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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体验是人类认识体验世界的基本方式,它与文学创作有着密切的联系。本文以文学文本的时空体为切入点,对鲁迅的《故事新编》进行文本解读。文学文本创作的时空体同作家的时空意识和对时空的体验是密不可分的,鲁迅先生也不例外。我们通过研究作家笔下的时空体来分析作家的时空意识,进而了解作家独特的精神世界。《故事新编》在继承中国古典文学中特有时空思维的基础上,又融入了西方现代时空精神。通过独特的时间空间书写方式,鲁迅创造了一种不平衡的“时空场”,这种不平衡指向一种精神的错位。其错位的体验贯穿作者的整个创作过程,本文把《故事新编》的文本创作分为三个阶段来讨论,它们分别对应着鲁迅的三种精神语境:处于启蒙呐喊的尾声,对于启蒙无效的无奈;流落失所时,“荷戟独仿徨”的沉郁与“绝望的抗战”的激越;晚年定居上海,在租界文化语境下的生存窘迫与内心苦闷。这三个阶段具体反映了鲁迅的三种错位体验:身份认知和启蒙无效的错位;解救自我和“穿湿布衫”的错位;文化认同的错位。在文本中,这种错位意识是通过一种有序的时间书写来完成,本文第二章着重分析了《故事新编》的时间空间叙述方式。时间叙述上,采取“古今杂糅”,以今为本的方式,把“之后”作为时间的真正起点,对时间进行琐细的切割。空间叙述上,运用了集中的广场性空间书写和空间印象重叠的方式。通过对错位时空的观照,我们发现“错位”来自于鲁迅晚年个人对自己生命的一种认知,但在客观上,这种“时空场”体现了当时时代环境下,整个中国民众在精神上的错位。最后,笔者从三个方面对文本所包含的主体精神进行了分析:热望回归;对民族疲弱千年的文化性格的反思;自我反思。文章具体分析了作家对时空的“错位”体验,以及时空错位的具体叙述方式。从知人论世的立场出发,笔者在最后分析了创作主体的生命体验和精神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