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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先在地图上眼览神游一番,结果发现最吸引我又最具可行性的首选地是中国最北纬度最高的小镇——漠河。
备好行装查清路线,5月1日下午一点我从大连上飞机,一路顺风3点钟便到了哈尔滨。原计划是马上从哈尔滨买火车票,先去加格达奇,然后再转车到漠河。到车站才发现因为长假旅游人多,当日的车票已售完,只能等明天了。正遗憾着,却发现列车时刻表上有哈尔滨直达漠河县的直快列车,这可是我出发前查资料没发现的,顿时喜出望外,这下可比原来预料的方便多了。当即便买了次日晚6点的车票。然后在哈尔滨找了个宾馆安心住了一夜。
哈尔滨此时的气温只有12℃,比大连低了5~6℃。早起往窗外看去,大街上好多人还穿着棉衣。我出门走在大街上被寒风一吹,前几天刚感冒过的身体很有些感觉不适。听当地人说,漠河的气温起码要比哈尔滨还要低10℃。这反倒对我产生了一种好奇和探险的吸引力。
因为对哈尔滨的城市建筑并不陌生,所以也懒得出去看人了,中午去中央大街转了转没发现什么新奇之处,回到宾馆便躺在床上养精蓄锐。
5月2日晚6点,我登上了北去的列车,开始了24小时的火车旅程。我买的是上铺,见天色已暗,窗外无景可观,便买了本杂志爬了上去,很快在列车的咣咣荡荡中进入了梦乡,一直睡到5月3日。当清晨的阳光射进车窗,我才被优美的萨克斯乐曲声唤醒。火车径直向北行,很快就要进入大兴安岭地区。放眼窗外,精神一振:哦!一夜之间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铁路两旁茂密的树林竟然没有一丝绿色,山里林间全是白皑皑的积雪,河道里还结着厚厚的冰,昨天明明已闻到了春天的气息,今天却又回到了完全的冬季,这感觉真有点奇妙。
早餐后,车厢里开始热闹起来。“萍车相逢”的旅伴们以东北人特有的豪爽和热情,很快就打破了昨夜的生疏,开始聊起来。我这个卧铺间有两个利用五一长假出来旅游的黑龙江大学的在校生,一个做生意的塔河中年女人,还有一位到哈尔滨看望生病住院的女儿之后返回家乡的漠河老人。那个中年女人虽说是做生意的,却没有内地常见那种生意人的俗气和油滑,浑身透着东北女人那种典型的热情、开朗和直率。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大家便天南海北的随意海侃起来。我特意向做生意的中年女人咨询去林区山里旅游如何才最好玩最恰当。她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一般给我细细唠说,满脸透着一种见多识广的自豪和得意,用东北林区人的热情和词汇给我描述她家乡周边好玩的地方和特色,认真细致得生怕漏掉什么。聊过风景民俗,她还为我推荐设计了一条颇有见地的回程路线:从漠河回到她的家乡塔河,然后沿着东西走向的呼玛河乘车到十八站林场,再乘汽车到韩家园子,去那儿看看最典型的兴安岭的民居木房子,然后再搭汽车到黑龙江边的呼玛县,说那是个紧靠俄罗斯的边境小镇,人不多,很清净,至今保持着很传统的东北生活风俗和民居特色,很值得一游,然后就可以从那里离开大兴安岭到黑河市。以我的地理和旅游知识加上她的生动实在的描述,感觉她提供的还真是一条很有特点和价值的旅游路线。
