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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6月20日,国民政府下令。将直隶省改称河北省。6月26日,商震被国民政府正式任命为河北省主席、河北省府委员。7月4日,河北省政府在天津成立(9月,省府迁到北平),商震宣誓就职,开始了他任职一年多的河北省政府首任主席的岁月。
商震(1888-1978),字启予、起予,河北大城人。早年加入同盟会,建立义军,后投身军旅。曾任陕北剿匪司令及陕西将军署卫队旅团长、山西第一混成旅旅长、山西暂编第一师师长、绥远都统、第三集团军第一路总指挥及第一军军长。1928年6月至1929年8月,任河北省政府主席,并兼任河北剿匪司令,代理平津卫戍总司令。担任河北军事政治学校校长、教导师师长、“奉安大典”北京起灵总指挥、审理东陵盗案军事特别法庭审判长、河北国术馆馆长等职。后任山西省主席、河北省主席(复位)、河南省主席、战区司令长官、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及外事局局长、驻美军事代表团团长、驻联合国首席参谋团团长、驻日军事代表团团长等职。1949年辞职后留居日本。晚年。商震两次回国观光,向海外人士宣传祖国巨大变化和成就,为台湾早日回归祖国作出了自己的贡献。作为原国民党陆军上将,商震是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军政人物和爱国人士。
在河北省国家档案馆,保存着商震首任河北省政府主席期间的珍贵往来信函档案1976件,工作人员专门设立了全宗——《商震案卷档案》。其中有商震的亲笔信函、国民政府军政要人、社会名人及部属故旧写给商震的信函,还有不明作者写给商震的信函、商震秘书或其他人来往信函内容涉及到商震的等。内容涉及政治、军事、财政、教育、建设、生活等诸多方面,信函档案的起止年代为1928-1929年。这些珍贵的信函档案,对研究商震和了解河北省建立初期乃至全国的这段民国历史具有重要的史料参考价值。
本栏目从馆藏商震档案案卷中精选出一部分,让读者一饱眼福。根据信函的署名在此划分为三大类,其中大部分内容都为首次公布。一是商震的亲笔信函类:从中挑选了商震履历、商震往来信函及商震写给他人的亲笔信函共11封。二是民国军政要人写给商震的亲笔信函类:从中挑选了冯玉祥、阎锡山、张学良、杨虎城、方振武、宋子文6人的10封信函。三是其他人写给商震的信函3封。当时信函都是用毛笔书写,有楷书、草书或行指等不同形式的写法,有民国时期公文、信函特殊的格式及用语。笔者在尊重档案原文的基础上,对其进行了通读,针对难以辨认的字体,查阅了字帖及其它工具书,并对其中涉及到的重要人物附以简要介绍说明,下面将点校的原文分别介绍如下:
(一)商震亲笔信函商震履历
这是商震41岁时撰写的一份履历,称自己是保定人,其实商震的出生地为河北大城县苦水务村,母亲为保定徐水县南亭村人。商震自小丧父,继父为浙江绍兴籍人,全家投奔保定的四舅王万清,在四舅的资助下。商震在保定完成了学业。
商震41岁时的履历
商震,字起子,年四十一岁,保定人,北洋陆军速成学校毕业,宣统间因在军界鼓吹革命遭清吏之忌,由保定入奉,任陆军二十师连长营副及参谋各职,与彭家珍、熊成基等相友善。运动革命益力。辛亥秋武昌起义,乃谋在奉天响应。谋泄弃职,赴烟台纠合民军成关外军,被推为总司令进军潍青。间清廷大震。旋以南北议和。共和告成,自行编遣所部为各军。倡是时袁世凯已任临时总统,特任为混成旅长。嗣复调京充陆军顾问,所部队被遣散。盖是时袁与民党冲突益甚,关外军之驻山东深为袁氏所畏惮也。民二,二次革命起义,以嫌疑被逮。后以事无佐证释令,随军效力,缴办白狼之役,充渑池兵站司令。民四,任陕军第一团团长兼陕北剿匪司令。民五,因陕西发生事变,率部入晋。历充第四混成团长、第一旅旅长、第一师师长、晋南防务总司今、晋南前敌总指挥各职。十五年,被任为绥远都统。十六年九月加入国民革命军,被任为第三集团军左路总指挥,率部东征连下张家口、宣化各要地,旋以战略关系由大同雁门转进,与奉逆相持者八阅月。十七年四月,全军出击,任前敌总指挥,攻下京保后,奉国府特任为河北省政府主席,北平政治分会委员,并奉阎总司令委任为河北剿匪司令。阎总司令赴京后兼代平津卫戍总司令。
往来信函三封
这三封往来信函,围绕一个共同的主题:易县坎下村村民卢堃被卢了善诬陷一事。年代都是1928年。按时间顺序,先是商震称其为三叔的王文芹(即王采章)关于此事函告商震,请商震给安寿轩军长写信以查明真相。其次是商震写给安寿轩军长的信。第三封是商震回复王文芹的信。在商震信函档案里,有来有往如些完整的并不多见。
[王文芹关于户垄山被卢子着诬陷—事给商震主席的函]
启予总指挥勋鉴敬恳者:
舍亲卢丙戌。字堃山。河北易县人,与吾县旧家世有亲谊,阎君祖培亦其儿女亲家。卢君确系安善良民,乡评尚好。近年易县土匪颇多。巨匪卢子善率众蹂躏各乡情形极惨。卢堃山系坎下村土著,薄有家产,尤为匪所觊觎。坎下人民防卫得法,未受蹂躏。堃山一家因敲诈未遂更结怨尤。近该匪以冒充军官被安君锡嘏司令部获押,妄报堃山私藏有枪等语。堃山以懦弱良民。无端受此诬陷。且村中保卫团枪技早经过往军队收去。倘该匪任意挟嫌陷害,何所不至。故卢君已避地来津痛哭流涕,芹思麾下除暴安良,久为人民成戴,一言九鼎。恳函知安君侦明真相,籍免纠纷,不但堃山之生命财产依托。仁慈乌屋之爱所成祷者不止一家也。事关紧急。乞赐成全,专此奉恳,顺候台棋临款,不胜主臣伏盼。悉示。
