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江津·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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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胡声深
  二胡声又响起来了。
  月光下,那声音由远及近一层一层地传递过来,到了眼前,就成了月色,清清明明地笼罩了树木、房屋。
  如果是在雨天,这二胡声又像无数的弦,沥沥的雨珠就是拨弄弦的手指。手指在空旷的天地间娴熟地拨弄,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树在雨中静默的叶,含着水珠的花,几处鸟鸣;或是屋里的一只猫,懒散地静卧着,看主人织毛衣。
  拉二胡的是位老人,年轻时是个戏迷,只要听说哪里有戏看,无论路程多远,都要赶去。看戏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家境相对殷实的,他们多半都按“身份”寻了自己的座位,坐在戏台下一边喝着茶水、嗑着瓜子,一边用耳细细听台上的唱腔,拿眼看唱戏人的做派、姿势,精彩处,叫一声“好”,鼓上一阵掌。另一种戏迷则是在戏台下随便找一个立足之处,袖了双手、眯了双眼,乐器一响,人就老僧入定一般,一双耳朵却不放过任何一句唱腔和任何乐器发出的声响。虽然眯着眼睛,但是听到精彩处也和坐着看戏的观众一样,嘴里自然就蹦出一声“好”,抽出袖在袖笼里的手,不自觉地鼓掌。
  老人属于后者。
  这年,老人在一家大院里,身子倚着一根房柱,听戏。戏台两侧,敲打吹拉的乐器配着唱戏人拿捏的唱腔,婉转的声韵,自然得到听戏人不停的喝彩和鼓掌。不过,老人听着,却总觉得那舞台上缺点什么。于是,老人睁开眼,悄悄地走到戏台伴奏的一侧,发现伴奏的“二胡”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在关键节奏上出点岔子,要不低一下,要不就高一韵。
  一则戏完,歇息的时候,老人跟戏班拉二胡的说了几句,又比划了一阵子。那时候戏班的规矩并不严苛,开始唱第二则戏的时候,老人就成了这个戏班拉二胡的了。
  老人那时年轻,心里似乎没有什么牵挂,在戏台上拉了一次二胡后,就随了戏班,走南闯北去了。
  当老人再回到出生地的时候,已是不惑之年,他除了带了一身的风霜回来,还有两把二胡。从此,只要他在家,我们总能听到他拉的二胡声。
  老人是一个人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乡下的土地已经包产到户。乡下人都忙着打理自己的庄稼,为好日子辛劳着。老人回来晚了,乡下的土地早就承包盡了,哪怕能让他一个人自给自足的一小块地,也无法从其他农家手里挪出来。老人知道难处,只从他弟弟那里要了一间老屋安身,其他就不强求了。
  老人平时不着家,但回家没事就摆弄他那两把二胡。兴致来了的时候,则端直了身子,调试好二胡,立即就摇晃着身子沉浸进他拉的二胡曲子里。
  老人的二胡声响起的时候,有时候会把天空拉得很干净、很亮,更多的时候,老人的二胡声仿佛都在述说故事,就像在说我们的日子——有父母的欢欣,有儿女的怨气,有家长里短的繁琐,也有云淡风轻的敞亮。
  我有段时间,经常回乡下住。
  有天晚上实在睡不着,辗转到凌晨1点还是没有睡意。突然,在黑暗的夜里,响起了二胡声。刚开始,二胡声细细碎碎的,像是在一边回忆,一边在装满物事的箱子里寻找某件藏了很久的东西。慢慢地,那声音甜蜜喜悦起来,像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在平常的日子里春意正满,好日子在前头招展。过了一段时间,二胡声却开始变得嘶哑、低暗——生活的艰难,人情的冷暖,一腔抱负被碰得头破血流的失意……就像明静的天空里,平地起了乌云,乌云翻卷,从远处压过来,遮住了天边的天空,慢慢又压没了沿路的景致。
