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鸣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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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很想看看鸟是如何躲雨的,
  虽然网上说有些鸟躲进房屋、岩缝等地,有些则不躲雨。它们专趁雨势大,去捉四处逃散的虫子。但我还是心存疑惑。
  倘若雨势大得人力都难防,鸟却不可能不躲吧?如若是大雨,鸟的体力再好,那么全身都湿透了,却又如何飞起来?何况还要小心被冻死呢。
  这个答案在我愣住的同时被解开了,
  此时,我在三楼露天的楼梯口遥望着不远处的大树。突然倾下的雨点打了我个猝不及防。但我一动不动,看着那棵正好三层楼那么高的树,它短而粗的树枝同样被突如其来的大雨驱得东倒西歪。而我的焦点则是聚集于那树上的几只小黑鸟身上。
  那几只小黑鸟,迅速地在雨点中展翅飞翔,从一棵树飞向另一棵树。但那又不同于平常的飞翔,那是用大于平常几倍的力去拍打自己的翅膀,频率高得多,速度快得多,像是害怕自己坠下去。水珠自翅膀中挥出乱溅,与雨点一同落入大地。
  如此奇特的飞翔,平凡而又不平凡。
  鸟儿们在空中来回穿梭,各自飞翔,画出一道又一道凌乱却又完美的弧线。道道交错,道道相平,如此肆虐,如此优美。在肆意倾洒的雨水中,绘成了一幅细心临摹的水墨画。
  我心中的疑惑便有了答案。
  它们确实没躲,但它们的行动一如逃窜。我突然真切地感觉到那些为生而努力的动物们,原来每一个动作都是对危险的抵抗,每一个举止都是与死亡的竞争。
  它们在雨中奋力地拍打翅膀,让翅膀上的水抖出,使身体不被雨水所淋透。倘若真淋透了,那么身体的急剧降温则会轻而易举地带走它们的性命。这是生与死的搏斗。
  它们可以躲,却仍在雨中抵抗,仿佛吃饭睡觉一般平常。不是因为它们英勇无畏,而是时时处于这种威胁,已使它们习以为常。但那样平凡的举动,那样隐藏的危机,使我感到痛惜和敬佩。
  豆大的雨仍然打在我脸上,一片骄傲的冰凉。我突然感到生命是如此的多姿、奇妙。
  第二天早上上学,我在学校花坛边发现一只死去的鸟。双腿蜷缩,体态僵硬,羽毛湿漉未干,看上去是被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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