额同比增长61.6%。
煤炭行業的周期性低迷揭示了传统能源企业在当前经济下行压力下所面临的深层次“危机”，亟待在绿色化与数据化转型中，以新的政策、技术、商业合力形成创新驱动增长的新型商业管理模式。在此背景下，神华集团于2014年提出的清洁能源战略。作为神华主动转型和产业升级的总战略，其最大的特点在于着重强调以“能源与新兴产业、信息化、互联网等的整合研究”为主题的数据化建设的重要性。
神华集团数据化建设思路主要体现在五个层面：（1）产业链信息完全畅通，产运销各环节高度协同运作、以价值为导向的不同层面的协同运营计划自动优化编排;（2）物资采购和产品销售电子商务完全互联网化;（3）初步建成共享服务中心和卓越运营中心，在风光等新能源板块建立集中远程控制;（4）初步建成区域化综合能源服务示范工程、形成可推广的技术方案、业务模式和盈利模式，探索出产业化能源互联网发展路径;（5）建成神华云数据中心，实现核心信息系统及其信息安全保障的集约化、专业化、服务化。 基于上述方案，神华集团将通过能源信息互联试点，构建适应能源互联网运营的先进信息通信网络，以能源价值互联试点构建新型能源交易体系，以先进信息通信技术和能源交易体系为纽带融合电、热、气、油、交通等传统独立运行的能源网络构建一种新型能源协同优化互联互通的能源综合利用示范区域。
四、 数据化神华发展架构解析
1. 推进梯度。数据化神华将在企业创新、行业创新和社会创新三个梯度上逐层推进实现，其中，企业创新注重模式创新与价值创造，主要着眼在实现经营管理各环节的数据化、在线化的同时，借助大数据技术手段拓展新产品和新服务，开发企业新的价值增长点。行业创新注重标准重塑与产业链整合，依托互联网线上引流的特点，立足行业发展，重塑行业标准，提升行业形象。社会创新即构建以清洁能源为基础的、覆盖社会生产生活方方面面的能源大数据战略生态圈。
2. 基本架构。概括来看，大数据神华主要由应用架构、数据架构和基本设施架构三部分组成。
（1）应用架构。应用架构旨在通过数据化建设解决能源生产、销售领域的管理、运营及产业布局问题。
能源生产领域：CPS系统平台建设。针对各种嵌入式物理设备独立运行，缺乏互操作能力等问题，建立一个与具体设备无关的、公共标准的信息服务平台（CPS系统）来采集和监视生产现场的各种嵌入式设备信息。CPS系统以三层架构为基础：（1）部署智能设备，建设物联网，实现设备互联与数据化、在线化;（2）通过人机界面、云和基础设施，实现人机料法环等的可视化、移动处理和大数据分析，支持智能决策;（3）将设备层、控制层和生产执行层的内容部署在共同的云和基础设施之上，实现整体协同运作，消除原来数据只能通过每一层进行传播的局限。
能源消费领域：电子商务平台建设。以需求侧关怀和客户体验为核心，通过建设综合能源垂直电商，实现以用户为中心的能源交易、服务交易，使自身业务与更广泛的大数据环境相融合，赢得更多的客户、合作伙伴和人才，最终将自身业务拓展至更广泛的能源行业。
（2）数据架构。从传统数据向大数据升级，神华将围绕生产销售以及企业内外管理的各个环节建立起一整套大数据管理架构。
基于该架构，神华可实现对多个领域的智能化管理。例如：
①安全预警。通过对摄像头视频进行碎片化（自动分段截取）、标签化（例如与地理位置、时间、单据等自动关联）、智能化（例如人脸识别）处理，基于此识别人员的不安全行为，一方面可依据一定的规则设置预警、告警机制，另一方面可大幅提升检索调用的效率;
②生产现场精准指导。基于诸如SAP HANA平台运行的分析工具可迅速对云端数据进行后台分析处理，评估生产状况、资产使用状况，通过这些信息更有效地对掘进计划、装车/行车计划、设备检修计划、货车周转计划等资源使用计划进行优化配置;能源生产和消费的匹配，集成和盘活源自电力、交通、油气、气象等海量异质异构数据，开发各种基于行业或领域的智能应用及应用整合，帮助提升能源生产、传输和消费效率，提高各行业或领域的经济效益;通过能源设备状态信息的挖掘和预测，开展精准调度、故障判断和预测性维护，提高能源资产利用率和安全稳定运行水平。