漠河老人加入我们的聊天话题后还解决了我一个预想的难题:因为火车只能通到漠河县车站,离真正的中国最北的边境漠河村还很有一段路程,说是至少要坐两个小时汽车才能到达。原以为下车后不可能马上找到汽车去漠河村了,起码也要等到次日早上才行。老人知道我们是专门去漠河村旅游之后告诉我们:如果想当天晚上到漠河,他可以帮忙找汽车和司机将我们送到漠河,第二天再到和内蒙古与俄罗斯交界的洛古河村游玩,专车和司机兼导游全程陪伴包干,晚上返回漠河县,价格下车后自己和司机谈。我听了觉得可行,两个小在校生也愿意和我结伴而行,感觉这样既能省钱路上也互相有个照应,一举两得,于是一拍即合。
3点多钟中年女人在塔河站下车,6点火车到终点站漠河县。

二
一下火车,顿时感到这里的天好象比内地高了许多,而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冷。站在站台上,看着头顶清爽的蓝天白云,让人感觉呼吸也畅快了许多。让人意外的还是漠河老人联系的司机夫妇已经等在站台上,他们热情的帮我们接下行装,完全像是亲朋好友接站一样。意外惊喜之后,我警惕起来:这么热情,可别挨宰,于是尽管他们怎么热情我还是冷着脸跟他们砍价,一番讨价还价,由当初的要价400元讲到350元,车费与两个大学生各出一半,以我经常旅游的经验,当时感觉180元算可以接受的价位了。
上路后得知,从县城出发一般要两个半小时才能到达漠河北极村,进入林区还要开防火通行证,形式上和内地人去深圳开边防证差不多,不过感觉味道和性质截然不同。
汽车在空旷的柏油路上行驶,车少人罕,公路两旁全都耸立着茂密的白桦林,车窗外吹来的风清凉而洁净,深深的吸一口,令我顿觉身轻神爽,真个是比炎炎夏日痛饮冰镇可乐还要解恨。在城市的钢筋水泥建筑群和汽车尾气里“熏淘”太久,久违了不被工业化污染的大自然,久违了这种让人感觉清爽与纯净的氛围,乍然间真像进入仙境一般。
司机边开车边用浓重的黑龙江口音给我们介绍漠河的风情民俗地理风貌,我们边听边看着切诺基车窗外掠过的景色。下午6点多钟正是这儿夕阳西下的时候。在显得格外高远和湛蓝的天空中,我看到了一片片的火烧云,令我兴奋得几乎雀跃,这可是儿时记忆中的美景哟!实在难以克制一种要永久留下这美好的冲动,便强烈请求司机停车。我走下公路,跑进桦树林,兴奋地用我的数码相机猛拍了一阵。见我如此兴奋和陶醉,司机说要不是上世纪80年代那场大兴安岭火灾,这里的桦林更加茂盛壮实得高耸入云,他说以前的林区比现在不知要美多少倍呢!

8点多钟,我们到达了此行最终目的地——北极村。北极村地处北纬53度27分至53度33分30秒。处于大兴安岭山脉北麓的七星山脚下的黑龙江南岸,面积16平方公里,是我国纬度最高最北最冷的地方。这儿年平均气温只有-5.5℃,冰封期达230天,一年中气温在0℃以下的时间长达8个月之久,曾出现过-52.3℃的最低气温,这可是我们这些内地人没法想象的低温了。北极村原名漠河村,是现今漠河乡政府所在地,又称漠河乡。资料说此地1860年才开始有人居住,1886年被清政府开辟为通往胭脂沟的江上驿站三十站,1917年由设治局改升为丙等县。解放后撤县并入呼玛。1891年建立漠河县。从这儿可以去到黑龙江的“源头”,也就是从这儿才开始名为黑龙江。烟波浩渺的黑龙江从村边流过。对岸是俄罗斯阿穆尔州的伊格那思依诺村,据说枯水期时江面只有二三百米,对面江边嬉戏的孩子和垂钓的老翁面容可辨。黑龙江盛产珍贵的冷水鱼,品种极多,有哲罗、细鳞、大马哈、鳇鱼等。当地人称用江水炖江鱼,其味之鲜,其情之美,简直无与伦比。
