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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想象是艺术思维和艺术创造所必不可少的一种心理方式,是作者在审美情感的驱动下,构思情节,刻画人物的创作心理过程,是能动的创造性的思维活动。而审美理想则是在审美想象的基础之上,作家对艺术效果的一种审美追求。在被战争分割成的四大区域:国统区、解放区、沦陷区、孤岛,因为政治力量的不同导致这些区域各自有着不同的文艺政策与文学特色。本文所研究的“荷花淀”派小说主要的取材来自当时的晋察冀解放区,“荷花淀”派的作家们大多出生在解放区,他们从小切身体会到旧的社会制度带给百姓无边的苦难,他们真心的把拯救农村的愿望寄托到社会主义社会中,所以与那些特意到农村接受改造“被动”的与农民“打成一片”的城市作家不同,他们熟悉农村的一切,他们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是在农村长大的农民作家,所以他们不存在还要主动去结合农民的问题,他们是真正的从内心出发热情的歌颂着农村的土地改革政策,歌颂着互助组合作社,因为这些让他们切身的感受到了农村的变化农民翻身的喜悦。历史背景与文艺政策决定了解放区文学题材的模式化与政治化,致使解放区文学的题材,大多逃不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互助组,合作社,作家下乡见闻这几种题材。当然荷花淀派小说也不例外,“荷花淀”派小说主要有两大题材,一是抗战题材,二是互助组合作社题材。然而,相比那些为了政策而写的作家,“荷花淀”派的作家们有着他们的与众不同,“荷花淀”的小说主要反映抗日战争到建国前夕这一时期白洋淀人民的战斗生活状态,“荷花淀”派作家们有着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坚信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抗日战争的必然胜利,更坚信并向往着社会主义社会的到来,他们用笔热情的赞美着时代的英雄的同时也用笔描画着他们心中所向往的理想的生活状态。他们艺术的从审美的角度,真诚的抒写着他们对祖国的热爱,对民族英雄的热爱,对百姓的热爱。“荷花淀”派的小说以孙犁的《琴和箫》(1941年)为开始,到房树生的《渔婆》(1956年)为时间段,这是一个存在超过十年的流派,不仅如此,在他所跨度的这十年当中,是战乱迭起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十年。这篇论文主要从“荷花淀”派小说的审美理想追求着手进行研究,首先,从对民族精神的赞美与对理想社会的审美追求两方面研究“荷花淀”派对民族国家的审美想象。其次,“荷花淀”派从追求健康的,理想的生命存在的审美理想追求出发,塑造了很多新民主主义文化视域下的农民形象,在这里分成新一代的农村青年的形象和老一辈的农民形象进行比较研究,而新一代农民形象又细分成农村女性形象与农村新青年形象进行更细致的研究;再次“荷花淀”派虽然存在于政治意识形态十分强化的解放区,但是它的艺术特色并没有因为向主流意识靠拢而使小说本身显得生硬政治化,而是追求真善美的极致,以自己独特的艺术特色从众多政治色彩浓重的作品中脱颖而出,“荷花淀”派小说有一定的地域特色,小说中不仅有大量的对秀丽水乡风光的描写而且期间穿插着很多朴实亲切的地域方言,将其清丽淡雅的风格为功利色彩极强的文坛带去一缕清香。本论文从细节的真实、现实主义描写、真实的战争情绪、道德的力量、对水乡风景的描绘和对淳朴民风的赞美等方面阐释“荷花淀”派对“真善美的极致”追求。论文的第四部分从人道主义出发,从小说中体现的相濡以沫的爱情,朴素真挚的亲情与鱼水情深的军民情三个方面,对荷花淀派的小说的人道主义艺术特色进行详尽的分析与论述;最后指出荷花淀派其清丽的诗化小说风格也对日后的文坛大有影响。综上所述,本论文从对民族精神的赞美与对理想社会的审美追求出发研究“荷花淀”派对民族国家的审美想象、“荷花淀”派对健康的,理想的生命存在的审美追求和对真善美极致的追求,人道主义的叙事和审美理想对当代文学的影响与传承五个方面来研究“荷花淀”派的审美理想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