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回粉丝:桃木也是剑,倚剑为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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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锋
  宋孝宗乾道七年(1171年)三月,臨安,料峭春寒。左司员外郎、侍讲官张栻冒着严寒早早上朝,他要劝谏孝宗,不可任用安庆军节度使张说为签书枢密院事。
  宰相虞允文要任用张说为枢密院事,也就是枢密院的二把手,而枢密院是掌军国机密、兵防、边备等的关键机构。宰相为国延才没问题,问题是张说这人万万进不得枢密院。个中缘由,大家都清楚:张说是武官,更是外戚。
  宋朝仰文抑武,自从宋太祖杯酒释兵权,武官就一直比同级的文官低一头;至于外戚上位,更是王朝混乱衰败的表现之一。现在,经宰相虞允文提携,武官兼外戚张说一心要往朝廷核心挤,让朝臣们情何以堪—难道刚稳定几十年的南宋又要走北宋灭亡的老路?
  议论纷纷中,张栻站了出来。他是颜回的粉丝,更是孔夫子的信徒,誓要以一己之力扭转朝廷的不良生态。他的脸缓缓转向虞允文:“宦官执政,从蔡京始;亲幸执政,从你开始啊!”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张栻把提拔张说同北宋末年的宦官执政这个政治毒瘤相提并论、把虞允文同奸臣蔡京相提并论,虞允文自然羞怒交加,却碍于宰相身份,作不得声。
  接着,张栻上奏孝宗,极言不可用张说。朝臣们也开始附和张栻。看看沉默的虞允文,看看群情汹汹的张栻等朝臣,孝宗终于收回了成命。张栻欣慰地笑了。
  此时,张栻还不知道,这不是最终的结局,自己并没有笑到最后—几个月后,他就会被外放为袁州(今江西宜春)知州,而张说的人事令则会起死回生。
  此时,望着虞允文略显佝偻的背影,张栻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他和宰相虞允文的第一次交锋。
  一年前,虞允文见金国衰微,便想以索取徽、钦二帝的陵寝为名,令金人归还洛阳、巩县等失地。朝堂中附和者众多,没想到,铁杆主战派张栻投了反对票。张栻当然想抗金,但他考虑到了不得不面对的严峻现实:金国衰微,宋更疲弱,宋军不仅出师无名,更没有一击制胜的把握,当下要务应该是修德立政、养兵安民,从而不战而屈金之兵。一席话说得孝宗连连点头。
  第二次交锋是虞允文重用的官吏以均输之名行掠民之实,张栻摆事实、讲道理,终于让孝宗认识到错误,废除了此项弊政。
  其实,张栻和虞允文都是主战派,虞允文还是张栻之父、抗金名将张浚的学生,算得上张栻的故交;虞允文在抗金前线打赢过著名的采石大捷,算得上能吏。一年前,张栻刚回临安,虞允文还引其为同道,数次派人问候他,只不过张栻避而不答。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可能是张栻谨慎,怕有结党之嫌;也可能是他清高,不想阿附权贵;更可能是他自觉,认为置身圈外才可看清局势。
  张栻对能吏、故交如此,对孝宗也据理力争,不讲情面。张栻每次晋见孝宗,都要时时警醒自己,怕一不小心忘了儒生的责任,成为那种只说好听话、哄皇帝高兴的庸臣。所以,孝宗说,死节之士难得,张栻答,从犯颜直谏者中找吧,平时不敢犯颜的人,谅他日后也不敢死节;孝宗说,办事之臣难得,张栻答,从晓事之臣中找吧,若不晓事只办事,只会越办越棘手,更给皇帝添麻烦。
  虞允文的短板,孝宗的抱怨,张栻都毫不犹豫地回击,哪怕虞允文恼怒,哪怕孝宗不悦。因为张栻和虞允文没有私仇,和孝宗更没有,他们的交锋只是论剑,目的都是要让没落的宋朝重返武林至尊的地位。
  所以,三年后,虞允文身故,张栻还作文祭之,称赞其为堂堂“汉相之容,赫赫周民之望”;对孝宗,张栻更是肝脑涂地,虽九死而未悔。
  书院
  在袁州,张栻并未待多长时间,年底,他就回到长沙,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岳麓书院。因为要过春节,书院里没有学子,显得凄清空旷,北风吹着树枝,发出呜呜的鸣响,张栻背着手,侧耳倾听着,像倾听五年前的时光……
  五年前,乾道二年(1166年),湖南安抚使刘珙重修岳麓书院,请张栻主持教学。岳麓书院创建于北宋初年,南宋时毁于战火。刘珙的修葺既报了君恩—为朝廷培养人才,又酬了友情—张栻曾为自己镇压农民起义出谋划策,更为自己添了资本—有此政绩,怕朝廷不对自己另眼相待?
