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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关系对立词通常区分男、女两性，无标记项泛指雄性/男性或所有成员，而有标记项特指雌性/女性，而且关系对立词的标记性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性别歧视的社会现象。本文探讨了关系对立词的三种标记及其与性别歧视的关系。
关键词：关系对立词 标记性 性别歧视
中图分类号：H0-0 文献标识码：A
语言是社会的一面镜子，是文化的重要载体，也是维持社会秩序的一种工具，所以，语言必然反映人们的思想和文化观念。性别歧视是一种由来已久的社会现象，它隐含在社会生活、文化和语言中。性别歧视涵盖对两种性别，即男性和女性的偏见和歧视。但在语言使用中，对女性的歧视更加显而易见，而这种现象可以由关系对立词的标记性略见一斑。本文拟讨论关系对立词的标记性和性别歧视现象的关系。
一 标记的概念与内涵
1 标记理论
标记理论是结构主义语言学中一个重要的理论，由布拉格学派的音位学家特鲁别茨柯依首创于20世纪30年代，最初用于音位学。特鲁别茨柯依指出，在语言系统中，存在着有标记与无标记的二分对立现象，“在相关的两个音位中，其中一个音位具有某种标记，而另一个音位则没有这种标记”。音位层上的标记与无标记现象仅发生在这种成对的音位中，具有相关标记的叫有标记成分，不具有相关标记的叫无标记成分。比如：英语中的ｔ和ｄ、ｋ和ｇ、ｐ和ｂ、ｓ和ｚ等。在ｔ和ｄ这组音位中，ｔ是清辅音，所以是无标记成分，而ｄ是浊辅音，所以是有标记成分。也就是说，在上述例子中，振动声带特征构成了相关标记。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理论被应用到语言分析的各个层面上，从音位、词法、词汇到语法（尤其是句法），都发挥着重要作用，并以其独特的方法论优势在当代语言学研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这一发现不仅对语言学极为重要，许多人类文化现象也可以用标记原理进行区分。一种文化系统中有标记的东西，在另一种文化系统中却被看成无标记的，生与死、自由与压迫、罪恶与美德、节假日与工作日等许多社会现象都可以概括为一种有或没有的关系。
语言标记性表示一种对立的不对称关系，对立中的一个成分具有某种特征，而另一个没有这种特征。在这种对立中，前者称为有标记项，后者称为无标记项。例如：lion/lioness;tiger/tigress;long/short;far/near; wide/narrow。在上述a/b例子中，a具有概括性和不确定性，可以包括a和b或泛指a类，使用范围宽泛；b具有特指性，使用范围狭窄。很多人对语义标记现象做过探讨，虽然所用术语不大相同，但表示的基本上都是同一概念。例如：无标记/标记、中性/偏执、相对/绝对、公允/偏袒等。
2 标记的分类
莱昂斯将标记分为形式标记、分布标记和语义标记。
形式标记是从词或词素外部形态的角度描写语言的。在一对对立的语言成分中，具有某种特定的外部特征或标记的为有形式标记，反之为无形式标记。在区分性别的对立词中，阳性名词一般是无标记的，而阴性名词往往由阳性名词加上后缀产生，从而具有了标记性。如：host/hostess; prince/princess等。由于hostess和princess是通过添加后缀而产生的，因此，形式标记又被称为形态标记。因此，英语中的形式标记通常表现为派生和曲折。
形式标记在标记分类上比较局限，因其仅从语言的外部形态上描写和区分对立项，但在对立词中并非所有的对立都是通过派生和曲折实现的，有些反义词对在形态上毫无关系。例如：wide/narrow;long/short;good/bad。而且，即使是一些通过派生产生的反义词对，它们的形式关系也不是某一词缀的有无之分。例如：careful/careless; valuable/valueless。因此，形式标记的探讨远远不能满足标记理论的研究，所以，我们有必要进行分步标记的讨论。
