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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难的”与其说是柏拉图对美的定义宣判的死刑,倒不如说是为其招魂,虽然美不可能在思维中完满到场,但是美学家的不同言说却是都指向同一个东西——对美的原初的领会,因而关于用语言表述出来的对美的把握应当,而且必须是合理的。是灵魂将“一”带到这个世界上,从而把存在赋予给一切,“单纯的静穆、神性的比例尺度”只是灵魂的自身的华彩,然而灵魂自身必须为存在付出的代价就是寓居于身体,成为现实性的存在物,必须承受自身的异己存在,这种在世灵魂向自身回归的挣扎的情态就是痛苦。作为对痛苦的弥合,哲学、宗教和广义的艺术有着共通之处:思是灵魂与自身的对话,灵魂通过思回到自身:彼岸是灵魂对家园的畅望,对彼岸的信仰也是灵魂向自身的回归;感性现象界是灵魂的呈现,在感性世界的自我观望更是灵魂的自我回归。灵魂的在感性世界的自我观望正是柏拉图“道出”但没有明确地用语言表达的对美的原初领会,这也是贯穿在柏拉图美学中的“灵魂”。在其著名的模仿说和灵感说中,都隐显着这个命题的统摄,换句话说,模仿说和灵感说是这个命题的演绎,也是对这个命题的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