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中加入苏联塔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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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郁廉(1914—2010)出生于东北哈尔滨,从小被寄养于白俄家庭,燕京大学毕业,俄语娴熟,后从事新闻工作,先后在苏联塔斯社、国民党中央党部国际宣传处及中央社工作,是中国首位战地女记者。抗战时期,她亲赴前线采访,经历了徐州大突围、武汉撤退、重庆大轰炸等重大历史事件。1949年赴台,后随国画大师黄君璧研习国画,成为当代知名画家。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在全面抗战初期,苏联是第一个给中国提供军事及经济援助的国家,运来不少飞机和武器,也派遣了许多军事顾问、技术人员和新闻记者。
  在陪都重庆,国民党军事委员会设立了顾问事务处,由中央执行委员张冲负责。桂籍(注:孙桂籍是张郁廉的丈夫,1947年被任命为长春市市长)与张冲早在1929年已认识,当时张冲被派赴东北,在哈尔滨任特派员。
  设于汉口的苏联塔斯通讯社扩充业务,增加工作人员,而我的条件正适合:会俄语,大学副修新闻。再经张冲及桂籍的推荐,马上被录用了。
  亲历“徐州大突围”
  战云密布之际,莫斯科塔斯社总社派来数位军事记者,社长罗果夫就分配我随同这批记者到徐州战区,协助采访。 1938年3月中旬,我们从汉口乘火车经洛阳、郑州、开封到徐州,住在城内“徐州花园饭店”。重庆派来的苏联军事顾问及其他外国与国内各通讯社、报馆派来的记者,也集中住在这里。于是,这家旅馆成了日军每次空袭的目标。
  徐州城内没有防空设施,百姓缺乏防空常识,空袭警报一响起,大家纷纷往外跑,能躲到郊区最好,不然就藏在空旷的地方,如大树下、树林中或石堆旁,双手抱头,蹲着或脸向下躺着;有时来不及跑远,就躲进民房的桌子下面,生死全靠命运。花园饭店中弹数次,部分房舍被炸毁,但我们没有搬走。
  不久,我们离开徐州,奔赴前线。记者们年轻力壮,满腔热血,身负使命,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们到过的最前线,是枪林弹雨中的国军旅部。在枪炮声中,旅长覃异之接见我们,详细讲解、分析前线的战况,不厌其烦地回答记者们提出来的问题。他是广西人,工诗词,态度稳健、坚毅,谈吐温文,“儒将”之风让人钦敬。
  前线战事激烈,我们不能停留太久,被安排到离战火较远的偏僻村庄过夜,村民早就离家逃难去了,村里空无一人。带路的副官找到了一间破旧的老屋,供我们休息。屋里四边透风,木板上放了些稻草,一盏油灯发着微弱的光,忽然在屋角发现一口黑色大棺材,上边盖着草,既神秘又恐怖。
  我带着些微不安,和衣躺下,睁眼等天亮。我们离开旅部时,旅长覃异之对我说:“你是到最前线我旅部的第一位女记者,使我敬佩。这支德制勃朗宁小手枪送给你,需要时拿来自卫。”我带着这支小手枪,辗转于鲁南、湘鄂,从长沙、武汉到重庆,后来到成都燕京大学续读大学四年级时才卖掉,钱拿来做路费和学费。
  1938年3月14日起,日军主力由津浦路正面南下,猛扑滕县,拟袭台儿庄。不料日军在以为唾手可得的台儿庄前遭到我守军严重打击,伤亡惨重,溃不成军。台儿庄空前大捷,传至后方,民心士气大为振奋。我们一群记者正在附近采访,第二天就赶到台儿庄。
  城中仍弥漫着火药味,建筑物一半以上被毁,有的房舍还在燃烧,冒着烟,断垣残壁间散布着血肉模糊的尸体。国军正忙着挖坑掩埋死者,坑浅土少,土堆中还有残肢露出,被野狗拖食。眼前景象残酷无比,教人想到血战的惨烈,实在难以描述!