分布标记是从分布范围的角度分析标记性的。语言学家在研究中发现一对对立中的有标记项与无标记项并不完全等量。在一对对立的语言成分中, 通常有标记项在分布范围上要比无标记项小。例如：在音位学中，/t/, /k/可以超音位出现在/s-/开头的词之中，所以，在分布上，它们要比/d/,/g/范围广。英语中有/sti:l/和/sku:l/，却没有/sdi:l/和/sgu:l/。在语义学中，无标记成分在意义上具有泛指性，这是由于有标记成分与无标记成分之间的对立在某些情况下得到中和的结果，有时候在某些位置上有无标记项会出现对立消失。比如，在音位学中，/t/和/d/之间的对立在/s/后中和，所以导致/t/比/d/应用的范围更广。在词汇语义中，tall和short之间的对立在“How tall is Kate”问句中中和了。因为这句话并不预设“Kate is tall”。而在这里，tall也不是和short对立，而是一种中性含义。这句话实际上就等于What is the height of Kate?而使用有标记词来询问身高是很奇怪的：“How short is Kate?”因为这就预设了Kate is short。因此，无标记词在分布范围上通常较广，可以不带任何预设地应用于以下情况：How old are you? What is the depth of the river? The tiger is a tigress. 人们通常不会把上述无标记词改成其对应的有标记词。根据这一现象，心理语言学家Boucher J.和Osgood C.E.通过心理实验提出了波里安娜假说，（又称乐观假说），认为人总是向往好的一面，回避和摒弃坏的一面，因此倾向于更多地使用具有肯定值的词，而减少使用具有否定值的词。所以，无标记词通常都是表示具有“高值”的词。因此，有无标记词在分布范围上的区别也就不言自明了。
语义标记是根据对立词的语义特征进行定义的，它与分布标记及其相似。在一对对立的语言成分中, 语义上有标记的词在词义上比语义无标记的词具体, 语义上更加准确，语义无标记的词的语义范围一般要比语义有标记的词宽泛。例如, 在horse/mare中，horse具有泛指性，可以兼指雄性和雌性，因而无语义标记；而mare专指雌性，语义范围较窄，因而具有语义标记。但这种划分并非绝对，在特定的语境中，无标记项的语义也可以很具体：Is it a horse or a mare?Is the person a man or a woman?上例中的man和woman的意义都是具体的，没有分别。所以说man所具有的两个含义决定了它既是一个上坐标词，也是和woman并列的下义词。但是，并非所有的有无标记词在分布范围上所占比例都是相同的，这跟人们的生活习惯与观念有关，比如：hen/cock;cow/bull。Hen和cow的无标记程度都要弱于man，dog，horse等词。
二 关系对立词的形式标记与性别歧视
反义词是符合对立对称属性的一种最为典型的现象。英语中的反义词可以分为三类：等级反义词、相对反义词和双分反义词。其中，双分反义词把相关的话语语境分为两个互补的集合，因此又被称为互补词。以上三类反义词都具有标记性，但并非所有的反义词对都是如此。比如alive 和dead，它们中的任何一方都无法使其意义中性化，来表示由“生存”和“死亡”构成的“生命状态”这一概念。
而能够突出表现标记性的是指有生命实体的双分反义词。这类反义词被称作关系对立词。一般来讲，关系对立词在形态上具有区分性特征，无标记项一般指称男性，而有标记项特指女性，通过在无标记项后添加后缀构成。例如：
comedian/comedienne;tragedian/tragedienne;president/
presidentess.
在以上的关系对立词对中，前者是无标记项，一般指称男性或所有成员，从而说明男性处于支撑和控制地位，可替代女性。从语言的使用中，我们得知，所有男性词汇都经常被用到，而女性是带有“标记”的，仿佛就是“另类”。这一事实也可反映英语中的性别歧视。
1 关系对立词的分布标记与性别歧视
关系对立词中两个词的分布范围并不均匀，一大一小。分布范围广的一般都是男性名词，因它们既可指男性也可同时包括女性。比较而言，专指女性的词汇分布范围就小得多。Man 和woman就是这样的例子。例如：They are man and wife.
