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文明史反映在社会治理上,因此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人类的文明史是由社会治理来书写的。在近代以来的社会中,我们是依靠法律去开展社会治理的。而且,工业社会在各个方面所取得的伟大成就都是与这种社会治理模式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依靠法律的社会治理,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一切。但是,依靠法律的社会治理并不是人类在社会治理方面的唯一选择,作为一个历史事实,它仅仅是与人类历史的工业社会这个阶段联系在一起的,是适应这个社会的治理要求而建立起来的,甚至可以说是近代早期的一种极具偶然性的选择。现在,人类正在走向后工业社会,后工业化进程中的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已经证明法律的法理遇到了严峻挑战。在迅速生成的新的社会领域中,甚至是拒绝法律的治理的,比如,互联网所预示着的虚拟世界,就不可能依靠法律去开展治理,而是需要谋求道德的治理。所以,我们正处在社会治理变革的进程中,我们需要去积极地建构起道德的治理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