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晚年的经济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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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有论者关注起鲁迅当年的经济收入和经济状况来,但看法是截然相反的:一说,鲁迅是富人;一说,鲁迅是穷人。这两种看法孰是孰非?近读鲁迅晚年书信,他对此都有过明确的表述。这些表述,对于我们了解鲁迅的伟大人格及他的经济生活,是第一手的材料。
  
  “我为了反抗政府,
  确实贮了一些钱,以备万一”
  
  鲁迅很重视自己的经济收入。他曾对友人说:“无论什么,总和经济有关,居今之世,手头略有余裕,便或出或处,自由得多,而此种款项,则需豫先积下耳。”(致章廷谦,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鲁迅全集》第12卷211页。以下引用文字,除专门标注的以外,均引自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鲁迅全集》)“我想赠你一句话:专管自己吃饭,不要对人发感慨。并且积下几个钱来。”(第12卷51页)
  为什么鲁迅重视经济收入和积一点钱呢?除了要过日子和能继续写作以及“防患未然”外,主要还是当时斗争的需要。他曾对日本友人说过:“我为了反抗政府,确实贮了一些钱,以备万一,使我即使被迫害,什么都不能做了,还能有饭吃。”“许多人毫无准备,一受压迫,大都不外屈服。”(致增田涉,转引自《再读鲁迅》,时代文艺出版社2005年版,第92页)20世纪30年代初,国民党白色恐怖加剧,进步文人有被捕、被杀的,鲁迅几次避居在外,他写的书、文章,不仅过去的被禁,新写的也常不能发表,使他不断变换笔名,即使这样,还常被删削,因此他的经济收入大受影响。就是这种情况,因他过去“贮了一些钱”,所以生活还能过下去。他给友人信中说:“(近来)文稿很难发表,因压迫和书店买卖坏,经济上自然受些影响,但目下还不要紧”(致曹靖华,第12卷523页)。又说:“至于生活,则因书店销路日减,故版税亦随之而减,此后如何,殊不可知,倘照现状生活,尚可支持半年,如节省起来,而每月仍有多少收入,则可支持更久”(致曹靖华,第12卷299页)。“贮一些钱,以备万一”,这是鲁迅一直到去世都坚持做的。据周海婴写的《鲁迅与我七十年》一书透露,鲁迅去世前,曾为许广平和他“准备了一笔钱”,以供他们今后的生活。
  
  “我先到上海,无非是想寻一点饭”
  
  鲁迅于1927年秋天同许广平前往上海定居后,至1936年逝世,这9年期间,他除开始几年受聘过蔡元培的“大学院特约撰稿员”而领每月固定薪酬300元(实则为蔡元培听说鲁迅去上海无职业怕他生活困难而有意帮助他)外,其余全靠写、译作为生。他去上海前给友人信中说:“我先到上海,无非是想寻一点饭,但政、教两界,我想不涉足,因为实在外行,莫名其妙。也许翻译一点东西卖卖罢。”(致翟永坤,第12卷67页)又说:“到上海去。那边较便当,或者也可以卖点文章。”(致台静农、李霁野,第12卷72页)然而到上海后,他很快发现:“上海到处都是商人气……住得真不舒服。”(致李霁野,第12卷202页)“上海靠笔墨很难生活,近日禁书至百九十余种之多”(致曹靖华,第13卷30页),“我能否以著书生活,恐怕也是一个疑问”。(致李霁野,第12卷202页)“以译书维持生计,现在是不可能的事。”(致李秉中,第12卷239页)因此他在给友人信中发出感叹:“其实在今笔墨生涯,亦殊非生活之道,以此得活者,岂诚学术才力有以致之欤?”(致陈浚,第12卷143页)
  但不管怎么说,鲁迅毕竟是一位有影响的作家,作品容易发表,因此稿酬也多,生活总还是优裕的。有研究者统计了鲁迅日记中这9年的经济收入,得出这期间鲁迅总收入为旧币7.8万多元,平均每月收入有700多元,合今天人民币2万多元(这还是前些年研究得出的数字,今则恐怕合3万到4万人民币了)。有人据此认为鲁迅当属富人之列。
  这只是从表面看问题罢了。
  
  “卖文为活,亦大不易”
  
