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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地区位于腹里地区中部,是元代统治中心的重心。前贤对河北地区研究成果很多,史料缺乏成为制约元代河北地区继续深入研究的瓶颈。利用石刻文献,特别是新发现碑刻墓志无疑有利于推动元代河北地区研究。蒙古南下,贞祐南迁,河北失驭,地方豪杰纷纷聚族自保,形成一股新兴势力。他们后来纷纷投降蒙古,成为一个军功受益阶层。如行唐邸氏家族,金元之际的张子良、刘深等都属此类。蒙古统治者重视根脚,这些军功阶层被视作有根脚者,他们世袭官职,在元朝军事、政治中发挥重要影响。蒙古入主中原,许多北方、西域的少数民族也随之进入中原。如元代真定路有多个畏兀儿人家族,大名路有唐兀昔李氏、唐兀杨氏等多个西夏遗民家族,广平路有蒙古人诺怀家族。他们定居河北,在竭力保持本民族文化特色的同时也逐渐汉化,唐兀昔李氏家族丧葬用朱熹家礼,诺怀工于书法。元代河北地区民族迁入与融合的广度与深度都超过前代。蒙元时期采取宗教自由的政策,各种宗教积极向统治者靠拢以求发展。元代佛道之争的核心区域在河北北部的燕云一线,河北中南部地区佛道争夺较少,体现出汉人世侯在稳定社会秩序中重要作用。元代北方临济宗不只海云一脉,雪堂普仁也是著名临济宗僧人。海云一脉被立为临济正宗及元代大开元一宗的建立,都是统治者扶持的结果。蒙古军事占领对河北地区造成破坏之外,许多自草原带入的北制,如诸色户计划分、官营手工业、分封制等都影响了河北地区经济发展。每年冬季大都及其周边都会聚集大量宿卫马匹,在习惯了游牧的蒙古人看来,大都是他们的冬营地。元代河北地区的冶铁机构有一个分化组合的过程,它和元代定窑都是官营手工业重要组成部分。利用石刻文献研究元代河北地区,在拓展了史料的同时也深化了对其研究。军功阶层崛起并发挥重要影响,多元族群在这里汇聚融合,诸色户计划分严格,所有这些都使元代河北地区呈现出不同于以往的特色;另外,河北地区靠近草原,它既是汉文化的核心区,也处于草原边缘,容易受草原文化影响,具有腹地与边缘二元复合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