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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从新历史主义的视角出发,对苏珊·巴斯奈特的译论观进行了批判研究。翻译理论是翻译研究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在学科建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翻译研究领域,巴斯奈特对翻译理论的观点在众多学者中较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然而她的观点中也存在着一些局限和问题,对于这些局限和问题进行研究不仅能补充和更新我们对巴斯奈特翻译思想的认识也将有益于译论及整个翻译研究学科的建设。本论文基于新历史主义理论的启示,试图廓清对翻译理论及译论建构的认识,并对巴斯奈特译论观在译论建构的主体性,翻译研究的学科目标以及翻译理论的性质这三方面存在的局限进行了历史性的分析。本研究分为六个部分:
第一章为引言,这部分阐明了本文的研究背景,对巴斯奈特及其翻译研究作了简要介绍,并对学界对巴斯奈特译论的相关研究进行了文献综述。本章还包含了对新历史主义的概述,因其一些有价值的观点将在本文的论述与分析中加以应用。同时,本章还指出本论文的创新之处在于,从新历史主义的视角对巴斯奈特翻译思想展开研究,并且对有关巴斯奈特翻译思想的研究及认识有所拓展。本章的结尾还勾勒了本文的结构轮廓。
第二章,“苏珊·巴斯奈特对翻译研究的贡献”,回顾了巴斯奈特有关翻译研究的思想及她对这一学科的贡献及影响。巴斯奈特对翻译研究提出了很多富有启发性的建议。她在促进翻译研究学科独立方面的努力及她积极倡导的两个“转向”鼓舞了众多翻译研究学者并对翻译研究这一学科产生了巨大的促进。
第三章“翻译理论的主观性”提出,巴斯奈特非常重视翻译理论和翻译实践之间的紧密联系,但是在她的观点中,翻译理论的主观性是被忽视的。本章依照新历史主义的“历史的文本性”这一概念,揭示出理论是一种叙事或认识的文本化,主观性是理论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并由此推论主体自我意识和主体创造性在翻译理论建构中是必不可少且非常重要的一环,应该得到我们的认可和关注。因此,翻译理论建构中的主观性不应被低估或忽视而应得到充分地凸显和重视。
第四章“翻译研究学科应当以‘生产出一种无所不包的的理论为目标吗”,首先对巴斯奈特所赞成的“生产出一种无所不包的理论”这一学科目标的可行性和正确性提出了质疑。接着,基于新历史主义的“历史的文本性”概念及新历史主义摒弃单线大写的历史以发现复线小写的历史的观点,本章指出,由于一个概括的或“无所不包的理论”不能涵盖所有的文本和翻译活动,而翻译及翻译活动的复杂性应该通过详尽而多元化的理论来体现,所以翻译研究的发展方向应该是多元化理论方向,翻译研究的学科目标应该是发展多样化的理论。
第五章“翻译理论是否是诠释学性的”,试图从两个方面对巴斯奈特所提出的翻译理论“不是诠释学性的”这一论断进行反驳。第一个方面是翻译自身的性质。翻译本质上是一种解释,而在西方的理论资源中,只有诠释学能够担当得起对不同类型的文本及整个翻译过程中的理解和解释问题的研究,因此诠释学的思想应该在对翻译的研究及翻译理论中加以应用。第二个方面是翻译理论的历史性。通过引征和吸收新历史主义“文本的历史性”的概念及有关诠释学对西方翻译的理论化产生的影响的讨论,本章说明了诠释学在翻译研究中的渗透及西方翻译理论的发展和诠释学途径密不可分已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无论从翻译本身还是从翻译理论的历史性来看,翻译理论是诠释学性的这一事实不可否认,这一点也正是翻译理论历史性的构成要素之一。事实上,西方翻译理论长期繁荣发展的原因恰恰在于它的发展符合自身的历史性而顺应了诠释学思潮的发展趋势。诠释学性正是翻译理论持续发展并获得超越的关键。
第六章即结论部分。这一章对本论文所探讨的问题进行了归纳总结,并进而指出廓清对理论的认识及重新评价翻译理论生命的必要性。翻译理论的生命就体现在其主观性,多样性及历史性诸方面。翻译理论能够而且必须不断面对其生命的复杂性,自我冲突和自我调整,从而获得一种持续的超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