  首先,鲁迅这点收入取得是非常不易的,且无保障。他除开始几年有“大学院”固定薪酬300元外,其他全靠辛苦写作和译作来取得。他在给友人信中说:“现在的生活,真像拉车一样,卖文为活,亦大不易”(致曹靖华,第13卷455页)。鲁迅在一封信中又说:“我近来总是忙着看来稿,翻译,校对,见客,一天都被零碎事花去了。”(致韦素园,第12卷156页)因此,他的写作时间都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另一封信他说:“别的琐事又多,会客,看稿子,绍介稿子,还得做些短文,真弄得一点闲工夫也没有,要到半夜里,才可以叹口气,睡觉。”(致曹靖华,第13卷419页)他给友人写信诉苦说:“老实说罢,我实在很吃力,笔和舌,没有停时,想休息一下也做不到,恐怕要算是很苦的了。”(致章廷谦,第12卷225页)
  鲁迅晚年身体不好,时常生病,但为了生计,他还得去写作和翻译。有多封书信谈到了这种状况:“近来因为生病,又为生活计,须译著卖钱,许多事情都顾不转了。”(致何白涛,第13卷312页)“上海大热,昨天室内已达(华氏)九十五度,流着汗译《死魂灵》,痱子发痒,脑子发胀。”(致增田涉,第14卷366页)之前鲁迅曾向一位青年作家解释说:“今年也热,我们也都生痱子。我的房里不能装电扇,即能装也无用,因为会把纸吹动,弄得不能写字,所以我译书的时候,如果有风,还得关起窗户来,这怎能不生痱子。”(致萧军,第13卷501页)“又在咳嗽,消化不良。我的一个坏脾气是有病不等医好,便即起床。近来又为了吃饭问题,在选一部小说,日日在读名著及非名著,忙而苦痛。”(致曹聚仁,第13卷364页)就是著名的鲁迅与景宋(许广平)的通信集《两地书》的编辑出版,最初也是为了生计:“为啖饭计,拟整理弟与景宋通信,付书坊出版以图版税。”(致许寿裳,第12卷326页)总之,鲁迅为了生计,不论严寒和酷暑,也不顾劳累和生病,他总是不停地在写作、翻译和编书,他真是“很苦”的了。
  然而,就是这样,鲁迅还经常收不到稿酬和版税。他在给友人信中说:“我到上海后,看看各出版店,大抵是营利第一。”(致章廷谦,第12卷99页)“这里的有些书店老板而兼作家者,敛钱方法直同流氓,不遇见真会不相信。”“我的版税被拖欠得很厉害。”(致黄源,第13卷411页)“我就从来没有收清过版税。”(致章廷谦,第12卷99页)“我有三千余,与开明书店交涉至今,还是分文也得不到。”(致曹靖华,第12卷285页)就是鲁迅亲自帮助建立的北新书局,后来也常拖欠其版税,以至有一阵子鲁迅要聘请律师,和北新打官司。鲁迅曾和友人说过,北新欠他有十七八万元。鲁迅逝世后,这位友人写文说:如鲁迅得到这批款子,就有条件易地疗养,还能活得长久些,贡献更大些。再有就是鲁迅写的书文,常被盗版。鲁迅给友人写信说:“上海真是流氓的世界,我的收入,几乎被不知道什么人的选本和翻版剥削完了。然而什么法子也没有。”(致曹靖华,第14卷55页)“翻印的一批人,现在已给我生活上的影响;这里又有一批人,是印‘选本’的,选三四回,便将我的创作都选在他那边出售了。不过现在影响还小,再下去,就得另想生活法。”(致曹靖华,第14卷23页)就是鲁迅自己花钱印的书,放在书店里代售,“他们收下了,我也无此本领向他们收回书款,我自己印的书就从来未有不折本的。”(致王志之,第13卷310页)“还有顶要紧的,是代卖店,他们往往卖去了书,却不付款,我自印了好几回书,都由此倒灶的。”(致吴渤,第12卷498页)不过,鲁迅为了国际文化交流,他对国外作家翻译他的作品是不收报酬和版税的,这成了他的一个惯例。他逝世前不久还答复捷克汉学家雅罗斯拉夫·普实克说:“我同意于将我的作品译成捷克文,这事情,已经是给我的很大的光荣,所以我不要报酬,虽然外国作家是收受的,但我并不愿意同他们一样。先前,我的作品曾经译成法、英、俄、日本文,我都不收报酬,现在也不应该对于捷克特别收受。况且,将来要给我书籍或图画,我的所得已经够多了。”(第14卷398页)
  
  收入被“各方面纷纷分散”
  
