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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文集中探讨了美国当代超现实主义诗人马克·斯特兰德的诗集《连续的生命》中的连续性讽喻。文章包括三个部分:一,诗集中叙述者的讽喻性隐退;二,生命连续性的讽喻;三,诗人的诗艺困境。第一章界定诗集中叙述者讽喻性引退特征,指出诗人在诗作中既聚焦于叙述者又竭力将其消隐淡出读者关注之外。本文认为,诗人关注叙述者本身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是信仰的散失,权威的淡化;二是诗人的成长经历导致的多元文化身份。叙述者的隐退于读者关注焦点之外,实际上对理性约束的抗争,其主要特点表现为叙述者身份的不确定性和超验性。这是解读马克·斯特兰德诗歌的关键。第二章揭示了诗集中人类生命体验的文明连续性纯粹是讽喻。通过分析诗集中死亡、缺失和放逐等重大主题,本文指出,在诗人笔下,世界是理性对非理性的侵蚀过程,人的自我意识包括对死亡的恐惧都是理性建构起来的,因而自我建构过程也是人类逐渐远离自然本真和自我缺失形成的原因。在此基础上进行的维系文明连续性的努力只能是异化自我的过程。第三章分析诗人遭遇的诗歌艺术困境:一方面诗人秉持超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努力挣脱理性原则的束缚和羁绊;另一方面却不得不遵循一些以理性为依托的美学原则。诗人通过消解意象构建中的美学二元对立(如美、丑间的对立),成功地营造了诗歌意境间距,赋予其诗歌更深远的想象空间。结语。诗集实际上从诗里诗外两个层面展示了连续性讽喻,即,理性建构的诗人用理性的话语为人们勾勒未被理性沾染的自然本真。这种认识自我、维系文明连续性的努力只能是理性的进一步强化,因此理性世界中的连续性是对人类永远的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