  我在床上听着二胡声在艰难地辗转,心境也随二胡声起落。
  当二胡声再逐渐变得宽阔,变得月白风清,变得像是洞悉一切般敞亮的时候,我似乎从二胡声的起落里知道了这个老人的一些过往。
  我自己也在二胡声中,经历了一程人世的悲喜。
  今年疫情期间,我住在乡下陪伴父母。二胡声隔三差五地就会响起来,有时候是清早,有时候是傍晚。
  清早的时候,二胡声就像在春天的早上打开房门,夜里的一场春雨,将一切都滋润得那么清新美好;傍晚时候响起的二胡声,则像秋天的大地,每一处皆是收获,天空高远深邃,鸽哨安详、平和。
  我知道拉二胡的老人已是耄耋之年。我问父亲:“那老人精神还好?”我父亲答:“好着呢,他现在住在离他原来居住地不远处的政府给他修建的房子里。他每天看电视,天下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末了,父亲接着说:“他现在一个人在家照顾自己。他给人说,他要用二胡声,让他活着的地方暖着,没有灾病。”
  唢呐如花
  小时候,我总觉得我们的日子单调得像天上的云,背后除了蓝色的天,就是云自己孤独的白。大人们也是,除了春播秋收地忙生计,就只有不断地让原野年复一年地重复四季。
  我们那时候只能在重复着四季的原野上野,有时候野得无聊了,就想把自己变成山上的一棵树,站得高高的,看看远处是什么样子;或者做一只鸟,不断地飞,飞出地平线以外,看看地平线以外还有什么天下。
  我们没日没夜地野,有时候野得把风都绊了趔趄,把一天的星宿也搅乱了。
  大人们总是想把我们的野性刹住,就给了我们镰刀、锄头、背篼。大人们希望镰刀能割去我们身子里的野性,锄头能挖掉我们的野性,背篼能困住我们疯长的野性。
  大人们绞尽脑汁想困住我们的野性,我们却像地里的杂草,一茬一茬地疯长,一袋烟功夫,我们又野遍了我们的地盘。
  当我们都被送进学校的时候,我们的野性开始收敛。错过入学年龄,比我们大几岁的二哥,却依旧野在我们曾经一起耍野的地盘上。不过他也没有野多久,就被伯伯送到一个地方去学吹唢呐,那段时间,我们就见不着二哥了。
  等我再见到二哥的时候,是在亲戚满五十周岁的寿宴上。那时的江津,不管是红白之喜、添丁进口,还是乔迁满十,办喜事这家人都要请“玩艺儿”来热闹一阵,吹唢呐是“玩艺儿”的一种。
  我看见二哥坐在他师傅旁边,他师傅则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鼓着腮帮,吹着喜庆的调子在前面引领。我二哥和他的师兄们,则按着师傅的调门,高低起伏地和着。二哥在正台上坐着,像模像样地随调子摇晃着脑壳,扭动着身子,我心里羡慕得紧。   闲下来的时候,我来到二哥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见面的高兴,就是满嘴的羡慕。我对二哥说:“早知道,我该跟了你去学吹唢呐,坐在台上,神气不说,还让人崇敬。”二哥学吹唢呐后,感觉就像我进了学校,突然之间身上的野味就少了,说话也不像原来那样高声阔气了。二哥对我说:“老弟,读书比学吹唢呐强,吹唢呐苦得很。”
  二哥和我说完话,又坐着吹唢呐去了。我想等他空的时候再找他,结果他们吹完这场,又赶下一场去了。
  学吹唢呐的二哥没几年就吹出了名堂,在我们那个地方,有了响亮的名头。渐渐地,他的风头甚至超过了他的师傅。于是,他的师傅决定把唢呐班班主的位置交给他,让他来主持唢呐班的大小事情。
  伯伯听到这个消息,人突然就精神了。平时不多话的他,逢人就要聊上几句,聊着聊着,就往二哥身上聊,仿佛二哥的出息,让整个家族都风光起来了。
  二哥接任唢呐班班主的仪式,是在伯伯家举行的。
  伯伯提前很多天就打扫了房屋,香盒上陈年的灰烬也小心地打扫干净,并重新燃了香烛。邀请来参加仪式的地方名流、亲朋好友,还不断地相互提醒举行仪式的日期和时间。
  这天早上8点刚过,就听得唢呐声远远地传过来。伯伯赶紧招呼他那辈的兄弟以及我们这群侄子,拿上迎接的鞭炮,出了院子,走到离家一里多地的路口。我们按辈行分列在路的两旁,恭迎唢呐班的到来。