③能源生产和消费的匹配。一方面，集成和激活电力、交通、油气、气象等海量异质异构数据，开发各种基于行业或领域的智能应用及应用整合，帮助提升能源生产、传输和消费效率，提高各行业或领域的经济效益。一方面，通过能源设备状态信息的挖掘和预测，开展精准调度、故障判断和预测性维护，提高能源资产利用率和安全稳定运行水平。
④垂直电商的精准营销。电子商务的发展历经基于用户数量、基于销量和基于数据的时代，大数据在电商中的应用一般有客户画像、精准营销、信用评级、广告推介、物流配送方案、舆情分析等。
（5）基于用户行为习惯的精准推送。传统员工自助界面的内容来自其角色定义，未来可利用对领导/员工用户在内部系统中操作行为数据的收集、归类、贴标签、排序、画像，得出其行为习惯、偏好，从而在角色权限的基础上进一步有针对性地推送消息、定制化员工界面。
（3）基础设施架构。
①移动架构。移动终端设备上的应用，根据用户的级别与角色的不同分为决策类、管理类和作业类三种（图3）。神华目前已建设了移动OA等管理类移动应用，接下来将侧重部署决策类和作业类的移动应用。
②云架构。神华云架构是以大数据和基础设施两朵云建设为基础，在此之上已完成云管理平台高阶能力框架设计（定义了神华云管理平台各部分的主要功能，重点规划基础设施云的资源池以及服务目录部分的能力，并为厂商实施提供指导）、云运维框架设计（定义了神华云的运维体系框架，并为神华云平台运维提供指导）、应用云化使用性规划设计（制定了设计应用上云策略，以及应用系统PaaS化的评估模型，并提供应用系统的迁移策略分析以及神华应用迁移路径），进而形成完整的云架构。
从建设阶段来看，如表2所示，具体分为四个阶段。
五、 小结
传统能源企业如何通过互联网思维，建立“互联网 新能源”的信息化现代管理体制，是决定其在自主转型与产业升级过程中能否实现绿色化与大数据化的关键。本研究以大数据神华为个案，从“互联网 ”的分析视角，介绍并探讨了最近一个时期“大数据神华”工程的建设思路与基本架构。研究发现，传统能源企业的数据化转型并非仅局限于技术层面，需要以企业的业务战略、内部能力、行业机遇、客户要求以及技术趋势为综合考虑，以优化生产、销售各个环节的信息通路为基本目标，并能够基于大数据分析，在“前店后厂”的数据架构下，不断完善用户体验，发掘新的业务增长点。从应用平台建设，到数据管控和应用，大数据神华建设的基础和根本在于体系化的应用及数据框架搭建，这也是所有传统能源企业自主信息化过程中需要首先解决的问题。在此基础上，以基础设施和大数据云平台建设为核心，形成统一的云管理体系才是数据化转型的精髓所在，惟其如此才能在传统管理和生产现场及销售领域的信息化过程中，让先进的管理理念落地，并推动管理制度的程序化、规范化、标准化，从而解决存在于传统能源行业中的信息不对称以及标准难统一，上下游协调性差等问题，并借助物联网、大數据、云计算、移动智能设备等新型数据技术，开拓新的数据化业务，创造新的价值增长点。
参考文献：
[1] 刘建中.浅析中国新能源产业的发展现状及传统能源行业的战略选择[J].中国煤炭，2010，（1）：21-23.
[2] 童有好.“互联网 制造业服务化”融合发展研究[J].经济纵横，2015，（10）：62-67.
[3] 宋明达.我国煤炭行业发展趋势研究[J].煤炭经济研究，2014，（9）：40-42.
[4] 马溪原，郭晓斌，董朝阳，雷金勇，魏文潇.能源互联网的形态与试点构想[J].南方电网技术，2016，（8）：2-10.
[5] 盛万兴，段青，梁英.面向能源互联网的灵活配电系统关键装备与组网形态研究[J].中国电机工程学报，2015，（15）：3760-3769.
[6] 黄伟，范跃龙，童华.中国能源互联网商业生态展望[EB/OL].埃森哲报告，https：//sanwen8.cn/p/123ikNO.html.2016.