王文芹拜上
九月廿五
[商震关于卢垄山被诬陷事写给安寿轩军长的函]
寿轩仁兄军长勋鉴:
顷接王采章先生来函,谓伊戚卢丙戌,字堃山,为易县坎下村土著,与阎君祖培系儿女亲家,确属善良,以其薄有资产,素为巨匪卢子善所觊觎。嗣因敲诈未遂,结怨尤深。近该匪以冒充军官被贵军司令部获押。妄报堃山私藏枪技。显系挟嫌诬陷。且该村保卫团枪支早被过往军队收去,倘该匪任意诋诬。势必构成冤狱。特恳转代解释,俾免株连等语。伏念我兄向以除暴安良为职志,一经洞察,立解纠纷,尚希特予关垂,勿滋瓜蔓。至所企祷如何之处,并乞示知为荷,专此奉恳。祗颂勋绥。
弟商震谨肃
十月 日
[商晨复王文芹的函]
采章三叔赐鉴,
辱奉手书敬悉,壹是令亲卢君堃山被土匪诬陷事已函至安军长查办并予关照矣,俟得复音再行奉达,勿复,祗颂。
近安
愚晚 商震 拜复
十月
商震亲笔信函七封
河北省国术馆。1925年成立,以“提倡国术保存固有-技能,练习武艺增长无上精神”为创办之宗旨。当时北平市长商震、副市长傅作义任正副馆长,商震任河北省政府主席后仍然兼任馆长,张荫梧任副馆长。 [河北省国术馆馆长商震、副馆长张荫梧关于颁布关防事情给河北省政府的函]
为呈请事,窃属馆接奉中央国术馆第二百号公函内开案查省、特别市各国术馆,既将分馆分字取消,前日关防当然不能适用本馆,为划一起见,业将各省暨各特别市已成立之国术馆关防制齐待发。用特函达,希即具文呈请该省、市政府转领,以昭慎重而便启用为要等因,奉此理合。具文呈请钧府转请中央国术馆颁发属馆关防,以资启用,而昭慎重。除呈复中央国术馆外。所有呈请转领颁发属馆关防各缘由,敬祈鉴核转领实为公便。
谨呈河北省政府
河北省国术馆馆长商震
副馆长张荫梧
[一九二九年八月]
馆址: 阜城门大街帝王庙
何其巩(1898 1955),字克之,安徽铜城人,1927年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部秘书长。1928年6月任北平特别市市长,1929年,辞去北平市长职务。
商震致北平何市长信函
克之吾兄、市长勋鉴:
前谭畅甚奉展惠专循诵至再,具见公谊私交俱极真挚感佩,曷况我辈、共事一方,忝附同舟之雅。自当本合作之精神,以共谋市、省之公益,所示各节亟应互相关注,至一切无谓之浮言,弟绝不置意也。请纾锦注为荷,专此布复,敬颂勋安。
弟商震拜启
十一月十四日
何成浚(1882-1961),字雪竹,又作雪舟。湖北随县人。曾随孙中山、黄兴从事辛亥革命和护法战争,后追随蒋介石,成为蒋沟通各派军阀的说客,得以重用。1928年4月二次北伐时。任第一集团军参谋长兼徐州行营主任。10月国民政府改组。出任参军长。
[关于军需处长韩海城进京接洽河北被服厂事给何雪竹的函]
雪竹吾兄同志勋鉴:
日前接奉尊电。诸荷关垂。感佩匪可言喻。兹派敞部军需处长兼河北被服厂长韩海成晋京接洽该厂事宜,嘱其进谒左右,尚祈推情遇事照拂。总座回都时并请吾兄代为致意,一切尤盼随时电示都中近情。为祷端恳,敬颂勋安。
弟商震谨启
[一九二八年]十一月廿八日
[关于李进隆在建设厅安排位置事给左霖苍的函]
霖苍仁兄同志惠鉴:
北平晤叙为快,如何前承介绍李君进隆,业经延见,李君奉口县官矿局长。兹以内部问题尚未解决,暂缓接收,兹承鼎嘱。已一面交由建设厅尽先位置以副口命,端复敬颂。
弟商震拜启
[一九二八年]八月廿四日
[为盼及早北来给远村的函]
远村吾兄惠鉴:
俗冗纷忙久竦趋候为敬,昨奉手书藉悉,台旌行将南指为忭,此行如无多延搁,仍盼及早北来,俾得常视教益也,复生兄事久深在念,重承鼎嘱至应力为,设法稍缓口图报命。请纾锦注。端此奉复。敬颂伟安。
弟 商震 拜启
三十一日
[关于安排方清湘、前阜平县长王攀挂职位、及高长虹著作介绍事给内政部赵次陇部长的函]
次老部长赐鉴:
两奉大札近悉。壹是际兹骄阳暑蒸。祈念贤劳万福,至慰下怀,承鉴方君清湘年富力强,兼兹文武。自应特子存注,遇机俗先罗致。又与令兄赞甫共嘱维持前阜平县长王攀枝一节,王君郁抑去职。亦为惋惜,并应随时为之设法统此,奉复敬祈鉴察为幸,专此。敬颂勋绥。
商震敬启
[一九二九年]六月十五日
[关于因各处缺额部署未能早定如有机会再函—事给万子样的函]
子祥学兄惠鉴:
台驾抵平,迭承枉顾,公冗未克,延晤为歉。昨接手书籍悉近况,至以为念,本应及早设法,无如各处缺额,部署早定。一时无法更动,兹承鼎嘱,容俟极力筹措,如有端倪。再报雅命。此复。顺颂台安。
弟商震拜启
[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一日
(二)军政要人亲笔信函
冯玉祥
冯玉祥(1882-1248),安徽巢县人,原名基善,字焕章。1927年4月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1928年率部参加第二次北伐。10月任行政院副院长兼军政部长。
[关于河南治理情况等给商震的函]
企予仁弟勋鉴:
[久别]至深,驰系日维,勋威越懋,为颂无量。程参队起陆同志来藉奉手教敬悉:一是豫中连年兵燹,破坏无余,一年以来努力整理,颇费经营,惟是于戎马倥偬之际为迹,极建设之图成效之鲜可想而知。乃承遣使参观,泺愧难副,属望我弟励精图治。必能使河北焕然一新。密迹邻封知明。有以资此问之攻错也,肃此布覆,时盼教言,顺颂勋祉。
小兄冯玉祥拜启
[一九二八年]十月十日
[关于身体不适及治疗情况给商震撼的函]
启予仁弟勋鉴:
