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石(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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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动石是界碑
  陆地给东山岛一只胳膊
  东山岛竖起一根小指
  站在它的身旁
  我们一起怀抱无垠的孤独
  面壁蔚蓝色的空旷
  中和软硬
  海风登陆时,我们同时
  略皱眉头
  可我,长不进东山岛
  倚着风动石
  百丈悬崖,势如平地
  大水泱泱,一指可定
  大地茫茫,不可丈量
  一块巨石界定水陆
  站着的,活了
  安卧者,死寂
  大地的一根小指告诉我
  前方虚无
  后退方为进步
  生死界碑许我们一个人间
  赵家堡
  巨石是守规矩的,方正有形
  坚守着自身的棱角
  在海边,绕过去的
  不是風。留下来的
  都在面海呼啸
  堆砌,排列,一块块
  抱团合力。八百年前的国
  随风南下
  复制,粘贴。在南方
  临海而居
  刺破海风的,不是棱角的尖锐
  敞开心扉,唯一的听众
  每年都穿门而入
  交融的结果是
  ——石缝处疯长的无花果
  还需解读吗?一个国
  会有多少回忆?在风雨中
  洗净了文字。一群巨石
  不去探究潮起与潮落的
  区别
其他文献
认 识  这是西蒙娜·薇依留在纸上的最后一个词。对她而言,在这个词的后面是无限的病痛和死亡,是光的结束(但也是新的光明);是她一生执着工作和劳动后的休憩;是一个伟大的法兰西妇女对人世依依不舍的最后一瞥……自她以后这个词在我心里获得了生长,它吸引我走向新的空间和思想勇气,在孤独中抬起头。薇依的经历和哲学仿佛一只温存的手揩掉我脸上的泪……因为这个词,我脸上有了她的手逗留过的感觉。这个词也糅合进了她苍白
多年来,各个单位(企业、机构)招聘应届毕业生主要有两个时间段:临近毕业最后一年上学期(秋天),这是秋招;临近毕业最后一年下学期(春天),这是春招。但近年来,又多了两个时间段:提前批和双届叠加季。  一些企业会在秋招正式开始前,启动提前批次的招聘程序,如同高考填报志愿,给企业和学生多一次选择和机会。学生如果在提前批中不幸被淘汰,一般来说也不妨碍参与之后的常规批岗位申请,还能为之后的秋招、春招锻炼写简
冬天的太阳是个奇怪的生物  它想提着自己飞  却提起了整个天空  此刻,窗外飛奔着白雪皑皑的原野  而你在敦煌,自立于冬天之外  戈壁滩有那么好吗  而且,你的驼队也没有驼铃  我不敢想象沙漠,怕你缺水  在旅途中你最好什么都不缺  这种万众簇拥的日子过得太久了  你最好学一学冬天的太阳  提着自己飞,哪怕是飞一会儿  冬天的太阳是个奇怪的生物  很多时候你望不见它  总担心有一天它会融化  星星
对于墓园,从小就不陌生。因为打我记事起,就生活在黑龙江省宝清县一个名叫万金山的小镇上。那儿离苏联边境不远,珍宝岛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六十八位烈士,就安葬在我家前面的一片广袤松林里, 这就是远近闻名的“珍宝岛烈士陵园”。我们在小学课本或连环画册上读过的战斗英雄孙征民、杨林、陈绍光、王庆荣、于庆阳等烈士,皆安息于此陵园。每逢清明节,老师都会带领我们这些小学生去烈士陵园缅怀先烈, 并在那里进行新队员的入队
亮一窗灯火,   我在寻找你。   儿行千里母担忧,   兒呀,你在哪里?   我知道你在坚守岗位,   衣服沁透汗水。   不管夜晚多么漫长,   不会把你的白衣染黑。   这一江春水,   连接我和你。   儿行千里担忧母,   妈妈,您可入睡?   我知道您在隔天遥望,   眼里含着泪水。   无论孩儿走到哪里,   不会把您的嘱托忘记。   等到一声春雷,   惊动天和地。   等来一阵春
主持人语  本期推出的是“一首诗的诞生”的第三个专辑。构成每一首诗的因素是多样的,通往每一首诗的小径也是无限的。因此,倾听诗人们讲述一首诗,有助于我们窥探诗歌创造的秘密,更好地领略诗歌无限丰富的美。本期的三位作者雪女、孙苜蓿、陈巨飞,都向我们做了精彩的讲述。雪女讲述了她从童年到中年对墓地的体验,对死亡的沉思,以及对生与死的关系超越性的领悟;当她把这些基于生命体验的领悟写入诗歌,无疑产生了动人的力量
你从很远的地方  带回一只山猫,和一只蜜獾。  你告诉我,壁炉里生着火。  一些秋天剩下的麦秸。  我们在冬天走来走去的样子,像两只  慵懒的野狼。  我们在火堆旁,把爪子合在一起  比比谁的指甲更长。  村庄  立冬那天  我同时经过两片麦地,两条河流。  风从北吹过来。  我们的茅草屋子在燃烧。  我站在河里嚼麦穗。  你的眼睛和傍晚的炊烟一起,  高高挂在树枝上。  我的孤独是一座绿花园  
山坡那样小,它的温柔那样小  远远望去,静静地涵容天地  无一例外地接受着,和死亡  一样恒久。没有人能驯服一座  山坡,就像没有人能用手去  劈开河流。我们在山上露营  一只机警的地鼠,探出半颗  毛茸茸的脑袋,灰棕色的毛  兜住一窝窝初生的风。竹林  被风吹开干净的胸膛,蓝天  广远,赐予我们洁净的欢喜  在白鹿塘  最后一支哀歌奏响:  一群麻衣。一些储满了眼泪,  另一些扛着沉重的舌头, 
机器之血  生锈的老机器自己走了出来,绑上履带  往事般地转动自己的身子  他不断抖掉自己的老年斑,像割破动脉一样  从身体里喷出淤黄的血液。  他不断地抽打河流,以鱼为食、以虾为饮。  只要满足了土壤的味觉欲望,  鸟儿也许会开花、树也许会飞翔。  机器,从转动之日起就意味着永不停歇  老机器更要发挥他的余热。效仿  他那永远的、不停歇的、熠熠的光辉岁月。  他发声永远都是嗡嗡,从黎明到下一个黎
冬日清晨  入冬以后,寒冷遍地生根  校园的清晨,每一样细小的事物  都有了晶莹的品质  日间的温情已连日早退  迟到的迹象又日益分明  早读课,以最生动的方式  搅动清晨凝滞的寒寂  孩子们一遍遍練习  古诗词、现代文,交叠成  轻快的音律,直到唤醒  冰绒裹着的啾啾鸟语  后来的我们  电影里,有人  替我们重逢  替我们回忆  替我们哭,替我们笑  替我们谈起后来被辜负的誓言  然后,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