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要目的：探討基于肾应冬、肾主骨理论，冬季进行中药干预治疗绝经后骨质疏松症是否存在优势。方法：选取2015年7月至2015年11月北京市朝阳区中医医院收治的绝经后骨质疏松症患者64例，以治疗方法不同分为中药组32例与对照组32例。2组治疗时间均由立冬至大寒节气共75 d，中药组使用二仙汤加减方配合常规治疗，对照组采用常规治疗。观察比较2组治疗前后及随后全年骨降解相关指标，即I型胶原交联N末端肽、I型胶原交联C末端肽、降钙素水平变化。结果：治疗后全年随访中，中药组CTX、NTX上升速率低于对照组，但差异不具统计学意义（P>005）；另，中药组CT上升速率高于对照组，且于霜降节气2组CT测定值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冬季择时使用补肾中药治疗绝经后骨质疏松症对于减缓骨降解具有一定效果，与对照组比较结果表明择时用药具有一定临床指导作用。
关键词肾应冬；肾主骨；绝经后骨质疏松症
Research on Effect of Taking Chinese Herbs with Kidney Nourishment in Winter on Bone Resorption for Patients with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Li Jianjun1， Cai Rongqi2， Meng Yilin2， Bi Jin2， Liu Yufei1， Zhao Zongliang1， Su Fang1， Chen Yanxia1， Zhang Changliang1， Liu Xiaoyan2
（1 Orthopedics Department， Beijing Chaoyang TCM Hospital， Beijing 100020， China； 2 College of Basic Medicine，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study the effectiveness and advantages of the intervention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in treating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in winter based on the theory of kidney corresponding with the winter and kidney governing bone.Methods：A total of 64 patients with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who were admitted and treated in Beijing Chaoyang TCM Hospital from July 2015 to November 2015， were divided into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32 cases） and control group （32 cases）.The treatment course for two groups were 75 days from Beginning of Winter （19th solar term） to Great Cold （24th solar term）.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were treated with modified Erxian Decoction combined with conventional treatment， while the control group were receiving conventional treatment.The changes of bone degradation indexes including Type I collagen crosslinked N telopeptides， type I collagen crosslinked Cterminal telopeptide and calcitonin were observed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as well as in one year.Results：In the annual followup visit after treatment， the rising rates of CTX and NTX in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were lowere than that in control group， but the difference was not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The rising rate of CT in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control