  鲁迅收入虽然不少,但负担重,用钱地方多。“年来每月所收上海及北平版税,不能云少,但亦仅足开支。”(致李小峰,第12卷332页)1930年初他在给友人的一封信中谈道:“我近来做事多而进款少,另外弄来的钱,又即被各方面纷纷分散,今又正届阴历年关,所以很窘急。”(致李霁野,第12卷219页)
  这“各方面”都指什么呢?首先是家庭负担。鲁迅说:“负担亲族生活,实为大苦,我一生亦大半困于此事,以至头白,前年又生一孩子,责任更无了期矣。”(致台静农,第12卷308页)鲁迅曾对许广平说过:“我有一个担挑,一边是老母,一边是稚子。”(转引自《再读鲁迅》,第93页)北京有母亲和原夫人朱安(和雇的佣人)要全部负担;上海自生了海婴后,也雇了两个佣人,负担更重了。还有鲁迅的亲属,有困难和急需用处时,鲁迅也要管。如鲁迅三弟周建人的两个孩子上学的学费,是鲁迅支付的。有一年,鲁母提出要在家乡修坟,鲁迅身边一时无现款,就给北新老板写信,要他将《桃色的云》和《小约翰》两书纸板带来,“设法集一笔现款,只好藉此设法耳”。(致李小峰,第13卷131页)
  其次是帮助人的开支。鲁迅给友人的信中曾说过:“凡是为中国大众工作的,倘我力所及,我的希望(并非为了个人)能够略有帮助。”(致曹白,第14卷121页)被鲁迅帮助过的青年作家、画家以及其他人,真是很多。青年作家叶紫,一次写信给鲁迅,说他“已经挨饿了”,请鲁迅帮助问问他投稿的稿酬如何。鲁迅回信说,“已放十五元在(内山)书店,请持附上之笺,前去一取为盼”。(致叶紫,第13卷513页)青年木刻家何白涛从上海新华艺专毕业后即失业,他要回广东老家,但苦于没有路费,写信向鲁迅借钱。鲁迅回信说:“先生要我设法旅费,我是可以的,但我手头没有现钱。所以附上一函,请于十五日自己拿至内山书店,我当先期将款办好放在那里,托他们转交。”(致何白涛,第13卷5页)作家萧军、萧红也从鲁迅那里拿过钱救急,一次鲁迅回信说:“我这一月以来,手头很窘,因为只有一点零星收入,数目较多的稿费,不是不付,就是支票,所以要到二十五日,才有到期可取的稿费。不知您能等到这时候否?但这之前,会有意外的付我的稿费,也料不定。那时再通知。”(致萧军,第13卷453页)萧军、萧红用了鲁迅的钱,感到“刺痛”,鲁迅回信说:“这是不必要的。我固然不收一个俄国的卢布,日本的金圆,但因出版上的资格关系,稿费总比青年作家来的容易,里面并没有青年作家稿费那样的汗水的——用用毫不要紧。”(致萧军、萧红,第13卷280页)
  此外还有捐助——对“左联”及一些进步刊物,他不时都有过捐款。如一次鲁迅给“左联”办《文艺群众》刊物的徐懋庸写信说:“附上稿费收据三张,为印刷之用,乞便中往店一取为感。”(致徐懋庸,第13卷538页)等等。
  总之,正如晚年鲁迅在给母亲的信中所说的:“男为生活计,只能漂浮于外,毫无恒产,真所谓做一日,算一日,对于自己,且不能知明日之办法。”(第13卷128页)
  
  经济收入“窘迫”,
  身体日坏
  
  上述“各方面”加在一起,鲁迅的收入就入不敷出了。在鲁迅晚年书信中,在谈到经济生活时,不时看到“窘迫”、“窘急”、“拮据”等字眼,就不奇怪了。这使他的生活质量和身体大受影响。如他在上海生活几年后,觉得环境不好,身体也日坏,一次他给友人写信说:“上海的空气真坏,不宜于卫生,但此外也无可住之处,山巅海滨,是极好的,而非富翁无力住,所以虽然要缩短寿命,也还只得在这里混一下了。”(致王志之,第13卷121页)上海一二八事变时,他的寓所突陷火线中,共中四弹,他携妇孺避入内山书店,友人劝他搬一更好地方,他信中说:“至于搬家,却早在想,因为这里实在住厌了。但条件很难,一要租界,二要价廉,三要清静,如此天堂,恐怕不易找到,而且我又没有力气,动弹不得,所以也许到衰不过是想想而已。”(致曹白,第14卷163页)又说:“盖重营新寓,为事甚烦,屋少费巨,殊非目下之力所能堪任。”(致许寿裳,第12卷287页)又如他的老母在北京,他晚年想去看望,也是怯于财力不能成行:“欲归省,则三人往返川资,所需亦颇不少,今年遂徘徊而终于不动,未可知也。”(致李秉中,第12卷303页)“本欲往北京一行,勾留一二月,怯于旅费之巨,故且作罢。”(致许寿裳,第12卷293页)就是晚年鲁迅经常生病,医生和友人都劝他搬一好住处以利病情;或到外地疗养。但鲁迅为家中今后生计以及经济考虑,都不能成行:“我本想搬一空气较好之地,冀于病体有益,而近来离闸北较远之处,房价皆大涨,倒反只好停止了。”(致曹靖华,第14卷171页)“(在苏联的作家萧三)力劝我游历,但我未允,因此后甚觉为难,而家眷(母)生计,亦不能不管也”。(致曹靖华,第14卷11页)
  
  “我不能说穷,但说有钱也不对”
  
  这么说来,鲁迅当然不是富人,但他能划入穷人之列吗?也不是。鲁迅对自己总的经济状况曾有过明确的表述:“我的生活其实决不算苦。”(致曹白,第14卷56页)“我不能说穷,但说有钱也不对。”(致窦隐夫,第13卷249页)“其实以现在生活之艰难,家中历来之生活法,也还要算中上”。(致母亲,第12卷418页)应该说,鲁迅是一个以写、译作为生的“自由职业者”,虽然生活不富裕,但还能过上“中上”的生活。这是当时时代使然。鲁迅这样一代文豪还只能过这样的经济生活,其他文人就更等而下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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