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设计,清贫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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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丽媛女士随团出访俄罗斯、坦桑尼亚等国,其端庄大气的着装引起世人关注,向来低调的设计师马可受到了空前关注。在一片中国制造而无中国设计的大环境下,毕业于苏州丝绸工学院(1997年并入苏州大学)的马可是如何成长为一名中国设计师的?我们来重温下2009年马可在北京Icoggrada国际设计大会上题为《良心设计,清贫做人》的演讲吧。
  我是一个不喜欢用语言表达自己的人,一直更愿意用作品来代替自己说话,好在创作是件非常诚实的事,透过作品完全能窥视一个人的内心和精神世界。
  1992年于苏州丝绸工学院毕业后,我先到广州在企业里做了三年的设计师,这段经历让我感觉到把利益最大化作为首要目标来追求的企业对设计师来说不啻为一种灾难,我一直渴望找到把服装和设计作为理想而不是生意的企业,经过几年的苦苦寻觅却很失望,无奈之下于1996年很不情愿地做了老板,跟伙伴一起创立了后来被称为“中国第一个设计师品牌”的——“例外”。做“例外”源于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创造一个非常具有原创性的有着中国人的精神实质和民族自信的品牌,她的品质、审美、设计的高度都是可以站在世界顶尖之列的。随着对设计的认识逐渐深入,时装和服装这两个名词对于我开始有了质的分别。时装秀我想大家每个人都看过,在世界各大都市的T台上司空见惯那些漂亮的、性感的、优雅的,被完美地包装了的模特,风情万种的眼神,职业化的微笑,而当脚踩岌岌可危的高跟鞋的她们不慎在台上跌倒的时候,观众还会发出热烈的喝彩。西方时装界对女性美的定义和我眼中的东方美有很大的不同,东方的美是含蓄而内敛的,不是一览无遗的性感,我理解的美的女性就是自信的,真实而独立的女人,“例外”就是我实践东方美的平台。
  随着我几年前开始在中国一些偏远的乡村旅行,我对中国的传统手艺的认识逐渐加深,农民们仍旧保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方式,他们与土地之间那种亲密的,自然和谐的状态非常令人感动。但他们的世界却是与时装完全绝缘的领域,每个人只有几件老土布的旧衣服,还一直缝缝补补地穿着,长辈们留下来的旧衣裳对于他们如数家珍,每件老衣服都能讲出一段故事,这些经历对我的触动很大。而这些让我感觉非常珍惜的事物却在现代生活里被很多人称为没有用处的东西,我心里产生很大的质疑:难道由于工业的发展、科技不断进步,这些陪伴人类走过千万年的传统手艺,生活方式就彻底退出人类的文明进程了吗?难道这些被人们认为无用的东西就真的将在人类生活中销声匿迹了吗?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令人痛心的事情。在农村的日子让我有种找到根的感觉,让我发现了那些人性中最本质的东西,那些无论科技和经济发展到何种程度,人们内心深处永恒不变的东西。
  2006年我在珠海建立了工作室,并把它起名为“无用”,我想尝试重拾这些即将消逝的“无用的”传统技艺去做一些事情,我想挑战一下自己过往的极限,看能不能做出一些具有超越性和启发性的创作。我对于人的心灵生活和灵魂世界具有天生的强烈的探究愿望,通过那些深深感动我的手造之物,我深信最伟大最高尚的创作动机应该是出于“关心人”,对“人”本身的终级关怀——关心人的情感,关心人的精神世界。这种关心包含了爱,但比爱更为广阔,更无条件。我是一个非常迷恋手工的人,从小喜欢画画和动手做东西,人们亲手做的东西中常常蕴含着工业机制品无法达到的深厚情感和灵性。现在手工在世界各地所处的境况基本是一样的,都已经被大量制造的工业品挤到了生活的边缘。在无用工作室里我们的所有出品全部是纯手工制作的,从纺纱到织布、缝制和最后的染色,全部采用手工和纯天然的方式,不会对地球造成任何伤害。这也是我放弃工业的高效,而选择缓慢原始的手工的原因:如果我们不能通过物质发现其中的用心和寄托的情感及精神价值,那么对我来讲这就是“死的物质”,现在地球上这样的东西已经堆积如山,空耗了大量的资源。
  “土地”与“奢侈的清贫”