  不管刘珙修岳麓书院的初衷如何,张栻都很感恩,专程撰文以表感谢。对一个学者型官员来说,重修岳麓书院有着近乎形而上的崇高意义,何况张栻还是谪居,意义更加重大。书院建成后,张栻制定了书院的办学方针和指导思想:宣传理学,反对功名利禄之学,注重培养学子德行,传道济民。
  隋唐以来,朝廷一直以科举取士,学子们孜孜于功利,多在文章词句上下功夫,毫无济苍生之念,即使科举高中,其胸襟气度也难以兼济天下。学校更是始作俑者,专门以教授文辞为职责。张栻思考了很久,若再如此下去,不仅于疲弱的南宋无补,还有可能将国运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唯有改革,将教育变为生产力、培养新型人才,才有可能挽狂澜于既倒。因此,当刘珙重修岳麓书院并请自己主持教学时,张栻才如此地激动。
  在岳麓书院教学之际,张栻还到对岸的城南书院讲学(城南书院是张栻当初寓居潭州时所建)。除了他,朱熹、吕祖謙等人也在各地积极讲学。一时间,学院林立,提倡儒学、宣扬三纲五常的理学各派正形成燎原之势。望着如火如荼的私学,孝宗意味深长地笑了—南宋初建不过几十年,矛盾千千结,正需要理学的妙手来解结。再看看往来穿梭忙碌的张栻,孝宗暗自点了点头:此人忠心且有能力,日后还当大用。
  一年后的秋天,岳麓书院的晨曦中,张栻出门,老远就拱起了手。一个和张栻年龄相仿的书生顶着阳光,缓步走了进来。这人是朱熹。
  朱熹比张栻大三岁,此前在朝中,他们都是风华正茂的书生,都是二程的隔代弟子,又都是坚定的主战派,诸多交集让两人惺惺相惜。尤其是张栻,是孝宗的红人,父亲张浚又是当朝宰相,张栻却待人彬彬有礼,对朱熹并没有威压感,于是两人一见如故。
  之后,主战派张浚被打压,忧愤而逝,张栻扶柩回到潭州。船行至豫章(今江西南昌),朱熹登舟送行,三日三夜里,边吊唁边论学,一直送到万余里外的丰城才下船,这份情谊,张栻没齿难忘。   现在,朱熹不远千里,来到岳麓書院看望张栻,两人相见,自是一番感慨。他们登岳麓山,指点江山;游湘江,浪遏飞舟。看朱熹陶醉的表情,张栻会心一笑:这些都是前奏,纵情山水后,就该学术论剑了。
  很快,书院的秋阳下,朱熹和张栻相向而坐,茶几上,一壶清茶,一炉香,几本书,朱张论剑正式开始。他们忽而言辞激烈,忽而僵持不已,忽而莞尔一笑,听众是学生,是秋虫,更是明月秋风……
  这段时光持续了两个月之久,史称“潭州嘉会”。在论剑中,《中庸》、“仁”等经学和理学招数越来越清晰,以张栻为代表的湖湘学和以朱熹为代表的闽学成为并峙的双峰。
  二十多年后,朱熹任职于潭州,再度来到岳麓书院,却再也见不到张栻—那个英俊书生早在14年前就已作古,只留下他的学术和众儒生的怀念。友亡而己存,在曾经论剑的地方,哀思无限的朱熹慢慢品着一杯清茶,那清苦的滋味差点呛下他的泪来。
  藏剑
  张栻在岳麓书院总共讲了三年学。到了乾道五年,由于湖南安抚使刘珙推荐,张栻被任用为严州(今属浙江杭州)知州。在严州,他巧遇南宋另一位著名理学家—出任严州教授的吕祖谦。吕祖谦主张学以致用,反对空谈心性,开创了婺学,和张栻、朱熹并称为“东南三贤”。吕祖谦和张栻是同僚,更是同好,他们忙时共事,闲来论学,倒也不寂寞。
  在严州,张栻注重教化,关心民生疾苦,把传道济民的精神落在实处:好友朱熹将周敦颐的《太极图》《通书》编为《太极通书》,张栻为之题跋,并将其刻于严州学宫;丁盐捐钱太重,他就上报朝廷,使严州当年的赋税减免一半,给老百姓带来了切实利益。
  乾道六年,37岁的张栻回到了他阔别六年的临安。
  夏日的官道上,张栻策马,走走停停。六年时间,他等得太久了。正午的阳光透过树荫直直地射下来,落在张栻身上,他下意识地拂拭了一下,光影又落在他的衣袖上,他摇摇头笑了,往事如光影一层层荡开。
