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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及文物市场中能见到不少矾红书有“南昌中华瓷庄”“南昌中华公司”“南昌新中华瓷庄”“南昌新中华公司”“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款的成套餐具、茶具等日用瓷(图1)及肖像瓷板,其中不乏一批近代瓷绘名家如刘希任、涂竹庄、刘禅、夏海泉等人的作品。
为何在南昌这瓷土、松柴、瓷业资源相对匮乏的城市中设有瓷庄呢?“南昌中华瓷庄”“南昌新中华瓷庄”“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之间是否一脉相承?又何故上述款式的瓷器中不见青花产品?然而检索诸多古陶瓷、文物、考古资料对这些瓷庄的介绍寥若晨星,偶见只言片语,且语焉不详。笔者就这些疑问收集到了一批题款中带有确切纪年,瓷绘者、底款(瓷庄名称)或店址明确的实物并予以考证。现将这些考证的内容及南昌新中华瓷庄的历史沿革逐一阐述出来,以飨同好、求教方家,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一、南昌近代瓷器店、号的性质及瓷业环境
釉上彩绘于清代流行后,多数城市中的瓷器店、号,在经营、销售景德镇彩瓷的同时,从产地购买一些不同造型及品种的白釉瓷,在店内自设烤花炉(红炉),高薪聘请瓷绘界名家于店中,为满足顾客需求而烧制出较有内涵及寓意的釉上彩瓷,二是顾客为其亲友定烧的肖像瓷板。上述二种情况多用于馈赠之属;恭祝亲友的生日、寿诞、乔迁、新婚之喜而特意定烧的礼品与当下的“私人定制”异曲同工。此类瓷器店、号被业界称为红店,南昌新中华瓷庄就属此范畴,合理解释了其产品中无青花的缘故。
20世纪30年代,南昌市各大小瓷庄在百花洲周边的繁华路段陆续出现,中山路上的程兴盛瓷庄、艳芳瓷像馆;南昌西大街(今子固路)上的中华瓷庄、光华瓷庄、肖庐瓷像馆、丽芳瓷像馆;民德路上的新中华瓷庄。
二、由器物题款中的瓷庄地址结合定制时间两方面可判断出,“南昌中华瓷庄”与“南昌新中华瓷庄”两者之间不具备传承关系。
署“南昌中华瓷庄” 底款的实物有3件(图2):
1.粉彩花卉纹盖缸。题款为“丁卯,仲夏,景星先生雅玩,墨林敬赠”。采用了干支纪年,“丁卯”近代有三1867、1927、1987年,仲夏乃6月的别称,据题款可知此盖缸的定烧时间为1927年6月。底款竖书“南昌中华瓷庄”六字双行矾红款。
2.两件调味碟的碟心均为庚午年,底款为竖书“南昌中华瓷庄”六字双行矾红款。其中一件为亚字型调味碟,碟内黑彩竖书“庚午,仲秋,亚山制于南昌”,十字双行铭文;另一件圆形调味碟上墨彩行书“庚午仲秋,□初平兄雅玩,弟罗来顺敬赠”。近代庚午有三1870、1930、1990年此碟上的庚午应为1930年,仲秋乃八月。
3.老妇瓷板肖像署有“六姐惠存,胞弟春庭敬绘,民国廿四年(1935)于南昌中华写照,地址:南昌市西大街”款,据店址判断“中华写照”应指“南昌中华瓷庄”。
署“南昌新中华瓷庄”的实物有2件(图3):
1.“黄公棣棠大人七旬之肖像”瓷板上题有“民国二十二年(1933)癸酉,南昌明德马路口新中华瓷庄写照”字样。
2.“岳丈老大人五旬肖像”瓷板上注有“民国廿六年(1937)孟春,新中华写照,地址:南昌民德路口 ”。题款中的孟春乃一月的别称,从店址判断题款中的“新中华写照”应指“新中华瓷庄”。
首先从店址来判断,“南昌中华瓷庄”位于南昌市的西大街上(今子固路),而“南昌新中华瓷庄”位于南昌市民德路上;其次从器物定制的时间来判断:“南昌中华瓷庄”创立不晚于丁卯年(1927),民国廿四年(1935)仍可见其产品,而“南昌新中华瓷庄”从现有实物可知其创立时间不晚于民国二十二年(1933),民国廿六年(1937)即抗日战争爆发前夕仍可见顾客定烧的肖像瓷板。据此判断两所瓷庄在创立的时间节点上无传承关系。