作者简介：袁锐（1983-），男，汉族，北京市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转轨经济学、政府管制经济学、产业经济学。
收稿日期：2017-04-18。
关键词：传统能源企业;大数据神华;两化转型;互联网 ;新能源;云管理体系
一、 引言
2011年以来，新经济周期下传统能源与新能源的博弈日益引起社会、政策以及学界的重视。一方面，传统化石能源行业受企业产能过剩、绩效下行影响进入周期性低谷。企业投资日趋放缓的同时能源安全议题所引发的以“社会绩效”为导向的转型压力倍增，这既不利于传统化石能源行业向新能源架构变革，也不利于提升能源效率，这成为传统化石能源行业产业体系的结构性问题。另一方面，新能源产业及技术在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下获得快速发展，2010年，中国非化石能源利用量达3.2亿吨标准煤，占能源消费总量9.6%，2015年这一占比已达到14%以上。
面对目前能源供给格局的新变化，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六次会议中首次明确提出中国能源安全发展的“四个革命”战略思想。在习总书记能源安全发展战略思想的指导下，我国能源产业将迎来绿色化与数据化的深刻转型。而能源互联网理念也正是在这样的转型背景下提出，并日益成为国际能源行业加速实现两化融合的前沿领域。因此，本文将以神华集团“大数据神华”为分析个案，深入探讨能源产业两化转型的影响下，传统能源行业“互联网 ”管理创新模式的形成及影响。
二、 “互联网 ”在传统企业转型与升级中的作用与机制
“互联网 ”是依托互联网信息技术实现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相联合的新业态，它以开放、平等、协作、分享为核心精神，以去中心化、去中介化、跨越时空和长尾效应为基本特点。目前，互联网 对传统行业正产生着根本性的影响，它以实现传统产业数据化、线上化为切入，通过信息基础设施的广泛安装并开启一系列适应信息广泛流动、分享、使用的新型组织和制度架构，有效推进传统行业的转型与升级。
如图1所示，互联网 推动传统企业转型与升级的内在机制可以从五个层面去理解。首先，新基础设施，即通过“云”（云计算、大数据基础设施）、“网”（互联网、物联网）、“端”（用户直接接触的个人电脑、移动设备等数据的来源与服务提供的界面）建设，形成新的基础设施;第二，新的生产要素，即以大数据应用为前景，从数据要素驱动交易到数据要素开发产品，并形成基于数据资源的新的生产要素体系;第三，重塑分工体系，即通过数据驱动流程和数据分享与交换，形成新的分工演化路径和机制，在互联网技术的协助下，实现网状实时协同，重塑分工体系;第四，新的商业模式，即在消费者驱动下，基于互联网和云计算平台，通过定制等方式创造独特价值，并以网络化的大规模协作促进C2B模式的生成和扩散;第五，组织模式创新，即从传统企业组织模式向以“大平台，小前端/小应用”、内在结构网络化、组织边界开放化、组织规模小微化为主要特征的新型组织模式转型。
互联网 推动传统企业转型与升级的实际效果，主要体现企业在业务、营销和运营层面的大数据转型（图2）。这种商业全面数据化的模式将从内、外部两方面给企业带来创新和收益。其中，对内表现为利用数据技术对企业的生产过程、经营管理进行优化，提高企业内部运营的业务能力和绩效水平。对外表现为引入互联网思维跨越传统边界，充分发挥企业优势资源进行创新经营，建立互利共赢的平台，更好地响应用户需求，增强用户体验。
三、 中国煤炭企业困局与大数据神华战略的提出
2001年～2011年间，中国煤炭行业经历了10年的快速发展，利润总额在2011年达到历史高点4 342亿元，增长近10倍。此后随着行业产能过剩的影响，利润总额大幅下滑，前瞻产业研究院《2015-2020年中国煤炭行业发展趋势与投资决策分析报告》显示2014年，我国煤炭企业利润同比下降44.4%，企业亏损面超过70%，亏损金额同比增长61.6%。