  张栻早慧,自幼跟随父亲游宦四方,对二程理学很感兴趣,更誓以颜回为偶像,并在26岁时辑录颜回言行为《希颜录》。这期间,他拜了二程的再传弟子、隐居湖南衡山二十余年的大儒为师,后随父回到潭州,和父亲营造了纳湖、卷云亭、南阜等城南十景,又建筑了城南书院,与岳麓书院隔江相望,以待来访之士。
  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孝宗即位,跃跃欲试要恢复中原,征召有识之士,张栻也在其中。他给出的方案是理学治国:皇帝要上念国耻,下怜百姓,加以贤人辅佐。他侃侃而谈,让孝宗刮目相看。
  不久,父亲张浚被任为枢密使,准备北伐。张栻也近水楼台,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幕府之中,他伏案疾书,或凝眸深思,或恍然一笑,谈笑间纵谈国是,指点乾坤,成为绍兴三十二年独特的风景,以至于有人酸溜溜地说:“吾辈进退,皆在此郎之手。”
  有张栻在侧,张浚的眉眼也舒展了许多。遗憾的是,因军内失和,宋军最终兵败于符离(今属安徽宿州)。北伐失利是块跷跷板,主战派沉潜,主和派升起,孝宗的态度也自主战变为了主和。
  失望至极的张浚于当年八月病逝,遗言要葬于潭州,而非故乡:他志在恢复中原,无功而死,无颜见祖宗,只好葬于曾任职的潭州。父亲的死是一根鱼刺,深深地鲠在张栻喉中,他上疏主战,却泥牛沉海,等来的是宋朝与金订下“城下之盟”的消息。
  无奈,张栻只得扶柩还潭州,在地方漂了六年。这是他频频回望临安而得不到回应的六年,是他抑郁不已的六年,更是他的理学思想臻于完善的六年。六年后,他见到孝宗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得中原,必先得吾民之心。孝宗深深地看了张栻一眼:时隔六年,这柄宝剑依然锋利,轻轻一弹,便铮铮作响,长鸣不已。
  轮回
  之后,张栻担任吏部员外郎兼权起居郎,后又兼侍讲除左司员外郎,不到一年就被孝宗召见六七次。这看似殊荣,却隐含着危机:主和派打击,主战派狐疑。孝宗所问不管何事,不外乎战与和、民与国,于是张栻所对的是一以贯之的理学:修身务学、畏天恤民、抑权幸亲贤臣……谁该抑、谁该扬?张栻就这样把自己推向了孤危之地:不仅主和派侧目,主战派的虞允文等人也对他颇为不满。因此,张栻在朝廷待了不到一年,就被踢到袁州。
  所幸,他还有潭州,有城南书院、岳麓书院在等他,战不成,就藏剑以待时机。
  远处隐隐有鞭炮声传来,震得院中竹林瑟瑟作响,张栻从漫长的回忆中惊醒过来,才意识到要过年了。是啊,自己已有两年没在潭州过年了。夜风渐起,张栻走进屋子。廊檐下,一盏昏黄的灯笼摇曳着,乾道八年的春天就要来临了……
  半年后,秋天的岳麓书院,在命运的轮回里,张栻又一次和潭州知州刘珙相遇。他们四目相对,嘴唇翕张,却说不出一个字,秋风忽起,将他们的衣袂扬得高高的,像湘江的波浪。
  刘珙再一次整修了岳麓书院。修书院仿佛是刘珙的宿命,他欣赏张栻,希望张栻能补宋朝的天,但朝廷如此冷淡,刘珙能做的只有修好书院,尽量让张栻感到温暖,为莘莘学子播撒希望的种子。这份情,张栻很感戴。他满腹诗书、满腔热血,却备受冷落、报国无门,只有讲学、培养人才,以报君恩、酬友情。
  这友人中也包括朱熹(他的故事請参阅本刊2016年12期)。当张栻看到长沙大旱、农民逃亡,主张薄赋宽民时,老朋友朱熹心有灵犀,正在老家开启五夫社仓赈济模式。张栻教学之余,也和朱熹、吕祖谦等友人频频通过书信探讨《中庸》之中和以及《论语》《孟子》等问题。在这期间,张栻给两部解析《论语》《孟子》的著作定稿,标志着其理学思想的最终完成。
  在张栻、吕祖谦和朱熹等人忽而激越、忽而低沉的论辩声中,湖湘学、婺学、闽学显山露水,渐呈鼎足之势,支撑起宋朝理学的天空。偶尔,张栻倚栏远眺,看湘江苍茫,水天一色,孤鹜齐飞,百舸争流,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他本要立功,却阴差阳错立了言,是时?是运?