group， and the differences of CT level in two group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Conclusion：Administration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with kidney nourishment in winter has certain effects on relieving bone degradation.Compared with control group， results show certain guiding significance in clinical practice. Key WordsKidney Corresponding with winter； Kidneys governing bone；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中图分类号：R274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17.09.031
绝经后骨质疏松症（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PMOP）又称Ⅰ型骨质疏松症，是雌激素水平降低导致骨量减少和骨微结构退变、骨骼脆性增高，从而易发生骨折的骨骼疾病[1]。中国大陆地区人口接近14亿，预测原发性骨质疏松人数约为11亿，其中大于60岁患有绝经后骨质疏松女性人数约为7 191万人，该病已成为严重困扰中老年妇女的全身性骨骼疾病[2]。
近年来中医学认为该病的发病与肾阳虚密切相关[3]，PMOP患者通过辨证施治，采用中药联合常规西药治疗可提高骨密度水平，改善骨代谢平衡；而现有研究结果表明，二仙汤可起到抗骨质疏松作用[4]；本研究基于中医“肾应冬”与“肾主骨”理论，冬季以补肾法对于PMOP进行干预治疗，并于治疗后进行为期一年的随访及指标检测，旨在通过分析患者择时用药后的指标改善情况，探讨以“肾应冬”“肾主骨”中医基础理论，择时指导PMOP临床实践的是否存在优势，同时探求择时服药的临床指导意义。
1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选取2015年7月至2015年11月北京市朝阳区中医医院收治的PMOP患者64例，参照随机数字表法分为中药组和对照组，其中中药组32例，对照组32例。中药组年龄54～70岁，平均年龄（6248±455）岁；平均体重（5873±823）kg。对照组年龄51～71岁，平均年龄（6235±512）岁；平均体重（5736±671）kg。2组患者在年龄、体重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纳入标准1）绝经后女性，年龄50～70岁；2）符合WHO关于骨量减少及骨质疏松诊断标准；3）自愿作为受试对象，签署知情同意书并能接受试验药物剂型者，在研究过程中能够坚持服药和接受随访[5]。
13排除标准治疗过程中采用了其他方法或配合了其他治疗方法退出研究的。
14脱落与剔除标准1）试验过程中受试者依从性差，影响有效性和安全性评价者。2）发生严重不良事件、并发症和特殊生理变化，不宜继续接受试验者。3）试验过程中自行退出者。4）因其他各种原因疗程未结束退出试验、失访或死亡的病例。5）资料不全，影响有效性和安全性判断者。
15治疗方法对照组口服碳酸钙D3片（惠氏制药有限公司生产，国药准字H10950029），1片/d；中药组在对照组基础上给予自拟二仙汤加减方进行治疗，二仙汤为温补肾阳常用方，自拟方在原方基础上增强其补益作用，用量为1剂/d，由北京市朝阳区中医医院制成颗粒剂，每剂分装2袋，早晚各冲服1袋。2组患者疗程均为2015年11月8日至2016年1月20日，即从立冬节气开始用药至大寒节气，即中医五运六气理论中论“冬主时令”，共进行中药干预75 d。
自2016年1月21日起至2016年10月23日，2组患者均采用常规西药，即口服碳酸钙D3片进行治疗。
16观察指标2组血清NTX、CTX、CT检测：分别于2015年立冬（11月8日）、2016年大寒（1月20日）、谷雨（4月19日）、大暑（7月22日）、霜降（10月23日）节气常规抽取所有患者空腹肘静脉血，分离获得血清，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ELISA）测定。
17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 230统计软件，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独立t检验、非参数检验及单因素方差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病例脱落情况临床实验初期所收集64位患者，至中药结束共脱落及剔除7例，其中因服用钙片后自觉胃部不适，要求退出本项目2例；因未能坚持用药时间超过2周，实验数据剔除1例；中途更换联络方式后失联，未能参与治疗后采血，实验数据剔除4例。至1月20日有效数据：中药组31例，对照组26例。