  无用工作室建立不到半年我得到了法国时装公会的邀请,基于上述的想法,就决定参加2007年的巴黎时装周,对我来说这仅仅是个说话的平台,我知道我做的东西根本不是时装,我希望唤醒更多人对这些传统,这些即将逝去的记忆中所蕴含的情感价值重新加以认识。这场秀的名字叫“土地”,在巴黎的一个百年中学的篮球场里,观众们在作品周围走动观看,而演员是静止不动的,这样的形式也透露着我的态度:人都是生而平等的,时装自产生之始就一贯是等级和特权的象征,但我觉得所有人在作品面前,在真实的土地面前,在劳动者面前是平等的,如果没有他们的劳动,城市人是没办法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在劳动者面前我们没有任何优越感值得炫耀。这场秀便是我发自内心向养育人类百万年的大地之母及一直在土地上默默耕耘的农民们致以的崇高敬意。
  巴黎发布会之后,一些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开始邀请“无用”做展,外界也开始有人称我是“艺术家”。艺术是我多年以来内心向往的神圣净土,我所理解的艺术可以成为人类最后的救赎,人类目前面临的危机和问题,艺术中都有解决之道。艺术家这个称呼无疑可以使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面对这个选择我考虑了半年,问自己:“如果此生在这个世界上只能选择做一件事,那会是什么?”追求自我表现,向世人展现自己的才华和创造力都已经无法吸引我,我希望实现的是比生命更长久的东西,因自己的作为能使大自然和人与人的关系变得更美好一点儿。我觉得一个人的价值不是体现在他的个人成就上,而应是对周遭自然万物的珍重友善,对他人生命意义的启发,提升人们的精神生活品质,如果不能在这方面有所贡献,即使个人功成名就,家财万贯又有什么意义呢?有一个怎样的头衔已经毫不重要,关键是能从自我中出离,身体力行始终如一地为众生创福。
  无用的第一场发布不久我们又接到了巴黎高级定制时装周的邀请,2008年7月在这个国际时尚的最高阵营中上演了一幕名为“奢侈的清贫”的中国剧,在巴黎小皇宫的露天广场上,一群年龄各异不同人种的瑜伽太极舞者身穿简朴衣裙随着蒙古歌手纯净辽阔的歌声,在落日余晖下冥想般地缓缓起舞,宛如梦境中的东方净土。在致巴黎高级时装公会的信中我写到:“我希望让服装回归到它原本的朴素魅力中,让人们被过分刺激的感官恢复对细微末节的敏感。今天的时代中真正的时尚不再是潮流推动的空洞漂亮的包装,而应该是回归平凡中再见到的非凡,我相信真正的奢华不在其价格,而应在其代表的精神。”   我的清贫观
  我的工作室位于珠海市郊一个古树丛生,安静清幽的百年园林中,这里曾经是民国总理唐绍仪的故居。在这里,我的生活和工作融为一体,密不可分,事实上,这也是我希望的样子。
  我曾经是一个生活在大城市里每天日程满满的忙碌的设计师,来到珠海的三年半时间,我一直在学习的就是适应慢生活,前面两年因为专注于做巴黎展出的作品,我并没有好好地发现悄然而至的春天。2008年“奢侈的清贫”秀后,前面的路已经越发明朗:身体力行地去过简朴平静的生活就是我的选择。今年的春天在我的记忆里格外的生动鲜活:我看到荔枝树浅红色的嫩叶如何在阳光和雨水中转为翠绿;门口的老樟树如何在春天里脱下去年的叶子,魔术般换上一身蓬蓬勃勃的新绿;去年还需要踩着凳子才够得着的枝头,如今已经蔓延到门前。一个采访者问:你什么时候感觉到幸福?我答:夏日午后,一只蜻蜓落在我的茶杯沿上很久都不离去的时候。
  我曾经是一个时装设计师,后来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再后来是一个设计师,还差一点就做成了艺术家,而现在,却什么都不是了。就像家里的衣橱,原来我曾经有不少于一百多件衣服和几十双鞋子,到了珠海每一季的整理之后就会送掉一批,现在留下来的已经差不多是三分之一了,化妆品、香水、首饰也都去掉了,现在唯一带在手腕上的就只有一块普普通通的手表了。我希望以后还可以更少,简单朴素的东西真的不需要太多,因为式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可以减少占有物质的数量,在外在物质的层层舍弃中,心的自由度却越来越大了。我把对物欲的剥除看成衡量修行的标尺,我们的生活里充满着貌似必要实则多余的东西。当我们穿上最简单朴素的衣服,留着最不起眼的发型,背着最老土的包还能找到那份来自心底的自信时,你的脸上就会自然流露出谦卑而诚恳的表情,你就会明白在最朴实无华的外表下有可能隐藏着最为动人的灵魂;你既不会以貌取人,更不会沾沾自喜;当你不需要凭借外物证明你自己时,你的心才能真正放下防卫而敞开接纳他人,因求真若渴而慢慢变得坚韧丰盈。
