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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心理与信息技术的关系成为科学社会学、宗教社会学重点关注的对象,试图厘清宗教寄托、彷徨与信息技术的关系。宗教对信息技术是否会重演压迫、浑沌相处、各自独立的线路图呢?人们在心理上怎样处置信息技术与宗教寄托?这需要从历史的线索中,从现实的关系中,从对未来的预测中寻找答案,以便上升为理性具体,应用到社会管理中。应当承认,信息技术普及中的宗教心理与信息技术之前的“技术-宗教心理”具有密切联系。工业革命,机械唯物主义思想冲击着宗教心理,一些信徒从惊恐中挣脱了神的束缚,从无神论及其力学根据中找到了心灵的安慰,物质轮回才是人类的归宿。无神论思潮在我国的20世纪60年前后成为社会主要思潮,填补了原来有神论的空荡,但工业技术却没有跟进思想的变化,有神论在民众心理仍有空间。另一层面看,工业革命却成为一部分民众宗教执着的寄托。物质不灭、能量守恒和转化、力学原理、进化论都不能成为改变信仰的理由,反过来可以用来说明神的循环,科学成为宗教执着的理由。电气化产品也不能驱使宗教心灵的寄托,反过来却形成“宗教冲动力”,电灯成为宗教仪式的衬托物,宗教与现代工业技术在物化产品,仪式流程上融合。宗教场所并不是一味到利用科技尽享神的祝福,宗教的异化致使宗教技术化的破碎,神圣祭祀被套上经济外衣,人们宗教信仰的心理趋势产生分化。双层导向呼吁一个新的技术和宗教寄托场所。信息技术应运双层导向而诞生,互联网、万维网、微信、网络社区营造了一个信息时代,宗教心理攀援这一技术营造OFC(网上宗教社区)。宗教信仰群体虚拟于网络,交流心得,修炼,成果,用科学解释宗教,用宗教预测科学,寻找到新的宗教心理安慰。狂热宗教人士与网络结缘,年轻人也深受影响,据选样调查,13岁-19岁的学生参与过OFC寻找宗教心灵安慰的占12%,这比起工业技术时代,提升了10%。更为值得注意的是,信息技术并没有导致宗教心灵寄托的分化,宗教信仰人士、彷徨人士、好奇者都在利用信息技术上并不排斥宗教。热爱网络、喜欢网络宗教仪式得到统一。信息技术拓宽了宗教传播的渠道和平台,也加速了宗教世俗化的进程,为宗教寄托寻找到了心灵安慰的场所。哈贝马斯曾认为科学和技术本身就是一种意识形态,统治了后工业社会人们的思想,信息技术能否成为宗教心理导向的意识形态呢?从实证和理性上看,信息技术可以作为“意识形态”促进宗教信仰主体技术能力和宗教文化能力,这两者相结合成为影响宗教心理的技术基础和文化基础。但这一理性影响路径仍然具有局限:难以排除信息技术对宗教心理的“额外压抑”和操控,宗教心理难以承受信息技术来操控宗教。心理纠结呈现:利用信息技术寻找宗教信仰场所,反过来又担心技术操控宗教。信息技术对未来宗教心理的可能影响不是局限在纯信息技术上,而是这一技术与宗教原理相关联的科学上,如“信息技术+生命科学”将解构传统意义上的生命起源、神创论,宗教面临新的信息流和生命方式的挑战,人们的心灵将再次受到震惊,社会宗教事务管理应该有所警觉和思考怎样构思更为科学的宗教来解释生命的起源、意义,以满足新时代宗教心理寄托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