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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十年来,中国以农为本的生存图景开始变化,城市逐步取代乡村成为中国社会的主体,越来越多的农民在走出乡村。从河南农村走出试图改变生活的农民形象,就成为豫籍作家笔下的人物图景,也成为本文所关注的离乡主体。
“离乡”作为一个连接传统与现代、乡村与都市、农民与市民、农民与工人及军人的中介环节,成了一个观察中国农民走向城市的新的角度。本文试图以此为切入口,在文本细读的基础上,运用社会历史分析、文化分析、社会学、女性主义及伦理学等方法,解析近二十年来部分豫籍作家有关“离乡叙事”的文本,通过对一个具有典型中国农民特质的群体的写真,来再现当今农民生存环境、生命意识和生存状况,观测他们走向“明天”中的复杂而痛苦的转化与蜕变过程。
河南的乡土诗人质朴的语言向我们呈现了目前河南农村土地的黄昏景象,这与社会学家们的客观记载构成了互文的关系,而这便成为离乡的诱因。权力的落空和对城市的向往更是造成了现代人精神上的失落,加速了他们决绝离乡的脚步。这些无疑也是作家本人离乡动因的写照。在相关的文本中,通过考学或参军从贫穷农村走出来的这一代人,身上浸染了太多的传统遗迹。强烈的官本位思想和家族意识决定了他们的奋斗目标和人生取舍;而当他们真正走进城市后,在看与被看之间,在城乡对立态势之中,心理上又产生了极大的错位,他们又在感受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作品中出现的大量的农民工形象,为了摆脱农民身份而苦苦挣扎,但他们依旧是城市的边缘人。而背负比男性更多的道德质疑走出家门的中原女性,不仅面临着同样严酷的生存压力,她们更需面对来自男权社会的性别压力。被剥夺的乡下人失去了平常人的尊严,多了无尽的乡愁。针对这些生动景象之呈现的文本,笔者对其中人物的未来走向作了进一步的观照和理性的思考:他们试图“回去”,但这已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他们只能彷徨于两地。
由于这一文本叙事的当下性和亚主流的特质,决定了它仍将成为众多作家的创作资源,仍是一个值得研究者持续关注和不断解读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