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庭魁选择有远见的创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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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8年出生的左庭魁曾经是一个典型的处女座男生,他喜欢明媚的阳光,爱干净,注重自己的仪表,每天出门前会洗澡,会吹头发,然后换上帅气的衣服,他不喜欢别人破坏他所整理和布置的完美格局。闲暇时和朋友约一场篮球赛,或者听一场自己喜欢的音乐会。
  可是从2016年开始,因为梦想,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13天没有洗澡,他忍受住了;狭小的帐篷里住着四个人,时而还有老鼠四处游弋,他也坚持住了;而每天清晨,当他打开帐篷,发现晴空万里时,他都会不自觉地叹息,篮球赛、音乐会早就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就连手机上长时间显示的都是无信号……
  因为什么?因为在那曲,他要种出全世界海拔最高的人工牧草地。仅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左庭魁就已经了收获了希望,他说:“我只想把自己的信念奉献给这片土地,给这里带来稍许的变化,让最可爱的牧民得到实惠。因为在这片土地长久生活的他们,值得拥有美好的生活和有尊严的人生!”
  不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
  左庭魁从小生活在北京,母亲经商,家庭条件优越。高中毕业后求学英国,读完本科之后,又在伦敦大学皇家霍洛威学院攻读商科硕士学位。由于上学期间多次实习于银行与国外的民间组织,如此丰富的阅历,让他在研究生毕业之后,获得了多家国外金融机构的青睐,但是在众多橄榄枝面前,他毅然决然地回国了,他说,今天的中国,机会远远多过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
  回国之后,左庭魁参加了某商业银行的招聘,两万人中挑选300人,他一试即中。随后从银行最基础的柜台职员做起,他的专业和职业很快得到了领导的肯定,仅仅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得到了晋升的机会,而且还可以自主选择去私人银行部或香港的国际部,但左庭魁却作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决定——辞职。
  “因为在银行的工作实在沒有挑战和惊喜,我甚至能预测到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这着实不符合我的性格”,左庭魁说,“但是银行的工作经历对我确实有很大的帮助。每个年轻人在刚开始工作时,心气都很高。我在银行柜台工作的时候,每天面对的客户性格不一,有的人会嫌你速度慢,有的人会觉得你介绍得不清楚,甚至有人会开口大骂,所以那两年的经历,让我知道对待工作要事无巨细,对待客户要包容、要有耐心。”
  2015年,从银行离职之后,因为家族涉猎影院行业,左庭魁开始踏入文化产业,投身于影视影院投资与组建领域。也就是在这一年,他第一次走进西藏,从此才对这片土地爱得无法自拔。
  在西藏,左庭魁的母亲有一个朋友,即奇正藏药的董事长雷菊芳,那段时间,左庭魁对鸡爪谷颇有兴趣,要知道,西藏的门巴、珞巴、夏尔巴人等族多以鸡爪谷为食,门巴族、夏尔巴人等还有用鸡爪谷酿酒的习俗。据医书所载,鸡爪谷有补中益气的功效,主治肠胃疾病。此外,夏尔巴妇女生小孩后如奶水不足,喝了鸡爪谷酒,奶水就增加了;人们整天在外劳动,回家之后深感疲惫无力,喝一桶鸡爪谷酒后,全身会感觉畅快许多……
  对于大健康产业一直持续关注的左庭魁,动了在林芝大规模种植人工鸡爪骨的念头,甚至想开发鸡爪骨燕麦片,虽然这个想法最终无疾而终,但是左庭魁对西藏的印象却是极为深刻的。
  “蓝天白云,洁白的哈达,淳朴的藏民,我喜欢这片神奇的土地”,左庭魁说,“但是特别遗憾,西藏完全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市场价值,出藏的汽车大多都是空的,这极其让人意外,这个地方资源这么丰富,居然没有东西可以带出去。当然除了矿产资源,这里还可以大力发展旅游,在不破坏环境的基础上,保持西藏的纯净,我们可以吸引越来越多的人走进西藏,感受西藏,爱上西藏。”
  同样是在2015年,左庭魁遇到了一个对他走进西藏至关重要的人。