  出门迎接唢呐班是我们这里传下来的规矩。那时,无论是哪家请了“玩艺儿”,不管是唢呐班、戏班、杂耍班,也不管主人地位显赫还是普通,主人都要出门一里地,拿上迎接的鞭炮,去迎接他们,在我们这里,叫迎师。迎师仪式,是我们对艺人的一种尊崇的表示。
  二哥他们的唢呐声近了的时候,伯伯立即吩咐我们放鞭炮迎接。鞭炮炸响,唢呐班的人立定,和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唢呐声欢快高亢。这也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主人家鞭炮声响多久,吹唢呐的就要等着和多久,直至鞭炮声灭,唢呐才悠悠住口。这也是艺人对主人迎师的回敬。
  我们的鞭炮声止,二哥他们的唢呐声也悠悠而息。我伯伯快步走到二哥的师傅面前,作礼谦让之后,挽了师傅的手,就往家里去。我们则快速拿過唢呐匠们的行头,让他们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往伯伯家去。
  二哥接任班主的仪式,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庄重、最朴素的仪式——一声唢呐起势,几点鼓声相随,二哥接过伯伯点燃的香烛,敬了祖宗,然后,回头快步走到坐在太师椅上的师傅面前,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磕头完毕,二哥双手递了一支小巧的唢呐给师傅,师傅接过唢呐,鼓了腮帮,一声高亮的调子即从小巧的唢呐里破空而出。外面的院子原本还很嘈杂,来庆贺的宾客们,听到清亮而出的这一声唢呐,立即就缄了口。
  我倚在堂屋的门边,正对着吹唢呐的人。我看见二哥的师傅闭着双眼,随吹出的调子的节奏,在太师椅上摇晃着身子,手中的唢呐在身子的摇晃里也随着节奏摇动。恍惚间,我觉得二哥的师傅就是他自己手中的那支唢呐。徒弟们则随着师傅的调子,高一声、低一声地和着。我们都沉浸在唢呐声里,我觉得,唢呐声就像院外正起的秋风,风吹过的地方,天高地阔,高粱红了、稻谷金黄……
  二哥师傅离世的时候,二哥通知我务必回老家奔丧,并在电话里一再叮嘱,不许我在外请“玩艺儿”,特别是电子乐队和专业治丧乐队。我一直和二哥亲近,要不然他也不会通知我去奔他师傅的丧,所以更知道二哥电话里叮嘱的意思。
  我离开老家后,一直和二哥联系着。知道乡下那些传统的“玩艺儿”,在时间的冲刷里,少了很多光彩。特别是在人们能选择的娱乐项目多了的时候,他推崇的唢呐,已经像秋天的落叶。那些曾经以吹唢呐为生的人,都丢开了唢呐,寻了别的营生。
  师傅的葬礼是二哥要求按传统仪式举行的。
  在乡下,传统的葬礼要举行七天,过世的人要在家里停放六天,第七天一早才入土为安。而在这七天里,唢呐声一直不能停。
  我不知道二哥是用了什么方法把他那帮曾经一起吹唢呐的师兄找到的,因为他的师兄们,大多都丢了唢呐,在外地去忙别的营生了。在师傅的棺椁旁,二哥端坐在椅子上,他的师兄们坐在他的两旁,唢呐声一直不断。
  第七天早上出殡的时候,是唢呐声最上劲的时候。凌晨4点,只听一声唢呐“呜咽”着划破寂静的夜空,在黑暗里回旋。紧接着,另一声唢呐跟着、缠着先前那声唢呐,一起悲怆着天空。第二声唢呐还在黑暗里回旋的时候,第三支、第四支的唢呐声跟着就上来了。唢呐声在天空里纠缠着、悲戚着,然后回旋着在黑夜里散开……
  二哥一直在吹。七天来,他除了睡觉和吃饭,就是不断地和唢呐较劲。当众人抬起装着师傅的棺椁出殡的时候,唢呐声里的悲痛像越积越厚的黑暗,一层层地压过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看见二哥吹的那支唢呐的银色喇叭口里,渗出了殷红的血,先是一丝丝的,后来就成滴成串了。
  那殷红的血配着银色的喇叭,像路边野地里随处可见的碗碗花。二哥在唢呐声里晃动着的身子,就是野在野地里的碗碗花藤,在旷野里随风摇。
  竹笛燃青春
  “这世上最好学,最能无师自通的乐器,就数竹笛了。”
  这是我读初中的时候,同学给我说的。这个同学是学校的笛子手,学校不管有什么庆祝活动,他都会上台去吹上一曲,有时候被台下的掌声要求了,还得再吹两曲。