除非有特定的语境，否则man可作两种理解。这使它在分布范围上和woman相比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不仅man作为一个词是无标记的，而且由其构成的合成词也大都可以作无标记项。
人称代词的使用也可以反映这种分布标记。He/she, his/her, him/her，在以上代词中，前者可用于双性，但后者仅仅指女/雌性。比如：He who laughs last laughs best.
再看一个例子：congressman/congresswoman; policeman/policewoman.这类词中，man的读音中元音已经被省略，说明-man已经向词缀演化，它的分布范围自然就逐渐扩大。而且，这些词忽视了女性的存在，体现了普遍的社会观念：男尊女卑，男主女从。男人似乎是社会的栋梁之材，而女性仅仅处于从属地位，处处为男人服务。以上用“man”和“he”描述整个人类种族反映了男性在社会中处于优势地位。据Chard Gilman，男性优越观念是长久的制度并根植在我们历史经验的最深层。
2 关系对立词的语义标记与性别歧视
在关系对立词中，无标记项往往在语义上包括的内容更加宽泛，意义褒扬向上，无偏见，多见男性；而有标记项语义上更加具体，多见女性，除了和无标记项区分性别，还有些意义贬损。因此，这类词义的对立也并不是均匀的。例如：
Emperor（皇帝，君主）/empress（女皇，皇后）；mayor（市长）/mayoress（市长夫人，女市长）；duke（公爵）/duchess（公爵夫人，女公爵）；ambassador（大使）/ambassadress（大使夫人，女大使）；baron（男爵）/baroness（男爵夫人，女男爵）；count（伯爵）/countess（伯爵夫人，女伯爵）。
在以上的关系对立词中，无标记项（男性）单纯表示社会地位或头衔，而有标记项（女性）还可表示婚姻状况，但在语义上有“从属于”男性之含义，并说明女性只能通过夫家的地位和财富才能获得尊重和肯定。
另外，还有一些关系对立词不但意义相反，且有标记项常常带有侮辱性贬义，例如：bachelor（未婚男人，暗示自由， 听上去有快乐和冒险的意味）/spinster（老处女，可表示年老、孤独、无聊、脾气怪异）。可以说一个未婚女性为bachelor woman，但绝不能称未婚男子为spinster man。因为spinster意义贬损。
由此可见，无标记项常常用来表示正面的社会地位、官职和身份；而有标记项在表示女性的同时也用来表示和“性”、“卑微”、“下贱”有关的称呼。在男性承担重要、显赫、受人尊敬的工作的同时，女性却在从事着卑贱、低下的工作，这是对女性的歧视和侮辱。
三 结语
关系对立词所能够反映出的性别歧视现象并不是偶合的，正是因为古今中外，男女的社会地位和社会作用存在差异而导致的结果。语言和社会、文化的关系密切，这只是关系对立词的一种标记性特征，探讨肤浅，有待深入。
参考文献：
[1] Jackobson R.,Pomorska K.Dialogue[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and MIT Press,1983.
[2] 柴婷：《英语反义词对的标记性研究》，《湖州师范学院学报》，2009年第6期。
[3] Lyons,J.Semantics [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7.
[4] Leech,G.N.Semantics, 2nd,ed.[M].Penguin books,1974,p.113.
[5] Clark,H.H.& Clark,E.V.Psychology and Language[M].Harcourt Brace Hovanovich, New York,1977,p.95.
[6] D.Cruse.Lexical Semantics [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6,p.204, p.231.
[7] 华厚坤、何翼：《标记与性别歧视》，《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9期。
[8] Lakoff,Robin.Language,the Sexes and Society[M].New York:Harper & Row,1975.