  那一年,在西藏大厦,一个激情澎湃的官员发表着自己的演说:“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到处都是牧民赖以生存的牦牛和羊群,处处可见牧民栖息之所——帐篷。牧民们在这儿创造了梦幻迷离、色彩斑斓的游牧文化。这里不仅有远古岩画,也有许多古象雄国的遗址,英雄格萨尔王的足迹及故事遍布藏北,玛尼堆、经幡、古塔随处可见……为苍茫的大草原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著名的唐蕃古道贯穿南北。而我们那曲是最能代表羌塘的地区,那曲的意思是‘黑河’。黑河是怒江的上游,水色发黑,因而得名。就是这黑色的河流滋润了羌塘。尽管这里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但那种短小似‘寸头’的‘那扎’是蛋白质含量最高的草类。旧时,这里称‘那曲卡’,意为‘黑河边上的土地’。这里有数不尽的神山圣湖和奔流四方的大江大河,有浩瀚的草原、冰川、温泉……最关键的是国家现在大力扶持那曲,出台了多项支持政策……”
  这位官员就是鲍栋,2004年参加中组部第四批援藏团赴西藏工作,从西藏警官高等专科学校学生科副科长到拉萨市公安局城关分局副政委,整整三年,西藏的蓝天白云和款款深情都融进了鲍栋的血液中。2013年,出于对西藏满满的爱、无限的眷恋,鲍栋义无反顾又一次来到了西藏,来到了最艰苦的那曲,成为西藏自治区那曲地区行政公署副专员,一待就待到了今天。
  因为被鲍栋的介绍所吸引,回家之后,左庭魁就开始在电脑上搜索那曲,遗憾的是,除了地理条件和文化背景,对于这个地方,网上的资料并不多。出于对那曲的向往,左庭魁和鲍栋在北京见了一面,在鲍栋绘声绘色地描述之后,他决定亲自去那曲感受那里的人文情怀。
  四天三夜不眠不休
  2016年2月,左庭魁带着一个特别能吃苦的高中同学一起前往那曲,从北京飞西宁,西宁飞格尔木,再在格尔木乘坐开往那曲的火车。到达那曲后,因为正值冬天,海拔又高,氧气稀薄,他的同学当时就没扛住被送往医院吸氧了。
  左庭魁说:“风超级大,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会呼吸难受,但是没想到会那么难受,来那曲之前,有经验的人和我说最好能抗住不要吸氧,因为越吸越难受,所以我一直坚持不吸氧。”
  在那曲的四天三夜,因为气压低、空气含氧量低,左庭魁根本没有办法合眼,但是他的脑袋里却在飞速运转着,他将目光放在了那曲牧业上,这和他当初关注的健康产业也是相匹配的。那曲的牦牛,喝的是泉水,吃的是虫草,牦牛的皮可以做鞋和包,肉可以食用,骨头还可以做成工艺品,这样的牦牛就是高附加值的产品,如果销往内地,一定不愁市场。   “我当时认为牦牛肉、牦牛本身附加旅游价值、教育价值,还有食品本身的价值,我通过众筹的方式,让北京的高端消费人群来西藏认领属于自己的牦牛,一头小牦牛可以伴随他们的孩子共同成长。给牦牛插上GPS针,每天可以远程看到它走了多少路,在我们牧场里面往哪里走。此外,还有很强的教育意义,属于全家的西藏旅行。牦牛长大之后,如何处理,你说了算!”左庭魁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而在左庭魁将如此具有市场价值的想法与当地官员沟通时,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你这所有美好的设想都是建立在动物不死的基础上,有些空谈!”
  带着这“一盆冷水”,左庭魁回到了北京,而那个能吃苦的同学表示再也不要去那曲了,周围的好友也纷纷过来劝说,“你们家条件不错,没必要去吃那份苦”、“你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苦,何必去遭罪”、“那又不是挣钱的买卖,做电影院不是挺好的吗?”……
  “其实有时候我也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但是当时就是想做,把事情做成,我感觉别人做不成的事,我就一定要做成。”带着这样的信念,不到一个月,他又回到了那曲。因为气温还没有升高,草也没有返青,左庭魁发现那曲的牦牛都非常瘦,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也不为过,不少牧民家的牦牛相继被饿死。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当地官员那句话的真实含义。对于当地的农牧民来说,在那曲的冬天,不是为了把肉卖出去,不是把牛皮销售出去,也不是让牛骨工艺品做得更有创意,而是让牛羊在缺少牧草的冬天熬过去、活下来。那曲每年下雪的日子有四五个月,天气寒冷,这时候就是所谓的枯草期,这里每年的牲畜加在一起有500多万只,传统的牧业方式还是游牧,牛羊在这块土地上放牧,吃完了就去更远的土地上,很多牛羊在半途中就饿死了,而牛羊的夭折对于牧民们来说就是巨大的损失。
  所以对于左庭魁来说,他要做的就是解决牛羊的生死问题,不仅让它们有的吃,而且要吃得健康,这样才能保障牧民们的根本利益。
  那一刻,左庭魁决定在那曲种草!至此,他要解开领带,脱下西装,放下公文包,开始面朝黄土背朝天,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开始种草,而这一切都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怎么种草,倘若把种子扔进土地,浇上水,青草就会拔地而起,前人们或许早就可以满山种草了。事实远非这般简单,而如果要把草作为大面积的经济作物来播种的话,无疑还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问题出现。
