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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艺复兴时期以来,人类对于人性的探讨从未间断,对于自我的认识在不断更新。随着全球化和消费主义的来临,原先固定的身份认同受到来自解构主义的挑战,后者认为身份认同包含不应该是一成不变的整体,而是具备流动性和变化性。这样一来,人们对于自我的认同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原先现代主义话语下的理性呼唤被后现代性的混乱与流动所取代。因而,这些后现代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引发了人们对自我认同的困境。后现代社会不仅见证上述的混乱景象,还意识到了空间的重要性。学术界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提出了“空间转向”这一说法,为空间正名,认为空间是人类生活重要的维度之一,在诸多方面对人类产生影响,如:性,性别,种族,等等。因此,二者需紧密相连。本论文选用电影《阿黛尔的生活》为文本,运用相关的空间理论,探讨在空间语境下的后现代身份的认同问题。本论文一共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为介绍,最后一部分为总结,剩余三部分分别探讨电影主人公阿黛尔(Adele)在不同空间中的身份认同过程。第二章详细叙述阿黛尔在青少年时期和成年时期在教育空间中的身份认同经历。学校作为男权主义制度的重要空间构建,异性恋主流话语权强大,性少数群体处于失语状态。如此一来,阿黛尔的同性恋欲望只能被锁在黑暗的柜中,无法被言说。作为性少数群体,她被孤立于主流群体之外,总是孤身一人。第三章继续探讨具有浓重异性恋父权色彩的空间:家庭空间。在影片里,阿黛尔父母的家庭空间与成年后阿黛尔和同性恋人艾玛(Emma)一起居住的家庭空间分别对她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然而在这两个家庭空间中,阿黛尔先后经历了异性恋和同性恋的文化张力,这两种交错的力量使得阿黛尔愈加迷惘,孤独。第四章分别叙述了阿黛尔在街道空间,海域空间,以及艺术展览馆中空间策略性的身份认同过程。虽然至始至终阿黛尔都无法在这些空间中获得明晰的身份,但她仍然能在主流文化对自己的身份进行协商,将这些空间建构成策略性的开放式第三空间,在这其中中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力量。虽然第三空间是流动多变的,但其稳定的本质为Adele提供了更多的理性可能,以免她落入虚无缥缈的空洞。本论文通过描述阿黛尔流动的身份认同过程,旨在解构本质主义所倡导的中心论,以此为边缘群体发声。在后现代社会背景下,那些倚居边缘的人们依然可以在流动的空间中协商自己的身份,争取自己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