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入“上海”之间:王安忆小说转型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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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确立了“上海”在王安忆小说谱系中的基本地域视角,亦形成了一种叙事的“出入”结构,体现出作家对“上海”的趋近与认同.伴随20世纪90年代上海社会的激烈变动和突破《长恨歌》的追求,王安忆高频率地调整创作姿态,出入于“上海”,拓展出在“中心/边缘”、“上海/内陆”和“上海/全球”视野下更为多元的“上海”空间及其书写之可能.然而,王安忆小说的转型却始终显得乏力,其原因就在于频繁的“出入”限制了深耕的余地,而作家绞合其间的对于“上海”的认同与焦虑更成为其小说转型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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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斋醮在高丽王朝被作为吉礼小祀列入祀典,是隶属于礼制文化体系的国家祭祀.终高丽一朝,作为国家祭祀的道教斋醮始终未能走出庙堂普及社会生活之中,因而给人一种高丽社会没有道教的错觉.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高丽王朝的宫廷乐舞有浓厚的道教色彩,高丽的王公贵族不乏信奉道教者,高丽士大夫也深受道教信仰的影响.在高丽社会的民俗文化中,道教信仰的痕迹随处可见,道教的庚申信仰甚至成为高丽的国俗,星辰信仰则普遍流行于社会各阶层.高丽的丧葬礼俗中包含道教信仰的因素,高丽的本土巫俗宗教也融摄了道教信仰的成分.作为国家礼制文化组成部
作为乐府旧题,《春江花月夜》的音乐特征是不容忽视的,从曲辞角度研究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乃是理解这一千古名篇的首要之务.对于在“重声不重辞”的原则下加工而成的一篇作品,首先需要考虑其成形的过程,并以此为基础来分析作品的内容、主旨及风格.从乐府歌辞角度考察,现存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带有明显的拼接痕迹.依据诗韵结构以及现有史料,并结合对诗意的理解和诗歌语言的分析,可以推断这首家喻户晓的唐诗名作很可能原本由两首诗组成;或者说,我们熟知的《春江花月夜》之中,包含了另一首诗作,即十二句的《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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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传”是一种单篇、合集两种形式并存,以书面文字记述人物一生重大事件的传体文.萌于汉、盛于魏晋的“杂传”,因内容驳杂而常游移于子、史之间,唐代以后位列史部,被定位为“史传”之余.与史传因“列”成传、叙事征实不同,“杂传”编纂以单篇或合集形式呈现,且所叙多非实事.唐代书志中“杂传”“杂记”常相混,宋代后渐分为二,二者记入、叙事各有所重.“杂传”虽间与“杂录”混为一体,然二者亦有不同.中唐时期,“杂传”在演变过程中逐渐由“史”入“文”,进而衍生出一种新式文体——传奇.随着唐宋“集体”兴盛,“杂传”广泛出现于文
在王安石的儒学思想建构中,相比对孔、孟的推崇,其对荀子的批驳更值得探究,具体表现在对荀子“性恶论”、礼学思想乃至整体形象的全面否定等方面.然而,王安石的古文创作与《荀子》专论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二者之间思想体系的背离与表达体系的承继并存.通过深入考察其背后的根源可知,王安石正因为不认同荀子王霸兼用的政治哲学,才从整体上摒弃了荀子的学说,而选择了孟子之“仁政”思想作为自己的理论支撑.而为了更好地批驳荀子的观点,王安石在潜移默化中选择了与之相似的行文结构,这无疑影响到王安石古文的创作方式,使王安石的文章在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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