睽违日久,想念有劳,邱宪章同志来奉手书敬悉。勋勤日懋。动履时和,久为所颂。兄留京数月,因南北气候关系,顽躯时有不适,编遣会议结束后回汴调摄。日前经西医诊视,谓病源皆由神经衰弱所至,力劝节劳静养。遂于克日移居百泉,起居饮食均经医者课为完程。若能逐日实行,副以药饵。当可早日痊愈也。宪章同志返平之便。肃圉奉候我弟,党国宣勤尚新,随时珍摄即领。勋绥不备。
尕兄冯玉祥拜启
一八、二、廿一
百泉
阀锡山
阎锡山(1883—1960),字百川,号龙池,乳名万喜,山西省五台县河边村(分属定襄县)人,1928年2月被南京政府委任国民革命军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同年6月任平津卫戊总司令,10月任南京政府内务部长。
[关于印布告派宪警制止北平风潮及党部旧委办事似近共党行为等事给商晨的函]
启者:
据友报告:迩来北平各种风潮。日有所闻,其咎当在维持之不良。望阁下三思以免贻笑友邦,鄙人之意照中央之样电,以后无论何会,暂予停止,望阁下速印布告分行各衢,并派干宪警按时巡查为盼,又查现党部新执委未到。前旧委所办各事似近共产行为,万望注意此点,今特由便密函,以免外人明了,故耳此问。 日祉
商主席
山(盖章)
一九二九年二月十五日
[关于上海济生会捐助晋北兵灾救济会贰千元收据一事给商震的函]
遥启者:
前据执事函称:上海济生会捐助晋北赈洋贰千元,计折购山西票洋贰千一百三十九元,交存北平山西省银行等情,当经函饬益财政厅长特嘱晋北赈灾会领取在案,顷据孟厅长函称此项赈洋业由晋北赈灾会领回并转缴收据前来,兹将收据随函寄去,希即转给可也。
此致 启予
山 启
[一九二九年]六月十五日
张学良
张学良(1901—2001),字汉卿,辽宁省海城人,1928年7月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继其父成为东北最高统治者。12月不顾日本和亲日派阻挠,毅然宣布东北易帜,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南京政府,被任命为东北边防军司 令长官。
[关于共商天政施行之道绘商震主席的函]
启予主席仁兄勋鉴:
张代表直君来奉,到大札并荷,厚贶筮协百朋之锡珍,逾端绮之遗,挚爱有加,感谢无既。辰维荣问休畅,勋福昭宣,津门在望,慰颂良深。弟疆符忝绾建树,未能所幸。吾兄近在邻封,大政施行尚得奉以为法,此后斟酌损益因时制宜之道,仍希随时示知。则同舟共济不独一人叨意已也!端复拜谢,敬请勋绥!
为弟张学良拜启
[一九一八年七月]
[关于北平大学女子学院拟借杨邻葛住宅上课给商震主席的函]
启予仁兄主席勋鉴:
关山远隔,先霁恒违,愿言之怀,良不可任。比维丹青,炳绩猷弗,昭宣引瞻,若型莫名,藻颂敬恳者。
兹据北平大学女子学院学生会代表来辽声称:该学院院址被法学院学生占用。该学院拟借旧九爷府杨邻葛住宅上课,嘱弟设法转商。经弟向杨宅关说。杨宅谓该处每月房租原系现洋三千元,如该学院租用仅收租价一百元。其余两千九百元作为捐助该学院之用。惟闻该处房屋现有军队占用,素念吾兄提倡教育不遗余力,可否体念该女生等向学情殷。转商驻军移出,俾得早日开课。不胜盼祷之至。端肃布恳,敬颂勋绥,诸维亮察不宣。
弟 张学良 启
杨虎城
杨虎城(1893—1949)。爱国将领。原名忠祥。号虎臣,后改为虎城。陕西蒲城人。1928年11月就任第二集团军暂编第21师师长。1929年,蒋介石与冯玉祥关系濒于破裂,率部附蒋,任新编第14师师长,驻防河南。
[关于超谒未见,奉命返鲁给商震主席的函]
启予主席同志吾兄勋鉴:
多年渴别,时殷驰系,引瞻燕云,良深怅惘。此次台旌莅平,曾经趋谒崇辕,但以国事多劳。未蒙赐见。私衷惆怅,匪可言宣。后弟以奉命返鲁,未敢羁留,不辞而行,无任歉疚。迩者北方大计和平解决,吾兄斡旋功高薄海同钦西北,民众尤待振援当此善后。伊始之日,谅吾兄定多伟略,敬祈示我周行,至所企盼。谨函奉读。顺颂勋绥。
弟杨虎城敬启
[一九二九年]七月十日
方振武
方振武(1885-1941),字叔平,安徽寿县人。武昌起义爆发后投入革命军。参加了进攻南京的战役。后加入中华革命党。1928年改隶蒋介石指挥。曾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军长、第6路军总指挥兼安徽省政府主席等职。1929年因反对蒋介石被押,1931年获释后被选为国民政府委员。
[关于北地情形如何及患病调诊情况给商震的函]
启予我兄主席勋鉴:
运中旋部赍奉,远章并述,存注顾惟,高谊篆行五中。吾兄抱经济之宏谟,绾北门之锁钥,旗常娓耀。矜式万方侧听,恝华至为额手,弟奔驰国事,建白毫芜。鞅掌徒劳,免仰增愧,所望不我遐弃。锡以箴规北地情形。亦盼时通云翰是所企祷,贱恙仍在调诊中,知念特及溽暑凌威,敬希珍卫。专复。敬颂勋祺,诸维霁照。
弟方振武拜启
[一九二九年]七·十七
[关于补助汪少论东渡求学一事给商震的函]
启予我兄主席勋鉴:
远达骏采拜奉琅函。披诵之余如亲謦劾。承嘱补助汪同志少伦东渡求学一节,事关作育人才。敢不为命。已转至皖省府查核办理矣。知关倚汪敢以覆闻,暇新时惠箴言为奉,专复。即颂勋安。
弟 方振武 拜启
[一九二九年]八·七
宋子文