22中药组与对照组患者血清NTX、CTX水平比较2组患者血清NTX、CTX水平全年均呈上升趋势，各节气2组NTX、CTX测定值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计算2组各季节血清NTX、CTX变化值，中药组血清NTX、CTX上升值各季均低于对照组，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1～4，图1～4。
23中药组与对照组患者血清CT水平比较2组患者血清CT水平全年均呈上升趋势，各节气2组CT测定值比较，于霜降節气时中药组患者CT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计算2组各季节血清CT变化值，可见中药组血清CT上升值冬季低于对照组，其他3季均高于对照组，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5、6，图5、6。
3讨论
《黄帝内经》提出“肾主骨髓”的理论，从生理上详细描述了女子骨的强弱与肾气盛衰的关系，从病理上提出了肾虚骨痿的理论[6]。随着现代医学发展，目前对骨代谢调控的机制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其中包括了肾脏本身和除肾脏之外的组织器官作用，并从骨骼组织的局部微环境和各种调节因子间细胞分子水平上揭示了其在体内复杂的调控关系。一方面，肾脏功能与骨代谢相关标志物的体内含量变化相关，如肾脏近曲小管上皮细胞线粒体内的Iα羟化酶通过羟化饮食物中的维生素D，影响骨代谢调节激素水平[7]，间接参与骨代谢过程；另一方面，由于中医中所指“肾”，可理解为人体生殖系统、内分泌系统和神经系统等综合功能[8]，故机体各类激素分泌与骨代谢过程密切相关亦可理解为“肾主骨”理论的一部分，如性激素中的雌激素可以促进成骨细胞活性，使骨基质形成增加，骨形成加快；糖皮质激素则可以抑制成骨细胞的增殖与分化，促进骨细胞的调亡等。以上有关中医“肾”与骨代谢关系的论述，均表明中医“肾主骨”理论具有现代医学理论内涵以及临床指导意义。 与“肾主骨生髓”相对应，骨质随年龄增长而发生的负向变化也与肾及其相关机体系统联系紧密，而骨吸收标志物的水平与骨转换速率成正比，其水平升高提示骨转换速率的加快与骨质的下降，因此本文由人体骨吸收相关指标作为切入点，试图探索补肾中药对于骨转化速率、骨吸收的抑制作用，并结合择时用药探索治疗PMOP新思路。
因此本实验中选择胶原降解标志物I型胶原羧基末端肽、骨降解后最终稳定产物I型胶原氨基末端肽以及钙调节激素降钙素3者作为检测指标，用于量化评估PMOP患者骨降解情况。实验结果显示，无论患者是否服用中药，其血清NTX水平全年持续升高，由于目前多项研究证实血清NTX与骨矿物质密度（BMD）呈显著的负相关[9]，该实验结果可说明绝经后骨质疏松患者骨降解速率具有持续增加倾向；而2组血清CTX水平变化方面差异较大，未服用中药患者在冬、春、夏3季血清CTX持续上升，秋季稍有下降但程度有限，中药组在用药后以及随后夏季、秋季血清CTX水平均有所下降，其中冬季与夏季2组变化值差异最为明显，提示冬季补肾填精中药干预可有效降低患者骨吸收速率，起到维持骨密度相对稳定的作用。常规药物治疗条件下绝经后骨质疏松患者血清CTX、NTX水平呈全年增长的一般规律，冬季服用补肾益精中药后可有效降低冬季、秋季血清NTX的增长速率，同时有效降低冬季、夏季血清CTX的增长速率，提示服用中药有助于降低骨吸收速率，间接维持骨代谢平衡。而在钙离子调节方面，常规药物治疗条件下绝经后骨质疏松患者全年血清CT呈上升的一般规律，冬季服药后患者CT增长幅度升高，其中冬季治疗效果最为明显，提示钙离子向骨组织转化比率升高。
另外，由于本研究收集病例数较少、治疗时间较短以及病例脱落较多等原因，使各指标检测结果虽不具统计学意义，但存在可体现冬季使用补肾中药对患者进行治疗效果存在优势的相关数据趋势。本研究数据结果符合中医基本理论中“肾应冬”“肾主封藏”理论，即冬季阳气衰少，蛰伏少动，肾与之相应，则肾之阳气闭藏多而鼓动少，即肾封藏精气功能在冬季加强，而外泻精气功能在冬季减弱。而在骨代谢方面，“肾应冬”“肾主骨”“肾主封藏”可体现在使用补肾中药干预骨质疏松症患者后，患者骨降解、骨吸收相关标志物水平降低。
综上所述基于肾主骨、肾应冬理论，指定冬季使用补肾中药治疗PMOP对于缓解骨降解具有一定优势，同时表明择时用药具有一定临床指导作用。
参考文献
[1]孔德策，杨铁毅.绝经后骨质疏松骨代谢标志物研究进展[J].国际骨科学杂志，2016，52（1）：3641.
[2]张智海，刘忠厚，石少辉，等.中国大陆地区以2.5SD为诊断的骨质疏松症发病率文献回顾性研究[J].中国骨质疏松杂志，2015，20（1）：17，24.
[3]中华中医药学会.中医内科常见病诊疗指南·西医疾病部分[S].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8：242245.
[4]年华，徐玲玲，马明华，等.二仙汤对去卵巢大鼠骨质疏松的作用[J].第二军医大学学报，2007，28（3）：277280.
[5]ROULEAU JL.Treatment of congestive heart failure：present and future[J].Can J Cardiol，2005，21：10841088.
[6]李冠慧，黄明芳，李西海，等.基于肾主骨生髓探讨骨髓基质干细胞与绝经后骨质疏松肾虚证的关系[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6，36（15）：38463848.
