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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和月亮,是天上的两个泉眼,光的泉水源源不断从瞳孔里喷涌出来,洒向无边的虚空,世界因此得以显现。太阳之泉过于湍急、炽烈,像火的瀑布,令人不敢靠近,不似月亮之泉那么柔曼、清凉、含蓄。月光的流水如小提琴的弦音,微茫地萦绕开来,汇成辽阔的湖面,人可以全然浸没其中,做一条鱼儿随意漫游。月亮善解人情,不嫌不弃,它的莹辉关照着每一种事物,不遗落一株小草、一粒砂石。对人的关怀最好像月光,正午太阳似的可受不了。
我们坐在庙口榕树下的冰店,等待冰块从制冰厂运来。除了村民,还出现了一头牛。据主人阿旺伯的说法,牛中暑了,想给它吃碎冰。可是冰块一直没来,趁着空档,我们拿出了成绩单比较。 说实话,乡下小孩很少把成绩挂在嘴上。我们常比的不过是谁的眼睛锐利,能找到被树藤淹没的百香果,或谁爬得高,能掏到树顶的鸟蛋。视力2.0,爬树30公尺,潜水4米深,被乌秋或虎头蜂攻击时,在0.5秒内“落跑”,这些数字才是“成绩单”。
曾经,我轻吻着你的每根小指头。 曾经,在某个清朗的冬日,我把你高高举起,看着你红润的笑脸。 曾经,你的小手紧抓着我,一同穿越都市的車水马龙。 曾经,你是我的小宝宝,现在你是我的大宝贝。 有时,望着沉睡的你,我也跟着梦想…… 有一天,你会潜入冷冽清澈的湖,独自走进一座苍郁的森林。初见新奇,眼中满是光彩。 有一天,你会为了心中的渴求,像团火球似的疯狂追逐。 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荡得比想象
思念故土的滋味,大约只有离开过故乡的人才能真切懂得。 一群来自天南海北的女孩子聚在寝室里谈天说地,不知是谁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想回家了,我想我的嘉峪关”。突然喧闹的声音就消失了,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透过昏黄的灯光,我分明看到有人的眼圈红了。我知道,只是那一句简单的心语,触发了她们内心藏匿的幽幽乡愁。 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我其实从未真正思考过这个問题,觉得乡愁是离我很遥远的东西。直到那一刻,我才悲
暑假,我无意间发现我家阳台上令箭荷的花盆里长出一株绿色的植物。饱满的穗子,粗壮的茎秆,葱茏的叶片。 我凝视着它,它怎么会长在令箭荷的花盆里?我问妈妈这是什么花,妈妈告诉我它是一株谷子。我这才明白,妈妈经常熬粥喝,经常用淘米水浇灌令箭荷,那粒已经脱了皮的小米粒遇见水土,便扎下了根,渐渐长大。 后来闲暇时,我都会走近它。它正朝气勃勃,郁郁葱葱,总会勾起我对儿时的记忆。 小时候我住在外祖父家,村子
她做事一直都大大咧咧的,所以总照顾不好花花草草。陆续搬了些植物回家,可通常几个月就折腾不动,化作枯骨尘埃了。只有他带来的那架绿萝,还在光线不足的屋子里勉强生长着。他告诉她,如果把绿萝放到窗台边会更好。反正那些植物也都搬空了,为什么不挪过去,让它长得更旺盛一些呢。 阳光果然是好东西,才挪过去几天,绿萝就欢快地怒放开来。新的枝蔓像触手一样,四仰八叉地伸向各处。她喜欢这肆意妄为的生长。 不过,绿萝的
01 人生中打过交道的老太太们,不知其数。有些老人家我碰面了,赶紧道一声阿弥陀佛,问个好,飞快跑掉。因为我如果不马上敬而远之,就得被念叨得头疼脑热。还有一些老人家,截然相反,轻松有趣。尤其是有个老太太,挺有意思的。 我的大学时代,读的是法学专业,上课的时候,每每昏昏欲睡。因为我爱的是文学,碍于父亲的压迫,不得不选择了法律。 直到有一天,我特意找了一个位于阶梯教室中间的位置,打算偷偷摸摸地吃完
向黎称得上诗歌的“专职伴侣”。她的可贵不在“科研”,在晃悠,在诗歌的内部晃晃悠悠。她走得进去,也能晃得出来。 那天在上海的咖啡馆枯坐,周边有人在闲聊,某帅哥说“没编消息”,我以为是某报社的编辑在夸耀自己当日的悠闲呢。当天晚上我就知道我错了。小帅哥所说的“没编消息”原来是潘向黎的一本新书,叫《梅边消息》。 后来看到了新闻,《梅边消息》“收录了著名作家潘向黎近年来潜心研读、品鉴中国古典诗词的散文新
1 关山的变化,在和时间赛跑。 从1998年到2018年,一晃20年,7000多个日子堆积起来的情愫,此刻已经化作浓浓的思念,被日子浸泡过的文字,在斑斓的回忆里,一次次把日子拉长。 年复一年,在心底隐隐作痛。 2 那是一年秋天,阳光和温暖成为我唯一信仰的标志。月形山下,我提前领会再见的时候不想说再见的意境。 从月形山到樟树坡,离别是一场相思的雨,淋湿了我的思绪,淋湿了我的情感,也淋湿了
人类用石块垒起的如此坚固的大厦,是人类力量最伟大的结晶,也可能会夷为平地,而那一闪而过的言辞,那思绪飞扬时即逝的表达却延续了下来,但它不是历史的回音,不是纯粹的建筑奇迹或令人肃然起敬的遗迹,但它的力量依旧强大,生命依旧鲜活,有时候远比当初说出来的时候更加坚强有力,它穿越了三千年的时光隧道,为生活在现在的我们照亮了世界。 ——丘吉尔 “比喻正是文学语言的根本。” ——钱锺书 亚里士多德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