宋子文(1894-1971)早年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经济系,民国时期任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财政部长。原籍广东省文昌县(今属海南省)。1928年2月蒋介石再次上台任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主席,宋被任命为南京国民政府财政部长,随之任中央银行总裁。
[关于无力援款装修北平南长街旧址号作商震公寓事给商震的函]
启予仁兄主席勋鉴:
顷奉惠翰就谂,阊政春穌,展谟时炳远企,旌麾至深引领。北平南长街旧监署官舍经时间旷,我公暂作寓庐。自应及时修茸,惟在部署仰屋多艰,实无余力兼顾,辱承雅嘱,专复布达。即颂勋绥,维鉴不备。
弟 宋子文 拜启
[一九二九年]五月九日
(三)其他信函
杨国经
杨国经,河北任县县长,兼河北省剿匪司令部军法官,湖南人。
唐生智(1889—1970)湖南东安人,字孟萧,曾参加辛亥革命、讨袁和护法战争。1926年任湖南省代省长、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军长、北伐军前敌总指挥。后任湖南省政府主席、国民党政府军第四集团军总司令、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
[关于唐生智自民国十五年后的情况致商震主席的函]
主席钧鉴敬禀者:
经随介公北伐荷委任县县长数月以来,迭蒙主座加委,实署加委军法官,并蒙颁给剿匪奖章,知遇之恩铭感无已,图报之忱无时或释。近以李白抗命、湘唐再起。人多疑唐为共党工具。其实唐非共党,不过当日假共党以倒蒋耳。经系湘人,知唐较确。愿为主席陈之。
窃唐之为人刚毅果决,敢作敢为。自十五年春率兵倒赵之后,自长湘政炎午勾吴入湘,知势不敌乃投革命军,介公委以前敌总指挥替其前超抵湘,之后即欲长湘逗留不进。介公达之并责以攻破武汉,始委湖南主席,此不满介公之所在。中央迁汉,共党包罗廷、毛泽东、邓演达、徐谦、谭平山等盘踞中央。谭组安、孙哲生、汪精卫、宋子文诸前辈为所包围。其时,介公已得南京与昊、胡、李、张各中央执监委员另组中央政府,一致清党。而两湖江西为共党所陷,已成苏维埃领土。民不堪命矣。经与何芸樵、仇亦山、许克祥等密商一致清共。旬日之间将共党所组之省党部、以下各级党部及农工商学各团体一律武装解散,响应南京,夏斗寅亦在鄂西反共,武汉中央岌岌可危。孟潇自豫回湘,知共不可恃。通电自劾以谢湘人包乃回俄。谭、汪知大势所趋,亦主张清党。始有宁汉合作之意。孟潇进领安徽直鲁夺取除淮。介公调兵西征而李白按兵不动,与唐信使往来且认介公为合作之硬,故介公忿而辞职东渡。迨介公下野孙军忽逼浦口何李血战三日始安首都,而唐又按兵不动。孙军解决之后,李白重行西征。唐乃宵遁成为桂系之两湖,此唐不满桂系之所在。此次李白专横。介公启用孟潇减轻敌势,巩固北方。在孟潇受前此重大之教训,与此次再起之殊遇,当感激介公以图报称然。将来有无野心亦当注意。昨函唐总指挥及龚盂郗参谋处长务与主席彻底合作,始终服从介百二公;不可再损湘军之名而蹈桂系之辙,有效与否固不可必然。区区比心正欲报主座于万一也。预防之策惟有实施编遣决案,拥护中央。使新军阎不起、野心家敛迹,中国前途共有济也。唐氏一人尚不足虑,二马当前则难驾驭矣,狂谬之言,七付丙丁。仅此恭叩。钧安。
名另肃
杨毓瑊
[关于赴天津面晤傅作义商淡密捕一案能否解京及与冯运使洽谈查津浦加价一案的情况给商震主席的函]
主席钧座敬肃者:
前日面辞后,当日未能成行,昨午后抵津即分访关系诸公,迄今日下午始与傅司令晤面,已将钧座谓该案不能解京之意反复言明。傅云各意均极了解,惟当密捕诸人之时,系奉蒋总司令与吴君协同办理。现吴君既转来解京之电。倘久不得,中央免其解京。之后命在乐地位上甚感困难,嘱代陈钧座从速电请。中央务于日内发一暂缓解京或移交何处之电,方免进退为难等语。谨飞函陈明伏乞,钧察专肃,敬颂钧祉。
杨毓瑊 谨叩
[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十四日
再:毓瑊奉命派查事件。因有解京问题参杂。其间是保释一层暂时无后置议,至于清查津浦加价一案,午间与冯运使馆洽知文卷浩繁,断非一人于短期间所能成事,彬从各方面略事调查后,先行回平面作报告并陈述毓瑊个人意见,听后钧酌指示,然后二次来津,详细调阅各项文件,似觉较为妥慎。谨此附陈并祈赐察,再颁钧祉。
毓瑊 又叩
谭福
[关于自荐到河北大学效力致商震主席的信]
起予主席钧鉴敬肃者:
日前陪黄公使晋谒台阶。清光近接,绪伦亲承。黄公使至为钦佩。嗣后关于外交方面。如有咨商之处,黄公使深愿有以贡献。谨为代陈敬祈赐察。
再:福在太原、北京各大学从事教育有年。近闻省政府将有河北大学之组织,颇思有以自效至关于政治、外交各方面,如有垂询之处,亦当竭其驽愚,上供采录,敢效毛遂故事,附此上闻。惟我公察之,肃修寸禀,祗颂勋绥。
谭福 谨上
[一九二八年]八月二十二日
信函公布到此告一段落,作为读者的您不知有何感想,笔者由最初的翻看信函如读天书至逐渐熟悉,到现在似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仿佛身临其境,真正走进了80年前的那个年代。由此感慨:常说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而作为记录历史、传承文明的档案。同样给人们博大精深、沧桑凝重的感觉。在信息化建设高速发展和各种信息资源高度共享的新时代,作为档案人,我们很荣幸去探索档案宝库的奥秘,也有责任去开发挖掘档案信息资源。使档案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让从政者有以借鉴,使后来人得到启迪,从而达到档案“资政”与“惠民”的最终目的。