  将戈壁变成桑田
  为了对种草有更专业的了解,左庭魁去了内蒙古的科尔沁,在那里的几个草业公司考察和学习,从种植到机械使用,这些公司都拥有丰富的经验。以前左庭魁只知道牛羊饿了要吃草,但牛羊吃的草要有营养,要有蛋白质,只有吃了营养丰富的草,才能长得好,肉质更鲜美,而地大物博的中国,牛羊每年大部分的牧草都是进口的。2015年,原本要从澳大利亚和美国进口220万吨牧草,但是因为当年他们本地区需要,减了出口量,直接造成了当年国内很多的牛羊出不了栏。这在左庭魁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种草的程序很简单,但是要想把每一步都做得科学到位,还是要下很多功夫的,播种播多深,什么时候开始浇水,浇多大量的水,单年生还是多年生,每年割几茬,哪些外部因素会影响他的生长,这些都需要科学数据。左庭魁深知具体的种草细节需要更专业的人去把控,而他至少得了解整个流程是什么样的。
  2016年底,左庭魁筹备组建了西藏桑戈实业公司,取这个名字就是喻意将戈壁变成桑田。这是一家立志于扎根藏北草原全新组建的新型农业公司。公司主营业务为天然有机牧草种植,农牧业旅游开发与农副产品加工与营销。
  有了公司,就得有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他在朋友中,最终从中石油挖来了吉小庆担任技术总监,负责水利建设与设计。吉小庆在牧草种植地块定量定向的实践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同时在草场规划、土地平整、土壤改良工作中得到了当地政府的一致赞赏。左庭魁还从北京某五星级酒店请来了吴遇舟担任人力兼行政总监,还有就读于英国格林威治大学的张荣锋管理财务。毫无意外,这几个朋友都有西藏情结,他们立志要做成全国海拔最高的大面积人工饲草基地。
  除公司管理人员外,左庭魁2017年四月份还从青海省、甘肃省、云南省招聘了12名具有农田经验的工人;从甘肃农机合作社高薪招聘3名有驾驶进口农机经验的机械手。而经过2016年一年的前期工作与调研,通过结合那曲的自然条件与市场条件,左庭魁坚定地认为在那曲开发大面积的牧草种植必须走现代农业这条路。“摒弃传统的农耕方式是因为那曲自然条件恶劣,高寒缺氧,人力的要求很高并且成本高昂。”所以,2016年他们走访内蒙、新疆等地,对农机进行了细致的学习,最终决定全部使用进口农机机械。拖拉机采用美国约翰迪尔公司的器械进行牧草种植耕作,收获设备方面采用法国库恩公司的农具,这样的设备配置在西藏尚属首次,甚至在全球都是领先的水准。
  2017年4月20日,团队所有成员都到了那曲一边适应当地的环境,一边有条不紊地开始了筹备工作。半个月之后,所有人抵达营地,搭建了九个帐篷,一个厨房一个仓库,剩下七个是宿舍,一个帐篷里面住4个人。因为外面还在下雪,天气很冷,帐篷里必须烧着炉子,每个人即使一条厚被子搭上一条毛毯,还是没有暖意,稀薄的空气使他们没有办法畅快呼吸,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习惯。
  为当地牧民谋福利
  5月8日,拖拉机、装载机等农机具陆续运至营地,开始组装调试;12号,团队开始平整土地、耕犁,向当地牧民收买厩肥并施撒。他们把附近两三个村庄的羊粪全部回收,不少村民们在运送粪便的过程中,为了抄近路,轧坏了原来的天然草场,这也让好脾气的左庭魁第一次动了怒。
  “当时很生气,我们是要求他们走固定的运输路线的,看着被轧坏的天然草场,特别心痛。天然牧场对很多牧民来说就是生命,我要求所有村民按照固有路线走,不是從这条路上过来的车,我拒收。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我来这里干什么?就是为当地牧民带来稍许变化,但是这个变化绝对不是做损害他们的事情,我要求自己所有的员工,不能对当地的牧民有任何不礼貌的地方。”左庭魁说:“所以后来附近的牧民和我们的关系都非常好,经常会来我们的帐篷里,带来新做的青稞酒、酸奶。我相信,人和人之间的温情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这一年,公司收购当地牧民家羊粪厩肥4859.3立方,合计485930元,当地牧民从来没有想过自家的羊粪会有人花钱来收购;用于改良土壤,户均增收约12460元;通过流转土地,户均增收超过5000元。
  6月24日,首批绿麦种子发芽,一个月后,草场所有地块种子开始发芽。众所周知,大型机械的使用代表了对人力的依赖减少,在耕作播种完成后,草场只有五个工人。工人人数的下降,也意味着对团队的管理提出更高的要求。现代农业没有合理的、高标准的管理机制,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从进场起就对工作中的点点滴滴进行了详尽的规划和要求。机手们每天的工作时长与工作进度都有严格的要求,并与工资挂钩。同时为确保工作质量,每天都有专人测量、记录、存档。工人在营地的生活也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在工作期间未发生一起安全事故。在种子发芽后,要求每天三班工人对草场发芽情况、温度、降水量、土壤温湿度,做详细记录。“这样以便观察不同品种在草场不同土壤中的生长情况,生成生长曲线。我们可以对不同条件下的生长结果进行分析,对来年的工作提供数据支持。”