综上述两点可知南昌 “中华瓷庄” 与“新中华瓷庄”间实属两家自主经营,并无传承关系的瓷庄。
三、通过对大量题款中有确切纪年、底款为南昌新中华公司、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的实物按其纪年次序排列,它们间的一脉相承的关系清晰呈现出来。
1.粉彩青绿山水撇口碗(图4),题款:“民国卅五(1946)年,三月,□雨置于洪都”。底款:南昌新中华公司 。由题款中的购置地洪都乃南昌的别称。
2.粉彩莲池鸳鸯粥罐(图5),题款:“仙露明珠朗润,松风水月清华。丙戌(1946)秋初,承斌自置于洪都”。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题款中的秋初应为7月。
3.粉彩青绿山水茶壶(图6),题款:“竟陵风味,民国卅六(1947)年秋月,王纪德置”。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4.粉彩团龙团凤纹酒壶(图7),题款:“民国卅七(1948)年冬月,永清总座赐存。”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
5.粉彩人物山水印泥盒(图8),题款:“刘禅作民国卅八(1949)年元月简齐置于南昌。”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6.粉彩子陵爱钓纹笔洗(图9),题款:“子陵爱钓 仿黄慎之意,涂竹庄作,云臣先生雅玩,晚,茅广森、严松龄敬赠 一九四九年冬月”。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
7.粉彩富贵白头咖啡杯(图10),题款:“春淆味永 庚寅(1950)年,孟冬,振国自置于洪都”。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8.粉彩花鸟带盖马克杯(图11),题款:“玉川佳品 瑞姐惠存,弟慎裕敬赠 一九五一年八月”。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综上实物中的纪年、底款信息可知:
1.底款中署南昌新中华公司的实物虽不多,但从底款来看“南昌新中华瓷庄”与“南昌新中华公司”颇具传承关系,一家瓷庄发展壮大后改称为公司应在情理之中。从实物的题款知抗战胜利后,南昌新中华公司在南昌经营,此款在器物上的应运止于1946年6月。
2.南昌新中华公司与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三底款间的写法及排列方式如出一辙,从纪年的先后排序可知其三者间具有一脉相承的关系。 3.“南昌新中华出品”款的上限,据粉彩莲池鸳鸯粥罐题款判断为1946年7月,其下限后文中将有论述。
4.“江西新中华出品”款的上限,从粉彩子陵爱钓纹水洗的题款可知为1949年10月,其下限后文中将有论述。
四、由同一位画师的作品从时间、底款名称的演变看“南昌新中华出品”与“江西新中华出品”间的传承关系及南昌新中华款的使用下限。
南昌著名瓷绘艺人刘禅、涂竹庄二人的作品纵贯“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按器物题款中纪年排序:
(一)刘禅所绘器物按时间次序及底款的演变排序
1.粉彩雪景牙签笔筒(图12),题款:“刘禅作,子琦兄嫂惠存,王汝鑫、刘明奎敬赠于洪都,卅七(1948)年元旦”。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2.粉彩人物山水印泥盒(图13),题款:“刘禅作 民国卅八(1949)年元月简齐置于南昌”。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3.粉彩青绿山水胜利壶(图14),题款:“水木清华,刘禅作,石泉槐火新茶试,承锡老伯清玩,世侄洪轶敬赠,一九五○年元旦于洪都”。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4.粉彩青绿山水印泥盒(图15),题款:“刘禅作,祖荫先生惠存,张尔康敬赠”。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由刘禅款看“南昌新中华出品”款的下限:
刘禅款粉彩人物山水印泥盒知1949年元月其底款署的仍是“南昌新中华出品”,而粉彩青绿山水胜利壶绘制于1950年元月底款署“江西新中华出品”。
(二)涂竹庄所绘器物按时间次序及底款的演变排序
1.粉彩五老图茶壶(图16),题款:“竹庄作,且试龙芽味若何”。底款:矾红竖书“南昌新中华出品” 三行七字行书款。
2.粉彩子陵爱钓笔洗(图17),题款:“子陵爱钓 仿黄慎之意,涂竹庄作,云臣先生雅玩,晚,茅广森、严松龄敬赠 一九四九年冬月”。底款:矾红竖书“江西新中华出品”三行七字行书款。
3.粉彩西施浣纱马克杯(图18),题款:“西施浣纱 仿黄慎之意,涂竹庄氏作,玉川佳品,庚寅(1950)年春月,和良兄、玉芳妹清玩,素娟敬赠”。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4.粉彩婴戏图茶壶(图19),题款:“五十活泼。仿黄慎之意,涂竹庄氏作。玉川佳品,张老先生留念,解放电机碾米总厂。韩鸿运、万甫建、潘辅廷、罗士万、姚金业、喻澄廉、邓振、洪荣盛、汤锡健仝赠”。
由涂竹庄款所绘看江西新中华出品的使用上限:
粉彩子陵爱钓笔洗绘于一九四九年冬月(10月)底款已更名为“江西新中华出品”据此判断解放后使用“江西新中华出品”款。粉彩婴戏图茶壶中的题款也与之相印证。
综上可知,“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一脉相承。民国卅八(1949)年是“南昌新中华出品”与“江西新中华出品”的分水岭,1949年1月还在使用“南昌新中华出品”,到1949年冬月改用“江西新中华出品”底款,冬月上至9月下至12月就此认为“江西新中华出品”为解放后开始使用。至于“江西新中华出品”款的下限不晚于1956年。而叔父肖像瓷板中题款:“一九五六年十月绘于南昌,底款:南昌美术合作社。”据此可知1956年10月南昌已经成立了南昌美术合作社。
为何在南昌这瓷土、松柴、瓷业资源相对匮乏的城市中设有瓷庄呢?“南昌中华瓷庄”“南昌新中华瓷庄”“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之间是否一脉相承?又何故上述款式的瓷器中不见青花产品?然而检索诸多古陶瓷、文物、考古资料对这些瓷庄的介绍寥若晨星,偶见只言片语,且语焉不详。笔者就这些疑问收集到了一批题款中带有确切纪年,瓷绘者、底款(瓷庄名称)或店址明确的实物并予以考证。现将这些考证的内容及南昌新中华瓷庄的历史沿革逐一阐述出来,以飨同好、求教方家,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一、南昌近代瓷器店、号的性质及瓷业环境
釉上彩绘于清代流行后,多数城市中的瓷器店、号,在经营、销售景德镇彩瓷的同时,从产地购买一些不同造型及品种的白釉瓷,在店内自设烤花炉(红炉),高薪聘请瓷绘界名家于店中,为满足顾客需求而烧制出较有内涵及寓意的釉上彩瓷,二是顾客为其亲友定烧的肖像瓷板。上述二种情况多用于馈赠之属;恭祝亲友的生日、寿诞、乔迁、新婚之喜而特意定烧的礼品与当下的“私人定制”异曲同工。此类瓷器店、号被业界称为红店,南昌新中华瓷庄就属此范畴,合理解释了其产品中无青花的缘故。
20世纪30年代,南昌市各大小瓷庄在百花洲周边的繁华路段陆续出现,中山路上的程兴盛瓷庄、艳芳瓷像馆;南昌西大街(今子固路)上的中华瓷庄、光华瓷庄、肖庐瓷像馆、丽芳瓷像馆;民德路上的新中华瓷庄。
二、由器物题款中的瓷庄地址结合定制时间两方面可判断出,“南昌中华瓷庄”与“南昌新中华瓷庄”两者之间不具备传承关系。