商震(1888-1978),字启予、起予,河北大城人。早年加入同盟会,建立义军,后投身军旅。曾任陕北剿匪司令及陕西将军署卫队旅团长、山西第一混成旅旅长、山西暂编第一师师长、绥远都统、第三集团军第一路总指挥及第一军军长。1928年6月至1929年8月,任河北省政府主席,并兼任河北剿匪司令,代理平津卫戍总司令。担任河北军事政治学校校长、教导师师长、“奉安大典”北京起灵总指挥、审理东陵盗案军事特别法庭审判长、河北国术馆馆长等职。后任山西省主席、河北省主席(复位)、河南省主席、战区司令长官、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及外事局局长、驻美军事代表团团长、驻联合国首席参谋团团长、驻日军事代表团团长等职。1949年辞职后留居日本。晚年。商震两次回国观光,向海外人士宣传祖国巨大变化和成就,为台湾早日回归祖国作出了自己的贡献。作为原国民党陆军上将,商震是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军政人物和爱国人士。
在河北省国家档案馆,保存着商震首任河北省政府主席期间的珍贵往来信函档案1976件,工作人员专门设立了全宗——《商震案卷档案》。其中有商震的亲笔信函、国民政府军政要人、社会名人及部属故旧写给商震的信函,还有不明作者写给商震的信函、商震秘书或其他人来往信函内容涉及到商震的等。内容涉及政治、军事、财政、教育、建设、生活等诸多方面,信函档案的起止年代为1928-1929年。这些珍贵的信函档案,对研究商震和了解河北省建立初期乃至全国的这段民国历史具有重要的史料参考价值。
本栏目从馆藏商震档案案卷中精选出一部分,让读者一饱眼福。根据信函的署名在此划分为三大类,其中大部分内容都为首次公布。一是商震的亲笔信函类:从中挑选了商震履历、商震往来信函及商震写给他人的亲笔信函共11封。二是民国军政要人写给商震的亲笔信函类:从中挑选了冯玉祥、阎锡山、张学良、杨虎城、方振武、宋子文6人的10封信函。三是其他人写给商震的信函3封。当时信函都是用毛笔书写,有楷书、草书或行指等不同形式的写法,有民国时期公文、信函特殊的格式及用语。笔者在尊重档案原文的基础上,对其进行了通读,针对难以辨认的字体,查阅了字帖及其它工具书,并对其中涉及到的重要人物附以简要介绍说明,下面将点校的原文分别介绍如下:
(一)商震亲笔信函商震履历
这是商震41岁时撰写的一份履历,称自己是保定人,其实商震的出生地为河北大城县苦水务村,母亲为保定徐水县南亭村人。商震自小丧父,继父为浙江绍兴籍人,全家投奔保定的四舅王万清,在四舅的资助下。商震在保定完成了学业。
商震41岁时的履历
商震,字起子,年四十一岁,保定人,北洋陆军速成学校毕业,宣统间因在军界鼓吹革命遭清吏之忌,由保定入奉,任陆军二十师连长营副及参谋各职,与彭家珍、熊成基等相友善。运动革命益力。辛亥秋武昌起义,乃谋在奉天响应。谋泄弃职,赴烟台纠合民军成关外军,被推为总司令进军潍青。间清廷大震。旋以南北议和。共和告成,自行编遣所部为各军。倡是时袁世凯已任临时总统,特任为混成旅长。嗣复调京充陆军顾问,所部队被遣散。盖是时袁与民党冲突益甚,关外军之驻山东深为袁氏所畏惮也。民二,二次革命起义,以嫌疑被逮。后以事无佐证释令,随军效力,缴办白狼之役,充渑池兵站司令。民四,任陕军第一团团长兼陕北剿匪司令。民五,因陕西发生事变,率部入晋。历充第四混成团长、第一旅旅长、第一师师长、晋南防务总司今、晋南前敌总指挥各职。十五年,被任为绥远都统。十六年九月加入国民革命军,被任为第三集团军左路总指挥,率部东征连下张家口、宣化各要地,旋以战略关系由大同雁门转进,与奉逆相持者八阅月。十七年四月,全军出击,任前敌总指挥,攻下京保后,奉国府特任为河北省政府主席,北平政治分会委员,并奉阎总司令委任为河北剿匪司令。阎总司令赴京后兼代平津卫戍总司令。
往来信函三封
这三封往来信函,围绕一个共同的主题:易县坎下村村民卢堃被卢了善诬陷一事。年代都是1928年。按时间顺序,先是商震称其为三叔的王文芹(即王采章)关于此事函告商震,请商震给安寿轩军长写信以查明真相。其次是商震写给安寿轩军长的信。第三封是商震回复王文芹的信。在商震信函档案里,有来有往如些完整的并不多见。
[王文芹关于户垄山被卢子着诬陷—事给商震主席的函]
启予总指挥勋鉴敬恳者:
舍亲卢丙戌。字堃山。河北易县人,与吾县旧家世有亲谊,阎君祖培亦其儿女亲家。卢君确系安善良民,乡评尚好。近年易县土匪颇多。巨匪卢子善率众蹂躏各乡情形极惨。卢堃山系坎下村土著,薄有家产,尤为匪所觊觎。坎下人民防卫得法,未受蹂躏。堃山一家因敲诈未遂更结怨尤。近该匪以冒充军官被安君锡嘏司令部获押,妄报堃山私藏有枪等语。堃山以懦弱良民。无端受此诬陷。且村中保卫团枪技早经过往军队收去。倘该匪任意挟嫌陷害,何所不至。故卢君已避地来津痛哭流涕,芹思麾下除暴安良,久为人民成戴,一言九鼎。恳函知安君侦明真相,籍免纠纷,不但堃山之生命财产依托。仁慈乌屋之爱所成祷者不止一家也。事关紧急。乞赐成全,专此奉恳,顺候台棋临款,不胜主臣伏盼。悉示。
王文芹拜上
九月廿五
[商震关于卢垄山被诬陷事写给安寿轩军长的函]
寿轩仁兄军长勋鉴:
顷接王采章先生来函,谓伊戚卢丙戌,字堃山,为易县坎下村土著,与阎君祖培系儿女亲家,确属善良,以其薄有资产,素为巨匪卢子善所觊觎。嗣因敲诈未遂,结怨尤深。近该匪以冒充军官被贵军司令部获押。妄报堃山私藏枪技。显系挟嫌诬陷。且该村保卫团枪支早被过往军队收去,倘该匪任意诋诬。势必构成冤狱。特恳转代解释,俾免株连等语。伏念我兄向以除暴安良为职志,一经洞察,立解纠纷,尚希特予关垂,勿滋瓜蔓。至所企祷如何之处,并乞示知为荷,专此奉恳。祗颂勋绥。
弟商震谨肃
十月 日
[商晨复王文芹的函]
采章三叔赐鉴,
辱奉手书敬悉,壹是令亲卢君堃山被土匪诬陷事已函至安军长查办并予关照矣,俟得复音再行奉达,勿复,祗颂。
近安
愚晚 商震 拜复
十月
商震亲笔信函七封
河北省国术馆。1925年成立,以“提倡国术保存固有-技能,练习武艺增长无上精神”为创办之宗旨。当时北平市长商震、副市长傅作义任正副馆长,商震任河北省政府主席后仍然兼任馆长,张荫梧任副馆长。 [河北省国术馆馆长商震、副馆长张荫梧关于颁布关防事情给河北省政府的函]
为呈请事,窃属馆接奉中央国术馆第二百号公函内开案查省、特别市各国术馆,既将分馆分字取消,前日关防当然不能适用本馆,为划一起见,业将各省暨各特别市已成立之国术馆关防制齐待发。用特函达,希即具文呈请该省、市政府转领,以昭慎重而便启用为要等因,奉此理合。具文呈请钧府转请中央国术馆颁发属馆关防,以资启用,而昭慎重。除呈复中央国术馆外。所有呈请转领颁发属馆关防各缘由,敬祈鉴核转领实为公便。
谨呈河北省政府
河北省国术馆馆长商震
副馆长张荫梧
[一九二九年八月]
馆址: 阜城门大街帝王庙
何其巩(1898 1955),字克之,安徽铜城人,1927年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部秘书长。1928年6月任北平特别市市长,1929年,辞去北平市长职务。
商震致北平何市长信函
克之吾兄、市长勋鉴:
前谭畅甚奉展惠专循诵至再,具见公谊私交俱极真挚感佩,曷况我辈、共事一方,忝附同舟之雅。自当本合作之精神,以共谋市、省之公益,所示各节亟应互相关注,至一切无谓之浮言,弟绝不置意也。请纾锦注为荷,专此布复,敬颂勋安。
弟商震拜启
十一月十四日
何成浚(1882-1961),字雪竹,又作雪舟。湖北随县人。曾随孙中山、黄兴从事辛亥革命和护法战争,后追随蒋介石,成为蒋沟通各派军阀的说客,得以重用。1928年4月二次北伐时。任第一集团军参谋长兼徐州行营主任。10月国民政府改组。出任参军长。
[关于军需处长韩海城进京接洽河北被服厂事给何雪竹的函]
雪竹吾兄同志勋鉴:
日前接奉尊电。诸荷关垂。感佩匪可言喻。兹派敞部军需处长兼河北被服厂长韩海成晋京接洽该厂事宜,嘱其进谒左右,尚祈推情遇事照拂。总座回都时并请吾兄代为致意,一切尤盼随时电示都中近情。为祷端恳,敬颂勋安。
弟商震谨启
[一九二八年]十一月廿八日
[关于李进隆在建设厅安排位置事给左霖苍的函]
霖苍仁兄同志惠鉴:
北平晤叙为快,如何前承介绍李君进隆,业经延见,李君奉口县官矿局长。兹以内部问题尚未解决,暂缓接收,兹承鼎嘱。已一面交由建设厅尽先位置以副口命,端复敬颂。
弟商震拜启
[一九二八年]八月廿四日
[为盼及早北来给远村的函]
远村吾兄惠鉴:
俗冗纷忙久竦趋候为敬,昨奉手书藉悉,台旌行将南指为忭,此行如无多延搁,仍盼及早北来,俾得常视教益也,复生兄事久深在念,重承鼎嘱至应力为,设法稍缓口图报命。请纾锦注。端此奉复。敬颂伟安。
弟 商震 拜启
三十一日
[关于安排方清湘、前阜平县长王攀挂职位、及高长虹著作介绍事给内政部赵次陇部长的函]
次老部长赐鉴:
两奉大札近悉。壹是际兹骄阳暑蒸。祈念贤劳万福,至慰下怀,承鉴方君清湘年富力强,兼兹文武。自应特子存注,遇机俗先罗致。又与令兄赞甫共嘱维持前阜平县长王攀枝一节,王君郁抑去职。亦为惋惜,并应随时为之设法统此,奉复敬祈鉴察为幸,专此。敬颂勋绥。
商震敬启
[一九二九年]六月十五日
[关于因各处缺额部署未能早定如有机会再函—事给万子样的函]
子祥学兄惠鉴:
台驾抵平,迭承枉顾,公冗未克,延晤为歉。昨接手书籍悉近况,至以为念,本应及早设法,无如各处缺额,部署早定。一时无法更动,兹承鼎嘱,容俟极力筹措,如有端倪。再报雅命。此复。顺颂台安。
弟商震拜启
[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一日
(二)军政要人亲笔信函
冯玉祥
冯玉祥(1882-1248),安徽巢县人,原名基善,字焕章。1927年4月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1928年率部参加第二次北伐。10月任行政院副院长兼军政部长。
[关于河南治理情况等给商震的函]
企予仁弟勋鉴:
[久别]至深,驰系日维,勋威越懋,为颂无量。程参队起陆同志来藉奉手教敬悉:一是豫中连年兵燹,破坏无余,一年以来努力整理,颇费经营,惟是于戎马倥偬之际为迹,极建设之图成效之鲜可想而知。乃承遣使参观,泺愧难副,属望我弟励精图治。必能使河北焕然一新。密迹邻封知明。有以资此问之攻错也,肃此布覆,时盼教言,顺颂勋祉。
小兄冯玉祥拜启
[一九二八年]十月十日
[关于身体不适及治疗情况给商震撼的函]
启予仁弟勋鉴:
睽违日久,想念有劳,邱宪章同志来奉手书敬悉。勋勤日懋。动履时和,久为所颂。兄留京数月,因南北气候关系,顽躯时有不适,编遣会议结束后回汴调摄。日前经西医诊视,谓病源皆由神经衰弱所至,力劝节劳静养。遂于克日移居百泉,起居饮食均经医者课为完程。若能逐日实行,副以药饵。当可早日痊愈也。宪章同志返平之便。肃圉奉候我弟,党国宣勤尚新,随时珍摄即领。勋绥不备。