朴实憨厚的司机把车开到江边,建议我们夜宿江边小旅馆。 这里夜短昼长,所以漠河镇又被称为“不夜城”。老板娘告诉我们,这儿夏至前后,一天24小时几乎都是白昼,午夜向北眺望,天空泛白,西边晚霞未逝东方朝晕又起,像傍晚又像黎明,室外可以下棋甚至看书。最最诱人的还是在这里可以看到一种神奇的天文景观——北极光。资料介绍说,神秘的北极光色彩绚丽变化多端有多种形状,见到者说有条状、带状、伞状、扇状、葫芦状、梭状、圆柱状等等。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相间缤纷斑斓,凡有幸目睹神采者皆赞叹不已。漠河是中国唯一能看到北极光的地方。虽然理论上说北极光一年四季都可能出现,但实际上人们见到的机会难得,因为极光产生后与极光观测地之间经常被多云的天气所阻隔。夏至前后在漠河常有万里无云的天气,故见到的机会较多。不过一般的旅游者还是很难有这种眼福,更何况我来的时机也不对,只好想象一番了。
等我们找好地方安顿下来已经9点多了,在夜幕的朦胧中,我感觉这是个清爽别致的小村,有点像书上说和想象中的世外桃源。村里还没有连上公共电网,用电靠村里自己的发电机,每天到夜里零点就停止供电。为了明天拍照我赶紧给相机电池充上电,安排停当就上床了。
三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感觉好像刚刚睡着一会儿就被楼下的老板娘敲门和招呼声惊醒:“天亮了!可以出去看日出了!”半迷糊中起床一看表:哇!才凌晨2点一刻。可是房间内外却已一片光亮。新奇中我赶紧走出房门,几步便跑步到江边,只见大块大块的冰漂浮在江面上,随着江水缓缓地向前流动着。太阳慢慢地升起来,远处江对面俄罗斯的边防哨所和民居房屋清晰可见,脚下晶莹剔透的冰块布满江岸。站在江边,听着江水的流动声,放眼眺去,蓝天白云,远山近树,尽收眼底,绝对是一派诗情画意。我沿着堤岸走着,身心皆融入其中,完全忘却了繁华、喧嚣及其相关的一切。凌晨很冷,寒气逼人透骨,一停下来就感到身体有点发抖,鼻涕也有一种要出来的冲动,端着相机的手竟然冻得发木。一种不同于以往在海边和其他任何地方的清新、新奇感充满我的身心。在晨曦里,在感动中,在我的相机快门声中,我尽量留下这一幅幅生动精美的画面。给我视觉冲击最大、印象最深的是江面上那数不清的巨大冰块缓缓地随着江水向下游漂去,那开江时节冰排的奇观,那壮观的动感和气势,仿佛时间和历史在行进。
饱览风光之后,精神上得到了充实,身体上却有饥寒交迫的感觉。从江边回来我便急切地想找热呼东西进肚暖暖身子。走进一家小餐厅,见到有新熬好的豆浆热乎乎香气扑面,我一连喝了两大碗,顿感浑身舒坦。
看看表还不到6点钟,不远处的村子里那些木克楞房子里陆续冒出了炊烟,我身不由己向那里走去。这里是典型的正宗东北林区木屋,只见院子里早起的老人在劈着木柴,家庭主妇们忙着做早饭,小孩子也起得格外早,蹦蹦跳跳不知在忙乎些啥。我欣然走向一个看着特别典型的农家小院,视线中出现一个卡通片里才能见到的大草垛,还有一架罕见的木制牛车,各种当地特有的农具挂在屋檐下,整个一个立体的古典乡村造型,正是我拍照采风的理想之处。兴奋中我加快脚步走向前,突然,院子里窜出一只大狼狗,径直朝我扑来,(后来才发现这儿家家养着大狼狗!),看着狼狗凶狠的眼睛、张大的嘴加上它恶狠狠的叫声,我脑子一嗡,只觉得心跳加速两腿发软,脑袋里本应及时发出的逃跑信号都没出现。刹那间,反应不算敏捷的我在万分惊恐之际居然飞快地想到了两个重大问题:“被这条狗咬了后会不会死掉?这狗会不会把我扑在地上像对待猎物一样撕开我的皮肉?”就在我还没想清之前,主人担着水赶来门前拦住了它,否则后果……不敢设想也!见我是个游客,主人平静地说:我们这儿的狗可不是城里的宠物狗,它咬人厉害着呢!一想到我这大概也算是私闯民宅,虽说不会像美国那样闯私宅被枪击活该白挨,可在这儿被狗咬了估计也无处打官司索赔只能自认倒霉(因为这里很少有外人来)。好在有惊无险,可是这一场虚惊也让我的腿一直发飘发软了许久。
