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用来住的(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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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
  出门不必带钥匙,进门
  不必用钥匙
  这是我的理想
  当然,我说的不是密码锁
  不是指纹锁、识脸锁等
  我说的是……
  家家户户有门
  但,门是挡风挡雨挡灰尘的
  唯独不挡——
  人
  任谁一来
  门就开了
  门上的锁
  只是一张看上去像锁的
  装饰画
  车站上
  男人背着编织袋包裹
  女人抱着娃
  包裹里裝的是啥
  一个小女孩问妈妈
  装着他们老家的
  大山吧
  妈妈答
  哦,怪不得那么重那么大
  小女孩似乎明白了
  一些什么
  有钱的人和有福的鸟
  奶奶说
  有钱的人
  都搬到山外面去了
  爷爷说
  有福的鸟
  都飞回山里面来了
  诗歌是用来住的
  冬暖夏凉
  温馨美好
  更加趋近真实
  趋近自然
  如同一幢窗明几净的房舍
  不仅安放身体,更
  安放魂灵
  这才是诗
  这样的诗
  拒绝龌龊、低俗、丑陋
  拒绝唯利是图
  像普通意义上的房舍
  拒绝暗流涌动的腐朽工程一样
  诗歌是用来住的
  不是用来炒的
  更不能像炒普通意义上的房舍一样
  把各种利益
  炒作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艺术品
其他文献
队长即生产队长。生产队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人民公社体制下的一个农村生产劳动、经济分配的集体单元。  队长石福身高不到一米六,但身板结实有劲儿,爱剃个平头, 精明能干。未当队长时,他是一个快乐的青年,爱唱革命歌曲,爱打牌,爱骑单车去公社礼堂看电影、去永和墟看戏,还会拉二胡。俗话说“千日二胡百日箫”,他小学都没读完,何时学得这一技艺大家不得而知,文化室里常见他很投入地拉。队里有个采茶戏小剧团,他是不可
一   大约十六七年前,我曾写过一系列的青年作家论。这批作家的年龄都没过四十,恰是年富力强、风头正劲的时候。我也刚刚三十出头,大概还有点生猛轻狂的样子,往往只顾快意纵笔,写出的论总免不了剑走偏锋,结果就可能打碎了一些需要小心应对的玻璃心。现在想来当年下笔立论定是少不了唐突浅疏,可也未必不值得顾念,至少,那时的率直犀利是要终生莫失莫忘的。所以,时光尽管飞逝,做评论的好像并未早早油腻,写小说的更也壮
一   林燕眼见着苏婉把一瓶赤霞珠顺溜地喝了个底朝天。   怎么没了?苏婉瓶底朝天地把酒瓶子里最后一滴赤红的液体滗进高脚杯里,有点意犹未尽地说。   林燕看得出苏婉已经喝高了。她眼神发飘,说话已经开始反复,动作也不那么稳当了。但她不想阻止她,她知道,一年里,她也就这么一次放纵的机会。   又他妈立夏了!苏婉晃了晃酒杯,头也跟着晃悠着说。   对。立夏了,马上可以去游泳了。林燕故意把话题往
从我记事起,煎饼就成为庄户人的主食了。记得自己还吃过地瓜面摊的煎饼。常记得娘坐在鏊子一边,用手在鏊子上滚地瓜面团,一圈又一圈,然后用摊煎饼专用的耙子刮几下,之后把它揭起来放在盖垫上。姨就坐在鏊子前边烧火。后来我也干过烧火的活儿,在星期天或者是放学后。再后来我的作业多了,娘不忍心占用我的时间,就把鏊子搬到地上,用柴草自己烧,自己摊。  玉米的产量高了以后,家家就光吃玉米面煎饼了,因为玉米特有的清香,
守墓人夜半醒来,他是被哭声惊醒的。虽说是惊醒的,也并非表明他被吓到了。守墓人马上就八十岁,还能怕个啥?离群索居,独身守墓三十余年,早已由外而内霜一身沉郁气色,倘不使别人怕他,已经千恩万谢了。   守墓人睁开双眼。虽处盛夏,山中夜半依然凉沁沁的,也恰满月,小小的一间门房,窗子大,月光就大大方方将高壮的樟子松枝条影儿,印在床上和墙上。守墓人的头隐在墙角的黑暗中,起初以为自己刚刚从梦境返回,纳闷,想,
我期待一个明亮的春天  春风刻在枯木上不染风尘  流尘斑驳的纹理流出了绿  绿长满枝丫成了鸟兒的巢  我一直期待一个明亮的春天  面向蓝天  春暖花开,春阳洒向阴暗的肉体  蓝天给我清澈的双眸  春风给我温情的暖裳  我把忧伤撕去抛在空中  让春风把它送到一个背阳的角落  我看到早来的春里满眼的阳光  清新的空气,蠕动的绿色,飞舞的客雀  于是,我不再思念秋季的枫叶  飘舞的芦花,冬季的冰花,山上
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稻草人是不是人  稻草人不是人,却有  人的形体  而且戴着人的帽子  穿着人的衣服  它们立在谷子地的中间  俨然是庄稼的主人  稻草人是人,却是  稻草的腑脏和木质的骨骼  它们没有思想没有灵魂  有的只是虚张声势的躯体  存在于麻雀的惊恐里  熙熙攘攘的人市里  也晃动着一些道貌岸然的稻草人  他们脾气暴躁架子很大,因为  他们知道很多人已经变异  变异为一群飞来飞去的
去沂蒙山  歸来  带一块石头  时间不长  就忘掉了  风雨雷电的夜晚  梦里  一座大山  向我来要身高  我重新找到那块石头  越看越像红嫂
一  一场大雨,朵庄变了样儿,到处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随便一脚踩哪儿都能踩出水来。池塘、大沟小渠都满了,地势稍洼的地方都见了水,连成一片,浩浩荡荡的样子。旱的时候盼雨,下涝了也不行,老天爷这是来夺庄稼人快到嘴的口粮啊。雨刚一停歇,人们便扛着锨往村外跑,赶早把地里的积水排出来。玉米已一人多高,有的已开始抽穗,这时候淹了,庄稼人半年的收入就打了水漂。庄稼是庄稼人的命,无论如何不能让庄稼“泡汤”。
霍克再次毫无悬念获得本次美术大赛的金奖。他挺着胸脯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上颁奖台,把金灿灿的奖杯高高举过头顶。他从穿红色长裙的漂亮女主持人手里接过话筒,扫视几眼座无虚席的会场,发表了获奖感言。他的表情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惊喜之色。相反,他的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忧伤。   霍克的确有烦心事儿,还是两件。一位叫陈西的年轻画家盗用霍克一幅画的创意,画了一幅作品,参加青年画家美术大赛,获得金奖。霍克的律师姓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