[9] 蒋和舟：《标记理论和英语性别名词的标记性现象》，《吉首大学学报》，2004年第4期。
作者简介：
曲涛，女，1978—，吉林长春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工作单位：长春师范学院外语学院。
胡运哲，女，1980—，吉林舒兰人，硕士，教学秘书，研究方向：英语教学及运用，工作单位：长春师范学院外语学院。
关键词：关系对立词 标记性 性别歧视
中图分类号：H0-0 文献标识码：A
语言是社会的一面镜子，是文化的重要载体，也是维持社会秩序的一种工具，所以，语言必然反映人们的思想和文化观念。性别歧视是一种由来已久的社会现象，它隐含在社会生活、文化和语言中。性别歧视涵盖对两种性别，即男性和女性的偏见和歧视。但在语言使用中，对女性的歧视更加显而易见，而这种现象可以由关系对立词的标记性略见一斑。本文拟讨论关系对立词的标记性和性别歧视现象的关系。
一 标记的概念与内涵
1 标记理论
标记理论是结构主义语言学中一个重要的理论，由布拉格学派的音位学家特鲁别茨柯依首创于20世纪30年代，最初用于音位学。特鲁别茨柯依指出，在语言系统中，存在着有标记与无标记的二分对立现象，“在相关的两个音位中，其中一个音位具有某种标记，而另一个音位则没有这种标记”。音位层上的标记与无标记现象仅发生在这种成对的音位中，具有相关标记的叫有标记成分，不具有相关标记的叫无标记成分。比如：英语中的ｔ和ｄ、ｋ和ｇ、ｐ和ｂ、ｓ和ｚ等。在ｔ和ｄ这组音位中，ｔ是清辅音，所以是无标记成分，而ｄ是浊辅音，所以是有标记成分。也就是说，在上述例子中，振动声带特征构成了相关标记。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理论被应用到语言分析的各个层面上，从音位、词法、词汇到语法（尤其是句法），都发挥着重要作用，并以其独特的方法论优势在当代语言学研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这一发现不仅对语言学极为重要，许多人类文化现象也可以用标记原理进行区分。一种文化系统中有标记的东西，在另一种文化系统中却被看成无标记的，生与死、自由与压迫、罪恶与美德、节假日与工作日等许多社会现象都可以概括为一种有或没有的关系。
语言标记性表示一种对立的不对称关系，对立中的一个成分具有某种特征，而另一个没有这种特征。在这种对立中，前者称为有标记项，后者称为无标记项。例如：lion/lioness;tiger/tigress;long/short;far/near; wide/narrow。在上述a/b例子中，a具有概括性和不确定性，可以包括a和b或泛指a类，使用范围宽泛；b具有特指性，使用范围狭窄。很多人对语义标记现象做过探讨，虽然所用术语不大相同，但表示的基本上都是同一概念。例如：无标记/标记、中性/偏执、相对/绝对、公允/偏袒等。
2 标记的分类
莱昂斯将标记分为形式标记、分布标记和语义标记。
形式标记是从词或词素外部形态的角度描写语言的。在一对对立的语言成分中，具有某种特定的外部特征或标记的为有形式标记，反之为无形式标记。在区分性别的对立词中，阳性名词一般是无标记的，而阴性名词往往由阳性名词加上后缀产生，从而具有了标记性。如：host/hostess; prince/princess等。由于hostess和princess是通过添加后缀而产生的，因此，形式标记又被称为形态标记。因此，英语中的形式标记通常表现为派生和曲折。
形式标记在标记分类上比较局限，因其仅从语言的外部形态上描写和区分对立项，但在对立词中并非所有的对立都是通过派生和曲折实现的，有些反义词对在形态上毫无关系。例如：wide/narrow;long/short;good/bad。而且，即使是一些通过派生产生的反义词对，它们的形式关系也不是某一词缀的有无之分。例如：careful/careless; valuable/valueless。因此，形式标记的探讨远远不能满足标记理论的研究，所以，我们有必要进行分步标记的讨论。