看完农家小院,司机接着载着我们去参观了中俄边界的我方北极哨所。那是一个六角形的望楼,顶上飘着五星红旗,跟俄罗斯对岸的小边防哨比起来显得更加气派和庄严。最后我们去到了所谓“最北之家”,其实就是一个还在整修中的军嫂办的小旅店,不久会对来这里参观的游人开放营业。看了之后,让我感觉这有点名不副实,既然称“最北之家”,怎么也该是个具有当地特色、原汁原味的本土人家才对呀,怎么能变成一个外地人开办的营业场所呢。院子里还加了很多人工雕琢的设施,没有一点北国的气息了,这个在最北线上的人家真是让人看了遗憾又遗憾。
四
大约9点钟,我们离开漠河村,前往黑龙江的源头。
汽车驶上崎岖的山路,一路的颠簸一路的兴奋,因为沿途的风光和司机的介绍让我们情不自禁。道路两边的黄松、白松参天并向远处延伸得看不到尽头,崎岖的公路夹在其中间,给人感觉像是行驶在一条通往天堂的路上,心中充满陶醉和向往。
途中经过著名的古黄金之路——胭脂沟,胭脂沟是俗称,原来名叫老沟,也叫金沟。资料介绍说100年前,这儿因采金业发达曾繁荣到影响着整个东北亚地区。清朝矿务总局督办李金镛管理着从漠河至萝北的黑龙江全境的黄金开采,使中国黄金开采量达到鼎盛时期,历代采金矿工称他为“金圣”。当时沟内的典当行、俱乐部、大餐馆、大客栈、马戏场、浴池、妓院、杂货店、商号等达150余家,人口近2万余人。暴发户多的地方,女人也自然云集,说是因为当时女人每天洗脸的胭脂水流满金沟,渐渐的人们就把这儿叫做了胭脂沟。
我们从车上远远望去,看到还有一条淘金的船停泊在河岸,司机说因为气候的原因淘金者还没开始工作。古往今来这里留下多少代淘金者的足迹和尸体谁也说不清楚,只看到现在还有人继续着淘金生涯。司机说现在这里仍有不少淘金的暴发户,是漠河的款爷,这些老板每次取金子都开着高级轿车带着保镖护卫,连当政的县太爷也敬让他们几分。
踏在这片土地上,我倒是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激动和震撼,只是联想之后感觉到这里从古到今的确是一块不平静的不凡之地。
我们的车一路颠簸到了黑龙江的源头洛古河村——漠河以西80多公里、远离城市喧嚣的一座小山村。
下车之后,我们眼前看到的是一幢幢著名的“木克楞”屋子,东北独有的木栅栏围着小院,如同积木一样摆在江边。江的对岸是俄罗斯的一个边界小镇。也是同样的小木屋矗立江边。司机说,这个山坳里的小村子与外界的交通不是很方便,如果冬天大雪封山就更难出入,所以这里民风朴实得近乎原始,当地人很少到外面去谋生,外面的人也难得进这里来发财,连婚姻嫁娶也多在本村居民之间发生,因而这里人大多都是亲戚关系。
在村里我们看到,家家门前都堆着大垛大垛劈好码好整齐堆放的木头,这儿的人取暖烧饭都用这种在城里人看来属于奢侈范畴的上好贵重燃料。这大概算是靠山吃山靠林烧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典型案例吧。只见家家小院里鸡鸭鹅狗活蹦欢跳,牛马牲畜随处可见。村民还没开始耕地,但每个院里的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明媚的阳光洒在木屋前,让人觉出一种暖洋洋的、恬静祥和的农家氛围。一切是那么自然、天然,没有钢筋水泥林立,没有车水人流和工业废气,远离所谓现代文明的木头村展示着单纯的木的世界,展示着当地人生活和生命的独特风情,漫步其中,看到的、闻到的、触到的这一切,简直让我们这些生活在现代工业文明之中的城里人产生了一种极度羡慕甚至嫉妒了!我不禁开始怀疑汽车洋房空调电视甚至喝的自来水纯净水之类到底是文明享受还是被污染被毒害?我们的生存状态到底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唉!