  国军在徐州外围已和日军正面激战3个多月,数次大捷,已达成消耗敌人、实现战略相持的目的。5月15日,数十万大军由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指挥,开始有计划地转移。5月19日我军放弃徐州。全部中外新闻记者、军事顾问、战区内的文职及政工人员,集中起来,分队分组,在大军前、后、左、右的保卫中,浩浩荡荡徒步突围。白天为躲避日军飞机的轰炸和扫射,大家分散在各村庄的空屋内,绝对不准出外活动或晒挂衣物,以免引敌注意,天黑马上整队随大军开发。
  有时途中经过日军占领的据点,先头部队得先予以肃清敌人,再让大队人马通过。往往要走过一些发生过战斗的街道,火药味犹新,房屋倒塌,尸体横卧,墙壁上鲜血斑斑,我们一组女同志人人掩面疾走,不敢稍停。每晚要步行至少10小时,到天将亮才休息。一个个双脚起泡,发肿,拖着疲倦的身躯,小心翼翼地紧跟队伍。一夜总有两三次,带队者由后面传来“休息片刻”的命令,我们马上原地坐下或躺卧,闭目养神。
  多亏我在路上认识了一位中央通讯社的记者,名叫李丕祖,他一路照顾我,停下来休息时,把身上的外衣脱下铺在地上让我坐。大家分到一块大饼,他也留一半给我,我再三推却,但总拗不过他的好意。
  有一位王姓女孩,一路不离我左右,总说:“张姐姐,我好喜欢你!你若把头发放下来会更美。”不幸,这女孩半途得了伤寒病,同伴们用担架抬着她走,一到汉口就送进医院,我没来得及去探望,她就与世长辞了。
  一位苏联军事顾问实在走不动了,从村民处买到一匹无鞍的小毛驴,骑在上面,两条长腿拖在地上,一歪一倒地跟着队伍走,样子十分滑稽,但大家都笑不出来。可怜的小毛驴,负荷不了,加上又饥又累,未能支撑多久就倒毙路旁。
  在漫长而艰险的突围途中,战区司令部曾派来3辆黑色轿车,指明运载苏联顾问及外籍记者一段公路路程,到某据点再聚齐。轿车白天行驶需特别注意敌机,我们挤进车厢后,分批探头向车窗外,若看到远处有日机朝我们的方向飞来,便赶紧停车,大家纷纷向两旁稻田及村庄躲避。
  日军飞机低得我们可看到机翼上血紅的太阳标志,轰轰地掠过,轰炸停在路上的汽车,扫射附近的田野。我赶紧面朝下抱头躺着,子弹像雨点在四周噗噗作响,身旁有人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敌机飞走了,我清醒过来,坐起,浑身是泥土,腿上有血。心想,一定受了伤,这下可完了。再摸摸全身,没有痛的地方,才弄清是旁边的人受伤,血溅到我腿上。突围途中也有轻松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包煮熟的鸡蛋,我高兴地喊起来:“有鸡子儿吃,太好了!”大家轰地大笑,我才知道把“鸡蛋”叫为“鸡子儿”的,只有东北人,其他各省份的人压根儿不懂。   还有一次,我们白天躲在村庄空屋内,有人捉来一只活鸡,大家合力把它宰了,拔了毛,但没有足够的水洗净肚肠,只好将就,还把从抽屉里找到的一包绿豆和鸡一起煮,大家大吃大嚼,发觉味道有些怪异。这顿“怪味鸡”大餐久久停留在我的味觉记忆里。
  我们昼伏夜行,走走停停花了21天,6月初才突破日军的包围圈,脱离危险,到了河南信阳,乘火车,两小时后平安抵达汉口。虽然每个人都疲惫不堪,蓬头垢面,衣履肮脏,身上寄生了虱子,奇痒难忍,但能亲自经历名垂青史的“徐州大突围”,实在是极为难得的人生际遇!
  回到汉口,我马上到塔斯社上班,忙着整理资料,写报告。七八月间,我和部分同事奉调到四川重庆塔斯社工作,一行乘船离开武汉,沿长江经三峡到重庆。
  你们放心,中国不杀战俘
  塔斯通讯社坐落在枣子岚垭。“枣子岚垭”名字雅致,在当时的重庆名气不小:一来,要爬数百级陡峭石阶(可以雇滑竿代步,汽车和黄包车就派不上用场);二来,苏联和其他各国的机构多聚集在这里,在抗战时期算是最舒适、最安全的地方。
  塔斯社在一幢石块砌成的两层楼房里,楼下是办公室。顶层是一间阁楼,由我和一位来自上海的打字员同住,她是白俄女孩,名叫索妮亚。社长罗果夫和太太、儿子住在二楼。另有一位副社长,中文名字叫“叶夏民”,会说一点中文。和我一起工作的,还有几位中国同事,其中有两位是燕京大学的学长——李宜培和苏达夫,他们和我一样担任编译,负责把中文报纸、杂志的有关资料译成英文,而我负责把中文报纸的社论、摘要译成俄文。需要时,如参加记者招待会或社长做访问,我也做口头翻译。
  石頭围墙内除了苏联塔斯社外,十余级石阶下,有一幢长方形两层石砌楼房,是苏联大使馆武官处官员的办公室和宿舍。他们的生活起居及伙食,由一对广东籍谭姓夫妇管理。谭姓夫妇俄文极好,我和索妮亚的伙食由他们包下,通常饭菜按时送到我们的住处,有时我和索妮亚会跑下去蹭一顿,多半是又可口又有营养的俄式西餐。就此,我的生活起居有了着落,工作受上司器重,胜任愉快,薪水优厚,在新闻界也声誉鹊起。