分布标记是从分布范围的角度分析标记性的。语言学家在研究中发现一对对立中的有标记项与无标记项并不完全等量。在一对对立的语言成分中, 通常有标记项在分布范围上要比无标记项小。例如：在音位学中，/t/, /k/可以超音位出现在/s-/开头的词之中，所以，在分布上，它们要比/d/,/g/范围广。英语中有/sti:l/和/sku:l/，却没有/sdi:l/和/sgu:l/。在语义学中，无标记成分在意义上具有泛指性，这是由于有标记成分与无标记成分之间的对立在某些情况下得到中和的结果，有时候在某些位置上有无标记项会出现对立消失。比如，在音位学中，/t/和/d/之间的对立在/s/后中和，所以导致/t/比/d/应用的范围更广。在词汇语义中，tall和short之间的对立在“How tall is Kate”问句中中和了。因为这句话并不预设“Kate is tall”。而在这里，tall也不是和short对立，而是一种中性含义。这句话实际上就等于What is the height of Kate?而使用有标记词来询问身高是很奇怪的：“How short is Kate?”因为这就预设了Kate is short。因此，无标记词在分布范围上通常较广，可以不带任何预设地应用于以下情况：How old are you? What is the depth of the river? The tiger is a tigress. 人们通常不会把上述无标记词改成其对应的有标记词。根据这一现象，心理语言学家Boucher J.和Osgood C.E.通过心理实验提出了波里安娜假说，（又称乐观假说），认为人总是向往好的一面，回避和摒弃坏的一面，因此倾向于更多地使用具有肯定值的词，而减少使用具有否定值的词。所以，无标记词通常都是表示具有“高值”的词。因此，有无标记词在分布范围上的区别也就不言自明了。
语义标记是根据对立词的语义特征进行定义的，它与分布标记及其相似。在一对对立的语言成分中, 语义上有标记的词在词义上比语义无标记的词具体, 语义上更加准确，语义无标记的词的语义范围一般要比语义有标记的词宽泛。例如, 在horse/mare中，horse具有泛指性，可以兼指雄性和雌性，因而无语义标记；而mare专指雌性，语义范围较窄，因而具有语义标记。但这种划分并非绝对，在特定的语境中，无标记项的语义也可以很具体：Is it a horse or a mare?Is the person a man or a woman?上例中的man和woman的意义都是具体的，没有分别。所以说man所具有的两个含义决定了它既是一个上坐标词，也是和woman并列的下义词。但是，并非所有的有无标记词在分布范围上所占比例都是相同的，这跟人们的生活习惯与观念有关，比如：hen/cock;cow/bull。Hen和cow的无标记程度都要弱于man，dog，horse等词。
二 关系对立词的形式标记与性别歧视
反义词是符合对立对称属性的一种最为典型的现象。英语中的反义词可以分为三类：等级反义词、相对反义词和双分反义词。其中，双分反义词把相关的话语语境分为两个互补的集合，因此又被称为互补词。以上三类反义词都具有标记性，但并非所有的反义词对都是如此。比如alive 和dead，它们中的任何一方都无法使其意义中性化，来表示由“生存”和“死亡”构成的“生命状态”这一概念。
而能够突出表现标记性的是指有生命实体的双分反义词。这类反义词被称作关系对立词。一般来讲，关系对立词在形态上具有区分性特征，无标记项一般指称男性，而有标记项特指女性，通过在无标记项后添加后缀构成。例如：
comedian/comedienne;tragedian/tragedienne;president/
presidentess.
在以上的关系对立词对中，前者是无标记项，一般指称男性或所有成员，从而说明男性处于支撑和控制地位，可替代女性。从语言的使用中，我们得知，所有男性词汇都经常被用到，而女性是带有“标记”的，仿佛就是“另类”。这一事实也可反映英语中的性别歧视。
1 关系对立词的分布标记与性别歧视
关系对立词中两个词的分布范围并不均匀，一大一小。分布范围广的一般都是男性名词，因它们既可指男性也可同时包括女性。比较而言，专指女性的词汇分布范围就小得多。Man 和woman就是这样的例子。例如：They are man and wife.
