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域之融合:陈寅恪唐史研究特点与贡献的再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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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世纪40年代初陈寅恪发表了他在唐史方面最为重要的两部著作以来,具体探讨和评估他在唐史方面的论断的研究从未间断过。然而对于他的贡献在现代史学方法上居于何种位置,学界却仍然缺乏理论层面的讨论,尤其是对于他的史学中基本的思想框架和前提预设,认知也不够深入。因此要试图解决的问题是:第一,陈寅恪为何选择唐史作为他史学研究的核心;第二,他在唐史研究方面的学术思想资源来自哪些方面,这些资源又如何构成了他对唐代的整体看法;第三,陈寅恪对唐代历史脉络提出的史学框架在现代史学上的意义为何,如果将他的工作(特别是两“论稿”)放置于20世纪前期的国际唐史学中,会处于何种位置。陈寅恪选择唐史并非纯粹冷静的学术选择,而是包含某种历史敏感度,即他很早就认识到清代与唐代,尤其是晚清和晚唐之间,存在着惊人的相似,这可以说是一种视域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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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炯《花间集序》所标举“应制《清平乐》词四首”,是李白词作中最可靠的一组作品,其一二两首一直流传至今。李白《菩萨蛮》《忆秦娥》二首,北宋时即已流传,南宋时《景宋咸淳本李太白文集》和黄升《词选》、何士信《草堂诗余》等皆收录。现有的质疑不足以否定其非李白所作,宜尊重宋人的意见。欧阳炯《花间集序》推举“李太白应制《清平乐》词四首”,实际上确立了他在词史上的初祖地位。黄升《词选》另推李白《忆秦娥》《菩萨蛮》二词为“百代词曲之祖”,这是一个重要的转变。后世词家,多祖黄升之论。风格上,李白词兼开豪放和婉约二派;创作
晚清词人由于建构词学统序的尊体需要,推尊《花间》的词体品性,将《花间》直接上接《诗》《骚》,以“风骚之旨”对《花间集》进行有意的误读,重新论证花间风格的雅洁沉郁,从而使得温、韦等词人创造的“花间抒情范式”重建为晚清词学话语下的“花间寄托传统”。在经典的选择上,晚清词坛标举更具有阐释潜能的温庭筠词为经典。晚清词坛“花间传统”的重建策略为令词的隐喻书写提供了理论指导。在词论与世变的双重影响下,晚清出现了大量符合比兴寄托要求的令词写作,并形成了新的政治隐喻意象。
吐鲁番出土的摩尼文中古伊朗语法术文书数量较少,绝大部分以中古波斯语写成,多为符咒。而其中一件文书,不论是从外观,还是内容上都显得尤为与众不同,就是附有插图的摩尼文中古波斯语占卜书残片M556。这件占卜书反映出摩尼教在东传过程中对东方法术传统的学习和吸收。
2019年11月1日至3日,第16届北京论坛(2019)召开。来自世界各地60个国家和地区的专家、学者、领导相聚在北京,国绕论坛主题“文明的和谐与共同繁荣一化世界与人的未来”,共同探讨在急剧变化的世界中,如何应对新挑战,致力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开幕式由北京大学党委书记、校务委员会主任邱水平主持,代表北京论坛组织委员会向各位嘉宾学者的光临表示诚挚的欢迎。北京大学校长郝平发表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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