署“南昌中华瓷庄” 底款的实物有3件(图2):
1.粉彩花卉纹盖缸。题款为“丁卯,仲夏,景星先生雅玩,墨林敬赠”。采用了干支纪年,“丁卯”近代有三1867、1927、1987年,仲夏乃6月的别称,据题款可知此盖缸的定烧时间为1927年6月。底款竖书“南昌中华瓷庄”六字双行矾红款。
2.两件调味碟的碟心均为庚午年,底款为竖书“南昌中华瓷庄”六字双行矾红款。其中一件为亚字型调味碟,碟内黑彩竖书“庚午,仲秋,亚山制于南昌”,十字双行铭文;另一件圆形调味碟上墨彩行书“庚午仲秋,□初平兄雅玩,弟罗来顺敬赠”。近代庚午有三1870、1930、1990年此碟上的庚午应为1930年,仲秋乃八月。
3.老妇瓷板肖像署有“六姐惠存,胞弟春庭敬绘,民国廿四年(1935)于南昌中华写照,地址:南昌市西大街”款,据店址判断“中华写照”应指“南昌中华瓷庄”。
署“南昌新中华瓷庄”的实物有2件(图3):
1.“黄公棣棠大人七旬之肖像”瓷板上题有“民国二十二年(1933)癸酉,南昌明德马路口新中华瓷庄写照”字样。
2.“岳丈老大人五旬肖像”瓷板上注有“民国廿六年(1937)孟春,新中华写照,地址:南昌民德路口 ”。题款中的孟春乃一月的别称,从店址判断题款中的“新中华写照”应指“新中华瓷庄”。
首先从店址来判断,“南昌中华瓷庄”位于南昌市的西大街上(今子固路),而“南昌新中华瓷庄”位于南昌市民德路上;其次从器物定制的时间来判断:“南昌中华瓷庄”创立不晚于丁卯年(1927),民国廿四年(1935)仍可见其产品,而“南昌新中华瓷庄”从现有实物可知其创立时间不晚于民国二十二年(1933),民国廿六年(1937)即抗日战争爆发前夕仍可见顾客定烧的肖像瓷板。据此判断两所瓷庄在创立的时间节点上无传承关系。
综上述两点可知南昌 “中华瓷庄” 与“新中华瓷庄”间实属两家自主经营,并无传承关系的瓷庄。
三、通过对大量题款中有确切纪年、底款为南昌新中华公司、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的实物按其纪年次序排列,它们间的一脉相承的关系清晰呈现出来。
1.粉彩青绿山水撇口碗(图4),题款:“民国卅五(1946)年,三月,□雨置于洪都”。底款:南昌新中华公司 。由题款中的购置地洪都乃南昌的别称。
2.粉彩莲池鸳鸯粥罐(图5),题款:“仙露明珠朗润,松风水月清华。丙戌(1946)秋初,承斌自置于洪都”。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题款中的秋初应为7月。
3.粉彩青绿山水茶壶(图6),题款:“竟陵风味,民国卅六(1947)年秋月,王纪德置”。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4.粉彩团龙团凤纹酒壶(图7),题款:“民国卅七(1948)年冬月,永清总座赐存。”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
5.粉彩人物山水印泥盒(图8),题款:“刘禅作民国卅八(1949)年元月简齐置于南昌。”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6.粉彩子陵爱钓纹笔洗(图9),题款:“子陵爱钓 仿黄慎之意,涂竹庄作,云臣先生雅玩,晚,茅广森、严松龄敬赠 一九四九年冬月”。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
7.粉彩富贵白头咖啡杯(图10),题款:“春淆味永 庚寅(1950)年,孟冬,振国自置于洪都”。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8.粉彩花鸟带盖马克杯(图11),题款:“玉川佳品 瑞姐惠存,弟慎裕敬赠 一九五一年八月”。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综上实物中的纪年、底款信息可知:
1.底款中署南昌新中华公司的实物虽不多,但从底款来看“南昌新中华瓷庄”与“南昌新中华公司”颇具传承关系,一家瓷庄发展壮大后改称为公司应在情理之中。从实物的题款知抗战胜利后,南昌新中华公司在南昌经营,此款在器物上的应运止于1946年6月。
2.南昌新中华公司与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三底款间的写法及排列方式如出一辙,从纪年的先后排序可知其三者间具有一脉相承的关系。 3.“南昌新中华出品”款的上限,据粉彩莲池鸳鸯粥罐题款判断为1946年7月,其下限后文中将有论述。
4.“江西新中华出品”款的上限,从粉彩子陵爱钓纹水洗的题款可知为1949年10月,其下限后文中将有论述。
四、由同一位画师的作品从时间、底款名称的演变看“南昌新中华出品”与“江西新中华出品”间的传承关系及南昌新中华款的使用下限。
南昌著名瓷绘艺人刘禅、涂竹庄二人的作品纵贯“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按器物题款中纪年排序:
(一)刘禅所绘器物按时间次序及底款的演变排序
1.粉彩雪景牙签笔筒(图12),题款:“刘禅作,子琦兄嫂惠存,王汝鑫、刘明奎敬赠于洪都,卅七(1948)年元旦”。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2.粉彩人物山水印泥盒(图13),题款:“刘禅作 民国卅八(1949)年元月简齐置于南昌”。底款:南昌新中华出品。
3.粉彩青绿山水胜利壶(图14),题款:“水木清华,刘禅作,石泉槐火新茶试,承锡老伯清玩,世侄洪轶敬赠,一九五○年元旦于洪都”。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4.粉彩青绿山水印泥盒(图15),题款:“刘禅作,祖荫先生惠存,张尔康敬赠”。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由刘禅款看“南昌新中华出品”款的下限:
刘禅款粉彩人物山水印泥盒知1949年元月其底款署的仍是“南昌新中华出品”,而粉彩青绿山水胜利壶绘制于1950年元月底款署“江西新中华出品”。
(二)涂竹庄所绘器物按时间次序及底款的演变排序
1.粉彩五老图茶壶(图16),题款:“竹庄作,且试龙芽味若何”。底款:矾红竖书“南昌新中华出品” 三行七字行书款。
2.粉彩子陵爱钓笔洗(图17),题款:“子陵爱钓 仿黄慎之意,涂竹庄作,云臣先生雅玩,晚,茅广森、严松龄敬赠 一九四九年冬月”。底款:矾红竖书“江西新中华出品”三行七字行书款。
3.粉彩西施浣纱马克杯(图18),题款:“西施浣纱 仿黄慎之意,涂竹庄氏作,玉川佳品,庚寅(1950)年春月,和良兄、玉芳妹清玩,素娟敬赠”。底款:江西新中华出品。
4.粉彩婴戏图茶壶(图19),题款:“五十活泼。仿黄慎之意,涂竹庄氏作。玉川佳品,张老先生留念,解放电机碾米总厂。韩鸿运、万甫建、潘辅廷、罗士万、姚金业、喻澄廉、邓振、洪荣盛、汤锡健仝赠”。
由涂竹庄款所绘看江西新中华出品的使用上限:
粉彩子陵爱钓笔洗绘于一九四九年冬月(10月)底款已更名为“江西新中华出品”据此判断解放后使用“江西新中华出品”款。粉彩婴戏图茶壶中的题款也与之相印证。
综上可知,“南昌新中华出品”、“江西新中华出品”一脉相承。民国卅八(1949)年是“南昌新中华出品”与“江西新中华出品”的分水岭,1949年1月还在使用“南昌新中华出品”,到1949年冬月改用“江西新中华出品”底款,冬月上至9月下至12月就此认为“江西新中华出品”为解放后开始使用。至于“江西新中华出品”款的下限不晚于1956年。而叔父肖像瓷板中题款:“一九五六年十月绘于南昌,底款:南昌美术合作社。”据此可知1956年10月南昌已经成立了南昌美术合作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