除非有特定的语境，否则man可作两种理解。这使它在分布范围上和woman相比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不仅man作为一个词是无标记的，而且由其构成的合成词也大都可以作无标记项。
人称代词的使用也可以反映这种分布标记。He/she, his/her, him/her，在以上代词中，前者可用于双性，但后者仅仅指女/雌性。比如：He who laughs last laughs best.
再看一个例子：congressman/congresswoman; policeman/policewoman.这类词中，man的读音中元音已经被省略，说明-man已经向词缀演化，它的分布范围自然就逐渐扩大。而且，这些词忽视了女性的存在，体现了普遍的社会观念：男尊女卑，男主女从。男人似乎是社会的栋梁之材，而女性仅仅处于从属地位，处处为男人服务。以上用“man”和“he”描述整个人类种族反映了男性在社会中处于优势地位。据Chard Gilman，男性优越观念是长久的制度并根植在我们历史经验的最深层。
2 关系对立词的语义标记与性别歧视
在关系对立词中，无标记项往往在语义上包括的内容更加宽泛，意义褒扬向上，无偏见，多见男性；而有标记项语义上更加具体，多见女性，除了和无标记项区分性别，还有些意义贬损。因此，这类词义的对立也并不是均匀的。例如：
Emperor（皇帝，君主）/empress（女皇，皇后）；mayor（市长）/mayoress（市长夫人，女市长）；duke（公爵）/duchess（公爵夫人，女公爵）；ambassador（大使）/ambassadress（大使夫人，女大使）；baron（男爵）/baroness（男爵夫人，女男爵）；count（伯爵）/countess（伯爵夫人，女伯爵）。
在以上的关系对立词中，无标记项（男性）单纯表示社会地位或头衔，而有标记项（女性）还可表示婚姻状况，但在语义上有“从属于”男性之含义，并说明女性只能通过夫家的地位和财富才能获得尊重和肯定。
另外，还有一些关系对立词不但意义相反，且有标记项常常带有侮辱性贬义，例如：bachelor（未婚男人，暗示自由， 听上去有快乐和冒险的意味）/spinster（老处女，可表示年老、孤独、无聊、脾气怪异）。可以说一个未婚女性为bachelor woman，但绝不能称未婚男子为spinster man。因为spinster意义贬损。
由此可见，无标记项常常用来表示正面的社会地位、官职和身份；而有标记项在表示女性的同时也用来表示和“性”、“卑微”、“下贱”有关的称呼。在男性承担重要、显赫、受人尊敬的工作的同时，女性却在从事着卑贱、低下的工作，这是对女性的歧视和侮辱。
三 结语
关系对立词所能够反映出的性别歧视现象并不是偶合的，正是因为古今中外，男女的社会地位和社会作用存在差异而导致的结果。语言和社会、文化的关系密切，这只是关系对立词的一种标记性特征，探讨肤浅，有待深入。
参考文献：
[1] Jackobson R.,Pomorska K.Dialogue[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and MIT Press,1983.
[2] 柴婷：《英语反义词对的标记性研究》，《湖州师范学院学报》，2009年第6期。
[3] Lyons,J.Semantics [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7.
[4] Leech,G.N.Semantics, 2nd,ed.[M].Penguin books,1974,p.113.
[5] Clark,H.H.& Clark,E.V.Psychology and Language[M].Harcourt Brace Hovanovich, New York,1977,p.95.
[6] D.Cruse.Lexical Semantics [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6,p.204, p.231.
[7] 华厚坤、何翼：《标记与性别歧视》，《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9期。
[8] Lakoff,Robin.Language,the Sexes and Society[M].New York:Harper & Row,1975.
[9] 蒋和舟：《标记理论和英语性别名词的标记性现象》，《吉首大学学报》，2004年第4期。
作者简介：
曲涛，女，1978—，吉林长春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工作单位：长春师范学院外语学院。
胡运哲，女，1980—，吉林舒兰人，硕士，教学秘书，研究方向：英语教学及运用，工作单位：长春师范学院外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