  与此同时,他们的工作还与当地的乡镇村结合国家精准扶贫政策做了大量的工作。教育帮扶一直是他们与那曲尼玛县地区最佳的扶贫契合点。依托当地政府的筛选,左庭魁吸纳了三名当地贫困户牧民,进行农机的专业培训与实地操作,这三人目前已可以熟练掌握机械的操作、维护等相关工作,并得到公司聘请的机手认可,且可以独立操作。对这三个牧民来说,掌握一门技术就可以在西藏乃至全国找到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同时,公司招聘了两名草场附近的牧民工作,对他们在工作中的问题进行了针对性的指正和辅导。左庭魁计划在未来三年内,使得工人总数的百分之七十来自草场所在地,以提高当地人的收入和就业率。
  一天三四个小时的睡眠
  在那曲的每一天,对于左庭魁来说都是充实的,忙完一天,回到帐篷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甚至还会更晚。在家的时候,不洗澡是绝对不能睡觉的,但是在这个地方,洗澡已经是件奢侈的事情,躺在帐篷里,手机显示的是无信号,眼睛闭上了,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着,把一天发生的事情像电影画面一样过上一遍,中间遇到的问题也会自我分析一遍。往往这个时候,他还会想到远在北京的儿子和妻子,2016年11月才出生的小家伙,自己就没有抱过几回,他能清楚地知道帐篷外的草每天能长多少,却真的不知道儿子长了多少,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强迫自己想想别的事情,否则会愈发感觉对不住儿子和妻子。而这个时候,时间往往已经是半夜的一两点。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左庭魁的生物钟在四点钟的时候,他就再也睡不着了,打开帐篷,看着没有下雨,他又开始着急。曾经,他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可到了那曲,他最盼望的就是下雨,因为只有下雨了,草才能更好地长起来,虽然下雨之后,帐篷里的被子也像被雨水浇过一般湿漉漉的,但是看到地里逐渐长高的草,他的心暖暖的。
  就这样盼着盼着,地里的草越来越高了,直至达到预期的时候,左庭魁还是感觉不满意。9月中旬,团队决定收割文部乡7000亩、尼玛镇5000亩的草地,经过三天运输,所有收割机械到达种草点,组装农机、打黄油,并加焊拖拉机玻璃护网。粗略测量鲜草亩产均量:青稞700斤,绿麦1000斤。这对于一片海拔4500米以上的荒地而言已属不易,他相信随着一年一年的种植、土壤肥力的增强,有信心到2020年达到亩产2000斤。
  由于地里石头很多,对割草机刀片的磨损很严重。开始收割时,每台机器均有五片刀片折断,并有不同程度的磨损变形,变弯曲的刀片可以卸下用锤子砸直再继续使用。下午工作四个小时后,平均每小时要花费15分钟左右的时间进行更换或修理,所耽误的时间严重影响割草进度。随后,有专业人士发现,抬高割草机与地面的距离可以减缓刀片的磨损,相对于刀片磨损,更希望有较高的产草量,故与机手沟通,割草时尽量保证草的高度。
  从机械组装、运输进场,到割草、摊草、搂草、打捆再到装卸、运输至仓库,机械入库,机械保养维护,生活区撤场,环境维护,团队每个人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而每次撤场时,每晚的温度都在零下10度,大风吹得帐篷整夜摇晃,几乎让人无法入睡,但大家还是坚持了下来,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得到了锻炼与成长。
  在收割完成后,左庭魁将附近的牧民召集起来,让他们将自家的牛羊赶入草场食草,这样一来,牛羊吃了剩余未收割的草,二来将粪便排入土地,利用循环农业的一个小小的例子,为明年的土地增加一部分肥力。在这个过程中,运输造成的装卸损耗使得地里遗留了部分散掉的草捆,牧民们纷纷从家里拿来麻袋装草,左庭魁对他们说:“这都是好東西,营养好,多装一点。”“今年冬天不愁羊群挨饿了。”扎西大叔笑着对他说。
  左庭魁说:“帮牧民们做点事,觉得特别有意义。从来那曲的第一天,虽然一路走来很艰苦,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我想的就是更好地走下去,我相信我们的团队在明年可以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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