五
出了村子, 沿着江边堤岸走着。小路两旁全是参天的东北松和白桦树。我边走边按动相机的快门,感觉处处都是绝佳的风光美景。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来到所说的中国第三大界河黑龙江源头。
正赶上开江的时候,眼前的景色赏心悦目得让我一下子产生了窒息的快感,一个绝对没有污染没有喧嚣的世界展现在眼前:不是千里冰封白雪皑皑的北国风光,是另一种从没见过的五彩缤纷和白花花。那无数经冬的冰块分裂成一大块一大块,呈现各种形状和姿态布满江面,缓缓移动,冰块之间是清澈的江水,江水和冰块映着湛蓝的天空和朵朵白云,映着两岸耸立的白桦林,空气是那么的清澈透明,吸进去让人沁彻肺腑的舒爽。站在这雄奇而豪放,神秘而刺激的界江边,任这天堂神话般的美景冲击着我的视觉,涤荡我的身心。聆听着这壮美的冰河,白云,蓝天,白桦奏出的黑龙江交响曲,我突然产生出一种欲融入其中与云同行伴水而去的冲动。
毕竟是匆匆过客,因时间有限还要赶路,我们在无数惊叹无比快感和无限留念中,午后离开洛古河村返漠河县城。回程要走4个小时,还是颠簸的路面,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司机说如果是深冬外人是不敢走进这里的,万一路上车子抛锚人就有冻死的危险。司机还说我们来的季节也不好,如果是秋天就可以边走边吃,因为林中到处是各种营养美味的野果。不过我感到这个季节也很好,赶上了开江,看到这么独具特色的壮观景色,我相信冬天和夏天的景色也一定很美,那也只会是各具特色难分仲伯罢了。
不到5点钟我们赶回了漠河县,正合适赶6点的火车。司机给我们一张名片说:你们先吃饭,吃过饭给我电话,我来送你们去火车站。然后我们就和司机结了帐,按照事前谈好的价钱,这一天一夜全程接送加导游的漠河行只要了350元钱。这段游程结束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价格便宜到让我这个消费者都感觉有点不合理!如果在大连,这样的玩法少说也要上千元。这位漠河老人推荐的漠河司机让我们不但没有挨宰的感觉,反倒觉得亏欠了憨厚的他。看来虽说也是商品经济的漠河,还是有凭真诚和信誉挣钱的好人。让我后来汗颜和愧疚的是:出于在内地的开放繁荣伴随着层出不穷的骗局中“修炼”的警惕性和经常在媒体上被告诫的“自卫”心理,当时我竟然没有去好好感受和体会山里人这种淳朴和热情,反倒“以城里人之心度山里人之腹”。
回程我没有按照那个生意女人提供的路线走,因为天气不好,只能改变行程买了漠河至齐齐哈尔的车票。不过没去走那条线路也挺遗憾的,以后也许有机会再去那个不出名的边境小镇呼玛看看?还有那个十八站的林场…….
火车上人不多,我躺在铺位上迷糊着,一天一夜没正经睡觉也真的累了,可是脑子里还不停地回放着北极村和洛古河村的片断。黑龙江的清流濯洗了我的情感和理智,我觉得漠河一行给我的快感和震撼一定会持续很久很久。幸哉!不虚此行!
(编辑: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