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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死+(0)+了”是对现代汉语中“热死我了,急死了,委屈死了,……”这类实例进行概括得到的一个抽象构式,属于表程度义的述补结构。该构式的组成部分“死了”的实词意义已经基本虚化,和谓词“W”结合后表示“人、事、物的某种性质状态达到了极点”。本文以表程度义的述补结构句式“(S)+W+死+(0)+了”为研究对象,基于构式语法的视角,立足于共时平面,兼顾历时平面,在结构主义语法理论的基础上,运用语法化理论、认知语法等理论来全面系统地分析和考察构式“(S)+W+死+(0)+了”。本文着重考察了该构式的意义和特点、该构式各个构件之间的关系、构式对构件的制约、该构式的产生机制和动因以及理据性等方面,本文的研究内容主要分为以下六个部分。第一部分:引言。这一部分共分为五个小节,分别是研究对象、研究意义、研究方法及理论依据、语料来源、研究综述,这一部分从宏观意义的角度明确了文章的写作内容和方法。第二部分:首先从形式和意义结合的角度来证明“(S)+W+死+(0)+了”是一个构式,它的构式中心义为“人、事、物的某种性质状态达到了极点”,具体表现为主体自动义和客体使动义;其次我们通过四个构式图来阐释了“(S)+W+死+(O)了”构式的特点:它的论元角色包括感事、致事、与事等,都可以由具体的带指称性的句法形式来填充,PRED(谓词)则是一个可以由某个具体动词或形容词来填充的变项。第三部分:主要分析了该构式的结构。首先逐步分析了该构式各个构件的特点,我们发现“(S)+W+死+(O)+了”构式的构件包括常项和变项两部分,变项“S”和“O”的类型十分相似,主要包括人、物以及事件命题,具体表现为人称代词、名词、名词性词组、动词性词组及小句形式,其中“O”不包括事件命题。“W”的类型则包括部分表示生理感觉和心理感觉的动词和形容词。常项“死”和“了”都经历了一个语法化过程,分别从动词虚化为副词和助词,其中“死”表示程度极高的意思,还带有一定的感情色彩,对构式的中心意义的形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了”同样是“(S)+W+死+(O)+了”构式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具有成句功能,兼具表示语气和动作或状态的产生、变化及完成的意义。其次我们通过横向和自上而下两个层面解析了构式“(S)+W+死+(O)+了”,发现该构式构件之间的关系主要体现在常项“死”对变项“S”“O”“W”的制约上,这种制约体现在句法、语义、语用、韵律等各个方面;构式“(S)+W+死+(O)+了”与其构件的关系主要体现在谓词词义增殖、谓词参与者角色和构式论元角色的整合、谓词与构式之间的关系三个方面。第四部分:本章主要论证了“(S)+W+死+(O)+了”构式的产生机制和认知动因,以及其理据性的存在。我们认为“(S)+W+死+(O)+了”构式的产生机制包括类推和重新分析,其产生的认知动因是隐喻。在此基础上我们还进一步分析了“(S)+W+死+(0)+了”构式的理据性,正是因为存在像“V死(O)”表结果的构式和其构成构式承继序列,才使得我们有理由认为“(S)+W+死+(0)+了”构式的存在是有理据的,最后我们将这个构式承继序列,进一步抽象化,并描绘出了被抽象化以后的意象图式。第五部分:对本文的研究进行了概括总结,指出了本文研究所得出的结论、创新之处以及有待解决的问题。