尕兄冯玉祥拜启
一八、二、廿一
百泉
阀锡山
阎锡山(1883—1960),字百川,号龙池,乳名万喜,山西省五台县河边村(分属定襄县)人,1928年2月被南京政府委任国民革命军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同年6月任平津卫戊总司令,10月任南京政府内务部长。
[关于印布告派宪警制止北平风潮及党部旧委办事似近共党行为等事给商晨的函]
启者:
据友报告:迩来北平各种风潮。日有所闻,其咎当在维持之不良。望阁下三思以免贻笑友邦,鄙人之意照中央之样电,以后无论何会,暂予停止,望阁下速印布告分行各衢,并派干宪警按时巡查为盼,又查现党部新执委未到。前旧委所办各事似近共产行为,万望注意此点,今特由便密函,以免外人明了,故耳此问。 日祉
商主席
山(盖章)
一九二九年二月十五日
[关于上海济生会捐助晋北兵灾救济会贰千元收据一事给商震的函]
遥启者:
前据执事函称:上海济生会捐助晋北赈洋贰千元,计折购山西票洋贰千一百三十九元,交存北平山西省银行等情,当经函饬益财政厅长特嘱晋北赈灾会领取在案,顷据孟厅长函称此项赈洋业由晋北赈灾会领回并转缴收据前来,兹将收据随函寄去,希即转给可也。
此致 启予
山 启
[一九二九年]六月十五日
张学良
张学良(1901—2001),字汉卿,辽宁省海城人,1928年7月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继其父成为东北最高统治者。12月不顾日本和亲日派阻挠,毅然宣布东北易帜,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南京政府,被任命为东北边防军司 令长官。
[关于共商天政施行之道绘商震主席的函]
启予主席仁兄勋鉴:
张代表直君来奉,到大札并荷,厚贶筮协百朋之锡珍,逾端绮之遗,挚爱有加,感谢无既。辰维荣问休畅,勋福昭宣,津门在望,慰颂良深。弟疆符忝绾建树,未能所幸。吾兄近在邻封,大政施行尚得奉以为法,此后斟酌损益因时制宜之道,仍希随时示知。则同舟共济不独一人叨意已也!端复拜谢,敬请勋绥!
为弟张学良拜启
[一九一八年七月]
[关于北平大学女子学院拟借杨邻葛住宅上课给商震主席的函]
启予仁兄主席勋鉴:
关山远隔,先霁恒违,愿言之怀,良不可任。比维丹青,炳绩猷弗,昭宣引瞻,若型莫名,藻颂敬恳者。
兹据北平大学女子学院学生会代表来辽声称:该学院院址被法学院学生占用。该学院拟借旧九爷府杨邻葛住宅上课,嘱弟设法转商。经弟向杨宅关说。杨宅谓该处每月房租原系现洋三千元,如该学院租用仅收租价一百元。其余两千九百元作为捐助该学院之用。惟闻该处房屋现有军队占用,素念吾兄提倡教育不遗余力,可否体念该女生等向学情殷。转商驻军移出,俾得早日开课。不胜盼祷之至。端肃布恳,敬颂勋绥,诸维亮察不宣。
弟 张学良 启
杨虎城
杨虎城(1893—1949)。爱国将领。原名忠祥。号虎臣,后改为虎城。陕西蒲城人。1928年11月就任第二集团军暂编第21师师长。1929年,蒋介石与冯玉祥关系濒于破裂,率部附蒋,任新编第14师师长,驻防河南。
[关于超谒未见,奉命返鲁给商震主席的函]
启予主席同志吾兄勋鉴:
多年渴别,时殷驰系,引瞻燕云,良深怅惘。此次台旌莅平,曾经趋谒崇辕,但以国事多劳。未蒙赐见。私衷惆怅,匪可言宣。后弟以奉命返鲁,未敢羁留,不辞而行,无任歉疚。迩者北方大计和平解决,吾兄斡旋功高薄海同钦西北,民众尤待振援当此善后。伊始之日,谅吾兄定多伟略,敬祈示我周行,至所企盼。谨函奉读。顺颂勋绥。
弟杨虎城敬启
[一九二九年]七月十日
方振武
方振武(1885-1941),字叔平,安徽寿县人。武昌起义爆发后投入革命军。参加了进攻南京的战役。后加入中华革命党。1928年改隶蒋介石指挥。曾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军长、第6路军总指挥兼安徽省政府主席等职。1929年因反对蒋介石被押,1931年获释后被选为国民政府委员。
[关于北地情形如何及患病调诊情况给商震的函]
启予我兄主席勋鉴:
运中旋部赍奉,远章并述,存注顾惟,高谊篆行五中。吾兄抱经济之宏谟,绾北门之锁钥,旗常娓耀。矜式万方侧听,恝华至为额手,弟奔驰国事,建白毫芜。鞅掌徒劳,免仰增愧,所望不我遐弃。锡以箴规北地情形。亦盼时通云翰是所企祷,贱恙仍在调诊中,知念特及溽暑凌威,敬希珍卫。专复。敬颂勋祺,诸维霁照。
弟方振武拜启
[一九二九年]七·十七
[关于补助汪少论东渡求学一事给商震的函]
启予我兄主席勋鉴:
远达骏采拜奉琅函。披诵之余如亲謦劾。承嘱补助汪同志少伦东渡求学一节,事关作育人才。敢不为命。已转至皖省府查核办理矣。知关倚汪敢以覆闻,暇新时惠箴言为奉,专复。即颂勋安。
弟 方振武 拜启
[一九二九年]八·七
宋子文
宋子文(1894-1971)早年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经济系,民国时期任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财政部长。原籍广东省文昌县(今属海南省)。1928年2月蒋介石再次上台任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主席,宋被任命为南京国民政府财政部长,随之任中央银行总裁。