  我们可以设计什么呢?生活中的必需品根本不需要看得见的设计,看不见的设计就已经不再是设计,而是一份“用心”了。当你面对着和你一样沉默的材料时,“用心”不是利欲熏心的计算,“用心”不是驾驭和掌控,用心是带着对万物的爱惜之情,对手的劳作的尊重去深入体会,先倾听方能听懂,听懂了顺其自然地做了,不扭曲,不强加。大自然的奇妙和伟大足够满足我们所有的好奇心和想象力。我们不需要刻意地创造,我们只需要用心去发现——发现潜藏于万事万物,自然规律中的道,不需要试图改变或操控创造了人类本身的大自然。人的生活离不开自然生态,我们的生活本身就是生态圈的一部分,人类的行为会直接影响自然,最终回报在我们的自己身上,这就是因果法则,也是永恒不变的宇宙法则。
  可能有人会很羡慕我的生活,其实任何人都可以选择这样的生活。阻碍我们过上物质清贫而内心富足的生活中最大的障碍不是来自于外界的压力,而是自己内心那么多不可割舍的过去,多年打拼下来的“资本”,这些资本可能是个头衔,一套房子,一份稳定可观的收入,也可能是熟悉的人际关系圈子或一家合口味的餐馆,一个住惯了城市。我们像一只寄居蟹恐惧离开令我们倍感安全感的壳,但若无法改变自己,我们无法期盼世界有所改变。“舍弃”往往比“夺取”需要更大的勇气。
  设计师的责任
  有三件事让我夜不能寐:第一件事是生态危机连绵不断与物种的快速消亡;第二件事是奢华之风盛行的同时地球的另一边却发出痛苦无助的呻吟;第三件是随着全球城市化进程加剧,世界各民族的传统文化正迅速地消亡。
  让我寝食不安的这三件事之间是否存在着必然的联系?使人类文明延续了几千年的各民族传统文化和道德受到近一两百年席卷全球的工业革命和商品经济的大潮冲击,在物质财富的极大增长中,人类的贪欲也被无限地放大,对物质利益无节制的追求导致奢侈之风盛行,人们开始占有越来越多的物质直至最后成为物质的奴隶却难以自拔,还误以为物质的极大丰富就是社会发展进步的代名词,而毕竟地球的资源是有限的,当财富在一小部分人中急剧积聚时,另外一部分人类及整个生物圈势必为之付出惨痛代价,严重的贫富不均又成为社会动荡不安,恐怖主义滋生的沃土,致使天灾人祸层出不穷,气候危机逐年加剧,过于膨胀的人类已容不下其它生命物种存在与同一星球上。面对一个这样的世界,设计师无法继续以往以追求经济快速发展,利益最大化为原则的工业时代的身份,爱因斯坦曾说“要度过危机,无法依赖造成此危机的思考方式”。在二十一世纪,设计师不应该是一味只为展示自我个性,创造短时间流行的消费促进者,不能再关上设计室的门自我陶醉地发奢华之梦了。我对二十一世纪的设计师的责任做出以下归纳:
  道德责任——对于现在的责任:设计师的敏感度和创造力不仅反映于专业的把握上,更应该体现在对社会先知与良知的角色承担上。设计师必须是一个有态度的人而非一味投顾客所好的工匠,设计师出于良心立场不应无条件地满足市场的需求。设计师有责任只提供生活必需品而拒绝做奢侈品。不做过度的设计,仅恰如其分地表达,不过分地刺激人们的感官欲望而企图引发更多的盲目消费,以期更大的商业利益。设计师在社会上承担社会良知的角色,首要必备的素质是:诚实正直,不为利益名誉出卖灵魂。
  生态责任——对于未来的责任:设计师有责任首先考察其设计的产品在制作的整个过程里对地球生态造成的负面影响,拒绝做单纯追求商业利益而破坏环境的产品,而且尽可能有节制地使用自然资源,一旦采用则从一开始设计便要考虑产品的长期使用及循环利用,不做短命的流行性产品和一次性产品。
  文化传承责任——对于过去的责任:设计师有责任深入发掘本民族的文化精髓。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着前人的智慧和创造的世界上,这些文化的积淀使我们受益匪浅,我们有责任对于这些财富加以保护,传承和再创造,留给未来的人类,而不是在我们的时代中断。最好的传承不应仅仅在博物馆,而应该是贯穿于我们的生活中,通过创造力令这些传统焕发新的生命力,使之为当下生活带来高品质的实用性及高尚的情趣。
  责任编辑:方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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