煤炭行業的周期性低迷揭示了传统能源企业在当前经济下行压力下所面临的深层次“危机”，亟待在绿色化与数据化转型中，以新的政策、技术、商业合力形成创新驱动增长的新型商业管理模式。在此背景下，神华集团于2014年提出的清洁能源战略。作为神华主动转型和产业升级的总战略，其最大的特点在于着重强调以“能源与新兴产业、信息化、互联网等的整合研究”为主题的数据化建设的重要性。
神华集团数据化建设思路主要体现在五个层面：（1）产业链信息完全畅通，产运销各环节高度协同运作、以价值为导向的不同层面的协同运营计划自动优化编排;（2）物资采购和产品销售电子商务完全互联网化;（3）初步建成共享服务中心和卓越运营中心，在风光等新能源板块建立集中远程控制;（4）初步建成区域化综合能源服务示范工程、形成可推广的技术方案、业务模式和盈利模式，探索出产业化能源互联网发展路径;（5）建成神华云数据中心，实现核心信息系统及其信息安全保障的集约化、专业化、服务化。 基于上述方案，神华集团将通过能源信息互联试点，构建适应能源互联网运营的先进信息通信网络，以能源价值互联试点构建新型能源交易体系，以先进信息通信技术和能源交易体系为纽带融合电、热、气、油、交通等传统独立运行的能源网络构建一种新型能源协同优化互联互通的能源综合利用示范区域。
四、 数据化神华发展架构解析
1. 推进梯度。数据化神华将在企业创新、行业创新和社会创新三个梯度上逐层推进实现，其中，企业创新注重模式创新与价值创造，主要着眼在实现经营管理各环节的数据化、在线化的同时，借助大数据技术手段拓展新产品和新服务，开发企业新的价值增长点。行业创新注重标准重塑与产业链整合，依托互联网线上引流的特点，立足行业发展，重塑行业标准，提升行业形象。社会创新即构建以清洁能源为基础的、覆盖社会生产生活方方面面的能源大数据战略生态圈。
2. 基本架构。概括来看，大数据神华主要由应用架构、数据架构和基本设施架构三部分组成。
（1）应用架构。应用架构旨在通过数据化建设解决能源生产、销售领域的管理、运营及产业布局问题。
能源生产领域：CPS系统平台建设。针对各种嵌入式物理设备独立运行，缺乏互操作能力等问题，建立一个与具体设备无关的、公共标准的信息服务平台（CPS系统）来采集和监视生产现场的各种嵌入式设备信息。CPS系统以三层架构为基础：（1）部署智能设备，建设物联网，实现设备互联与数据化、在线化;（2）通过人机界面、云和基础设施，实现人机料法环等的可视化、移动处理和大数据分析，支持智能决策;（3）将设备层、控制层和生产执行层的内容部署在共同的云和基础设施之上，实现整体协同运作，消除原来数据只能通过每一层进行传播的局限。
能源消费领域：电子商务平台建设。以需求侧关怀和客户体验为核心，通过建设综合能源垂直电商，实现以用户为中心的能源交易、服务交易，使自身业务与更广泛的大数据环境相融合，赢得更多的客户、合作伙伴和人才，最终将自身业务拓展至更广泛的能源行业。
（2）数据架构。从传统数据向大数据升级，神华将围绕生产销售以及企业内外管理的各个环节建立起一整套大数据管理架构。
基于该架构，神华可实现对多个领域的智能化管理。例如：
①安全预警。通过对摄像头视频进行碎片化（自动分段截取）、标签化（例如与地理位置、时间、单据等自动关联）、智能化（例如人脸识别）处理，基于此识别人员的不安全行为，一方面可依据一定的规则设置预警、告警机制，另一方面可大幅提升检索调用的效率;
②生产现场精准指导。基于诸如SAP HANA平台运行的分析工具可迅速对云端数据进行后台分析处理，评估生产状况、资产使用状况，通过这些信息更有效地对掘进计划、装车/行车计划、设备检修计划、货车周转计划等资源使用计划进行优化配置;能源生产和消费的匹配，集成和盘活源自电力、交通、油气、气象等海量异质异构数据，开发各种基于行业或领域的智能应用及应用整合，帮助提升能源生产、传输和消费效率，提高各行业或领域的经济效益;通过能源设备状态信息的挖掘和预测，开展精准调度、故障判断和预测性维护，提高能源资产利用率和安全稳定运行水平。