  好在,在他离开朝廷三年后,孝宗又想起了张栻,将其官复原职,任命为静江府(今广西桂林)知府、经略安抚广南西路。静江风光秀美,却地广、民贫、盗多,不是个好去处,张栻丝毫不以为意—难得朝廷还记得,他收拾心情,给朝廷下了军令状。他坚信,以他的才具和理学造诣,一定会治理好静江。   悖論
  淳熙三年(1176年),静江。43岁的张栻坐在窗前,端起了一杯茶。秋日的阳光照在他的长袍上,照在茶盅里,一层热气蒸腾而上,他啜了一口,闭上眼睛……
  到任一年来,他整顿静江事务,精简州兵,裁汰冗员,减轻劳役;关注民生,平衡各方利益,官卖盐价,革除弊政;还注重民族团结,晓喻酋长以大局为重。同时,张栻在静江学宫塑造周敦颐和二程的“三先生祠”,以让偏远的静江人记住这些先贤。在先贤的目光中,他给学子们讲课;讲課之余,他更以理学教化民风—孝道不在厚葬,婚姻不在厚礼,有病问医,做坏事要服法……情切切,语殷殷,他不像长官,倒像长者。一时间,广西境内清平,人人称赞张栻的厚德。
  可惜,地方政绩虽好,他仍然没能在朝廷大展拳脚……良久,张栻睁开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
  终于,孝宗在翻看奏折时看到有关张栻的奏章,忽然停了下来。那个念念不忘抗金的耿直书生,在地方又晃荡了三年,且颇有政绩……孝宗轻轻笑了。
  在孝宗的赞许中,45岁的张栻被任命为江陵府(今湖北荆州)知府,安抚本路。江陵多盗,府县纵容,民众多以为苦,张栻铁腕执法,一天去除贪吏14人,盗皆逃遁,民心甚慰;张栻又礼遇将士,甚得军心;在惩治巧夺豪取之徒时,张栻还注意将其中的北人放回,避免引起两国战争,赢得了外族的尊重。
  有民心,得军心,还获得了外族的尊重,这都说明,张栻在江陵进行着铁腕治国、进而恢复故土的尝试。但朝廷的大方向还是求和,而非主战,所以张栻的诉求还是没有人理会。相反,信阳太守以招募流民的名义巧夺百姓的良田时,张栻上奏弹劾,不仅没有弹劾掉相关官员,自己反而被任命为右文殿修撰提举武夷山冲佑观。
  冲佑观是武夷山的著名道观,规制有如公署,以安置那些“闲官冗员”。这些被安置的官员大都是学者、主战派,如陆游、辛弃疾、朱熹等人都因冒犯朝廷被排挤到观中,仕途悬置。现在,轮到张栻了。
  接到消息时,张栻正在病中。他不由得苦笑了:武夷山倒是个游山玩水、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是不知自己这病躯还能否等到那一天?壮志难酬,抑郁在心,又长年跋涉险山恶水,他的身体垮得很快,快得让他的老友们来不及为他鸣不平。
  在那个早春的夜里,47岁的张栻溘然长逝。他垂下的手再也无力抬起,手中是他的最后一份奏疏:亲君子远小人,信任防一己之偏,好恶公天下之理……
  张栻的一生充满悖论,令人扼腕叹息:他以颜回为偶像,却和颜回一样短命;他以抗金恢复为己任,却壮志未酬身先死;他以理学把自己磨成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却没有刺向战场,而是在战与和的平衡中变成了冲佑观的桃木剑。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停止自己对家国大事的忧心,不能停止他这一介士子与生俱来的对家国的责任感。
  好在,官场虽没有给他留下位置,儒林、百姓却记得他。张栻身后哀荣无限,孝宗哀悼,士子吊唁,江陵、静江的百姓更是哭成一片。到了宋理宗淳祐年间,张栻还被从祀孔子庙—这个以颜回为偶像的儒生终于在身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和孔夫子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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