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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试图深入探讨女权/女性主义批评的解构渊源,通过对其内部一系列解构事件的分析,追寻其与生俱来的解构传统,并考察解构思潮所引发的身份危机。作为一种异质性的存在,女权/女性主义批评自身的性别意识与父权话语一直纠缠不休。说,则陷入男性话语中心;不说,则面临着永远被边缘化的危险。因此,笔者将不得不冒着身份的分裂,乃至陷入悖论的危险来展开论述。 女权/女性主义批评与后现代意义上的解构几乎是同时代出现的,这一相遇既具有时间的偶然性,又具有历史的必然性。作为一种批评方法,解构主义批评和女权/女性主义批评互相依赖,互为策略。解构主义以其自身的理论张力对文学批评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女权/女性主义批评则与之保持着既连续又断裂的关系。相对解构主义单纯的逻辑推理而言,女权/女性主义批评更加关注话语、文本等意识领域的运作,矛头直接指向历史、生活和实践,具有现实的批判精神和革命意义。在论文的主体部分,笔者主要借鉴解构主义批评的某些策略,从寄生性和寄主性两个方面来考查女权/女性主义批评具有解构性的运作。女权/女性主义批评潜入父权文本内部,利用其寄生物兼寄主的特点,使双重的文本游戏成为可能:操纵父权制理论,同时设置陷阱,使父权的权威在其中不再能行使威力。由于父权文本自身已经包含了不一致性、重复转义、断裂和不确定性,这就给女权/女性主义批评进行内在阅读提供了契机。从内在阅读开始,女权/女性主义批评通过一系列“寄生的”东西,策略性地对父权文本进行种种模仿、盗用、嫁接和倒置,甚至吸收了父权理论的某些主要精神。经过内在的解构阅读后,女权/女性主义批评将话语看作各种联合或插入的产物,考察父权语言在新语境中表现新意义的可能性,试图将一种“不受污染”的话语插入父权文本。女权/女性主义批评从未放弃对父权理论的吸收和改造,而法国女权/女性主义批评就有不少成功的嫁接文本。从程序上说,嫁接牵涉到贴标签、重复、改写、移植、倒置等几个步骤,且这些步骤常常纠结在一起,共同作用于系统之中。作为寄主,女权/女性主义批评不得不面临着自身层次的断裂,处于永无休止的运动过程中。20世纪70年代以来,女权/女性主义批评开始关注有色人种、第三世界、以及同性恋的文学,呈现出多样化的面貌。身处边缘的女权/女性主义批评意识到自身内部的“边缘”,将第三世界的女权/女性主义批评和同性恋女权/女性主义批评纳入其中,使其处于去一元化的过程中。在不断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修正与自我修正、超越与自我超越中,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