[7]黄兰婷，陈友明，郑晓艳.慢性肾脏病甲状旁腺激素水平与骨代谢指标的相关分析[J].医学理论与实践，2017，30（7）：952954.
[8]杜立英.基于象思维及系统思维对肾藏象理论科学内涵的研究[D].沈阳：辽宁中医药大学，2012.
[9]孙艳红，韩正云，李建民.补肾健骨汤对绝经后骨质疏松症患者骨密度及骨代谢指标的影响[J].河北中医药学报，2017，31（1）：1416.
（2017-06-20收稿責任编辑：徐颖）
关键词肾应冬；肾主骨；绝经后骨质疏松症
Research on Effect of Taking Chinese Herbs with Kidney Nourishment in Winter on Bone Resorption for Patients with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Li Jianjun1， Cai Rongqi2， Meng Yilin2， Bi Jin2， Liu Yufei1， Zhao Zongliang1， Su Fang1， Chen Yanxia1， Zhang Changliang1， Liu Xiaoyan2
（1 Orthopedics Department， Beijing Chaoyang TCM Hospital， Beijing 100020， China； 2 College of Basic Medicine，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study the effectiveness and advantages of the intervention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in treating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in winter based on the theory of kidney corresponding with the winter and kidney governing bone.Methods：A total of 64 patients with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who were admitted and treated in Beijing Chaoyang TCM Hospital from July 2015 to November 2015， were divided into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32 cases） and control group （32 cases）.The treatment course for two groups were 75 days from Beginning of Winter （19th solar term） to Great Cold （24th solar term）.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were treated with modified Erxian Decoction combined with conventional treatment， while the control group were receiving conventional treatment.The changes of bone degradation indexes including Type I collagen crosslinked N telopeptides， type I collagen crosslinked Cterminal telopeptide and calcitonin were observed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as well as in one year.Results：In the annual followup visit after treatment， the rising rates of CTX and NTX in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were lowere than that in control group， but the difference was not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The rising rate of CT in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control group， and the differences of CT level in two group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Conclusion：Administration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with kidney nourishment in winter has certain effects on relieving bone degradation.Compared with control group， results show certain guiding significance in clinical practice. Key WordsKidney Corresponding with winter； Kidneys governing bone；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中图分类号：R274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17.09.031