  我到重庆后,武汉的局势日紧。日本军阀“三个月亡华”的美梦已遭粉碎,战况胶着,使他们颇为恐慌,于是分兵五路,调遣飞机500架、战舰100艘,配合海军陆战队,企图沿长江西犯,占领我抗战重心武汉。就在这个时候,另一批苏联塔斯社战地记者和《消息报》摄影记者卡尔曼来到重庆。社长罗果夫又派我随同,取道汉口,赴湘鄂(湖南、湖北)战地采访。
  我们一行四五人从重庆搭一架送邮件的小飞机飞汉口,沿途在丰都、万县、巴东、宜昌等地降落,送收邮件。飞机小,摇摆得厉害,又不断上下起落,每个人都头晕呕吐。而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飞机,痛苦甚于他人。傍晚,在空袭警报中,我们总算平安抵达汉口。武汉居民正在紧急疏散,一片混乱。停留两天后,我们乘车赶赴湘鄂前线,到了那里反而觉得比在汉口安全多了。
  我们先到濒临湘江东岸的湖南省省会长沙。抗战期间,长沙以三次会战得胜而成为享誉中外的名城。当时日军主力全部转向武汉,湘鄂前线无战事。我们在长沙附近访问一批日本俘虏,他们一共13个人,低头坐在路旁,有的头部缠着纱布。路的左边是耸立的青山,长沙城在路的下方。古老庙宇的金黄色屋顶在阳光下闪烁,恬静、和平笼罩着小村落。
  我先问在大学上过两年学的汤田良仁:“为什么到中国来打仗?”他先是沉默不答,然后说,他也不知道,是征兵强迫的,初来时只知道到华北,很快就可以回去,没想到根本没有回家的可能。又问另一个叫谷一市的俘虏,日军捉到中国士兵怎么样处置?是否活埋、砍头。这个带小胡子的鬼子狡猾地说:“杀中国俘虏,我从来没看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全送到后方去。”我们拿出从日本兵身上搜到的日记本给他看,上面写着:“将所有捉到的中国俘虏处死。”
  我恨眼前这一群人,他们是受了日本军阀欺骗的野兽,不知道杀死多少我的兄弟姐妹! 正在这时,晴空中回荡警报声,敌机前来轰炸衡山,炸弹爆炸的声音刺着我的心。每一声,不知炸死多少无辜百姓!敌机飞走,我们强忍着仇恨,回到俘虏前,姓张的同伴对俘虏说:“你们放心,中国不杀俘虏!几天以后,你们都会穿上新的干净衣服。”
  我们还采访了自愿参加战时工作队的30余位女同志。其中一位来自甘肃的女同志,高个儿,长得很美,有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很健谈。据她们介绍,工作队的主要职责,是每到一个地方,召回居民,把他们组织起来,加以初步训练,让他们学会救护前线的轻伤战士,还派人到敌后探听敌情。
  一位姓尤的女同志说了一个动人的故事:一天夜里行军,在村边找到一间茅屋,轻轻地敲门后,一个老婆婆手持油灯来开门,她们说明来意,请求借宿一夜。老婆婆立刻请她们进屋,不但把仅存的菜和米拿出,还献出不知保存了多少日子的半罐盐(湖南缺盐)。同志们看到老婆婆有病,便请她休息,说有了东西,她们可以自己做饭。但老人家无论如何不肯,一个劲地说:“你们替老百姓打日本鬼子,已够辛苦了。”她亲自把饭做好,端给女兵们吃,她坐在旁边,看大家吃饱了,才去睡。
  我们奔走于湘鄂前线各处之际,武汉会战于10月27日结束,我方有计划地撤出武汉。自七七事变展开全面抗战至武汉撤退,为时一年有半,使得日军消耗惨重,战场扩大,兵力分散,攻势到了极限。在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中,我工厂、物资、学校安全西迁,建设了坚强的大后方,为长期抗战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局势变动如此重大,我们不能前往武汉。长沙虽遭大火烧毁,但仍在我方掌握中,只能先到长沙,再设法回重庆。经长久的跋涉,我们终于回到面目全非的长沙,只见焦土一片,许多地方还在冒烟,断垣残壁林立,外出躲避的居民陆续回来,在废墟中重建街屋、店铺。不到一年的时间,死亡的长沙城“还阳”。复活的长沙,又招致日机后来的滥炸。
  我们在长沙和当局研究返回重庆的路线,司令部派人员和吉普车把我们护送到衡阳,然后见机行事。可以说我们的运气好,在衡阳遇到大批由武汉撤退的政府及新闻界人员,我们被编入中央党部国际宣传处的员工及眷属组。
  停留在衡阳的一段日子里,日机不放过追踪,加紧轰炸扫射。我们利用空袭警报的空隙,结伴爬上著名的衡山,待警报解除再回城。苦难中取乐,只在年轻力壮时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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