③能源生产和消费的匹配。一方面，集成和激活电力、交通、油气、气象等海量异质异构数据，开发各种基于行业或领域的智能应用及应用整合，帮助提升能源生产、传输和消费效率，提高各行业或领域的经济效益。一方面，通过能源设备状态信息的挖掘和预测，开展精准调度、故障判断和预测性维护，提高能源资产利用率和安全稳定运行水平。
④垂直电商的精准营销。电子商务的发展历经基于用户数量、基于销量和基于数据的时代，大数据在电商中的应用一般有客户画像、精准营销、信用评级、广告推介、物流配送方案、舆情分析等。
（5）基于用户行为习惯的精准推送。传统员工自助界面的内容来自其角色定义，未来可利用对领导/员工用户在内部系统中操作行为数据的收集、归类、贴标签、排序、画像，得出其行为习惯、偏好，从而在角色权限的基础上进一步有针对性地推送消息、定制化员工界面。
（3）基础设施架构。
①移动架构。移动终端设备上的应用，根据用户的级别与角色的不同分为决策类、管理类和作业类三种（图3）。神华目前已建设了移动OA等管理类移动应用，接下来将侧重部署决策类和作业类的移动应用。
②云架构。神华云架构是以大数据和基础设施两朵云建设为基础，在此之上已完成云管理平台高阶能力框架设计（定义了神华云管理平台各部分的主要功能，重点规划基础设施云的资源池以及服务目录部分的能力，并为厂商实施提供指导）、云运维框架设计（定义了神华云的运维体系框架，并为神华云平台运维提供指导）、应用云化使用性规划设计（制定了设计应用上云策略，以及应用系统PaaS化的评估模型，并提供应用系统的迁移策略分析以及神华应用迁移路径），进而形成完整的云架构。
从建设阶段来看，如表2所示，具体分为四个阶段。
五、 小结
传统能源企业如何通过互联网思维，建立“互联网 新能源”的信息化现代管理体制，是决定其在自主转型与产业升级过程中能否实现绿色化与大数据化的关键。本研究以大数据神华为个案，从“互联网 ”的分析视角，介绍并探讨了最近一个时期“大数据神华”工程的建设思路与基本架构。研究发现，传统能源企业的数据化转型并非仅局限于技术层面，需要以企业的业务战略、内部能力、行业机遇、客户要求以及技术趋势为综合考虑，以优化生产、销售各个环节的信息通路为基本目标，并能够基于大数据分析，在“前店后厂”的数据架构下，不断完善用户体验，发掘新的业务增长点。从应用平台建设，到数据管控和应用，大数据神华建设的基础和根本在于体系化的应用及数据框架搭建，这也是所有传统能源企业自主信息化过程中需要首先解决的问题。在此基础上，以基础设施和大数据云平台建设为核心，形成统一的云管理体系才是数据化转型的精髓所在，惟其如此才能在传统管理和生产现场及销售领域的信息化过程中，让先进的管理理念落地，并推动管理制度的程序化、规范化、标准化，从而解决存在于传统能源行业中的信息不对称以及标准难统一，上下游协调性差等问题，并借助物联网、大數据、云计算、移动智能设备等新型数据技术，开拓新的数据化业务，创造新的价值增长点。
参考文献：
[1] 刘建中.浅析中国新能源产业的发展现状及传统能源行业的战略选择[J].中国煤炭，2010，（1）：21-23.
[2] 童有好.“互联网 制造业服务化”融合发展研究[J].经济纵横，2015，（10）：62-67.
[3] 宋明达.我国煤炭行业发展趋势研究[J].煤炭经济研究，2014，（9）：40-42.
[4] 马溪原，郭晓斌，董朝阳，雷金勇，魏文潇.能源互联网的形态与试点构想[J].南方电网技术，2016，（8）：2-10.
[5] 盛万兴，段青，梁英.面向能源互联网的灵活配电系统关键装备与组网形态研究[J].中国电机工程学报，2015，（15）：3760-3769.
[6] 黄伟，范跃龙，童华.中国能源互联网商业生态展望[EB/OL].埃森哲报告，https：//sanwen8.cn/p/123ikNO.html.2016.
作者简介：袁锐（1983-），男，汉族，北京市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转轨经济学、政府管制经济学、产业经济学。
收稿日期：2017-0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