绝经后骨质疏松症（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PMOP）又称Ⅰ型骨质疏松症，是雌激素水平降低导致骨量减少和骨微结构退变、骨骼脆性增高，从而易发生骨折的骨骼疾病[1]。中国大陆地区人口接近14亿，预测原发性骨质疏松人数约为11亿，其中大于60岁患有绝经后骨质疏松女性人数约为7 191万人，该病已成为严重困扰中老年妇女的全身性骨骼疾病[2]。
近年来中医学认为该病的发病与肾阳虚密切相关[3]，PMOP患者通过辨证施治，采用中药联合常规西药治疗可提高骨密度水平，改善骨代谢平衡；而现有研究结果表明，二仙汤可起到抗骨质疏松作用[4]；本研究基于中医“肾应冬”与“肾主骨”理论，冬季以补肾法对于PMOP进行干预治疗，并于治疗后进行为期一年的随访及指标检测，旨在通过分析患者择时用药后的指标改善情况，探讨以“肾应冬”“肾主骨”中医基础理论，择时指导PMOP临床实践的是否存在优势，同时探求择时服药的临床指导意义。
1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选取2015年7月至2015年11月北京市朝阳区中医医院收治的PMOP患者64例，参照随机数字表法分为中药组和对照组，其中中药组32例，对照组32例。中药组年龄54～70岁，平均年龄（6248±455）岁；平均体重（5873±823）kg。对照组年龄51～71岁，平均年龄（6235±512）岁；平均体重（5736±671）kg。2组患者在年龄、体重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纳入标准1）绝经后女性，年龄50～70岁；2）符合WHO关于骨量减少及骨质疏松诊断标准；3）自愿作为受试对象，签署知情同意书并能接受试验药物剂型者，在研究过程中能够坚持服药和接受随访[5]。
13排除标准治疗过程中采用了其他方法或配合了其他治疗方法退出研究的。
14脱落与剔除标准1）试验过程中受试者依从性差，影响有效性和安全性评价者。2）发生严重不良事件、并发症和特殊生理变化，不宜继续接受试验者。3）试验过程中自行退出者。4）因其他各种原因疗程未结束退出试验、失访或死亡的病例。5）资料不全，影响有效性和安全性判断者。
15治疗方法对照组口服碳酸钙D3片（惠氏制药有限公司生产，国药准字H10950029），1片/d；中药组在对照组基础上给予自拟二仙汤加减方进行治疗，二仙汤为温补肾阳常用方，自拟方在原方基础上增强其补益作用，用量为1剂/d，由北京市朝阳区中医医院制成颗粒剂，每剂分装2袋，早晚各冲服1袋。2组患者疗程均为2015年11月8日至2016年1月20日，即从立冬节气开始用药至大寒节气，即中医五运六气理论中论“冬主时令”，共进行中药干预75 d。
自2016年1月21日起至2016年10月23日，2组患者均采用常规西药，即口服碳酸钙D3片进行治疗。
16观察指标2组血清NTX、CTX、CT检测：分别于2015年立冬（11月8日）、2016年大寒（1月20日）、谷雨（4月19日）、大暑（7月22日）、霜降（10月23日）节气常规抽取所有患者空腹肘静脉血，分离获得血清，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ELISA）测定。
17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 230统计软件，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独立t检验、非参数检验及单因素方差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病例脱落情况临床实验初期所收集64位患者，至中药结束共脱落及剔除7例，其中因服用钙片后自觉胃部不适，要求退出本项目2例；因未能坚持用药时间超过2周，实验数据剔除1例；中途更换联络方式后失联，未能参与治疗后采血，实验数据剔除4例。至1月20日有效数据：中药组31例，对照组26例。
22中药组与对照组患者血清NTX、CTX水平比较2组患者血清NTX、CTX水平全年均呈上升趋势，各节气2组NTX、CTX测定值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计算2组各季节血清NTX、CTX变化值，中药组血清NTX、CTX上升值各季均低于对照组，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1～4，图1～4。