[关于无力援款装修北平南长街旧址号作商震公寓事给商震的函]
启予仁兄主席勋鉴:
顷奉惠翰就谂,阊政春穌,展谟时炳远企,旌麾至深引领。北平南长街旧监署官舍经时间旷,我公暂作寓庐。自应及时修茸,惟在部署仰屋多艰,实无余力兼顾,辱承雅嘱,专复布达。即颂勋绥,维鉴不备。
弟 宋子文 拜启
[一九二九年]五月九日
(三)其他信函
杨国经
杨国经,河北任县县长,兼河北省剿匪司令部军法官,湖南人。
唐生智(1889—1970)湖南东安人,字孟萧,曾参加辛亥革命、讨袁和护法战争。1926年任湖南省代省长、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军长、北伐军前敌总指挥。后任湖南省政府主席、国民党政府军第四集团军总司令、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
[关于唐生智自民国十五年后的情况致商震主席的函]
主席钧鉴敬禀者:
经随介公北伐荷委任县县长数月以来,迭蒙主座加委,实署加委军法官,并蒙颁给剿匪奖章,知遇之恩铭感无已,图报之忱无时或释。近以李白抗命、湘唐再起。人多疑唐为共党工具。其实唐非共党,不过当日假共党以倒蒋耳。经系湘人,知唐较确。愿为主席陈之。
窃唐之为人刚毅果决,敢作敢为。自十五年春率兵倒赵之后,自长湘政炎午勾吴入湘,知势不敌乃投革命军,介公委以前敌总指挥替其前超抵湘,之后即欲长湘逗留不进。介公达之并责以攻破武汉,始委湖南主席,此不满介公之所在。中央迁汉,共党包罗廷、毛泽东、邓演达、徐谦、谭平山等盘踞中央。谭组安、孙哲生、汪精卫、宋子文诸前辈为所包围。其时,介公已得南京与昊、胡、李、张各中央执监委员另组中央政府,一致清党。而两湖江西为共党所陷,已成苏维埃领土。民不堪命矣。经与何芸樵、仇亦山、许克祥等密商一致清共。旬日之间将共党所组之省党部、以下各级党部及农工商学各团体一律武装解散,响应南京,夏斗寅亦在鄂西反共,武汉中央岌岌可危。孟潇自豫回湘,知共不可恃。通电自劾以谢湘人包乃回俄。谭、汪知大势所趋,亦主张清党。始有宁汉合作之意。孟潇进领安徽直鲁夺取除淮。介公调兵西征而李白按兵不动,与唐信使往来且认介公为合作之硬,故介公忿而辞职东渡。迨介公下野孙军忽逼浦口何李血战三日始安首都,而唐又按兵不动。孙军解决之后,李白重行西征。唐乃宵遁成为桂系之两湖,此唐不满桂系之所在。此次李白专横。介公启用孟潇减轻敌势,巩固北方。在孟潇受前此重大之教训,与此次再起之殊遇,当感激介公以图报称然。将来有无野心亦当注意。昨函唐总指挥及龚盂郗参谋处长务与主席彻底合作,始终服从介百二公;不可再损湘军之名而蹈桂系之辙,有效与否固不可必然。区区比心正欲报主座于万一也。预防之策惟有实施编遣决案,拥护中央。使新军阎不起、野心家敛迹,中国前途共有济也。唐氏一人尚不足虑,二马当前则难驾驭矣,狂谬之言,七付丙丁。仅此恭叩。钧安。
名另肃
杨毓瑊
[关于赴天津面晤傅作义商淡密捕一案能否解京及与冯运使洽谈查津浦加价一案的情况给商震主席的函]
主席钧座敬肃者:
前日面辞后,当日未能成行,昨午后抵津即分访关系诸公,迄今日下午始与傅司令晤面,已将钧座谓该案不能解京之意反复言明。傅云各意均极了解,惟当密捕诸人之时,系奉蒋总司令与吴君协同办理。现吴君既转来解京之电。倘久不得,中央免其解京。之后命在乐地位上甚感困难,嘱代陈钧座从速电请。中央务于日内发一暂缓解京或移交何处之电,方免进退为难等语。谨飞函陈明伏乞,钧察专肃,敬颂钧祉。
杨毓瑊 谨叩
[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十四日
再:毓瑊奉命派查事件。因有解京问题参杂。其间是保释一层暂时无后置议,至于清查津浦加价一案,午间与冯运使馆洽知文卷浩繁,断非一人于短期间所能成事,彬从各方面略事调查后,先行回平面作报告并陈述毓瑊个人意见,听后钧酌指示,然后二次来津,详细调阅各项文件,似觉较为妥慎。谨此附陈并祈赐察,再颁钧祉。
毓瑊 又叩
谭福
[关于自荐到河北大学效力致商震主席的信]
起予主席钧鉴敬肃者:
日前陪黄公使晋谒台阶。清光近接,绪伦亲承。黄公使至为钦佩。嗣后关于外交方面。如有咨商之处,黄公使深愿有以贡献。谨为代陈敬祈赐察。
再:福在太原、北京各大学从事教育有年。近闻省政府将有河北大学之组织,颇思有以自效至关于政治、外交各方面,如有垂询之处,亦当竭其驽愚,上供采录,敢效毛遂故事,附此上闻。惟我公察之,肃修寸禀,祗颂勋绥。
谭福 谨上
[一九二八年]八月二十二日
信函公布到此告一段落,作为读者的您不知有何感想,笔者由最初的翻看信函如读天书至逐渐熟悉,到现在似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仿佛身临其境,真正走进了80年前的那个年代。由此感慨:常说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而作为记录历史、传承文明的档案。同样给人们博大精深、沧桑凝重的感觉。在信息化建设高速发展和各种信息资源高度共享的新时代,作为档案人,我们很荣幸去探索档案宝库的奥秘,也有责任去开发挖掘档案信息资源。使档案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让从政者有以借鉴,使后来人得到启迪,从而达到档案“资政”与“惠民”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