  受他的影响,学校很多同学都自发买了竹笛,一到课间休息时间,学校到处都是“吚吚呜呜”学吹笛子的声音。
  我也买了一支竹笛来学。
  我请教笛子手同学怎样才能吹好笛子。笛子手同学说:“先从你自己会唱的那些歌的曲子开始学,能把会唱的歌的曲子完整地吹出来,就可以往深处去探、去吹了。”我懵懵懂懂地感受到了他的意思。那段时间,我没日没夜地依着《我的中国心》曲子,吹《我的中国心》。
  初三上课没几周,这天课间,学校例行召开全校学生周会。会上,学校教导主任很严肃地宣布了一件事,笛子手同学早恋,开除学籍。教导主任宣布后,我才豁然明白——难怪有几天不见这位同学了,原来他早就离开了学校。离开学校的,还有另一个班的,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同学。   教导主任宣布散会后,回到教室,我看见我们班上一个女同学,不知为什么,一直在教室里呜咽,伤心得把一个教室都暗淡了。平时喜欢嬉笑喧闹的同学,此刻也住了声。
  下午上课的时候,这位女同学不见了。班委组织同学到寝室去找,她已经收拾走了她住校的一应用品,与学校不辞而别。学校组织班主任和任课老师,还有班上和她比较亲近的同学去她家里找她,希望她回来把初三的学业完成,但她仍然拒绝回校。她家大人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当着同学和老师的面抽她,任凭大人抽打,她只落泪,不叫。老师和同学们劝住大人,趁这当口,她跑进自己的房间里,锁死了房门。任凭外面的人喊劝,她不出声也不说话。
  这学期,我们一下就不见了三个同学,算是生活中的大事。所以,他们的话题,直到毕业,我们一直都在提及。特别是“早恋”那一对的事情,我们一提起,心里就有莫名的兴奋。虽然我们知道早恋的那一对,女同学被她家大人送到了很远的学校继续读书,笛子手则跟了乡下的“玩艺班”一起,走乡串户地吹笛子卖艺去了。而当我们提及这段的时候,就很失落,覺得这个结果不是我们理想的结果。
  不过,学校里到处“吚吚呜呜”成调或不成调的竹笛声,却像我们喧闹的青春,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我们毕业后,有的人去忙新的学业,有的人回家务农,有的人则去了远方打工。反正,都在各自的地方舞弄着自己不可一世的青春。
  偶然,在县里举办的一次乡村文艺会上,我和那位初三没读完的女同学在舞台后面的化妆间相遇了。我们惊喜、兴奋、招呼、寒暄,约好演出完毕后去小饭馆一坐。
  文艺会上,她表演笛子独奏。
  笛声一起,细细悠悠,像夜里慢慢穿出来的一束淡淡的光亮。笛声继而慢慢地宽阔,如月色里朦胧的山水,一处一方的安宁。慢慢地,那笛声如黎明,如日出……天光下,晨起的炊烟、薄雾,又如鸡鸭的鸣叫。再后来,笛声成了村庄,满地的庄稼,到处的生命。到后来,黑夜降临,笛声又如一束光亮,慢慢归寂于夜的安宁里。
  她的笛声被台下的掌声掩盖了无数次,最后应台下的要求吹了三支曲子后,她才下了台。
  我们在小饭馆聊了很久,然后,我唏嘘着送她回到她所居住的招待所。我回到住处后,辗转到了天明——原来她的离校,是因为笛子手的笛声入了她的魂。乃至于他就成了缠绕她生命的声音。他离校了,她自然要跟着离校。后来,当她明白他并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她就发狠地自己琢磨吹笛子,她要用她的声音来压过他,让他像她对他的崇拜那样回过头来关注她、珍惜她。
  不惑之年我们再聚的时候,她依旧孑然一身。她的笛声,倒是早就响亮了。我没问她为什么依旧单身,我只知道青春的声音有时候会让人魔怔。
  而那位笛子手,仍旧在乡下吹着属于他的笛子,生儿育女,肩挑着自己的责任。
  (作者黄海子,原名黄伟,系中共重庆市委党建门户七一客户端暨CQDK全媒体特约专栏作家,《几江》诗刊社长,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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