23中药组与对照组患者血清CT水平比较2组患者血清CT水平全年均呈上升趋势，各节气2组CT测定值比较，于霜降節气时中药组患者CT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计算2组各季节血清CT变化值，可见中药组血清CT上升值冬季低于对照组，其他3季均高于对照组，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5、6，图5、6。
3讨论
《黄帝内经》提出“肾主骨髓”的理论，从生理上详细描述了女子骨的强弱与肾气盛衰的关系，从病理上提出了肾虚骨痿的理论[6]。随着现代医学发展，目前对骨代谢调控的机制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其中包括了肾脏本身和除肾脏之外的组织器官作用，并从骨骼组织的局部微环境和各种调节因子间细胞分子水平上揭示了其在体内复杂的调控关系。一方面，肾脏功能与骨代谢相关标志物的体内含量变化相关，如肾脏近曲小管上皮细胞线粒体内的Iα羟化酶通过羟化饮食物中的维生素D，影响骨代谢调节激素水平[7]，间接参与骨代谢过程；另一方面，由于中医中所指“肾”，可理解为人体生殖系统、内分泌系统和神经系统等综合功能[8]，故机体各类激素分泌与骨代谢过程密切相关亦可理解为“肾主骨”理论的一部分，如性激素中的雌激素可以促进成骨细胞活性，使骨基质形成增加，骨形成加快；糖皮质激素则可以抑制成骨细胞的增殖与分化，促进骨细胞的调亡等。以上有关中医“肾”与骨代谢关系的论述，均表明中医“肾主骨”理论具有现代医学理论内涵以及临床指导意义。 与“肾主骨生髓”相对应，骨质随年龄增长而发生的负向变化也与肾及其相关机体系统联系紧密，而骨吸收标志物的水平与骨转换速率成正比，其水平升高提示骨转换速率的加快与骨质的下降，因此本文由人体骨吸收相关指标作为切入点，试图探索补肾中药对于骨转化速率、骨吸收的抑制作用，并结合择时用药探索治疗PMOP新思路。
因此本实验中选择胶原降解标志物I型胶原羧基末端肽、骨降解后最终稳定产物I型胶原氨基末端肽以及钙调节激素降钙素3者作为检测指标，用于量化评估PMOP患者骨降解情况。实验结果显示，无论患者是否服用中药，其血清NTX水平全年持续升高，由于目前多项研究证实血清NTX与骨矿物质密度（BMD）呈显著的负相关[9]，该实验结果可说明绝经后骨质疏松患者骨降解速率具有持续增加倾向；而2组血清CTX水平变化方面差异较大，未服用中药患者在冬、春、夏3季血清CTX持续上升，秋季稍有下降但程度有限，中药组在用药后以及随后夏季、秋季血清CTX水平均有所下降，其中冬季与夏季2组变化值差异最为明显，提示冬季补肾填精中药干预可有效降低患者骨吸收速率，起到维持骨密度相对稳定的作用。常规药物治疗条件下绝经后骨质疏松患者血清CTX、NTX水平呈全年增长的一般规律，冬季服用补肾益精中药后可有效降低冬季、秋季血清NTX的增长速率，同时有效降低冬季、夏季血清CTX的增长速率，提示服用中药有助于降低骨吸收速率，间接维持骨代谢平衡。而在钙离子调节方面，常规药物治疗条件下绝经后骨质疏松患者全年血清CT呈上升的一般规律，冬季服药后患者CT增长幅度升高，其中冬季治疗效果最为明显，提示钙离子向骨组织转化比率升高。
另外，由于本研究收集病例数较少、治疗时间较短以及病例脱落较多等原因，使各指标检测结果虽不具统计学意义，但存在可体现冬季使用补肾中药对患者进行治疗效果存在优势的相关数据趋势。本研究数据结果符合中医基本理论中“肾应冬”“肾主封藏”理论，即冬季阳气衰少，蛰伏少动，肾与之相应，则肾之阳气闭藏多而鼓动少，即肾封藏精气功能在冬季加强，而外泻精气功能在冬季减弱。而在骨代谢方面，“肾应冬”“肾主骨”“肾主封藏”可体现在使用补肾中药干预骨质疏松症患者后，患者骨降解、骨吸收相关标志物水平降低。
综上所述基于肾主骨、肾应冬理论，指定冬季使用补肾中药治疗PMOP对于缓解骨降解具有一定优势，同时表明择时用药具有一定临床指导作用。
参考文献
[1]孔德策，杨铁毅.绝经后骨质疏松骨代谢标志物研究进展[J].国际骨科学杂志，2016，52（1）：3641.
[2]张智海，刘忠厚，石少辉，等.中国大陆地区以2.5SD为诊断的骨质疏松症发病率文献回顾性研究[J].中国骨质疏松杂志，2015，20（1）：17，24.
[3]中华中医药学会.中医内科常见病诊疗指南·西医疾病部分[S].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8：242245.
[4]年华，徐玲玲，马明华，等.二仙汤对去卵巢大鼠骨质疏松的作用[J].第二军医大学学报，2007，28（3）：277280.
[5]ROULEAU JL.Treatment of congestive heart failure：present and future[J].Can J Cardiol，2005，21：10841088.
[6]李冠慧，黄明芳，李西海，等.基于肾主骨生髓探讨骨髓基质干细胞与绝经后骨质疏松肾虚证的关系[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6，36（15）：38463848.
[7]黄兰婷，陈友明，郑晓艳.慢性肾脏病甲状旁腺激素水平与骨代谢指标的相关分析[J].医学理论与实践，2017，30（7）：952954.
[8]杜立英.基于象思维及系统思维对肾藏象理论科学内涵的研究[D].沈阳：辽宁中医药大学，2012.
[9]孙艳红，韩正云，李建民.补肾健骨汤对绝经后骨质疏松症患者骨密度及骨代谢指标的影响[J].河北中医药学报，2017，31（1）：1416.
（2017-06-20收稿責任编辑：徐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