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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得里克·詹姆逊作为美国新马克思主义的领军人物,在当今的国际学术界倍受瞩目。他坚持新马克思主义的批评立场,致力于对马克思主义的当代阐释。早在1976年的《历史中的批评》一文中,詹姆逊就提出了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这个概念,视之为能够综合各种历史理论并使其得到完善的一种新历史主义。“历史”在詹姆逊那里被视为一切解释的终极视域,是讨论任何问题的前提和起点。他把众多各相迥异的批评话语中有用的和肯定的因素纳入自己的历史叙事之内,采用历史化的策略解读社会和文化。本文试图对詹姆逊的“历史化”做一个较深入的梳理,揭示其真谛。 第一部分“关于历史的基本意见”,从“历史”这个概念入手,回溯了两种经典历史主义的历史观。一种是旧历史主义,或称唯心史观,另一种是马克思的历史主义,或称唯物史观。这两种经典历史主义都主张艺术是特定历史情境的展现,但彼此对历史却有着根本不同的理解。它们面对着同样的挑战。新历史主义的出现,有其合理的和必然的历史原因。“新历史主义”之所以“新”就在于它回归历史的方式是独特的,不是要简单地回复到旧历史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它吸收了非历史主义批评的若干成分,特别是后结构主义,尤其是福柯的一些理论成分。它企图把马克思主义和现代的文化批评结合起来,创造出一种新的历史主义批评。这正呼应了詹姆逊主张重新开辟文学研究的历史途径的思想。詹姆逊心中的马克思的历史主义和福柯为代表的新历史主义有着密切的联系:历史不再是主体面对的客观存在,它只是主体运动的过程;历史不再是过去的事实,它只是文本的形式;历史是主体的阐释与记载。 第二部分“作为阐释策略的历史化”,这是本文的重点。面对来自语言学等其他流派对经典历史主义提出的挑战,詹姆逊表现出理论的胆略和远见。他在“语言”和“总体”中重新界定“历史”。在对传统解决历史困境方法进行分析后,提出了他自己的解决方法,即结构历史主义。他认为这个结构系统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生产方式概念。因为马克思的“生产方式”概念不仅仅表示一种现存的或正在出现的事物,是一个共时系统;它也是一个区别性的概念,是一个历时的系统。任何生产方式都必须以以前的所有的生产方式为前提,同时又预示着未来的一种生产方式。生产方式的共时性和历时性提供了解决过去和现在关系问题的方法,也提供了解决历史中的同一性和差异性矛盾的途径。运用它能挖掘出文本中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